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月下美人》第139章


俊?br /> “没事的,”颜倾道,“救死扶伤,刻不容缓。那草药常见,我认得,若派其他人去,怕是容易采错,若采错了不就瞎忙活了,我就去附近采,没事的,严姐姐放心。”
“好吧,”严孺人道,“那你小心些,我让两个士兵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这里伤兵多,人手又不够,我一个人去就好了。”说话时,颜倾已经利落地解下身上的围布,拿起药筐转身便走。
见她走远,严孺人又搜集来许多染了污血的纱布,吩咐兰心:“拿去,给那溪边浆洗的柳宓。”
“主子?”对上她的烁烁的眸光,兰心又收回疑问,慌忙敛眸,乖乖照做。
没过多久,刘恪果然派人来通知转移。
兰心一边收拾一边疑惑不解地问严孺人:“主子为何要支开郡主?一会儿大家都走了,郡主怎么办?”
“她不会有事的!”严孺人答。
“可是。。。。。。”兰心还想说什么,已被匆匆赶来的刘恪呼喝打断:“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本王已下达的命令?”刘恪满面硝尘,三步并作两步,染血的甲胄霍霍有声,几步跨来拉扯严孺人:“快收拾东西跟我走!”说话时目光却在四下搜寻。
见机,严孺人扑过去晃着他的手臂,满面担忧,急急诉道:“王爷,郡主出去采草药了,妾刚刚已经派人去找她了,可回来的人却说没找到。”
刘恪目光一凌,推开她拔腿就跑。
一片混乱中,众人只顾着转移逃生,竟没有人发现少了一个柳侧妃,也无人会想起她。兰心大概已明白严孺人的用意。
柳宓和她的丫头翠云正坐在溪边浆洗纱布,因柳宓性子孤僻,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为了避开喧哗,于是便选择与丫头翠云来小溪边浆洗纱布。主仆二人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溪边浆洗,渐渐地,翠云似乎听不见喧哗了,疑心道:“主子,怎么没有声音了?他们不会是走了吧!”
柳宓抬袖拭了拭额角的汗:“不会吧,要走也会差人来告诉咱们的!”
翠云不放心,急急站起身,跑到高丘一瞭望,焦道:“哎呀!主子,他们真的走了,都没人了!”
“什么?”柳宓这下急了,眼泪哗哗地涌了出来:“那咱俩要怎么办?我不相信王爷会丢下我的,不如咱们在这里等王爷来吧。”
翠云道:“等什么王爷啊,王爷一忙活哪里还顾得上主子呀!主子,咱们还是赶快去追上他们吧。”
“怎么会没人了呢?”柳宓急的一边哭一边喃喃地为自己的女儿担忧:“也不知道我的囷囷现在在哪里,她一个人该怎么办?被他们带走了没?”
“哎呀,快走吧。”翠云说着,急急地扯着她跑,两人什么也顾不上了,气喘吁吁地跑,中途遇见了一男人,柳宓在王府里见过他,欣喜地跑近前问:“王爷在哪里?”
那人垂了眼睫,眸视足下,礼貌地躬身行礼:“在下奉王爷之命,特来接柳侧妃……”
。。。。。。
野草长势旺盛,萋萋已没及人腰,附近几乎都被翻遍了,还是不见她的身影,刘恪急得恨不得一把火将眼前遮蔽视线的障碍物全燎了。旷野的风声呼啸,吹得满眼的野草梭梭地响。终于,风呼草摇声里夹杂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刘恪竖耳一听,辨出方向,耗着荒草,疾步奔过去,一把分开没及人腰的野草,看见了她。她正忙碌地蹲着身子拿着掘刀卖力地掘着草药。听见背后的动静,她放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擦了擦汗,又低头继续掘草。
“你乱跑什么?谁让你出来的,快跟我走!”刘恪勃然大怒,一把扯起她,她眉心一拧,奋力挣扎着,拼了命地要去拿那些草药。刘恪什么也顾不上问了,弯下腰,撩起那药筐,拖着她走。
“你发什么疯?”她道:“草药用完了,我出来采,只采了一点,不够伤兵用一天的!”
刘恪脚步一顿,一把揽过她的腰肢,将她扛起来便走。她还在不停挣扎,刘恪大喝一声,扬手往她大腿上狠狠一拍:“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本王下令让所有人迅速转移,人都走了,就差你一个了!”
弹在他胸前的两条腿这才安静了下来。她软了语气:“那你将我放下来吧,我自己走。”
刘恪不理会,继续抗着她走,没走几步又停下了脚步,江洲立在对面,上气不接下气地看着刘恪肩上的人,长舒一口气,箭步冲上来,一边夺她一边目光冽然地看着刘恪,刘恪避开他的视线,扬声斥责:“本王让你指挥转移,你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我交给王隶了。”那语气同那两道目光一样不善。
“ 军令如山,本王有说可以让他人代劳?你知不知罪?”
江洲抿唇不语,将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刘恪咳嗽一声:“本王就罚你,将本王的妹妹背回去!”
。。。。。。
柳宓四下环顾,连连摇头:“不对,这不像是——”一转身,惊骇地尖叫,翠云满口鲜血,目光担忧地望着她。旁边的男人也对着她笑,缓缓拔出捅在翠云腹部的刀子,刀刃上的血滴子一滴一滴滑落草丛,他持着那明晃晃的刀子,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柳宓骇得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
“没事就好。”江洲一下一下替她抚背,似在安抚一个未定的惊魂。她并不害怕,那惊魂未定的倒是抱着她的男人,她侧耳贴在他胸前,伸手抱住他,隔着坚硬冰凉的甲胄,去听他狂乱的心跳。他忽然低下头来,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堵上她的唇,一路攻城掠地。。。。。。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依旧双更
☆、水之湄
江洲背着她穿过一丛一丛萋萋的荒草,去淌那涓涓流淌的小溪,日光照的水波粼粼,水流冲击着卵石激起朵朵湍急的水花。
循着泠泠的水声望去,她惊喜地拍着他的背高喊:“你快看,有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果真有鱼鳞闪烁不停,清澈的水波下,一对鱼儿正徐徐地摆尾回溯。“快抓,快抓!”她惊喜地催促他。
“抓那么多鱼做什么?我已经有条青鱼了。”他箍紧她的腿:“别乱动,小心掉下去。”
“呵呵呵——”背上的人笑呵呵地挠着他的脖子:“我不信,你敢让我掉下去?”又不断地对他耳朵吹气。
脖子处的痒钻入心里,江洲被撩拨得情炽,趁其不备手一松,空中来了一个翻转。
“啊——啊——”她惊骇地尖叫,身体在空中划了半圈,“铛”得一声,簪子落入水里,绾起的发髻散了,黑亮的头发袅袅地荡开又垂下,她被他提着,头朝下,双腿夹着他的腰,完全倒挂在了他的身上,斜了视线去看,惊骇地发现自己的头发梢已经没入水里,漾开了一圈一圈涟漪。“你坏!你吓死我了!”她的心突突直跳,忙伸手按住胸口,眼泪差点没飙出来。
哈哈哈哈——他大笑起来,腾开一只手摸去她的腰里,不断地挠,挠得她哇哇直叫,又哭又笑。
将所有未知的危险都抛去了九霄云外,双人眼里只有彼此,就这样嬉戏,忘了天地。
嬉戏声过了好一阵儿才停下来。
他将她的腰往上提了一下,深深注视着她,神色郑重地问:“知不知道,当初在颜家,我背起那个小公子后,她第一次对我像刚才那样做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发丝被凉飕飕的秋风吹起,杂乱地覆在她的面上,半遮了她的眼神,她夹紧他的腰,努力昂着头,眨了眨眼睛,咬着唇专心凝视他不语。
那掐着她纤腰的两手忽然加重力道往上一挑,她惊呼一声,秀发再次荡起,香气晕染在金风里,她已经和他鼻尖相抵,他高挺的鼻与她的秀鼻磨了磨,“只要她。。。。。。”从他唇中逸出的那三字,仿佛可以直击心脏,胸腔里腾起了一簇火,一颗心随着炙热的火焰上下跳荡,就好像,遇见他后、情窦初开时。
明知双眼是地狱漩涡,还愿永劫沉沦,明知唇舌是鸩酒毒|药,还想饮鸩止渴。。。。。。
奋不顾身并甘之如饴。
那带了丝丝凉意的唇轻轻贴着她的面,在她滑腻如缎的脸上留下一片片湿润,又移去她耳边动听地呢喃,除了一双人,那情话就只有秋风听得见:
“我爱她,不论她是颜青鱼,颜倾,还是苏晚晚,不论她脸上曾经有没有胎记,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我会一直爱她,她一定以为我是在颜家的时候喜欢她的,其实,我与她第一次相见是在苏家,第一眼,我已知道她是苏晚晚,她伸手给我青梅,我已知道她注定是我未来的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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