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这届妖怪超凶的》第122章


因此,利用青蚨虫的特性,就能制作感应法器。哪怕彼此相距千里,也能感知对方的情况。
无偃可以借此感知老刀的位置,不过以往甚少使用,免得老刀觉得它不得自由一直被监管着。
“我一向不问它去了哪里,只要它能在约定的时日准时出现即可。阿言大概也了解老刀,嘴上多有不靠谱,但做事并不太出格。
原先,我们定好了在正月十五去看灯会,不成想那两只迟迟未归。我使用青蚨虫血契感应后才发现事情不妙。虽然感知未断,可无法辨析老刀究竟身在何方。”
湘西说大也不大,比之莽莽昆仑界,它就是一方弹丸之地。
问题在于人间不比昆仑界,诸多法器都受限制不可用,法力亦是受到天道压制。
即使肯定老刀全须全尾地活在湘西,但仿佛因为身在此山中,而云深不知处,视线被迷雾所扰。
“我只能顺着模糊的感应方位去寻,目前能确定老刀在西侧的武陵山脉里。这会也是误入山庙。”
无偃说着原本计划的寻鸟行程,亦是翻过此山先入鼎州城。在那里准备充足后,再入武陵山脉。
他也向猎户打听清楚山路,哪怕没得一份详细地图册,可掐点认准路标地翻山转弯,谁想惊雷炸响后前路就诡异了起来。
“据说此山的所有岔路仅有左右两条路,我也不知怎么会遇上一个三岔口,这就来了荒庙。”
无偃一边说着一边简单清理着荒庙正殿。他仅早到了几步,还没来得及取些火烛照明,谁想就偶遇了同来避雨的言不周。
两人各从储物袋里取出些火烛、脸盆、抹布等物,简单地清理后发现主殿里什么桌椅家具都没有,仅存一尊没有头的石雕神像。
殿外暴雨倾盆,谁也没有在储物袋里备有干柴。
如今,只能点燃五六根蜡烛,可是这点火光压根谈不上明亮。
幽幽烛火,让残缺神像在墙面投下古怪的影子。
言不周绕着神像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表明其神位的牌位。仅从石雕残余身体判断,此物该不是常见的佛像。
这事也指望不上无偃,哪怕他修的是佛门功法,对于人间的佛像雕塑流派,可能还比不上一位常年去寺庙礼佛的居士。
两人暂且没再去研究神像,稍加整理衣物找了两处席地而。
只盼疾风骤雨尽快过去,否则他们都不便走出主殿,灯火明灭间一探整座荒庙并不明智。
所谓偶遇,听着离不开一个缘字。
两人荒庙相逢,但谁也不信缘妙不可言。他们岂止是进入荒庙的情况雷同,在湘西察觉的邪性之感也异常相近。
言不周简明扼要地说起前因,沉吟片刻,忽而提了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一直都没问,老刀被毁的肉身是哪种飞禽?”
“我没说过吗?”无偃想着还真没特意提起过,“老刀原是三足金乌。正因天性喜火,它才与毕焕焕一见如故。一劲地惋惜如今木头身,再也不便靠近火光。阿言觉得这与它们的消失有关?”
言不周没有应答,而先提起了殷商墓穴,至今她也解释不清泽水村干旱的原因。
在灭杀墓地怪虫之后,泽水村之侧河流干涸的现象就缓解了。从地理方位来看,为何祭祀墓地唯独影响泽水村?
公孙策根据现今的地图,看不出两者之间有特别联系,只能推断山川河流的走势古今有别。
也许,两者地脉之中可能有所关联,可地面上已经看不出这种联系。
“在破开青铜地面后,下方是一个特质的青铜坑洞。我清扫出了残缺不堪的肥遗残骸。蛇妖的尸身上几乎满布怪虫尸体,压根就没留几块骨头。
墓穴确实是为了镇压肥遗而造,但那是二千五六百年前的旧事。蛇妖死得不能再死,怪虫却活得精神奕奕。”
梧桐古树未死之前,墓室应该是密闭之地,寻常等闲之辈绝不可能进出。
那么怪虫是何时开始生长的?虫卵怎么进入密闭的坑底?
对此,大祭司的记忆影像里并未给出答案。
言不周甚至有些怀疑泽水村的旱灾,有几分是由肥遗遗骸而起,又有几分是由怪虫而起。
她将甲骨文拓文与虫尸都取了出来,“我问过了,英望东一直打理昆仑园圃,却也没见过此种怪虫。你看看这两样,能辨识一二吗?”
无偃遗憾地表示他识不全甲骨文,“此种文字该由巫族巫文简化而来,巫文偏于图而胜过字,据说每一个字都可表特殊的力量。即便在昆仑界巫族也很少见了,我只能看懂些流传于外的巫文。
这些铸于青铜地面的文字,大致在说万一肥遗的火气外泄,该去找哪些天材地宝,依照什么次序炼成药水,倾倒在九条沟渠上启动阵法。具体的配方与步骤却是看不明白。”
至于长着翅膀的无足蜈蚣怪虫,也是闻所未闻此类虫妖。
不过,无偃对此有一个猜测,那些虫很可能不是妖物,而是带有怪气的蛊虫。
“人间灵气不足,大批的虫妖出世的可能性极低。英管事精于花木之道,应该能认出昆仑界或妖界十之八/九的虫怪。
既然我们都没能在上界见过,那么它们很可能就是人为培育的蛊虫。但没有实地勘察,我也说不清楚为何虫生于地下。”
蛊虫,可不正是湘西的三大邪性特产之一。
言不周将话头转了回来,说起为何要问老刀是何种飞禽。“毕方与三足金乌都是火性妖怪,女丑氏通晓某种应对干旱的法术,那可能是以法相克,也能是以法相生。”
简单地说,女丑氏有本事处理旱情,也就是处理火气过甚的困境。
她们可以精通水类法术求雨灭火,也可以精通火类法术转化积聚的火气为其他。
大祭司得一缕阳气,那可能无法使得她脱困,而需要召唤更多的帮手。假设她本就擅于火,也就会召唤毕方、三足金乌等火性妖怪前往身边。
鉴于古墓里种植的古梧桐,梧桐引凤凰,凤凰亦属火,使得这一假设的可能性更大了。
“阿言,你是猜老刀与毕焕焕受感应而入武陵山脉。”
无偃一听就明白了言不周的未尽之意,他凝眉沉后却微微摇头。“以一己之力引得湘西灵气躁动。倘若是在殷商时代,那位大祭司以活人之躯还有可能做到,如今却毫无可能。”
轰隆!
天空中雷鸣再起,雨势仍未有半点停歇的趋势。
言不周认同地点头,却是手指天际,“我并没说湘西灵气异动是大祭司所为,只觉得是几者正恰好都赶上了。且听这雷声,你没留意一件事,我也是才想起来,这是春雷震天,恰逢惊蛰。”
战国有书《夏小正》,记载节气物候,其中写到二月初,「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
无偃不曾多留意人间节气,言不周也不习惯以二十四节气计时,两人实则都算不得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人。
这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此时是万虫出洞的时日。
湘西之地有蛊虫之术,蛊虫亦是难逃虫体,恐怕多少也受到时令变化影响。
无偃听着惊雷声不断,他可没错漏言不周说的是‘几者’撞上了。“之前,你提到了湘西的这一支女丑氏身着青衣,春香小姑娘能以血喝退梦魔鼠,她却失忆重伤不知怎么离开了巫寨。
依着我们仔细行路也会迷路,足见没人引路的话,外来客想要深入巫寨很难。更不提掳走寨中身份贵重之人,其中八成发生过内乱。说不定正是青衣与白衣之争。
倘若身着白衣的大祭司尸体被带回湘西,她又要召唤火性妖怪以谋报仇或脱身之事,这湘西太平不了几天了。”
太平不太平,该来的总要来。
当前,言不周更想知道的是,他们怎么会同被引往荒庙了?
*
鼎州城?府衙
展昭随着知州一起去了停尸房。且说他一路入湘,却没能查到有什么盗尸的官方案卷,岂料昨日有人在鼎州郊外发现了一具女尸。
受害者的头顶正被插入尖钉,仵作检验出钉子上带毒,这应该就是致命死因。
仵作却无法断定一点,“受害者被侵犯过,其体内还有残留精//液。但从她身体上的淤痕来看,很有可能是死后留下的。难道凶犯连一具尸体也不放过?”
展昭不由心头一凛,鼎州城的仵作没见过奸//尸前例,但他正是为查此相关之案而来。
此前,开封府众人讨论案情时,推测过辱尸头目可能有什么特性。
这种不正常的行为,可能源于行凶者十分渴求完全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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