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多娇[封推]》第595章


苏颖可真是多灾多难,不说去年,就是今年,一年才过去多久,就出了好几次事了。
一次是傅母买通贼寇想劫她坏她名声,拉马车的马受惊狂奔;再来是敬国公世子和潘夫人勾搭到一处,叫疯马在闹市冲撞她当时坐的马车;如今又被陈宛秋下毒。
哪一次不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啊,事后想起来,苏颖都生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其中有旁人处心积虑想害她的,可也有只要苏颖想,便是能避免的。
就比如说傅母那一次,苏颖明知道傅母让她去云若寺。定是没按什么好心,当时陈宛凝以生病的理由躲过去了,苏颖却还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如果不是侥幸遇到忠睿王爷,那后果着实不堪设想。
再比如这一次。既是觉察到有猫腻,苏颖还是跟着陈宛凝去了陈家;既是知道陈宛秋叫她过去不会有什么好事,可还是“勇敢无畏”的带着芦荟过去了。
傅奕阳觉察到苏颖身子僵硬,扶着她的背,叫她安心,万事有他呢。
苏颖咬了咬嘴唇。郑重其事的说:“不会再有下次了。”这样的保证语气说是说给傅奕阳听的,还不如说是苏颖说出来告诫自己的。
傅奕阳安抚好苏颖,才起身去陈府。
陈家派人来可不就是想叫傅奕阳过去主事的,戴夫人被刺伤,陈远良气的昏厥。陈家大少爷又不在京城,陈府乌烟瘴气的,可就得需要个人过去主事。
原本还有陈家二老爷和二夫人,也就是陈宛菡的父母,只不过这两位,一位闷声不吭,把自己关到书房里醉生梦死去了,一位倒是没做缩头乌龟。把事情分析完利弊,双手一掐腰,就在戴夫人的屋子里指桑骂魁。
陈宛菡臊的脸都抬不起来了。扯了扯陈二夫人的袖子,叫她收敛收敛。
陈二夫人双眉一竖,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陈宛菡,啐道:“你当我这都是为了谁,可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咱们陈家未嫁的姑娘!如今叫这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可是谁的错!”
陈二夫人唾口大骂,竟也没人拦她。她越说越激动,声音拔高了来。恨不能满院子都听到她在破口大骂。
“大伯可是疼爱她,踩着自己的嫡亲侄女把个小妇生的小贱/胚/子给捧上了天,纵得那下/贱/胚子不知天高地厚了,如今做出这等子大逆不道的事儿,可见是个从根子上就坏了的!”
后头越说声音越尖锐,听着就像两片劣质的刀在胡刮铁锈,刺耳极了。
“二婶,可真是懂的审时度势!原先陈宛秋势起的时候,二婶可不是这么说的。说什么姐妹之间要友爱,相互帮衬,相互提挈的,别提多亲热了。如今二婶见着陈宛秋出了事,怎么这口气变得这么快,二婶可真是嫉恶如仇!”
陈宛凝和陈夫人得了信,就往陈家赶,听到陈二夫人那番话哪里还能忍得住,出口就刺她。
陈宛凝多少还顾忌着点,说话还算委婉,可陈夫人就不顾这些了,撇嘴道:“谁不知道二婶专爱捧人家的臭脚,如今被熏着了,又嫌弃人家脚臭了,啧啧!”
陈夫人这话儿可着实不好听,说的陈二婶脸上青青红红的,什么颜色都有,就是没有点儿正常颜色。
可陈二婶也不是吃素的,转眼反应过来,就指着陈夫人和陈宛凝姐妹俩的鼻子骂:“嫂子被陈宛秋那个下/贱种子伤着了,你们姐妹俩不说同仇敌忾,反而是替那下/贱种子说起好话来了!嫂子可真是养了两条白眼狼,非但把我这一番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自个也是糊涂油蒙了心,黑了心肠,也不怕烂了舌头!”
陈宛凝听得堵心,也不欲再与陈二婶分辨,只冲着陈二婶冷笑:“二婶,若真是好心,别在我母亲屋里外头骂,有这样大的气性,何不冲着陈宛秋去骂,也不会浪费了这一番好口舌!”
说完,也不管陈二婶脸色如何,掀开帘子就进屋去了。
陈夫人更绝,撇嘴道:“二婶别不是不舍得吧!”
陈二婶被气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咽不下这口气来,直扬声讽刺道:“大嫂养的好女儿!”
话还没说完,一盆水就泼了过来,好悬是陈宛菡拉着她躲得急,不然那一盆水可就全都泼到她身上了,饶是如此,身上穿的杏红色绣花鸟的裙子还是被溅上了一片泥点子。
“我新做的裙子,花了我二十两的新裙子!”
陈宛菡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连忙和陈二婶的丫环一道把还骂骂咧咧的陈二婶搀出去了,也没去计较到底是谁泼的一盆水。
夏绿朝着她们狠狠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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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章 上蹿下跳
陈宛凝和陈夫人一进屋子就直奔内室,可没想到内室里还有旁人。
陈宛凝和陈夫人停下脚步,正欲说什么,就听得熟悉的声音:“你们俩过来,叫大夫给瞧瞧。”
“母亲!”陈宛凝和陈夫人也顾不得外男不外男的了,急匆匆的进了里面,看着躺在床上的戴夫人,急的掉眼泪:“母亲,您没事吧?”
陈夫人如今恨极了陈宛秋,嘴上就骂:“天打雷劈、五鬼分尸的没良心的东西!”
陈宛凝却是比陈夫人仔细,她仔细的看过了戴夫人,发现戴夫人只是脸色苍白了些,可身上好像并没有……
咬了咬嘴唇,陈宛凝压低声音同戴夫人比划:“母亲,您?”
戴夫人握住了陈宛凝的手,脸色兀然沉下来,也不和她们姐妹俩解释什么,只叫外面候着的大夫给她们俩仔细瞧瞧。
陈夫人不明所以,叫大夫给诊了脉,等到陈宛凝的时候,陈宛凝却想得多了。
陈宛凝在听到陈府派来的人说戴夫人被陈宛秋刺伤的时候,只觉得五雷轰顶!
在她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发生这件事,而且今天还是陈宛秋的死期!
为这,这几天陈宛凝就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小佛堂里,烧香跪佛,求不管是哪路神仙收了陈宛秋,不要让她再在陈家霍乱了!
可陈宛凝没有等来陈宛秋的死讯,反而是等来了戴夫人被陈宛秋刺伤的消息,陈宛凝着实是傻眼了。
在来陈家的一路上,陈夫人都在咒骂陈宛秋。就算她咒骂人的话有限,颠来复去也不过是“天打雷劈、五鬼分吃”,“糊涂油蒙了心、烂了舌头”这般的,可陈宛凝闷声不吭,指甲却掐到了肉里。把手心掐破了皮,都毫不自知。
如果真是她的缘故,才导致了这件事发生,陈宛凝真的不敢想。
陈夫人骂骂咧咧,可见陈宛凝木头人似的,伸手推了她一把。
陈宛凝手紧紧攥着。小拇指上的指甲泛白,齐根而断,登时便有血珠儿渗了出来,她却犹如不觉。
陈夫人一咬牙,便是把恍恍惚惚恍若丢了魂的陈宛凝拢在怀里。“母亲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便是这,姐妹俩到了上房才是看谁都不顺眼,冲着撞到枪口上的陈二婶也不管对方是长辈,就毫无客气的一通讽刺。
陈夫人是愤恨陈二婶那一副落井下石、见风使舵的嘴脸,至于陈宛凝,她难免有一些‘近乡情怯’,生怕真的是她的缘故。才导致了记忆里没有发生的事儿发生了。
可戴夫人不像是重伤,又亟不可待的叫大夫给她们诊脉,陈宛凝觉得脑袋钝钝的。一时转不开。
旁人一个指令她就木木的去执行,陈夫人看到她血肉模糊的手心惊呼一声,若不是大夫正在诊脉她都要过去拉陈宛凝的手了,一叠声地叫人:“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去取了药酒来!”
戴夫人眼圈顿时红了,陈夫人又恨骂道:“都是……”
后头的话没往外说,等到大夫给陈宛凝诊断过了。说了她们俩并无大碍后,戴夫人支撑不住一下子瘫软在床上。顿时屋子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
好不容易安顿了下来,陈夫人一边给陈宛凝上药。一边气闷道:“原来是虚惊一场,母亲怎的不透个风,只叫我们俩吓得魂都要掉了!”
她的动作不知觉间重了些,可陈宛凝好似都没觉得痛,望着戴夫人簌簌的掉下泪来。
原本陈宛凝闷声不吭的,这会子却是忍不住了,哭的陈夫人也心酸不已,不禁跟着落下眼泪。
夏绿原本听得陈夫人的埋怨,心里不忍,想要替戴夫人言明,可没想到这会子她们母女三人抱着哭成一团,她只把话咽了回去。
知道她们母女有私密事要说,她能不听的就不听,只悄悄退了出去,在外面把好门。
屋子里母女几人好不容易止了泪,陈宛凝方哽咽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的陈宛秋突然就发了狂?”
戴夫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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