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将军解战袍》第25章


“这一步,你走得简直是愚蠢至极。”一字一顿,句句诛心。
眼下的情况,秋月白的意图十分明显。
对方有三个身材魁梧满脸凶悍之人作为帮手,而自己只身一人手无缚鸡之力不说,行动能力还完全受到了限制,且这个破庙显然是经过秋月□□心踩点决定的连个尖利的物件都看不到。
这般情况下,她想要毫发无损地脱身可能性几乎为零,如今之计,唯有把自己可能会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
乔小禾的一番话顺利激怒了秋月白。
“你这个贱人!”秋月白倏地抽回炙烤的匕首,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乔小禾眼前,没有任何预兆地便将滚烫的匕首用力贴到了乔小禾被反绑住的手背上。
白皙细腻的肌肤瞬间一片焦黑。
乔小禾只觉手上火辣辣的疼,额间冒着冷汗,一张小脸因疼痛有些扭曲。
秋月白狞笑着,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乔小禾吹弹可破的肌肤:“你放心,我暂时不会弄花你的脸,不然待会岂不是亏了帮我办事的兄弟们。”
身后三名大汉闻言抑不住的狂喜。
乔小禾缓了缓神,忍着几乎置人昏厥的痛楚,继续笑道:“别生气呀,就算做不成将军夫人,凭你的姿色做个七八品小吏的正房夫人,又或者做个三四品官员的姨娘也不是不可以。”
她一边笑嘻嘻地将秋月白曾对她说过的话还与她,一边不动声色地将绑在身后的双手朝匕首的方向挪了挪。
滚着热意的匕首在绳上不经意划过,再划过。
牢固的麻绳开始松动。
“那些个狗男人的姨娘算甚!”秋月白厉声叫道,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乔小禾在故意激怒自己,笑得更加癫狂,“你不过就仗着一张是非颠倒说白为黑的嘴,论才能论容貌,你哪一样比得上我?你凭什么得到将军宠爱!”
“不会又如何?”乔小禾嗤笑,“就算我什么都不会,就算我什么都没有,霍景元他也爱我。”
她说着冷冷的目光扫过站在神像前三名凶神恶煞的男人,通幽洞微:“霍将军的名号想来不用我多说你们也知道厉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时候他已经朝这个方向赶来,你们说,对于敢绑他女人的人,一人独闯凉军大营斩百余凉人首级的霍大将军会如何处置?”
三人闻言皆是大骇。
当年不过十七还是个毛孩的霍景元胆识勇力俱佳地一马当先冲入凉军大营,凉军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举取了项上人头,直到今日提起霍景元的名字还皆是胆寒心颤。
若是他们落到他手中,恐怕……
乔小禾手背上的疼痛又被狠力加重了几分。
因过度用力,匕首从秋月白手中脱落掉地,她也懒得去拾地起了身,叱骂道:“不中用的东西!被个女人三言两语就吓成这样!别说将军根本不知道是谁绑的她,就算知道了等他来到也为时已晚,到时候你们拿着我给的银子只管到塞外逍遥快活去再不用回来,更何况,”顿了顿,秋月白媚笑道,“你们就不想尝尝名震天下的霍将军,他的女人滋味如何?”
乔小禾的心猛地一缩。
虽然早已料想到秋月白如此打算,然而真听到她如此直白的说出口时,胃中还是一阵难言的恶心翻滚。
三名大汉听秋月白一说眼中虽还有惧意,然而看着身材玲珑有致又有沉鱼落雁之姿的乔小禾,色从胆中生,目露淫邪,双掌摩擦着恨不得立即就扑上去。
秋月白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对着乔小禾云淡风轻地笑起来:“这合欢散可是好东西,服之体内欲。火难耐空虚无比,不被全部填满不罢休……原本四妈妈是要叫我用在将军身上的,可谁知他会在关键时刻寻你去了,如今也算是阴差阳错,你就替他受了这快活罢。”
话落,又朝三名早已等不及的大汉笑道:“给我秋月白做事,我自是从不会亏待你们,你们也不用怜惜她,服了这药她只会嫌你们给的不够,到时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悠悠蹲下身,又拍了拍那张让她厌恶的脸蛋:“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将军还会不会要你这肮脏残破之人。”
秋月白柔笑着将瓷瓶中黑色的小丸送到乔小禾唇边。
说时慢那时快。
乔小禾瞧准时机,往前一用力将身前的秋月白撞开,早已挣脱的双手猛地拾起地上的匕首,一挥刀瞬间斩断束缚双腿的麻绳。
接着再往前一个翻滚,将地上不知哪伙人燃尽留下的灰屑往后一扬。
“咳咳咳!”
身后几人瞬间便被烟灰迷了眼。
秋月白手中拿着合欢散还没来得及给乔小禾服下,便被这电石火光的变故搅了去,先被撞倒落地此时又被烟灰呛到后,就着手去捂嘴轻咳起来。
鬼使神差地,合欢散便被吞到了自己腹中。
第24章 
巳时到午时,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 霍景元却觉已过了经年之久。
从记事时起; 他从未有过如此的恐慌。
府里给乔小禾传信的小厮被再三严刑拷打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而整个西京城里里外外更是派人翻查过数遍,却依旧没有女子的任何消息; 仿佛就如她突然出现般; 她再次凭空消失在了这个时空。
“为何你回来了姑娘却踪影全无?”有人审问着瘫坐在地上发丝散乱的花楹。
花楹抽搭着道:“姑娘说女子被掳可大可小; 若是传了出去; 以后恐是耽误奴婢终生……姑娘还说她的家乡很远,又说她的家乡民风开化不介意这些,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就算她真有个好歹也不耽误她以后的路……”
越听,只叫人越加心惊肉跳,在场之人无不神情肃穆。
霍景元紧抿着唇,手背上青筋蹦出。
“将军,宣武门巡城御史张乾求见。”
一身黑衣黑肤; 燕颔虎须的张乾大步走来; 没有过多的虚礼客套,拱手就道:“霍将军; 辰时三刻曾有一辆马车从宣武门而出朝南郊白蒙山驶去,驾车的为三名粗野大汉,因下属来禀三人是拿着首辅大人的令牌出城办事故而并没有搜查车内,下官多留意了几分,在马车驶离后; 车轨下留下了这个。”
张乾摊开手心,黝黑的掌中,一绣着灼灼桃花的粉色荷包现于众人眼前,轻拉开枣红系线,里面静静地放着几粒他们从未见过的稀奇物件。
“这是我家乡的糖果,特别好吃,你尝尝?”
女子坐在他对面巧笑嫣然的模样如幻影般出现在眼前,霍景元神思恍惚。
花楹见到东西,顾不得其它立即就扑了上去,拿着荷包又哭又笑:“这是姑娘的东西,这是姑娘的东西!”她噗通一下跪到地上,不停朝着一脸阴霾的霍景元磕着头,“侯爷,侯爷您一定要救救姑娘!她是舍了自己逃命的机会给奴婢,奴婢才能来给您报信的!”
*
马蹄止步。
一行人匆匆来到破庙时,布满灰尘的地面上狼藉一片,破碎的衣物四处丢撒着,血迹和不明液体混杂,并不宽敞的地方,还弥漫着未尽散去的情欲味道。
三名衣衫不整的大汉东倒西歪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听到如此大的动静,竟然也只是张了张嘴,除了大口的喘气,半个字符都说不出来。
“将军,正是此三人!”张乾一眼就将他们认了出来,长靴狠狠踩上其中一人手掌,使劲撵了几下,大声问道,“乔姑娘在哪?”
霍景元清冷英俊的脸上此时阴沉一片,鹰隼般的黑眸在庙内扫了一圈,却始终看不到乔小禾的身影,瞬间,强烈的不安笼罩着他。
战场上骁勇善战无论面对多么强大对手都毫无惧意的男子,此时心底第一次涌现出了害怕的情绪,他甚至不敢去想那向来无忧无虑爱笑的娇俏女子此时会是如何的光景。
他更加不能原谅因着自己的疏忽导致了这场厄运。
不等三人有所回答,霍景元脚下一动,锋利的石子朝着地上三人的下半身快速飞去。
只听几声凄厉的惨叫,方才还沉浸在无限温柔乡的三人下身一片血肉模糊,竟是再也不能人道。
在场之人无不心喝一声好。
“这儿还有人!”正在庙内细细搜查的暗卫倒吸一口凉气,惊诧道,他手中扶着的破旧木板倒地,扬起巨大灰尘,待灰尘散开,木板后竟然躺着一浑身是血,衣裳褴褛的女子。
女子如死鱼一般,一双眼睛向外鼓凸着,一眨不眨地看着顶上天花板,毫无生气。
“是秋月白!”认出地上的人,暗卫不由出声,却见女子始终一动不动,顿了一下,他蹲下身,手探到鼻息下,沉声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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