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别走》第54章


会,就道:“我们继续吧,一定可以找到的。”
芳绡无奈地点了点头。
兴许上天指引,工夫不负有心人,在两人看到末尾,险些要支撑不住放弃的时候,她们要找的东西浮出了水面,广芸拿着那枚同心结,整个人都愣住了。
“主子就是这个!”芳绡眼睛都熬红了,为了帮广芸确认,自己还照着彩结编了一遍。
广芸回过神来,忙道:“快去看看是哪个宫里的人。”
芳绡应了一声,在衣饰里面翻找,待寻到标注,她愣了一下。
广芸道:“怎么?”
芳绡怔然,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道:“主子……”
“这个同心结是苏婕妤侍女嫣儿做的。”
广芸一僵,脸上霎时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你……你是说苏姐姐?”
芳绡点头,沉默着看向她。
广芸心神乱了几分,这个结果与她想象中的不同,她需要消化一下。
*
心烦气躁地站起身,广芸迎窗而立,注视着外面初升的朝阳,心念急转,全部困在这件事上。
她想不通为何会是苏葳如。
苏葳如对于她而言是个曾经交过心的人,她进宫时除了芳绡谁都不熟,苏葳如是第一个主动接近她并且愿意和她一起说笑聊天的女子。她自认对外界善恶人心看得不甚明了,有人愿意靠近她就已经是缘分了,因此她没有拒绝这份友谊。
苏葳如也表现得很温暖,会在她慌乱的时候安慰她,会和她一起去看皇后娘娘,始终站在她身旁,纵使有时言语做法让她不大舒服,但她一直没在意,世间哪里有绝对相同的心思呢,还不是要互相体谅些才能走长远?夫妻姐妹都是一样的。
可现在又算什么呢?这个结果让她不寒而栗,难道苏葳如从前所有的表现都是假象,那这个人该有多么可怕?
“主子……”芳绡担心地看着她。
广芸愁云满面,心里更是沉重,在这个节骨眼她想起了谢柔离开前对她说的话,她说宫里最重要的是“识人”,看清自己,看清旁人。
她那时听闻颇觉缥缈,极难定义,却原来是金句良言,非到事情发生的时候才会印证。
“主子我们怎么办?”芳绡问她。
广芸想了很久,如果这个人不是苏葳如,她也许会直接把她扣住,让皇上来审,但若是苏葳如,她还拿不准主意。
灰烬里的璎珞嫣儿会不会认,如果当面质问,主仆两人又会怎么说?她并非期待,只疑惑于自己是否认识这个人,想知道这个女子是不是披着温婉外衣的恶人,她想要个答案,更想救出皇后,让娘娘免遭毒手。如果这是一个二选一的问题,她倾向于谢柔。
“我们去香榭轩。”那是苏葳如的住处。
第52章 御驾亲征
瓜州四面烽火,战事像绷紧的弓弦一触即发,城外草木皆兵,城里也无人安生。皇上即将亲临,怀化将军苏威已经派出人马去接驾,谭清远在屋子里整了整衣袍,随时准备面圣,皇上收到折子后没有回复,连叱责也未传来,约莫愤怒到极致已对他无话可说,官位是保不住了,能不能保住脑袋就看这次战事了。
这身官服他穿了三年,十年前入仕,从小小的县令坐到刺史,并非一帆风顺,但他运气不错,总能逢凶化吉,官运这东西玄之又玄,说不好会平步青云还是突然走到了尽头,想来终归是他能力欠缺,有失稳重。
要说遗憾也不是没有,兖州环境恶劣民众穷苦,他上任时言之凿凿诸多保证,如今好像都没做到。再者就是……他转头透过窗子望向东面的厢房,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温柔的姑娘。自众人进入瓜州府衙后,他就没见过谢柔,而且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她的那位兄长好似和她过于亲密了一些,不止一次清晨时分从她房里出来,这个时辰未免怪异。
只是他怯于自己的身份,没敢多问,在这等境地,失了刺史官职,他与谢柔之间已有云泥之别,正是美人如花隔云端,只可远观。
然而眼下他控制不住地想去见她一面,听说御驾即日就会抵达,也许今天一别再无相见之日。他心头一动,穿戴齐整地出了门。
一路走到谢柔的屋门前,他还紧张的攥了攥袖口,正要叩门,门扉突然从里打开了,他连忙后退了一步,定睛看去竟又是那位飞卿兄。
两人看到对方都愣了一下,萧承启还兀自握着谢柔的手,谭清远垂眸脑子更懵,再度升起奇怪的感觉。
“你们……”他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谢柔赶快抽回手,萧承启却不以为意,只觉得暗卫做事不严谨,竟放任谭清远随意走动。
谭清远脑子转不过弯来,脸色又红又白,不知在想什么,谢柔最近心绪繁杂,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主动解释道:“兄长要和苏将军出征了,临行与我告别,不想大人也来得这样早。”
谭清远闻言怔忡了一刻,目光复杂地从两人身上划过,勉强收敛思绪,道:“谭某……想来看看姑娘。”
萧承启眉梢一挑,谢柔悄悄拉了他的袖子一下,止住了他的话头。
“多谢谭大人。”她的语气依然客气又疏离,这让谭清远十分伤怀。
他看了一眼萧承启,似乎欲言又止,谢柔问:“大人有什么事吗?”
谭清远忍了忍,到底鼓起了勇气,道:“谭某想单独和姑娘说几句话,不知可否?”
萧承启面上有几分冷意,但谢柔没有拒绝,他就硬吞下了唇间的冷笑,只在心里又给谭清远记下了一笔,然后磨磨蹭蹭地往外走。
谭清远并不知道自己在砍头的边缘疯狂试探,见谢柔态度尚可,眼睛还亮了亮。
两人就站在院子里说了几句。
“北方夜间寒气重,姑娘保重身体。”谢柔近日脸色苍白,谭清远注意到,虽不知她是为了何事,但隐约觉得和此战有关,不禁关心道。
“谭大人也是。”
谭清远苦笑了一声,道:“谭某在兖州长大,又做了父母官,边关苦寒已经习惯了。”
谢柔没说话,她知道谭清远心里不好受,可丢失印鉴受惩这件事她帮不上忙,所以不如不说为好,不至于戳到他的痛处。
“谭某和飞卿兄一样,也是来跟姑娘告别的,只可惜,飞卿兄是为大义离开,谭某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
谢柔道:“每个人都会犯错,谭大人不必妄自菲薄,你在任上做出的成绩,兖州百姓会记得,皇上……也会记得。”
谭清远嘴唇颤了颤,不知为何眼底发热,其实谢柔一番话没什么特别,可他却莫名的从中获得了些许力量。原来在绝境中,还有一个人愿意安慰他,告诉他哪怕错了,也有机会重新站起来。
他缓了缓情绪,微红了眼眶,道:“姑娘说得是,待皇上亲临,谭某会主动认罪,并争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将功折罪。”
谢柔点了点头。
谭清远接着看了她一眼,道:“此地即将有战事,姑娘千金之躯,其实应该避开的。”
谢柔简单地回应了一句,道:“我的一位家人卷进了战事,我北上也是为了他。”
谭清远微怔,听得一头雾水,她曾说家里没有亲族,只有一位兄长,现在兄长找到了为什么还要坚持往北走呢?他有点好奇,但见女子脸色透着憔悴,就克制住了自己。
半晌,他从袖口里拿出一块白玉递到了谢柔眼前。
“这是?”谢柔一怔。
谭清远抿了抿唇,眼神真挚,道:“姑娘助我良多,谭某无以为报,这块玉谭某早就想送予姑娘,只苦于没有机会,此玉不如冰玉值钱,却是北地羌族送给谭某的,有解毒驱寒之奇效。姑娘若不嫌弃,还请收下,否则谭某欠了人情,必定日夜挂念。”
谢柔本不想接,但谭清远最后一句话说得不错,两人若果真是君子之交,人情自当有来有往,若非如此,才是真的有异。
谢柔道了谢,接了过来。
谭清远深深看了她几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压在胸口的石头终于有了消解的征兆。
傍晚,萧承启从外面回来,看到桌子上凭空多出来的白玉愣了愣,随即猜到是谭清远送的,谢柔对于他送来的东西倒是不拒绝,阿雪被雀儿两人带走了,又换了块玉佩。
他皱了皱眉。
谢柔没大注意他的神情,这些天她大半的心神都放在谢煊身上,故而有点迟钝。
萧承启道:“明日仪仗会到瓜州地界,等见过州府官兵,我就会和苏威一同出征。”
谢柔一怔,转过头来:“怎的这么快……”话说一半就滞住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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