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这届妖怪超凶的》第120章


其实也不能用‘认识’这个词。春香严重失忆,她能确定曾经学过甲骨文,但当年年纪很小识字不多,唯独牢牢记住‘丑’字。
丑字,被立于祭坛中央柱子的顶端,十有八九是一个部族的图腾符号。
“那个神秘山寨的祖先极有可能姓或氏为丑,或者有一个姓名带丑的人对其影响深远,是他们整个部族的救命恩人。”
公孙策查找了丑姓氏的来源,共有六个,其中五个成于春秋战国时期,唯有一个来于无史书可考证的上古。
正是源于风姓,既是太昊伏羲氏之妹女娲。
一说风姓通凤字,女蜗与凤鸟之间渊源颇深。故而,商朝认为其始祖是玄鸟所生,亦是有传他们得女蜗神力庇佑。
“殷商是多神崇拜,在某一方面请太阳之力庇佑,在另一个方面请月亮之力保佑,这都是有可能的。”
公孙策摆了摆手,有关殷商到底崇拜多少神明,一时半刻间搞不清楚。“姑且不论那些,这会的重点在于,有一支得女蜗神力的后人为女丑氏。姓氏流变之中,去女字独存丑字,成为后来的丑氏。”
言不周听到此处放下了茶杯,脑中冒出‘女丑之尸’一词。山海经中出现过三次,却都将其一笔带过。
《大荒东经》记「海内有两人,名曰女丑。女丑有大蟹。」
《大荒西经》记「有人衣青,以袂蔽面,名曰女丑之尸。」
最后在《海外西经》,说「女丑之尸,生而十日炙杀之。在丈夫北,以右手障其面。十日居上,女丑居山之上。」
这三条记载,其实都有些语焉不详。
不过,后人还是能解读出几点。女丑不只一个人,有时她们会拿着大蟹,穿青衣并且以手遮面时,就被叫做女丑之尸。
另有一种情况的女丑之尸,亦是以手遮面,在有十个太阳的丈夫山北面出现,却被十个太阳热死了。
先秦及更古,尸与屍并不相同。
屍,是死人的尸体。尸,则有着一种非常特别的含义,立尸是上古祭礼至关重要的仪式。
立尸,即是选出一位身份特别的人,以“尸”作为受祭者的象征,接受人们的祭祀。
不难理解《礼记》中的记载,某人一旦被选定为“尸”就享有极高的礼遇。如果被选作代为国君的尸,大夫、士族在半途路遇都要下车肃立以示敬意。
立尸象神的礼俗一直延续到战国时期才结束,重鬼神的殷商王朝必是更为看重。
“从这个角度来说,女丑之尸不一定简单指女丑的尸体。冠以尸之名,她们同国君之尊,去行祭祀之责。青衣掩面,可能是一种祭祀仪式的动作,为的是消除旱灾。”
言不周指的是记载中十个太阳热死了女丑,“不论女丑氏是否传承女娲的神力,她们都极有可能是具有法力高深的巫者,有专治旱灾之术。”
也许,这会是殷商墓穴中大祭司的身份来历。
公孙策赞同地点头,继而想得更多了一些。“后世有论,夏朝为木德,尚青色。金克木,商取夏而代之。殷商为金德,尚白色。
你们找到的殷商墓地建立于商汤年间,也就是刚刚灭夏之际。墓中大祭司着白衣,而春香见到丑姓山寨着青衣,女丑氏族的过去发生了什么还不好说。”
随着敲门声再度响起,陈知白把年绯带了回来,而徐庆等人也陆陆续续来了。
围坐一桌,年夜饭就没再围绕尸不尸的继续说下去。一众人端起酒杯,齐齐笑贺新年如意快乐。
第85章 湘西:敢不敢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冒险
汴京的除夕仿佛年年相仿,实则岁岁不同。
五彩缤纷的灯笼让夜晚成了另一个世界,从东华门出发绕行全城的驱祟队锣鼓喧天。
哪怕请不来戏班子来家中唱戏,今年起勾栏瓦肆推出十几个戏班联合演出,让大伙尽兴观赏。
守岁夜,不论是围炉叙话或是城中赏景,京城的百姓都能找到乐趣。
时近子正时分。
“汪汪——”年绯在展昭家后厨的院子里不停转圈圈。
前年除夕夜,它就是在这里吃了汴京的第一只烧鸡,当时此处是一片仅余瓦砾的空地。
时间真的快,如今都铺砖建院廊改了面貌,它也坐实了月半的名号。当知道这个词等于说它胖时,那一身肉肉却很难消减了。
“光长肉,不长角。”
厨房中,言不周瞥了一眼窗外的年绯。傻年兽一会兴奋一会叹息,竟能从它的狗脸上看出思考的表情——是美食还是减肥,这是一生的难题。
年兽的角与妖力相关固然生长缓慢,而体型也不会似普通狗两年便进入成年期。年月半并没有违背年兽的成长规律,两年来它在没长度里没长多少,但越发圆润似一只球了。
“还真不是包大人惯着它。月半的感知比狗敏锐,在许多案子里功不可没。开封府许多人为嘉奖它,都习惯性随身携带干肉条。”
展昭说着就见年绯似一团毛球般端坐于地,正以两只前爪在轻轻拍肚子思考狗生,他也不由稍稍出神。
被封为御猫的第一年,他和言不周在除夕夜一起捡了年月半。任职开封府的第二年,他和言不周同往江南查案,顺道回常州祭祖在老家祖一起过除夕夜。
眨眼今年,两人在汴京的新宅子里一同守岁。
这般想来,去年在师父双亲坟前的心愿已成,他找到了两情相悦的那人。
当下,展昭不由脱口而问,“阿言,你都随我回去见过家长……”
“噼砰——”
子正整点,爆竹声一下响彻大街小巷,彻底掩盖了说话声。声响最近处,是公孙策与徐庆在前院里点着爆竹。
言不周正看着年绯匆匆用狗爪捂住耳朵,一时半刻没留意展昭的话语,回头却见他神色无奈。“外头太吵了,刚刚你说什么?”
爆竹声还在持续。
展昭摇头浅浅笑了,有的事是该选好了时机再开口。稍稍靠近言不周,轻抚着她的侧脸,“没什么。我是说初二清早就出发去湘西,这下又让你逃了官家的叙话。”
十月初,言不周扔下一个男变女的八卦就离开汴京。到头来,全心观注恩科选仕的赵祯成了最后的知情者。
‘啊——做皇帝真没意思。好朋友的第一八卦现场都赶不上。
明明说好了一起娶媳妇,她竟是突然就转了性,还被一只猫给拐走了。展雄飞,你和阿言都我等着,这件事不能就得过且过了!’
展昭入宫后被赵祯拽着杂七杂八问了一串,亏得赵祯知道言不周回京诸事繁多,他才没直接出宫来寻。
过年也呆不了几天,初二就要兵分三路出发。
展昭与祝明先入湘西,从衙门与盗门分头去查辱尸头目的线索,而言不周与徐庆再入芒砀山,等清理好祭祀墓穴,她再坐船行马入武陵山。
“如果一切顺利办妥此案,最快我们也要三月才归京。年前开的恩科,新出炉的进士大多还没定去哪里做官干活,赵兄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时间一缓再缓,他就没那般兴致追问不休了。”
言不周说了几句,她对此心里有数。对赵祯使用拖字诀管用,回头顺着他的喜好带些有趣的土特产就好。不过,湘西最著名的三大特产还是免了,想来常人不会跃跃欲试体会一把赶尸、放蛊、落洞。
当下,言不周却一把抓住了展昭的手腕,怀疑地看着他,“你在故意转移话题是不是?”
展昭暗道难不成被猜出了什么,就见言不周微微侧脸,她的脸上可不正有三道面粉指印。
今年两人没闲工夫下厨烧一桌年夜饭,但尚能在守岁时亲手包些饺子。这会正在擀面,厨房里两人谁不是满手面粉。
“说,是不是故意借着说话的由头作怪。”
言不周直觉认定展昭原本没打算提什么赵祯,而她一不设防就被画了猫胡须,“展大人,没想到你还会玩这一招。”
冤枉!这一回的面粉胡须,真是无心之举。
展昭也没解释,被如此误会也好。反而趁着左手尚且得空,迅速再次出手,补齐了言不周另一侧脸的三条猫胡子。
最后,他还来了一指画猫点睛,在言不周鼻尖抹下一点白,“一直叫我呆猫、傻猫,现在你也做一次花猫,如此与我岂不更配?”
“汪呜——”院子里的年绯原本还在嫌弃爆竹声响,不想抬头向窗里看去,发现言不周的新造型。
真不是故意的,它一个没忍住笑出来了,那是赶紧往前院跑,哪里还管喜欢还是讨厌爆竹声响。
经由年月半的笑声一打岔,言不周也索性认了展昭的童趣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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