《嫡女重生:腹黑王爷撩妻成瘾》第232章


这一番不愉快地交谈之后,景如是连饭都没有在家吃,回了国子监。
她心是有气的,即气自己也气景从之,对康家也不是出于完全的同情,毕竟康家也沾过景家的血。
她是看不惯这世道,和现代不同,这里是权贵当道,成王败寇。她能理解,却不能接受。这是两个时代的思想摩擦,任何一方看似都有道理,却都不能说服对方,更不能相处融洽。
她也有些心冷,因为她一直以为景从之虽然有权臣的蛮横霸道,却是很好的人,对身边的人好,也没有做出真正罪大恶极的事。可从这件事情,她终于看到了他冷漠残忍的一面,为了自保而杀人她觉得没有问题,可是为了达到一个目的而在谈笑间杀人,她却觉得难以容忍了。她做不到和一个冷血的侩子手相处一室而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即使那是她最亲近的人也不行。
所以,她需要时间冷静,考虑自己是否真的适合成为景家人,是否能心安理得地面对这一切。
国子监十日一小假,景如是趁着放假出去透透气,放松心情。却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康家门口。
她远远地站着,看着门挂着的白绫和灯笼以及贴着的挽联,心情有些沉重。
有马车停在门口,下来一名官员模样的人,应该是来悼念的。
康世仁从里走了出来,作为长子,他理应出来接待来客。
景如是仔细地打量他,几日不见,他瘦了很多,显得颧骨更高,下巴更尖,神情也很疲惫。
他与来客拱手相谈,再迎入府,动作娴熟,似已对这套礼节毫不陌生。
景如是从他的动作和神态,看得出他成熟了很多,不像以往那样浮夸躁狂,大概是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会快速成长起来吧。
看了一会儿,景如是终于移开了视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初一落在她的身后,听命不敢靠前,只安静地跟着。
景如是走在街,总感觉周围有很多不善的目光,她受不了,疾步走到城郊,对着残花枯草久久不愿说话。
☆、第22章 番外22
第22章 番外22 
经过这几天的思考,她越发觉得自己与景家格格不入,景家嫡庶分明,她又是景从之唯一的孩子,自后定是她继续家主之位的。 景从之虽然以前对她放纵,可是在涉及家族利益的问题时,他是绝对不会有所让步的。迟早有一天,她会被推景家家主的位置,做尽一切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而唯一能改变这种命运的方法是告诉景从之实情,让他知道她是女儿,不是儿子!
但是想起娘亲临终前的交代,景如是又有些下不了决心。
她的内心十分挣扎,越想越烦躁,不由得来回踱步。
初一见她心烦气躁的样子,刚想来安慰她,一名骑马的侍卫突然冲了过来。
“少爷!”来人疾驰到景如是的面前,从马跳下,咚的一声单膝跪下,抱刀大声说道,“老爷刚才从马坠下,情况很危险,请少爷速回!”
景如是一听,立即拉起侍卫焦急地说道:“怎么会从马摔下来?你快点骑马带我回去!”
然而,情势她所想的还要糟糕,等她冲进景从之的房间时,他已经快要不行了。
“爹!”景如是早已脸色巨变,她跪在床前,拉住景从之的手,看着被血染湿的被子,眼眶通红,“你怎么样?”
景从之说不出来话,他的脸很苍白,毫无血色,发丝凌乱汗湿,嘴唇有干涸血口,他的气息微弱,冷汗从额头鼻尖淌下,看得出,他正经受着巨大的痛楚。
“你们跪在那边做什么!”景如是害怕得心跳都要停止了,她扭头看见匍匐在地的大夫,怒喝道,“还不快点来给我爹治病!”
“少爷,丞相从马背坠下,脊椎断裂,又引发了心痛旧疾,伤势很重,老夫已经尽力了。”为首的医者惶恐地说道。
“老夫也都尽力了。”其余的医者也纷纷说道。
“不可能!”景如是拒绝接受这个说法,她怒吼道,“你们不行去给我找行的大夫来,快去!”
忽然,她感到手一紧,急忙低头看去,景从之的眼已经翻白,嘴唇瓮动,似乎想说什么。
景如是立即俯身,想听他的话:“爹,你要说什么。”
“如是”景从之虚弱地喊出她的名字,即使是短短的两个字,也像用了他很大力气般,气息更加紊乱了。
“爹,我在。”景如是紧紧握住父亲的手,极力保持冷静,她安慰道,“你不会有事的,已经有人去找最好的大夫了,你只要再坚持一会儿。”
景从之却没有丝毫回应,只是不断地重复着唤她的名字,声音却越来越小。
胸腔像被巨锤砸,巨大的悲伤在心发酵膨胀,她不愿意承认,可是却也知道,这已经是弥留之际的情形了。
“爹,你坚持住——”喉凝噎,景如是的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她擦干眼泪,想给与父亲力量,可是他已经听不进去话了。
她转过头,朝大夫怒道:“来给我爹治病!用尽一切方法治好他!”
“是!”老人跌爬起来,然而下一秒,景如是听到身侧之人发出微弱的呼喊“阿芸——”,接着那双大掌突然泄了力气,软绵绵地落了下去——
“爹!”她回头一看,那双清明睿智的眼已经永远闭了——
她被人拉开,见到大夫们围拢来,她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只知道最后他们全都摇了摇头,宣布了景从之的死亡。
她不肯相信这个结果,挣扎着要前查看,初一却从门后跑来,死死抱住她的腰,哭喊着让她节哀。
她边哭边骂,骂庸医,骂初一,骂所有在场的人,骂声震天。
可是渐渐地,她骂不动了,挣扎不了了,她瘫软在地,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大哭声——
那一天,谁也不曾料到,叱咤半生的景家家主——景从之会突然从马背坠落,更想不到的是,一场意外这样夺走了他的性命,结束了他传的一生——
然而,景家家主不在了,景家却不会垮下。庞大的景氏家族在此时显露出了他们惊人的凝聚力,仅三日时间,景家本家成员、各旁支分家齐聚京城,挤满了整个丞相府。
景如是没有见过他们,也不想知道他们的身份,她像个木雕般,整天整夜地跪在灵柩前,不发一语,对周围的喧闹吵杂充耳不闻。
她把自己封闭起来,不理睬外界的事情。
所以她不知道,景从之逝世的影响有多大,宿敌们在拍手称快之余,立即联合起来,开始疯狂打击报复。景家明面暗地里所有的产业都受到冲击,但景家本家反应何其迅速,各分家也齐心合力,在很短的时间内,将形势控制住了。
然而,有外界的虎视眈眈,也有内部的不安稳因素,景家家主之位不可空悬太久。长老们召开宗嗣大会,决定拥护景从之唯一的嫡子——景如是成为家主。鉴于她年纪尚幼,与会众人纷纷发誓会竭尽全力、全心扶持她坐稳这个位置。
但景如是却没有参加这个会议,因为她要守着父亲的灵柩。
当她得知这个结果时,心其实是没有意外的,不过她却不做任何回应,因为她现在还不想想这些事情。
不过其他人却不这么想,他们认为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尽快完成传承交接,而不是一味沉浸在伤痛。
景如是在一波波劝说头晕脑胀,她觉得喘不过气来,借故离开了灵堂。
在池塘边,她像是缺氧极久的人般,扶着栏杆大口呼吸。抓住木栏的手指都快泛青了,她才有力气抬起头来。
水榭亭台,繁花如锦。
这里的每一砖一瓦都是那样的熟悉,都是景从之按照她的喜好来建造的,连手指下这青色的栏杆,都刻满了她喜爱的花纹。
她如失神般四处寻找,似乎想寻找景从之曾留下的痕迹。
然而没有,烙的全都是她的印迹。
她此时才顿悟,才明白父亲为她做了多少,原来他为了让她开心,自己的喜好可以通通抛弃,只为迁她。
一思及此,刚刚有所缓和的情绪又被触动,她的心脏像被人一把拽住,慢慢收紧,疼得她都快无法呼吸了。
她半跪了下去,眼泪滂沱而下,泣不成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初一将外衣披在她的身时,她才看见日已西落,天边如血色般鲜红。
“少爷。”初一不忍提醒,可是他却不得不说,“长老们还在大厅等着,让我过来叫你。”
景如是缓缓站起来,擦干眼泪,嘶哑的声音有些困难地说道:“走吧。”
“少爷,你没事吧?”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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