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至尊狂妃(墨十)》至尊狂妃(墨十)-第187章


只见她只是浅笑着在交代老人家需要注意些什么,而后才抬头看向我,叮嘱道:“到院子里瞧瞧药煎好了没,别再像昨日一样和冷悠瞎闹把药都煎糊了。”
“嗯。”想到冷悠,我忍不住微微笑了,往后院去了。
在离开之际,我听到了那位老人家夸赞的话。
“温大夫,你相公模样长得真好,待你又好,镇子里的人都在说温大夫有福气。”
我有些忍不住想笑,因为我突然看见了不知何时冒到我面前,也正憋着笑的冷悠,她定是也听到了那位老人家的话,于是我向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爹爹,我猜娘心里现在只有一句话。”冷悠贼兮兮地笑着,拉着我走了。
我也笑了,因为我知道冷悠一样,知道阿柔心里现在只有一句话。
傻木头,娶了我,是你的福气才对。
番外 002、冷漓篇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我是冷漓,而不是叶西之。——冷漓
我的母后不爱我的父王,或许是报应的,所以我的父王也不爱我。
我鲜少见到我的父王,即便难得地见到,父王看我的眼神,也是冰冷得没有一丝情感。
然而,父王虽不爱我,却爱极了芷儿,我不明白,同是一个母后,同是一个父王,为何我就得不到父王的爱,所以我是羡慕芷儿的,羡慕她可以随心所欲地溺在父王身边,享受那足以让所有兄弟姐妹艳羡的宠爱。
不过,好在我有母后,一个宠我疼我入骨的母后。
从小,我便染上了一种奇怪的病,医不好,除不掉,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日,我会痛不欲生,每每痛苦的时候,母后都会将我紧紧搂在怀里,以减轻我的痛苦,而每每那个时候,我总能见到母后的泪。
我知道,若是可以,母后愿意替我承受所有的痛苦,可是我也知道,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我以为,父王就算不爱我,可至少我身体里还留着他的骨血,他也不会将我往死亡里推,可是我错了。
或许我在父王的眼里,连畜生都不如。
所以,在朝臣提出需要一个人前往夷国做卧底的时候,父王几乎是想也未想地便选中了我,任母后在他面前跪到昏厥,他也没有改变主意。
自古邦交有大道,炎国这么做,无异于是在撕毁炎国的邦交大道,为后世开下歪门邪道的先河,我不耻这样的事情,可我没想到,这样受万人唾弃的事情会落到我的头上。
我宁可死,也不愿去做连我自己都不耻的事情,可是我却没有选择的权力,因为父王站在我的面前,告诉我,若我不按他说的去做,他知道什么最能让我痛苦,并且生不如死。
我知道,他指的是母后与芷儿,她们是我的软肋,若我不去夷国,他就会捏碎我的软肋。
那一刻,我看着面前的男人,觉得他不是我的父王,而是我的仇人。
他透着寒芒的双眼,让我知道,他不是不爱我,而是恨我。
为了母后与芷儿,我答应了前往夷国,我第一次直视他寒凉的双眼,我要在我离开之前知道他恨我的理由。
那一夜,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仿佛要将这个时间的污浊涤荡干净,也是那一夜,我知道他不爱我,甚至恨我的理由。
他是堂堂帝王,如何忍受得了他第一个儿子身体里淌着是别的男人的骨血,让我活着,是他对我最大的仁慈了,因为我知道他是怕杀了我,母后会恨他一辈子。
对于母后,他是又爱又恨的,他做不到将母后恨之入骨,所以他将他所有的恨意倾泻在我的身上。
可是他不知道,我的身体里淌着的,从来都是他的血,或许他是知道,只是他不愿相信罢了,因为我的存在早已成了他心底最丑陋也无法愈合的伤。
离开的时候,我只带了沐风在身边,没有去看还尚在昏迷的母后一眼,只有芷儿搂着我的胳膊哭得撕心裂肺,最后是侍卫将她拉开,将我“请”上了马车。
从始至终,我没有回头,我怕我一回头,便再也迈不开脚步了。
这次前往夷国,是以夷国二皇子的身份在夷国走动,我不知道炎国是如何办到的偷天换日,也不知道我这一去,还能否再回到炎国,何时年月,是否还能活着,是否能再见到疼爱我的母后。
然而我却不得不去,因为我不想看到我最爱的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夷国的气候不同于炎国,当炎国还在漫天飞雪的时候,夷国已是莺飞草长的季节。
那一年,我十五岁。
当我被秘密送到夷国皇宫时,望着杂草丛生的庭院与到处结满蛛网的屋阁,我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冷透了,这是一座被废弃的宫室,没有任何人,暗卫将我扔下之后便离开了,我知道我以后就要生活在这个地方,扮演着一个早已被人遗忘的皇子。
可笑,这样一个早已被夷王遗弃了的皇子,能做什么?看来父王真是恨透了我,非置我于死地不可,不,是要让我生不如死,因为我不能死,若我死了,没有做到抑制夷国强大的事情,母后还有芷儿与我便会是天人永隔。
我知道父王说得出便必然做得到,纵使他再如何爱母后,可当爱耗尽,他便什么都做得出来。
于是,我便以夷国二皇子冷漓的身份在夷国皇宫住了下来,被遗忘的宫室,被遗忘的人,没人知道,这五年我是如何活下来的,没有了母后的关爱,没有了宫人的伺候,甚至没有了每日所需的饭菜,于我一个从小便是锦衣玉食的皇子来说,可谓是异常痛苦,尤其是体内毒发的时候,简直就是痛不欲生,多少次我握紧手中的匕首想要了解了自己,却又只能生生抑制住自己这种可怕的念头。
我虽可以离开这座废弃的宫室,但是我却不知道我离开之后能去哪儿,我本不是夷国的人,就算我离得开这座宫室,也逃不开层层的皇城守卫,我不是无所不能,我没有办法做到毫不畏惧,况且我也只有利用二皇子这个身份,才能办到父王所要求的事。
我时常会想,帝王应该都是无情的,否则为何父王会将我往死亡里推,为何夷王会舍得将自己的亲生骨肉扔在冷宫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
我在这个冷宫整整呆了五年,当我认为自己都快要疯了的时候,我第一次看见了有人踏足这个完全被人遗忘的冷宫。
来人是一名与我年纪相仿的男子,一身白衣,长得很是英俊,一瞬间,我竟觉得他的眉眼与我有几分相似,他身上的衣袍仿佛一尘不染,与我身上这身早已洗得看不出原本色泽甚至已有些破旧的衣袍差得太多太多。
可是冷漓?他问我。
这是我五年来见到的第一个来人,听到的第一句与我说的话,我竟怔忡得反应不过来。
来人的眼神很冷硬,然而在与我说话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他的唇角微扬,挂着浅浅的暖意。
你已被王上封为玄王,赐府邸一座,可即刻到府中居住。
这是来人的第二句话,仿佛一道曙光,照进我早已变得灰败的生命。
你——是谁?
我一向不喜与他人说话,可是却在来人转身之际,我问出了声,没想到这么多年没人与我说话,我竟还能还会开口说话。
我叫冷澈,是你大哥。
这是他的第三句话,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哥?呵——
我冷笑,亲情都可以成为粪土,手足情又算得了什么,不过他的短短三句话,却可以将我从这座冷宫中解放,进而开始着手我来到夷国的目的。
我知道大夷的国事明着掌控在太后与青王的手里,暗着却是掌控在冷澈手里,所以我不得不接近他,做着与他背道而驰的事情。
可是随着年月的推移,我却发现,这个所谓的大哥,比任何人都要温柔,虽然他总是顶着一张寒霜似的脸。
我觉得,他与我有些相似,不仅仅是样貌,更是内心,似乎他与我一样,都渴望着不可及的温暖,只是他比我坚强,他担起的是整个国家,而我担起的却是一件无耻而见不得光的事。
我与他经常坐在一起品茶,谈论国家大道,一起谈对兵法的见解,甚至一起切磋武艺,久而久之,我竟觉得我在大夷活得比在炎国活着要自在舒心不知多少倍。
偶尔,我能从冷澈的嘴角看到一记温和的笑,虽同为男子,我却觉得他笑起来很是好看,因为我能从他浅浅的笑容里看到他对大夷的执着与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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