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吉祥物》第65章


种小黑熊来。”
“你!”乌利年纪尚轻,爱争强好胜,哪受得了这等讥讽,当即怒道:“你他娘的才小!邱霖是谁?我只听过赫霖!”
陶瑾然道:“诶?你不知道吗?你们元帅在大齐时的化名,不就是邱霖嘛。”
乌利眯起眼睛,握着四棱锏的手一加重,“他在大齐时与你很熟吗?”
陶瑾然笑着摸了摸下巴,“岂止是熟,他是御用太医,在大齐救死扶伤,受人尊敬,还帮我包扎过无数次伤口呢。若不是他急于进攻,恐怕大齐没人会猜出他是纡弥的探子。你们皇上也真是会选人,邱霖的演技之高,着实让我拜服。”
乌利听了后却一点都不高兴,他把锏□□地下,擦了擦头上的汗,回头去与察木对视了一眼。
就在这当口,陶瑾然侧头对何欢道:“你看见没有,等会交锋的时候,你带着一小批人去对阵那个与小黑熊对看的男子,不要伤他,要活捉。捉住他之后,再捉几个小兵回来,全都要活捉。”
何欢不懂其中有些什么门堂,不过军令如山。他赶紧道:“是!”
他们二人说完话,乌利与察木也对视完了。乌利拔起四棱锏,直指着陶瑾然,“废话少说,有种的就过来与我过招!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小白脸是不是比那个兴裕关的老将军还厉害。”
陶瑾然也拿起自己的兵器——一把玄铁剑,邪笑两声,“谁会怕你这个小黑熊啊!我今天就杀了你祭严将军!”
乌利一再地被激怒,大喝一声冲了上去。
随着他们二人率先的开战,后面的小兵们也跟着往前冲了起来。
“杀啊!杀死纡弥的战熊们!”
“杀死大齐小白脸!”
战场上,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激励人心的擂鼓声也“砰砰砰砰”地在响,与鼓声一同响动的似乎还有薛英暮忐忑不安的心跳。
她经过乔装后站在城墙上,见陶瑾然与乌利你来我往地互相拆招,不禁忧心如焚。
她被邱霖带到纡弥去的那段时间,就听到纡弥民间对乌利此人的推崇。
据说,他上战场的次数不多,只有十次不到,可几乎百战不殆,与他对战的没有一人不被他斩于马下。这样的传闻一定是有夸大了的成分,就好像当年大齐民间有关她的传闻一样。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能得到如此尊敬的人,即使不是百战百胜的将军,也必有其可怕之处。
陶瑾然或许武功高强,但是和这样的一个对手打起来,又有谁能真正地做到毫无畏惧呢。
薛英暮揪着自己的衣襟,头上更是布满了汗渍。
这时,同守在城墙上的一个小兵喊道:“乌利这招来势汹汹,陶将军不一定能避过啊!将军小心!”
薛英暮疾跑了几步,手按在城墙上,伸长脖子往外凑。
只见乌利那一锏几乎像陶瑾然腰间砍去,从他们的角度来看,这确实是一个避无可避的杀招。
所有人的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儿。这一刻,不少人想起了兴裕关的大将,严冬。
严冬作为多年老将,身经百战,南征北讨,他不厉害吗?他若不厉害,怎么会一次次从险恶的战场上平安归来,他若不厉害,皇上凭什么任他当十几年的兴裕关大将?!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也死在了乌利的四棱锏下。
陈立仁、李林都握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远方的战场。
薛英暮更是咬紧了牙关,她是多么害怕,害怕下一秒,乌利的锏上就会多出一道狰狞的血痕。
上天啊,你若是真有好生之德,就请保佑他,保佑他能避过这一击!
“躲过了,躲过了!将军躲过了!乌利并没传说中那么厉害,将军是可以躲过的!”刚才发声的那个小兵拊掌,兴奋地欢呼道。
悬着的心都有了着落。
薛英暮长吁一口气,转头看时,这才发现自己的站位有多么尴尬。别的士兵虽然都关心战况,却各个严守军纪,最多是侧望,没有一个敢像她这样冲到最前来。
陈立仁不满地睨着她,只怕如果不是现在战事紧急,她即刻就会被陈立仁拖下去仗罚。
而李林也一瞬不瞬地瞅她,看他的样子,八成已经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薛英暮对他笑了笑,李林的口气一本正经,向她示意道:“站后面去。”
薛英暮不敢耽误,马上小跑着回到了自己刚才的位置。
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适才还处于下风的陶瑾然,现在已经与乌利战成平手,二人斗得难解难分,眼里都看不下别的。
何欢更是带着人一刻不停地阻击察木。
察木本就不算武官,只会一点粗浅的功夫,他完全不懂为何这一伙人只冲着他打。没过一会儿,察木气喘吁吁,明显不敌了。
何欢趁此机会,伸长手,抓紧察木的衣领,揪着他放到自己的马上。何欢身边的人有样学样,飞快地伸出手,又抓了好几个纡弥小兵。
李林在城墙上自然看到了这一切,他大喊道:“收兵!”
乌利的锏和陶瑾然的剑正对上。乌利道:“你既然躲过了我刚才的一招,算你比那个严冬有本事,不过下次会让你这小白脸血溅当场!”
陶瑾然眨眨眼,“小黑熊,你父皇没有告诉你说大话是要被打屁股的吗?”
乌利一发狠,握着锏的手用了更多的蛮力,非要把陶瑾然压得矮他一筹。
陶瑾然咬牙强行用内力支撑,可还是抵不过他的力气,渐渐地落了下风。
乌利收回武器,哼一声,“不自量力。”
陶瑾然也将玄铁剑收回,并不像适才那样与他争,而是迅速地策着马往嘉燕关的方先去。
乌利正狐疑着,却听到身旁一人疾呼道:“乌利皇子,别放他走啊,他们抓走了察木大人!”
乌利握紧缰绳,猛然向陶瑾然追去。
可陶瑾然的御马功夫终究还是一流的,始终快他一程地回到了嘉燕关里。
乌利驾着马在城下走来走去,愤怒地咆哮道:“大齐的孬种,把察木放出来!”
陈立仁探出头去,道:“若想要察木回去,就让你们赫霖元帅亲自来。”
乌利捏紧拳头,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视野里消失。
陶瑾然一回到嘉燕关里,并没有先去看战俘,而是到了薛英暮的房里,然后……脱下了衣服。
薛英暮吃惊地看着他肩膀上入骨深的血痕,想去摸,又怕弄疼他,只得轻声道:“怎么回事?”
陶瑾然趴在桌上,可怜巴巴地道:“刚才乌利向我腰间砍去的时候,我用胳膊挡了一下,结果就弄成了这样。”
薛英暮心知乌利的力气有多大,他伤成这样已算好的,若换成别人,恐怕整条胳膊就废了。
她拿手帕轻轻地帮他把血迹擦干了些,“我去帮你叫军医来,这么重的伤军医非得治。”
陶瑾然伸出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拉住她,“不可以叫军医。我之所以到你这来,就是为了不让军医看。乌利给大家带来的压力实在太大了,我很清楚,今日我是险躲过那一招,如果我的速度再慢一点,我伤的可不只是这条胳膊,而是真的会被乌利拦腰斩断。”
薛英暮抿着唇看他,似乎又回到了方才凶险的那一幕里。
“但是这件事情我自己知道便足够,绝不能让更多人知晓了。只有这样,士气才能一直高涨不下。”
薛英暮鲜少看到他这样肃然的表情,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想起他的身上是真的担负着十几万人的性命,担当着大胜纡弥的责任。她觉得心里有些发苦。
陶瑾然指着她屋里的一角,道:“我记得我曾在这屋子中放过一些药,你拿来帮我敷上便是了。”
薛英暮跑去翻箱倒柜地找药,将所有他叫出名字来的全都拿了出来,然后细心地给他敷上。
敷药的时候,陶瑾然又恢复了本性,边喊疼边哇哇叫着:“英暮说点好听的,说好听的就不疼了。”薛英暮无法子,只好边哄着他,边给他上药。
上到一半时,忽听到外面有人敲门,陶瑾然和薛英暮对视一眼,薛英暮按住他没受伤的那边肩,“你把衣服披上,我去看看。”
陶瑾然本想拦着她,但又觉得不会有人大胆地来敲这里的门,来人不是陈立仁便是李林,也就由她去了。
薛英暮打开门,外头站的果然是李林。
李林见是她,站也不是,行礼也不是。薛英暮镇定自若地请他进来,李林进门后才道:“太后……”
薛英暮道:“别叫太后了。皇上已昭告天下,太后已随先皇而去。若是不便,就当我还只是薛府的薛小姐。”
李林道:“见小姐将前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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