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公主娇养手册》第104章


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魏濯咬准自己不是,大魏就不会完全陷入混乱。
魏濯是个聪明人,想来也会否认的。
但长久的沉默发生在君臣之间,已经非常清楚地证实了魏濯的态度以及身份。
下面的人们有些气馁,魏濯直起身,理了理衣袖,径直走了出去。
他回到景霆殿的时候,状若无意地四处走了走,最近小姑娘总烦他缠人,以至于自己还要精细地打算出现在她面前的次数,时间和地点。
诺大华美的宫殿,魏濯第三次偶遇失败,当意识到小姑娘不在这里时,心头猛地一揪,顿时生出几分慌张,前几次经历过的失意铺天盖地地卷来。
他脸色突变,沉声问道:“皇后呢?”
侍卫有些害怕,奇怪地瞥了魏濯一眼,“回皇上,皇后她去了慈宁宫。”
魏濯松下一口气,这种把所有情绪的操控权都依附于另一个人身上的感觉,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虽然总是在提心吊胆,但格外地令人沉醉和陷入。
慈宁宫内欢声笑语,阮阮声情并茂地读着一段故事,明明是简单的情节,配上故作喜态的读法,把一老一少两人逗地笑声不止。
太后擦拭着眼角挤出来的泪花,上气不接下气地笑道:“哎,早知道从寺庙里回来就能看到你,就不拖那么多天了。”
阮阮乖顺地把书放到膝盖上,垂下头,俨然一副挨训的姿态,“我不该瞒着您自己九公主的身份,当初走得急,连一句告别都没有,让您担心了……”
太后笑眯眯地看着她,“开始时确实挺担心的,京城那么大,你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万一被坏人抓走了怎么办,每天想这些就想得头疼,总是忧心重重……”
阮阮更加愧疚,直不起头来。
太后叹了口气,“只是濯儿更担忧啊,那段时间找你找地整个人都魔怔了,不眠不休,没日没夜,换作普通人早就病倒了。”
自己当亲儿子养大的孩子,自然明白他从来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可濯儿一夜之间像换了个人,那种偏执,顽固,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样子。
“当时就觉得,放眼天下,还是印证了那句古话,”太后摸了摸阮阮的头,慈爱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无论是早还是晚,这一关总归是过不去的。”
阮阮处在夕阳的余晖中,感觉身上暖呼呼的,她适时抬头,瞥到门前的人,恍惚间又想起那日的政变。
魏濯也是逆着光,如神邸一般站在长廊尽头,满身沉肃,然后毫不客气地拎走了她。
那时候还很不服气,觉得这个人真是得寸进尺啊,灭了她的国,征了她的宫不止,还要她当丫鬟做苦工?
简直是没脸没皮。
可今时不同往日,魏濯几乎是把他所有的软肋都捅到她眼前了,还……一直在为她专门制造软肋。
“怎么跑这来了?”魏濯边走边说,冲着太后行了个礼。
阮阮收神的瞬间,仰头看向他的下颚,脑中突然蹦出岁月静好四个字。
太后笑着说:“怎么,从我这里出去的人,还不能来我这儿了?”
“不敢。”魏濯收紧了阮阮的手腕,淡笑道,“下次去哪提前说一声,不然我会担心。”
阮阮瞪他一眼,眼神示意你母亲和妹妹还在一边。
唐芙看见后立刻低头喝茶,太后忍着笑摇了摇头,“你们蜜里调油的,可别带坏芙儿了。”
“齐南王世子不是向芙儿姐姐提亲了吗?”阮阮见太后脸色愈发不好,声音变小了许多,不确定道:“您会答应吗?”
“那个混蛋世子,常年流连花丛中,一看就是无法无天了的,岂能把芙儿嫁给那种蛮横无礼的人!”
“世子他,也没那么糟糕吧?”阮阮看了眼脸红成一片的唐芙,“还要看芙儿姐姐的意愿。”
“早就给芙儿挑了户好人家,闻家的三公子,芝兰玉树,一表人才,配上芙儿软棉的性子,也能成就一对璧人。”
太后说这话时坚定不可动摇,阮阮便没有再劝。
趁着唐芙送她出慈宁宫时,才抓紧问道:“芙姐姐,你真的要嫁给闻三公子了吗?”
唐芙说话虽然还是断断续续,但跟以前相比,进步了许多,她摇摇头,“我们没有交集,一切都听……听姑母的。”
阮阮点点头,“她选出来的人一定非常好,应该比齐南王世子要好。”
唐芙不自在地低下头,“他是个不守规矩的人。”
“是啊。”阮阮赞同地说,看到魏濯负手而立,站在不远处等着自己,斜阳把他的影子拉地老长,孤零零地有些可怜,便对唐芙说:“我以后常来找芙姐姐玩。”
“好啊。”
回去的路上,魏濯不紧不慢地走在身侧,阮阮偏头,指了指太阳:“我才刚来没多长时间,你怎么就找来了啊?”
“怕你跑了。”魏濯回答地十分坦诚。
阮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觉得这张脸可真是好看,她清了清嗓子,“不要总是花言巧语,太后说了,你就是贪图我的美貌。”
魏濯的笑带着几分慵懒,一本正经地接话:“皇后风姿迤逦,秀色可餐,我身为皇上,该贪还是要贪的。”
他不提这个倒还好,一提这个阮阮就皱起了眉,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不是没听到,虽然魏濯权势稳如泰山,但风评若下来了,对朝堂的影响也不少。
偏偏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阮阮看地心里着急:“你再不关心关心形势,以后就是让人心悸的暴君了。”
魏濯口头上答应地好好的,但并没有作出实际举措,放任那些言语在京内京外大肆传播。
每当阮阮忧心时,魏濯总会轻描淡写道:“放心,让他们乱点好。”
久而久之,大臣们也惶恐起来,生怕魏濯真的像谣言里面那样做,改国号复旧朝,他们日日上朝都要启奏这件事。
魏濯又不好把筹谋的东西拿到明面上说,连着装病了几天。
他的身体怎么可能动不动就生病,连上次中毒的事情都是半真半假地过了,要不是装的像,阮阮肯定是不相信的。
但还是有人找到了她这里,几个蓄胡子官模官样的人显然有些局促。
背地里告皇上状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操作起来很容易,但就是觉得脸面挂不住。
“皇上不听我们的话,行事比较自我,连着几天不处理折子,也不理会我们的提议,我们这些朝臣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求到您这里来。”
阮阮讶异地看着他们:“他真的这样?”
那魏濯每天起那么早,去的是哪里?
“千真万确,皇上很不喜听我们的忠言,每次都沉着脸,说解决前朝的人还需时日,您看看,皇上是不是真的要像谣言中那样做?”
她还在苦思冥想魏濯早上去的是哪儿,外面那么冷,定不会出去瞎转悠。
直到有人宣御膳房上早食,浓郁的粥香直直地扑面而来,她突然想起将军府上魏濯做的粥。
喜蕊更喜欢待在阮阮身侧,此时已经被调了回来,她小声道:“奴婢听御膳房的公公说,皇上最近总去。”
“这样啊,”她轻轻地吹着热气,对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大臣道:“你们放心,我会多劝劝他。”
得到明确的回答后,他们还是犹犹豫豫地站着不动,生怕魏濯知道后找麻烦。
阮阮似是看出了他们的心思:“他不会的。”
自从开了个口子,所有官臣抓住魏濯小辫子之后,总要来阮阮这里报备一下。
魏濯倒是新奇,轻嗤道:“把他们能耐的。”
果然都是人精,一山更比一山高,知道找谁能制得住他。
阮阮闻言放下手中的甜枣,依偎了过来,她手肘放到魏濯的膝盖,小幅度摇了摇:“你最近都不去上早朝,还起那么早,败国败地心安理得,说,是不是外面藏了人?”
“倒也没有。”他肩背抵着床头,把玩着阮阮的一片衣角。
“夫君越来越不坦诚相待了。”
这一声夫君叫的,魏濯指尖一顿,“刚才称呼我什么?”
“夫君啊?”她仰着头,浅浅的笑意凝在眼底。
“嗯。”魏濯低低应了一声,不自在地偏过了头。
阮阮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她往前凑,带着笑问:“你怎么不看我?前几日还说贪图我的美色,这才多少天就这样,是不是厌了我的脸?”
魏濯身子一偏,把人困在了怀里,“是,厌烦了。”
“现在改成贪图你的身子。”
阮阮这才慌乱地捂了捂衣领,把话锋错开,镇定自若道:“这几日的粥,吃起来味美可口,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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