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二掌柜[出版]》第199章


哦、呵、呵、呵——
杜小曼如石头柱子一样挺立着,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升华成雾。
半晌后,她才有力气开口:“我,就算,真的,爱上了宁景徽,也,绝对,绝对,一亿亿个绝对,不会,变成,这样。”
“总之,没有在这一关输掉真的很好呀。”云玳的语气洋溢着欢喜,“接下来也继续努力吧!我觉得你一定能赢!”
杜小曼耸耸肩,哈了一声:“那么,我再回去继续?”
“嗯嗯!”云玳点点头,“记住哦,我一直在这里帮你打气!”
“还有我。”头顶的虚空中,忽然传来了真正的唐晋媗的声音,看来,明心坪那里,一直在现场直播中,“加油啊,小曼。”
“嘿,一定会!”杜小曼抬头看向虚空,挥挥手。云玳正露出欢送的笑容,杜小曼突然道,“对了,我过了这一关,有奖励发吗?”
云玳和鹤白使没料到她会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都一怔。
杜小曼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打游戏过了一关还会发经验和奖品哩。”
鹤白使道:“此乃帝座与你的赌约,岂可与儿戏并论?”
杜小曼道:“既然比儿戏高端大气上档次得多。那就更不应该一点甜头都不给了。”
她这副讨价还价的市井无赖模样,让鹤白使有点无奈。却听半空里,北岳帝君的声音道:“小姑娘,那你想要什么?”
杜小曼抬头,眨眨眼:“能不能给我个护身道具什么的,你们又没有让我有盖世神功什么的。目前剧情太腥风血雨,想杀我的人那么多。就刚才那里,如果我选错了,肯定分分钟死翘翘了。该怎么算呢?我就想要个道具,比如能够让我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把他震晕定身,有个逃跑的机会。这样也可以让你们省事,不用老救我呀。”
北岳帝君轻笑一声:“倒挺有道理,只是本君的法宝,以你魂体,难以承受。”
鹤白使躬身:“帝座,小仙这里倒收有几件俗品法器,可赠一件与她。”自袖中取出一袋,摸出一道细细光圈,向杜小曼一抛。
杜小曼感到右手臂一热,只见一个由朵朵祥云组成的流彩光圈环上她的小臂,渐渐隐没。
“此环唤作云光环,祛妖辟邪,念诵‘光明速现,覆映吾身,急急如律令’,可召雷电,你无修为,可召得的电光极弱,但晕眩几个凡夫,应是绰绰有余了。”
杜小曼大喜:“谢谢仙使大人!”又向天上道,“多谢帝座和玄女娘娘!那,我就准备回下面去了。”
云玳朝她又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杜小曼向她和鹤白使挥挥手,再向天上挥挥手,感觉这里很适合来个画外配音——运动员准备再度入场了!
接下来,是意料之中的,脚下一空。
着陆了。人间,你好。
杜小曼睁开眼,以江湖老鸟的淡然心态望着朵朵的浮云。
天,挺蓝的。
又进入野外地图了。
她试图以一个鲤鱼打挺式洒脱起身,胃部忽一阵抽搐,仿佛万针齐扎,不禁捂住肚子倒抽一口冷气,乖乖地手肘撑地坐起。
头很晕。头壳整体胀痛,局部刺痛。口腔干而黏,泛着腥臭的酸味,隐隐恶心。
唐晋媗的身体啊,真是对不起了,让你跟着我吃了这么多苦。
杜小曼按着肚子,后悔刚才没再和神仙要一颗大补丹,护养一下这不容易的身体。
这么想着,身体忽然轻松了一些,胃也不疼了。可能是天上的云玳小仙子又丢了回复术吧。
杜小曼感激地试图朝天上笑一下,脸有些僵,嘴角一扯,唇皮干疼,她再转动涩而胀的眼珠打量四周,萧萧荒野,瑟瑟秋草,浅水曲穿乱石,老树残挂枯叶。头顶响起扑棱棱的振翅声,一只颇为肥硕的乌鸦“呀呀”叫着扎向远处流云。
甚好甚荒凉。
看阳光,现在应该是上午。风颇有凉意。杜小曼再低头打量自己,她身上盖着一张厚厚的深棕色毯子。上身是民妇式样的窄袖夹衫,裙不长,都是布的,灰扑扑的颜色,干净厚实爽。裤脚扎着,套着一双窄筒的软靴。头发不腻不痒,摸一摸,梳成简单的发髻,还包着布巾。
甚至她的指甲也被修剪得短而整齐,洗掉了涂染的颜色。
杜小曼再掀开袖口,看了看小臂,云光环所在的位置隐隐热了一下,向杜小曼示意自己的存在。
杜小曼放下袖口,打开放在身边的包袱,里面有一叠换洗衣服,一个鼓鼓的钱袋,两个纸包,一只水袋,还有一把杜小曼很眼熟的匕首。
这不是吹毛可断,请娘娘升天的道具之一吗?
杜小曼的眉头跳了跳,拿起那把匕首掂了掂,拔开。
已经有了仙宝加持,还需要它吗?
嗯,在野外,是挺实用的工具。以后换点钱花也比扔了强嘛。
杜小曼小心翼翼地摸摸薄刃,某个地方突然传来一声响动,她猛转头,只见矮草、大树和几根枯藤,未有活物的踪影。
杜小曼把匕首插回鞘中,拿着水袋站起身,晃晃头赶走眼前的金星,拖着发僵无力好像每一步都踩在海绵上一样的腿脚,走到那条小溪边,盛了点水,拼命漱口,猛灌了几口,深秋的水沁凉,口腔恢复清爽,心里也像被冲刷过一样,顿时敞亮起来。
杜小曼再大口大口喝了些水,捧起溪水狠狠洗了洗脸,感觉自己的电力又多了两格。
她拿着装满水的水袋回到之前躺着的大树下,拆开那两个纸包,其中一个里是荷叶包着的几大块卤肉和一叠饼,杜小曼抓起一只饼咬了一口,嗯,软软的,很新鲜。
另一个纸包内有一面小镜,一把梳子,两张叠起的纸。
一张是地图,另一张上写着两个字——
珍重。
未落款。
这个字体,还有这熟悉的行李打包方式,似曾相识的野外场景,也无需落款。
杜小曼嗤了一声,如果当时她没选小药瓶,宁相大人会不会改用黄纸题写“走好”二字烧给她?
她拿这张纸擦了擦手,丢到一旁,又抓起一块肉。
吃饱喝足,电力恢复到满格。杜小曼抖开地图,图上还用小点标注了她和大树的位置。
按地图显示,此处距离京城已颇远,朝正南走可以到达一条路,走到有人烟的地方。
杜小曼背着包袱站起身,将地图塞进怀里,抬头看了看太阳的方位,捡了根长树棍,扫着前方的草丛,朝正南稍偏东的方向大步走去。
被她远远抛在身后的草丛中,飞虫盘旋,落在几个僵挺昏厥的劲装男子身上。
阳光渐暖,杜小曼步履稳健,深秋的活物较少,偶有个别秋虫被探路的树棍惊动扑飞,一只野兔蹿过杜小曼侧前方,缩进远处一块大石头后,支楞着耳朵探头探脑打量了这个活人一番。
杜小曼朝野兔吹了声口哨,脚下草丛忽然簌簌,她一低头,看见一条摇摆穿行中的长长黑影。
蛇!杜小曼向后一跳,手中长棍一挑,居然把那条蛇甩飞了。
她赶紧再往另一边闪,那蛇肚量不错,没有过来找她拼命的意思,朝另一方向去了。
身后又有动静,杜小曼再猛回头,荒草寂寂,仍无甚异常。
她便回身继续向前,刚才的野兔也不见了。往前再行了一时,前方竟好像是个断崖。
原来这里是一个稍高的小山丘上方,杜小曼走近边缘处探头打量了一下,很高很陡峭,直接下去是不行的。
不按照提示还真的无路可走啊。
杜小曼远眺下方广阔原野,叹了一声。
身后呼啦啦疾响,她转头,只见一道黑影飞奔而来。她下意识后退,脚下一绊,黑影以快过闪电的速度扑到她眼前,钳住她手臂,大力一扯。
杜小曼一头扎上黑影的肩膀,鼻子撞得生疼,抬头只见一张毛蓬蓬沧桑的老脸,皮色黑黄,长眉乱须,褶子层叠深刻,下垂的眼皮下,漆黑眼瞳放射出灼灼之光。
好一位充满山野气息的老大爷!
杜小曼定了定神,老大爷与杜小曼对上视线,松开了紧钳着她手臂的黑枯双手,后退两步,抬手比划了一下。
杜小曼扯扯嘴角:“呃,大爷,您好。我是路过这里的,您……”
大爷指指自己的嘴,摇摇手。
杜小曼眨眨眼:“您,不会说话?”
大爷点点头,他一身摞着补丁的短衫布裤,背着一个篓子,里面似乎有些树棍之类。
杜小曼于是道:“您家住在附近么?”
大爷抬手往远处指了指,喉咙中哦哦两声,又比划几下。
杜小曼道:“我是路过这里的,想找条小路,谁知道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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