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诱夫手册》第54章


巧彤心想这该不是溜墙根儿暴漏了吧?怎么出来就这么火急火燎的。她赶忙急跑了两步,将藏在一旁的轿夫唤了出来。
嫪婉直到坐进了轿子里,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她掏出帕子使劲儿擦了几下嘴唇,又撩开轿帘儿冲着外面狠啐了两口,这才开始仔细琢磨一个问题:先前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寐力气再大,她也不至于连点儿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最初她确实无法逃脱,可到后来他已经不扼着她的手腕儿了,搂她的力道也是温柔的,她那时完全可以推开他!
可是她为何没有?
想到这儿,她越发的来气!最可气的不是萧寐对她做了什么,而是她居然可耻的配合了!
“不要脸!”
嫪婉莫名的将心理话喊出了声,连轿外的人都听到了她这一嗓子。巧彤和几个轿夫都有些懵,他们没做错啥呀,公主这是突然发的哪门子火……
“这是被下降头了吧?”嫪婉小声问自己。
自打查清张孺人的事件真相后,她不就一直拿萧寐当个凶手看待的么?
况且他都与婉静郡主私相授受定情信物了,现在却又如此调戏她!
她怎么能和这种人暧昧至此……
……
待轿子停进了汀兰斋的北殿,嫪婉突然吩咐道:“备洗澡水,本宫要沐浴。”
巧彤万分不解的看着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差点儿就流下泪来。这都折腾到丑时了,本以为回来终于能睡了,公主又要接着折腾……
“快去备水啊,你愣着干麻呢?”嫪婉又吩咐了一遍。
巧彤委屈,心里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面儿上却点着头跟捣蒜是的。
待瑰清池的池水兑好,嫪婉去衣泡进了池子里,又对身后的巧彤吩咐:“去拿青盐和漱盂来。”
“公主,您晚膳后不是漱过口了?”巧彤不理解,公主刚刚在太医院不可能又吃东西啊,干麻又要漱口?
嫪婉有心不耐烦了,有些怨愤的瞪着巧彤:“你是来伺候本宫的,还是来管教本宫的?”
巧彤立马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公主赎罪!奴婢知错了……”
“起来吧……”嫪婉看着她,又有些心疼。她平日里真的极少训斥巧彤,今日只是迁怒了。
“奴婢这就去给公主拿青盐和漱盂来。”巧彤说着,便退了出去。
……
待嫪婉全都忙和完,鸡都叫了。
她换好干净的衣裳,站在院子里呆呆的望着有些微亮的天空,对身旁的巧彤说道:“明日本宫就拉着景莲公主去跟皇后娘娘说,咱们提早回悉池。”
巧彤打了个激灵,这下完全不困了。使劲儿揉了揉眼,“公主,为何走得这么突然?”
巧彤肯定是想不明白啊,就嫪婉这好管闲事儿的性子,明明今晚还兴致勃勃的去听人墙根儿呢,这会儿又要撒手不管拍屁股走人了?
怎么可能啊!
可是她见嫪婉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回她。她便又猜测:“公主,是不是今晚在太医院发生什么奴婢不知道的了?”
嫪婉回过头看了看她,她的确是自己的心腹,可是这种羞事委实难以启齿啊……到底是说呢?还是不说呢?
巧彤看着嫪婉一脸的愁容,似是在犹豫不决。她便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今晚果真是发生事情了!
她突然哭丧着个脸,哄劝道:“公主,奴婢自小就以当您肚里的蛔虫为骄傲……您有什么事儿可别憋着啊,奴婢就算再愚钝,好歹臭皮匠还顶三分之一个诸葛亮呢!奴婢总能替您分点儿忧的……”
嫪婉看着她笑了笑,在这大梁宫里暖心的人不少,可要说真正的贴心人却只有巧彤一个。
嫪婉拉着她的手在石台上坐了下来,就着月色,将这阵子的事情和盘托出。
当然,她唯一隐瞒的是前世的回忆,只将那说成是个梦。
……
巧彤听得极认真,只是却有些质疑嫪婉的武断。
“公主,奴婢只知您是来大梁找寻梦里的恩人,却不知这其间辗转发生了这么多误会。不管当初您是因何会做那梦,您与那恩人总归是千里相会,难道仅凭一盒相似的药膏,还有婉静郡主的几句话,就认定了恩人是恶人?”
嫪婉看着巧彤,有了一瞬的迷惑……
第57章 借机表衷心
但沉静下来想了一想; 嫪婉很快又觉得自己不可能冤枉了萧寐!
她皱着眉头对巧彤说道:“自古这判案都讲究人证、物证; 如今这案子可算是人证、物证俱全了!还有什么误判的可能?”
随后她又带着点儿不甘; 悻悻道:“不过就是证据再齐全; 也没有人能判他罢了……”
巧彤歪着脑袋想了想嫪婉的话,还是摇了摇头; 说道:“公主; 就算这物证假不了,人证总可以造假啊。从上回广宴殿夜宴时; 奴婢就看出那个婉静郡主非什么善类了!谁知道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可是她有什么理由撒谎?”嫪婉仍是不解。毕竟她当初也不是以问案的形式取证的,完全是佯装闲聊套出来的证词。
巧彤便一点一点仔细给她分析起来。
“公主,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全大梁的人都知道那个婉静郡主一心要嫁给歧王殿下,当歧王妃!她若是诚心离间您与歧王; 那可一点儿都不奇怪!”
“您是假装无意去套取情报,可不能排除她将计就计来个有心离间啊!况且她也明白,无论她再怎么栽赃歧王,歧王也少不了半根毫毛,却是能让您对歧王死了心!”
“再说了,她自己说送了信物给歧王,公主可有亲眼见歧王贴身带过那东西?还有啊,歧王可有回赠信物给她?”
“依奴婢看啊; 这个婉静郡主绝对不简单!张孺人事件的真相; 她知道的未必比公主少!”
……
嫪婉傻傻的看着巧彤,忽地惭愧起来,自己竟比个婢女还单纯。明明平素不是这样易哄骗的; 这次怎么就轻信片面之词了!
又或是关心则乱?得知了萧寐是前世的恩人,扑的心思越多反而越易被利用。
她此前之所以不去找萧寐当面对峙,原因无非是觉得他亲口说的,未必是真相。
可是若想听真相,法子倒也不是没有,眼下就到了景莲公主的生辰。
……
月前,司天监曾上奏,说是夜观星象,发现荧惑守心大凶之象。
起初梁文帝只是祭祖拜天,下诏令宫中禁挥霍奢靡。可后来宫中发生了一连串儿的祸事。
先是二皇子坠湖,后又是靖王差点厥过去,紧接着便是张孺人没了……这期间还有黄河水患,死了百姓无数!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逼的梁文帝想不信邪都不成!他这才听取了司天监的提议,立即着手给景莲公主择选驸马,冲冲宫里的晦气。
若依着徐皇后原本的心思,景莲公主的这次生辰该是大操大办的。可顾虑到宫中的禁挥霍令,她也只得一切从简。最后只邀请了景莲同辈的皇子公主们,然后让司乐府随便出几个歌舞助助兴。
所以这个生辰最终办得,也就只跟个平日里的小宴会般。
场面儿跟上回敬妃娘娘为庆靖王能下床走动时,是一样的规格。只是靖王这回来不了,他仍需尊医嘱静养些时日,不宜参与这些喧闹场合。
嫪婉是同景莲公主一起从汀兰斋乘轿出门的,她俩到时基本该来的都早来了。小寿星自然是坐在主位,而因着女客总共没几位,嫪婉这回依旧是挨着婉静郡主坐。
隔着鶱舞池的对面,便是萧寐与二皇子,外加一个吴侍郎。显然徐皇后已拿这位‘未过门儿’的吴侍郎当自家人了。
歌舞开始后,有个小太监颠儿颠跑到婉静郡主跟前,将一个折起来的字条子呈给她,禀道:“大司乐,方才不知是哪宫的婢女来让奴才将这个呈给您,说是极为重要。”
婉静将字条展开看了眼,便往对面的人身上看去。
那字条上写的乃是三个字:‘旧园见。’
这净香园乃是近两年新扩建的,之前的旧园子因太小已废弃,如今就在新园子的背面不多远。
婉静看着对面的几个人,能给她递这条子的想来也只有二皇子了。她与二皇子这阵子的往来也委实是密切了些。
就在婉静收了条子离席后,先前的小太监又颠儿颠的跑来了歧王这儿。“歧王殿下,这是方才不知哪宫的小婢女让奴才呈给您的,说是极其重要。”
萧寐将条子展开,也看到上面书着三个字:“旧园见!”
他看了看对面,眼神锁定在了嫪婉身上。他觉得除了嫪婉,似乎别人没这么大胆子给他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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