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邪皇:万岁万万娷》第290章


慕西里便在这时候走出门来,手里也握着酒壶。
薇安对他笑了笑,“也在喝酒?”
“对。”慕西里稍稍惊讶,“还没休息?”
“还没。”
“等我一下。”慕西里折回室内,搬来了一个小茶几,两把椅子。
薇安便笑着落座。
“听温妮说,”慕西里拍拍椅背,落座,“这些是因为你才出现在大漠的。”
“算是吧。”薇安喝了一口酒,“我最初来到大漠的时候,最在意这些细节。而你,”语声微顿,有些惆怅,“不该听别人说起,当初你是全程看在眼里的。”
慕西里有些歉意,“我什么都不再记得,让你很难过吧?”
薇安思忖片刻,轻轻摇头,“不会。”之后又想起了一件事,“你曾经给我和烨斯汀写过一封信,还记得么?”
慕西里切切实实地回忆了半晌,“对,想起来了,泰德是让我写过一封信。可你们对我而言,只是个名字,总是不能记在心里。况且,那时泰德还没告诉我,你是我的朋友。”
“了解。”薇安笑问,“这些年总是离群索居,会不会觉得很闷?”
“不会。”慕西里笑容平和,“你知道,很多书籍卷宗,都是图阿雷格文字,我想要读懂,就要先学习这种文字,日子其实很充实。”
薇安释然,“那还好。”
“我问过泰德,我还有没有亲人,他说只剩下他了,他是我的妹夫。后来,在撒莫被处死之后,他又告诉我,别的亲人都是撒莫害死的,是你和陛下帮我报了仇——也只有你们才能帮我报仇。”慕西里说到这里,笑了笑,“我猜这些是你想知道的,温妮走之前问过我。”
薇安听了这话,片刻僵滞,心生酸楚。
她感激泰德,他在适当的时候,告诉慕西里一些事,让慕西里不会对她和烨斯汀生出一丝怨怼。
泰德只说结果,而不曾说出其中的千回百转。
泰德说他是慕西里的妹夫,那么在他心里,米维已是他的妻子。
多少人都是一样,要在千帆过尽时,才知道他的本质,是那么让人尊敬。
慕西里见薇安有些落寞,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我们失散前,我对你不够好。”
慕西里报以宽容的笑,“我对泰德也不好,到了这里,不顾他的想法,执意留下。不管是朋友还是亲人,难免如此吧。”
“说的对。”
“那么,告诉我以前的一些事吧?最起码,我想知道自己经历过的一些事,而这些,泰德说他了解的太少,很少谈及。”
“好啊。”薇安和他碰了碰酒壶,喝了一口酒,放任思绪回到当年,细数与他每段有趣的回忆。她没回避谈及摩黛、米维,是因为明白,如今任何人对于慕西里而言,只是个名字。
想要让慕西里记在心里,全凭当下珍惜、争取。
往昔一切,只可用来与他闲聊,从而开始沟通、拉近距离。
只是薇安一直没有提起一件事——少年时的慕西里,对着她,说话总是不能如眼前这般从容、流利。
时间不知不觉便至深夜。
薇安收住话题,晃了晃已经空掉的酒壶,“不耽误你休息了。”
慕西里则道:“对,你也该回去休息了。”之后诚挚道谢,“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今晚是我这些年来过得最开心的。”
“我也很愿意回忆以前。”
“以后还能有这种机会么?”
“当然,只要你想。”薇安站起身,“好好休息,我走了。”
慕西里看着步出院落的女子,纤弱身形沐浴在已显凉薄的月光之下。
猝不及防的,一些画面闪过脑海。
该是她在他家里吃过饭,她带着些许醉意离开,他送她回家。
她穿着白衣蓝裤马靴,头发如水倾泻在肩头。
这种情形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只是以前闪过的记忆片段,总是关于那场大火的一些瞬间——全是让他觉得痛苦的。这般温馨的回忆碎片,还属首次。
慕西里站起身来,“我送你。”
薇安没说话。
慕西里走在她身侧,陪她走过寂静的街道。
薇安偶尔会看他一眼。
如今他是让人觉得沉稳内敛的男子,对何人何时,能够保有一份疏离或是淡然。
可容颜依然是那么俊美。
他始终是她眼中最俊美的沙哈威男子。
趋近她住处时,慕西里停下脚步。
薇安看住他,“慕西里,跟我回帝都,好么?”
“……”
“我必须要时常见到你,看你安全无恙,才能心安。”
“如果我不能答应呢?”
“没关系,那我就和烨斯汀留在这里,直到你答应。”薇安语声一顿,又说起正事,“再说,你在大漠游离这么多年,能看出烨斯汀看不到的关乎制度的不足之处,你,不想为族人做些事情么?你该知道,只有这里的沙哈威能够无忧无虑地生活。”
“原因是——”
“很多人认为的原因,是烨斯汀与我很看重这里。真实原因是你。”
慕西里沉默片刻,“我会考虑,尽量答应。”
“或者你可以告诉我,你有什么心愿,我不会勉强你的意愿。”
“我也不知道。”慕西里轻轻地笑,“我以前有什么心愿?你知道么?”
这是薇安不能够告诉他的。想到布伦达,又道:“我一个朋友身体不太好,也需要一名良医。可以的话,你去帮她看看,好么?”
慕西里神色变得轻松了一些,“这个当然可以,治病救人是我心里有底的事。”之后微一欠身,“回去吧。”
薇安对他摆一摆手,等他转身返回时,才走近院落。
门廊一侧的暗影之中,一道颀长身形。
烨斯汀在等她,边喝酒边等她。
薇安心头不安,忙加快脚步,到了他身边,“等很久了么?”
“还好,”烨斯汀摇了摇早已空掉的酒壶,“一壶酒的时间。”
“怎么不让人去叫我?说起话来就忘了时间。”
“我过去了两次,看你兴致正浓,就没打扰。”烨斯汀没掩饰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今日对你来说,他最重要么?”
“当然不是……”
烨斯汀把她揽到了怀里,带着无从克制无从打消的无奈说道:“如果情场如战场,他始终是让我如临大敌的人,薇安,这该怎么办?”
“烨斯汀,别这样。给我一段时间,继续相信我。”薇安紧紧环住他身形,听得出他已有醉意,因为醉意才会这般失落无奈。
是非恩怨,很多时候对于他来说,从来不能与感情混为一谈。
话说回来,如果他与哪个旧时相识的女子畅谈这许久,便是明知他只是因为亏欠才与谁走近,她恐怕也早已打翻了醋坛子,做不到这样静静等待。
“不要太久。”烨斯汀勾过她唇舌吻住,抱起她,走入门廊,转入寝室。
他很急切,太久都不曾如此。
这热切似是一场大火,将她迅速卷入、淹没。
也许是再度分外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情意依然如初,也许是酒精使得她变得分外敏感,也许是夜很冷了他身躯太热了,冷热交替使得她轻颤得很厉害。
所有的感知,在这一刻,只有他。
狂野起落间,他扣住她后脑,将她容颜拉近,“看着我。”
薇安抬了眼睑,对上他那双闪着野性焰火的漂亮眸子。
“薇安,爱我么?”还是第一次,他在这时候,问她这问题。
“爱。”她轻声道。
“我是谁?”
“烨斯汀。”
“你爱谁?”
他在这时候,有着一种孩子气,分明带着一丝不确定。
薇安有点好笑,心里却是暖意涌动,展臂勾低他,咬住他耳垂,清晰地道:“我爱你,烨斯汀。”
烨斯汀无声地笑了,将她架起,予取予求。
这许久以来的怜惜轻柔,在此时都化作果决侵袭,仿佛要触及到她灵魂,要与之相溶一般的,用力。
——
第二天,烨斯汀见到慕西里的时候,态度如常,将他希望慕西里能帮他做的事情细细道来。
烨斯汀从来是棱角分明,锋芒无法掩饰,对很多人从来是言简意赅没有耐心。如今面对慕西里,能做到这一步,薇安看在眼里,已经知足。
这男人对他的儿子都不肯出言安抚,更不肯道歉。
他对慕西里的歉意化作了行动,偶尔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显得强势。
没办法,他就是那么一副坏性情。
他的好脾气,丝毫不剩地消耗在她身上了,别人一点点都分享不到。
烨斯汀表明态度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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