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公主娇养手册》第91章


旁边的侍卫眼疾手快转了一下兵刃,这才没有伤到她。
魏濯停顿了一下,回头,没看到刚才的险状,还以为又是在冲他闹脾气,他最怕从小姑娘口中听到那些说要离开皇宫离开他的话,心里烦躁不堪,于是走地更急,从背影看还有些狼狈和落寞。
阮阮眼神暗淡下来。
阿才心有余悸地走近,“阮姑娘,你就认命吧,皇上是不会放你离开的,别找些不三不四的人进宫玩阴的,你的同伙这不就被捉住了么,依我看,皇上是真的喜欢你,要不然任谁端了碗毒汤过来,都是株连九族的罪啊。”
阮阮身边围了一圈的人,她根本无法走动一步,指了指桌上的纸张。
阿才叹气,放她过去,看到她写在纸上的内容后,无奈地摇头:“别装了,阮姑娘,咱们省省心思,就别玩假扮哑巴了,好好让皇上休息一晚吧,他看起来累极了。”
隔天,好久不见的江柳儿和江阳茂进了皇宫。
阮阮倚着栏杆眺望外面的晨光,江柳儿来到她身边,眼神有些古怪,“手都冻红了,冷不冷啊?”
“……”
江柳儿牵起她的手,细细凝视了一番,面色沉重,轻喃道:“陶雀门身为用毒世家,果然名不虚传。”
阮阮是提前守到大殿门口的,奈何江柳儿和江阳茂来得更早,况且魏濯的房门紧闭,又有多层侍卫加持,根本无法靠近半步。
也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江柳儿从中出来,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用毒世家,什么名不虚传?
阮阮把手抽回来,指了指嗓子,江柳儿医术高明,她应该会相信自己是真的哑了。
“阮姑娘,你一定很喜欢皇上。”江柳儿淡淡地笑着问,眼前的姑娘嗓子没有问题,她看得出来,兴许是在骗人,但又不像,就以此试探好了。
“不喜欢。”阮阮脱口而出,说完之后立刻捂住了嘴巴,她居然可以发出声音了。
随之而来的是开门的声音。
阮阮侧头,看到了魏濯,他只穿着里衣,脸色是病态的苍白,整个人都是冷的,尤其是听到那句不喜欢之后,寡淡地没有一丝表情。
江阳茂也从房中走出,深深地看了眼阮阮,轻咳一声道:“皇上听说你一大早来这当门神后,就立刻过来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吗……还是,还是就为了说你刚才的那句话?”
阮阮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腰封里藏了秘密的纸有些拿不出手。
魏濯他中毒了,因为自己。
江柳儿刚才看着她的手感叹了一番,而昨天跟魏濯接触过的,只有最后想打他却反被握住的左手。
那个疯子还真是狡猾。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他在药瓶外面涂了真正的毒,昨天喂她吃下的哑药,正是这种毒的解药。
所以,她只是短暂地失声而已,魏濯却中了毒。
这种挑拨离间的诡计,只有疯子才干的出来,说出来确实没办法令人信服。
魏濯定然也不会相信。
单凭她昨天不合常理而扬起的手掌,就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彻底失去信任,他以后也不会再帮自己,拿那张纸出来,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阮阮面对江阳茂和江柳儿质疑的目光,摇摇头,“我没事,只是过来看看而已,他是……是生病了吗,严不严重?”
“需要精心调理。”
阮阮没再问下去,看着自己的手,心里一阵难受。
“阮姑娘。”江阳茂跟过去,喊地有些生疏,“我就是提醒一下,皇上现在身体抱恙,您如果没什么要紧事,就……就别来叨扰了,他需要休息。”
阮阮知道自己已经被他们所提防,但眼下这总形式,也算是弑君的罪名了,魏濯不杀她,已经足够良心,不知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还是因为自己。
她费力地扯出一抹笑:“好,我知道了,不来烦他。”
第76章 
一时之间,诺大的皇城,她不知道该去找谁帮忙。
手中姑姑亲笔写下的信,像是一团火球,抛到谁身上,都会给对方惹上麻烦。
陶雀门是个不太好招惹的存在,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出来霍霍人?
给哥哥姐姐,给程贵妃,给程二哥哥,或者给依然在京的齐南王父子,好像都非常自私。
没准儿他们也会遇到一个像医圣那样难缠的疯子。
六姐姐和六姐夫虽然还未和离,但两人仍然僵着关系,不知道弦什么时候绷,若六姐夫对姐姐不好,那么她的安危就得不到保障。
想来想去,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或许就只有父皇了,太上皇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势力。
阮阮回到她的房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她的东西不少,但大多都是魏濯送过来的,吃穿用料无一不是上等之物,在景霆殿待遇也是极好的。
现在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想必魏濯也有心结,毕竟这些天一直在冷着她。
她再不会看人脸色,也知道皇宫已无自己的容身之处。
安逸了这么久,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一支兵。
锦盒中放着一块兵符,是政变那日父皇留给她的,禁军的第十四铁骑,这支兵马在大魏有些特殊,里面的人各有千秋千奇百怪,被外人称为牛鬼蛇神的皇室散养人员。
跟其他势头生猛的禁军相比,一点也不团结,个个都十分倨傲狂妄,完全不懂合作是什么意思,让他们去做任务,单独行动会完成地十分漂亮,可集体过去剿灭陶雀门,恐怕不行。
一个人过去,灭不了。几个人过去,力气都用在跟自己人吵架上面。所有人都过去,被对方挑逗戏耍一番,起内讧,全兵覆灭。
看得出来,这是父皇让她自保用的,可谁能想得到会有这么一档子事?
第十四铁骑完全没法对付陶雀门,恐怕只能把自己安全送到父皇身边了。
阮阮稍作思考,后南山,离京有两日的路程,陶雀台的老巢在荥阳,从那里派人过来至少要七八天。
即便京城中有陶雀门的眼线,也敌不过一支军马。
她完全有机会去到父皇身边。
一个太上皇的势力,再削弱,总比江湖门派强吧?
她的宝贝锦盒,除了这块兵符,还有母后的遗物,姝仪宫的钥匙,以及那两枚定情玉佩。
分拣挑好后,阮阮长舒一口气,模模糊糊地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彼时天光微亮,正是两兵交替的时刻,她拿上早就收拾好的东西,往门外走。
用来狐假虎威的还是魏濯丢给她的凤令,面前的总管面露难色:“您这又是要去哪?皇上知道后受罚的可是我们。”
阮阮招了招手,总管靠近了一点,只听她低声说:“不会受罚的,皇上龙体欠安,是因为我造成的。”
总管讶异,显然是不知情,看来魏濯把这件事瞒地很好,给足了她体面。
“他不要我了,你没看到最近我都没出来晃吗?”阮阮说着,把锦盒拿出来,“你把这些东西交给皇上,一点罚都不会受,相信我。”
总管半信半疑,“那我即刻呈上去,你先别走,等皇上同意后才能放你离开。”
阮阮点头同意,魏濯应该对自己的自知之明感到欣慰。
过了一会儿,总管满头大汗地跑来,大概是劲儿还没缓过来,“皇上龙颜大怒,吓死我了,你还是亲自过去一趟吧。”
“我……过去?”她低头喃喃道:“可是他应该不想看见我啊。”
室内温暖澄亮,魏濯盘坐在软垫上,白衣落拓,他手中持有一卷古籍,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阮阮站在门口,没往前走,还是江阳茂猛使眼色,暗示她过来,才开始慢慢走过去的。
“跟人说我不要你了?”魏濯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问话,他看了眼低着头的小姑娘,“才五日不见,诽谤造谣的能力真是越来越强了。”
阮阮抿紧双唇,不吭声。
魏濯放下书,把锦盒中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怎么不说话,哑巴还扮上瘾了?”
“我没有假扮。”
“这不是能说话么?”他的语气有些轻佻,隐隐透露着不高兴。
“只哑了一晚上。”
眼看着她就要炸毛,魏濯干咳了一声,指着桌上的盒子,“这些都是什么?”
阮阮知道魏濯不信自己是真的哑了一晚上,别过头,一件一件地说着:“这个是你上次给的凤令,那个是姝仪宫藏库的钥匙,另一对,是当初的定情玉佩,这些都是给你的。”
魏濯看得很认真,目光扫视一圈,只把原来属于他的玉佩挑出来,“只要这一个就够了。”
阮阮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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