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将军解战袍》第35章


话落,头也不回离去。
背影阑珊。
練色长袖处印出斑驳血迹,已愈合些许的伤口再次撕裂,乔小禾却已感觉不到痛,离霍景元越远,空气中属于男子的气息就越来越稀薄,她紧紧咬着唇,一言不发走进屋里。
被推出屋的花楹吓了一跳,使劲拍了拍门,门内毫无应答,她慌慌赶去书房,语带凝噎:“侯爷,侯爷,不好了!”
成瑄抬手将她拦住。
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花楹伸手就去推他:“你快让开!姑娘不知道怎地了,眼睛通红把我赶了出来,说是要回家……我贴在门上听,姑娘似乎真的是在收拾东西……”说着说着,终是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成瑄见她哭,一时手足无措。
花楹一边哭一边推开他继续拍着门扇:“侯爷您快去看看姑娘罢……”府里谁都看得出来侯爷对姑娘不同于别人,阿娘也说了即便成了夫妻也难免会有吵架怄气的时候,她相信只要侯爷去劝一劝,姑娘气消了,一定会回心转意。
廊下路过的下人皆低着头匆匆而过。
拍门声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书案前的霍景元心绪复杂。
就在花楹以为这道门再也不会打开时,“吱呀”一声,男子颀长的身姿出现在眼前,霍景元神情清冷:“乔姑娘手伤未愈,你去给她收拾着行囊。”
花楹缓了好一会儿神,难以置信:“侯,侯爷……您不去劝劝姑娘?”
回答她的只剩一个背影。
成瑄嘱咐花楹道:“先去把何大夫找来,乔姑娘手伤未愈如今又伤了,都仔细些伺候。”他跟随霍景元多年,自是明白他方才那话的内中含义,将军嘴上说得无情,心里对乔小禾的关心却是半分不减。
待花楹离去,他警惕地环视院内一圈,方才折身合门走了进去。
书房内。
霍景元望着书案上乔小禾曾一笔一划抄下的《女戒》,蹙眉出神,仿佛看着这些字就似女子站在眼前,娇嗔与他斗嘴一般。
成瑄心中长叹,立在旁,不去打扰。
许久,一声轻咳。
“属下这去命人将药重新熬了送来。”成瑄余光瞥了一眼桌上丝毫未动的汤药,将军箭伤尚未全好,昨夜又受了寒,如今更心神大伤,若是不小心调养,只怕留下病根。
抬起药碗准备离开时,思量一番,他终是忍不住开口问:“将军,您真决意如此?”
“嗯。”
“将乔姑娘送走……万一成功,您与乔姑娘便再无相见的一日……”
“如果失败呢?”霍景元反问,“你与我战场并肩数载,战场之事,瞬息万变,不到最后一刻,谁能笃定结局如何?她本不属于这,也不该掺和到这纷乱局势中,分离之痛,往后……”说到这,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往后遇到更好的男子,她自会忘了。”
说得似是轻巧。
成瑄默不作声望着前方再次失神的男子,张了张口,终究是不敢再问,大战在即,他们唯有全力以赴,才能换得一线生机。
第34章 
暮色四合,夜风微凉。
翠竹轩墨玉砌成的偌大浴池内; 雾气缭绕; 热意逼人,伺候的侍从早已退了出去。
室内寂静,池水清澈。
霍景元匀称的身体浸在水中; 精壮结实的胸膛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两只修长的手臂随意搁在池边; 双眼轻阖着; 满脑都是女子娇俏的模样,思绪定在她最后受伤的神情,眉头蹙得渐紧。
许是想得入了神,竟觉女子的体香萦绕在侧。
直到一只又柔又滑的手抚上他的肩,冰凉的指尖却似引着火苗,从两人肌肤相触处一点即如燎原之火般呼啸蔓延,让人全身舒畅却又莫名燥热不已。
霍景元倏地睁开眼。
只见雾气氤氲中,乔小禾黑发及腰; 红裙似火; 衬得她越发肌肤胜雪,五官精巧。
“你怎么来了?”喉结攒动; 霍景元的声音里染着低哑的磁性。
乔小禾红唇微微动了动,并未回话。
搭在男子肩上的纤手一点点往下探着,男子肌肉结实,让人心生贪婪,而当触到结疤的伤痕时; 她身子一怔,随即手上的力道柔了几分。
“疼么?”
霍景元沉着脸,抓住她点火的手,继续问:“谁放你进来的?”
他沐浴时不喜人伺候,故而每次门外都有成瑄守着,没有他的命令,成瑄不可能放任何人进来。
却听乔小禾低笑一声:“我想见一个人,绕是天险在前,我也自有法子,更何况……”唇瓣凑到男子耳垂旁,她吐气如兰,撩拨道,“将军不想见我么?”
霍景元没看身后的乔小禾,目光却一直紧紧定在她倒映在水中的倩影,浴池里的雾气化作点点水珠落下,打湿了她身上的火红长裙,勾勒出衣物包裹下的曼妙曲线。
他确是想见她的……
今夜一过,他与她便是天各一方,再无相见之日。
只是……眼下的发展却不是他想要的,两人既无以后,它日乔小禾凤冠霞帔十里红妆时,若失了完璧之身,夫家会如何看她待她?
“出去!”压下心中欲望,霍景元冷冷下了逐客令。
乔小禾一怔,见男子俊容上冷意凝霜,对她满是厌恶,瞬时便鼻尖泛酸红了眼。
送上门都被嫌弃,他厌恶她到了如斯地步?
眼眸微垂,乔小禾黑睫轻轻颤抖着:她何时受过这般的屈辱,她一二十一世纪要貌有貌要才有才前途一片明朗的十佳女青年,凭什么要受这般劳什子气?她缺男人么?想做她男朋友的微信好友都不够加,她凭什么要在霍景元这颗朽树上吊死?
乔小禾越想越愤恨,她能接受分手,但是她不能接受霍景元视她如玩物般想要就要不要就丢!
他敢做初一她就敢做十五!
想到这,乔小禾定了定神,再次抬眼时眼中依旧是满满的魅惑:“霍景元,”她似娇似嗔唤他的名字,“你送了我如此多的东西,我想当面与你道声谢。”
“上午不是已经谢过?”霍景元蹙眉。
“嘴上说说不够诚意,得……”
热气似有似无挠着男子的耳垂,许是室内热意太甚,他的耳垂红得似要滴血。
倏地,乔小禾贝齿微启,轻轻吮了上去,口齿间立即被独属于男子的清新味道占领。
霍景元只觉下腹一股火苗窜了起来,忍不住地闷哼一声,声音细不可闻,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后背的乔小禾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心中轻笑。
霍景元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不知为何,心绪渐渐迷乱,他甩了甩发尖水滴,用最后一丝理智保持镇定:“出去……”
休想!
乔小禾笑意不减,芊芊如葱般的手指似弹琴般在男子结实的胸膛上一下一下压落,她的声音带着蛊惑,唇瓣又贴近男子俊容几分:“我什么时候听过你的话?哦不对,应该问霍将军,我什么时候乖乖听过你的话,嗯?”
“……”
“不过若是你想用什么新姿势,我倒是乐意听一次。”
“……”
“对了,你觉不觉得我今晚身上特别香?”乔小禾说着忽地离开男子后背,起身,没有任何犹豫地赤脚走入池中。
衣物尽湿,她一双眸子直勾勾瞧着霍景元,四目相对,情愫暗涌,霍景元渐觉头昏沉得厉害,连带呼吸都跟着不顺畅。
今夜女子身上确实有隐隐的异香,香味似乎有些熟悉……
不过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去思量,两瓣柔软的唇瓣就覆了上来,贝齿撬开他的牙关时,异香越发明显。
“我手还疼着,怕是不能沾水。”
霍景元神色迷离,在她额上轻吻一下,声音里满是诱惑:“我抱你上榻。”
*
霍景元醒来时,天已大亮。
头痛欲裂。
他长指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忽地,昨晚那一幕幕的缠绵缱绻从脑海里窜出,心下倏惊,他忙抬手一摸,身旁尽是冰凉。
哪里还有什么娇软在榻。
霍景元倏地睁眼,望着空空如也的位置,若不是枕上遗留下的几缕女子青丝,他几乎要以为昨夜的荒唐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成瑄!”
“将军!”
“乔姑娘呢?”
“卯时不到已去了冯府,属下亲自跟过去的。”见霍景元眉间紧蹙,成瑄又接着道,“将军放心,属下亲眼看着没有一丁点差错,乔姑娘确实走了。”
“走了?走了……”霍景元失神喃喃,半响,方才颤抖着问道,“她有无留下何物件?”
“并无。”
“那话呢?有没有留下甚话?”霍景元不相信,昨夜还在他身下极尽婉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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