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良婿》第152章


但梦中的小宝太过真实,小宝会赖在沈逸辰怀中要抱,沈逸辰也会一手抱着小宝,一手牵她在怀洲城内散步,沈逸辰同小宝之间的父子互动,温暖而让人动容。沈逸辰爱护小宝胜过他自己。
可好梦不长,怀洲生变。
他护着她和小宝一路逃生,可追兵越来越多,沈逸辰只道这些人是来取他性命,不是他们母子。风雪夜里,沈逸辰让郭钊送她和小宝从另一条路离开,她强挤了一丝笑意,不想让他担心。
郭钊带她和小宝离开,这一路虽然遭遇不少追击,最后却有惊无险。
没有沈逸辰的消息,他们不敢回怀洲城,只能在怀洲十八郡徘徊,她和小宝暂时安身。郭钊每日外出打听沈逸辰的消息,都无功而返,她反倒宽慰,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小宝想念爹爹,她便哄道,若是小宝乖,爹爹很快就来接小宝了。小宝果然听话,她也努力加餐饭。
不久后一日,郭钊回来,眼圈都是红的。便是被围困在明郡,郭钊一人抱着小宝从几十余人的包围中冲出来,都没见他眼底红过一分。
这一刻,她好似锥心蚀骨。
沈逸辰死了……
他失约了,丢下她和小宝。
方槿桐心中郁结,口中一口鲜血吐出。
天大地大,可这世上却再无沈逸辰。
若非小宝在,她不知道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再往后,景帝一道圣旨,整个怀洲被朝中收回,沈逸辰的亲信无论任何尽数被灭口,包括戍守边境的将领,给南蛮可趁之机。
朝中还在搜寻她和小宝的下落,她不能再留在怀洲。
郭钊一直辗转带她和小宝北上,直到去了羌亚寻任笑言和乌托那。那时候的乌托那已经成了羌亚汗王,是手握一方重兵的枭雄,任笑言和乌托那收留了她和小宝,郭钊也一直留在羌亚教授小宝武功。
往后几年,怀洲被南蛮所迫,几十万百姓家破人亡,偌大的领土被南蛮鲸吞桑食。此后十余年,怀洲百姓遭受南蛮奴役无一日幸免。整个长风都盼着能从南蛮手中收回怀洲,收复旧河山,可这十余年的交战,却未伤及南蛮根基分毫,反是长风在苍月,南顺等国的夹击下腹背受敌,南蛮趁机兴风作浪。
那时候小宝已经长大,郭钊请辞,要回怀洲同南蛮一战。槿桐自知拦不住他,若不是郭钊答应过沈逸辰要照顾他们母子,郭钊即便战死沙场,也不会眼见到故土沦陷。如今小宝成人,她拦不住也没有拦郭钊的理由。
却没想到小宝要同去:爹爹守护过的故土,儿子誓要捍卫尊严。
这一刻,她满泪盈眶。
逸辰,儿子长大了……
这一战,长风和南蛮打了整整三年,终将在南蛮手中十几年的怀洲收复回来。小宝也从不及弱冠的少年成长为统帅一方的年轻将军。国中赞誉声四起,百姓呼声震天,景帝亲自赐封为怀安侯。
兜兜转转十余二十年,整个怀洲早已物是人非。
庆幸的是那座怀安侯府尚在,清楚得留着岁月的痕迹,还有承载所有他还在时候的时光。
逸辰……
他过世近二十年,却从未离开过她心中。
弘景二十七年,景帝召见。
景帝见到她大骇,再见小宝时,眼中难掩的复杂,坐立难安。可那时候的怀安侯府已非过往的怀安侯府,沈逸辰待他如知己,才横遭不测,而如今的沈家,却手握一方重兵,也不会处处退让。
如今的景帝已不敢拿她作何,也不敢拿怀安侯府作何!但自从见了她,知晓了小宝来龙去脉,景帝惶惶不可终日,不出一年便卧病在床,也无需她作何,只要她和小宝在,景帝便寝食难安。
眼见沈家大权在握,直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景帝在病榻上恍惚四年后,驾崩。
幼帝却待沈家谦恭,尊敬有礼。
新帝即位第二年,瑞雪兆丰年。
小宝守着她泪流满面,她却欢喜,小宝,娘亲梦见你爹爹了。他坐在杏花树上,还是翩翩少年,翩若出尘,见了她,便伸手,笑盈盈道,槿桐,来。
她伸手,再睁眼,便是如今。
……
阿梧吓坏了:“三小姐,你可别吓奴婢!好端端的,怎么在这里抹起眼泪来了?”
阿鼎匆匆来了苑中:“三小姐,怀安侯回来了。”
她起身,披了衣裳就往府外跑去。
府外,沈逸辰似是正在同人寒暄,才耽搁了。
“沈逸辰!”她唤他。
沈逸辰回头,见到是她,嘴边一抹笑意,询问般看过来。
她也顾不上旁人,一把扑进他怀中:“沈逸辰!”
他虽错愕,还是莞尔,拥他在怀中。
第110章 洛容远
“咳咳!”听得身后爹爹的重咳声; 方槿桐才松手; 眼底一圈却都是红的。
沈逸辰悄悄朝她眨眼; 她转身看去。
只见方世年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目光中尽是责备。
“爹……”方槿桐有些难为情,可见爹爹目光微微瞥向沈逸辰左侧; 方槿桐顺势看去; 顿时愣住。
木……木头?
方槿桐诧异,洛容远怎么在这里?
“槿桐。”他也出声唤她; 脸色却是比方世年更难看。
“容远一路风尘; 先回府再说。”方世年解围。
洛容远颔首。
沈逸辰也拱手:“洛将军; 就此拜别。”
他们先前也是在府外遇上; 恒拂别苑就在方宅隔壁。阿鼎见到沈逸辰的马车到恒拂别苑便回了风铃小筑通知方槿桐,而阿鼎刚离开; 洛容远也到了方府。沈逸辰同方世年一处; 正好都在府外遇见。
洛容远早前离京戍守西关,后来边关骚扰平定,却犯了灾,驻军在协助安置流民,洛容远便一直在西关。十月时候樊将军母亲病重; 千里家书召回,时任左前卫副使的洛容远被樊将军钦点坐镇西关。
西关战事得胜,灾后的流民安置也妥当; 樊将军本就看好洛容远,便顺手上了折子; 将人情留给了洛容远。腊月前,晋封的诏书送至西关,洛容远成了西关镇阳军的统帅,也是长风国中少有的年轻将军。
而此时,沈逸辰唤得这声洛将军便正好,不似早前在定州时候突兀。
洛容远似是也想起了这出,眼中闪过一丝犹疑,可这犹疑又一闪而过,迅速消失。
恰好沈永波也来接,昨日宫宴的事他已听方世年说起,刚才侍从来说侯爷回府了,暂在府外叙旧,沈永波便迎出府来,见他安稳便好。
沈逸辰同沈永波一道回了恒拂别苑,洛容远也拱手道别。
沈逸辰同沈永波一走,方世年也领了方槿桐和洛容远回府。方世年同洛容远在前,一面走一面说话,方世年问得大抵都是西关战事和流民的事,以及朝中对洛容远日后的安排。方槿桐在后侧,一面听,一面心猿意马。
刚才听洛容远说,从西关到京中至少要大半个月,木头大年初二到的京中,腊月就奔波了一路,连年关都是在路上过得。木头先到的京中,还未回定州,说是来京中复命,可何时都可来京中复命,木头应当是来见她的。
思及此处,方槿桐也垂眸。
“槿桐。”恰巧爹爹唤她。
槿桐懵懵抬头。
“我和容远有些话说,你先回风铃小筑吧。”方世年哪里看不出她的窘迫,不过是给她解围,方世年又朝身边的小厮道:“去趟西苑,告诉二夫人一声,说容远来了,多准备些酒菜,给容远接风。”
“好嘞。”小厮利索。
方槿桐也福了福身:“那爹爹,表哥,你们先聊,晚些西苑见。”
方世年点头。
见她转身,洛容远的目光一直随她消失在转角处。
“容远。”方世年唤他。
“姨父。”洛容远才回神。
“你先前可去过宫中复命了?”方世年问。
洛容远摇头:“尚未,容远先到的姨父这里,若是入宫还需郑重些,至少要换身衣裳。”
幸亏他思量周全,方世年点头:“那便好,入宫的事缓一缓。”
洛容远眉头半拢,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一路从西关来,入京后便径直来了方府,大年初一宫中的事他不曾听说,也不明白方世年的意思。
方世年道:“书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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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小筑,阿梧见有人兴匆匆出去,却一脸丧气,沉默不语得回来。
阿梧上前:“怎么了,不是见着怀安侯了吗?”
方槿桐瞥了她一眼,叹气道:“是见着沈逸辰了。”
阿梧不解:“那还这幅模样?”
方槿桐哀怨道:“可不仅见到沈逸辰了,还见到那根木头了。”要命的是,她还当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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