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诱夫手册》第61章


很快,桃花醉的后劲儿已涌进了全身的血脉中,先前的那份疼痛似乎也不那么明显了,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
清晨醒来,景莲微睁着眼,看到吴睿德已下榻在穿官服。
他束好了鞶革,斜睨了一眼榻上,见她已醒,便温柔的移至榻前,嘴唇在她额头轻点了一下,“公主,女子初夜会比较辛苦,你多睡一会儿,睿德先去上朝了。”
说完,他准备离去。景莲却在身后又唤了一声:“哎~”
他回头笑笑:“怎么了公主?是舍不得下官?”
景莲拽了拽锦被,脸上泛起一抹潮红,“吴大人……记得摆好棋局……”
吴睿德琢磨着末了这二字,不由得失笑。见景莲羞的将头都蒙起来了,他才说道:“公主放心吧,‘棋局’业已摆好。下官出去后会给下人们说陪公主下了一夜的棋,直到公主累了要睡了,下官才走。”
随后,景莲听到殿门被开启复又合上,她才将蒙在头上的锦被拉了下来,露出一张红通通的脸蛋儿。
她往榻的里侧挪了挪身子,褥子上那几朵殷红的‘花瓣’便显了出来。
景莲平躺过身子,下身隐隐还有些痛意,但比那痛意更令她忘不掉的是那灼热感。仿佛还有残存……
她粗喘着气息,阖上眼睛,眼角缓缓滑下一滴晶莹。
第63章 歧王的反击
吴睿德出了景莲公主的寝宫; 正想给院子里的下人交待下; 却蓦地看到北殿的几个宫女抬着一筐子书册往另一屋送去。
“站住!”吴睿德远远的喊住她们; 然后疾步上前走去; “你们这是抬什么?”经过这一夜,他俨然已把自己当成这汀兰斋的半个主人了。
这几个小宫女都是汀兰斋的人; 并非嫪婉从悉池带来的; 故此对这个未来的驸马爷很是敬畏。
其中一个便答道:“禀吴大人,奴婢们抬的是嫪婉公主寝殿里的一些书册; 放了有些日子了,今日巧彤姐说碍事让奴婢们先抬到一旁去。”
吴睿德隐约觉得不对劲儿,嫪婉从来了大梁宫,天天忙这忙那的怎么会有心思看书; 还是那么一大箩筐!
他便随手取来几本翻了翻……
“这……这不是歧王殿下的起居注?”是啊,这些东西怎么会在嫪婉这儿!
那几个小宫女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回道:“奴婢听说这是歧王日前派人送来的。”便再也没敢再多话,见吴大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她们便赶忙又抬起竹筐离开了。
吴睿德似是发现了意外之宝!嘴上渐渐浮出一抹奸笑,自言自语道:“嫪婉公主,你为了勾引歧王,比我还用功啊!”
……
过了金水桥; 吴睿德回头看到二皇子也往这儿走来; 便特意向回迎了几步,行了个礼。
“吴大人免礼了。”萧驷扶了他一把。
吴睿德趁机小声说道:“二皇子,下官正巧有事要禀明殿下。”
“噢?吴大人快快请讲。”萧驷以前拉拢吴睿德时; 他还扭扭捏捏的立场不明,今日却有明显的有示好之意。
说起来,上回萧驷当着吴睿德的面儿打小顺子,也多少有点儿杀鸡儆猴摆下马威的意思。
吴睿德往前凑着身子说道:“殿下,据臣所知,不论是当今陛下的、还是皇子的起居注,都不可轻易示人。”
的确,皇上的起居注那是国之机密,史之留存,连帝王本人都不能轻易翻阅。而至于皇子的,虽没这么严苛,却也是有着相关的规矩。依规矩,除了当今圣上,是无人有资格翻阅的。
“是啊。”萧驷冷冷的答了句。
这话有些戳痛了他,因为整个大梁的皇子里,有起居注的也只是歧王。当初,也正是因着梁文帝的这个举动,才令朝中众人皆认定萧寐是离皇位最近的一位皇子。
吴睿德看着二皇子先热后冷的神情,也很快明白了自己言辞有失,便赶忙将话引向正题:“殿下,若是歧王的起居注被不相干的人看了,这陛下会如何判?”
萧驷眯了下凤眼,对吴睿德的话赶起兴趣来,“若是未经歧王允许,私自翻阅……那这人多半是活不了了。”
“若是歧王主动示之,那这人的罪过也不轻!同时连歧王本人也有保管不当之嫌。”
吴睿德咂了咂嘴,心道不管是哪样都不赔!到时至少能快些将嫪婉公主赶回悉池,说不定还能捎带着打上几十板子……想想就过瘾!
他便连忙道:“殿下,下官今早在汀兰斋看到北殿的下人抬出来一筐书册,结果一翻您猜怎么着?”他奸笑着点了点头,“正是歧王殿下的起居注!”
萧驷脸色瞬间变了!萧寐竟无耻至此,将自己的起居注给嫪婉看!他气急攻心,咬着牙齿阖上了眼,强作镇定。
吴睿德有些看不明白了,寻思着二皇子这是高兴啊,还是不高兴啊?看这样子怎么有点儿像是后者呢……
二皇子不是一心整垮歧王吗?这么好的机会,虽说或许不能把歧王怎么着,但起码能让歧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难堪啊一阵儿!
起居注哎!从早到晚事无巨细都写在上面,那等于是底儿都扒给人看了!
“殿下,嫪婉公主可是和陈国六皇子有婚约的人呐!”吴睿德又提醒了句,他生怕是二皇子一时没琢磨透这事儿的关键点。
“你给我滚!!”萧驷一声怒吼把吴睿德惊得连退了好几步!
事后他还一直怀疑,说的是他吗?可这是为何啊!
明明之前是二皇子一直想要拉拢他,他早先还有所顾虑左右摇摆,可自打被歧王踹了那脚后,他就决心效忠二皇子,再无动摇了!可二皇子怎么又变脸了……
“二殿下?”他畏畏缩缩的又试探着叫了声。
萧驷突然琢磨出一个不对劲儿的地方来,“你方才说什么?今早你在汀兰斋……你是说上朝前?”
“啊……”吴睿德懵了下,这事儿该认还是不认?要是放正常他是不介意与二皇子分享的,可眼下,二皇子阴晴不定的。
“哎呀~刚才发火不是冲你……”萧驷敷衍了句安慰下他。
吴睿德舔了舔吓的有些干涩的嘴唇,“二殿下,下官昨夜在景莲公主的殿内下了一夜棋……”
“下了一夜的棋?”萧驷憋不住大笑起来,笑的不能自已的指着吴睿德,说道:“吴睿德啊吴睿德,好你个吴睿德!这么几个月你都等不及了……”不待说完,便又是一阵捧腹大笑!
吴睿德面露窘色,话不利索道:“二殿下……这事儿传出去不妥……下官是当殿下自己人才……”
萧驷敛了敛肆意的样子,冷笑着调侃道:“我那妹妹……如何啊?”说完以挑衅的目光盯着吴睿德。
吴睿德尴尬的笑了笑,然后退后小半步,弓身作了一辑,恭敬道:“景莲公主千金玉体,下官是祖上福荫庇佑,才有幸攀配……下官不敢私下妄议公主殿下。”
萧驷这下彻底不笑了,吴睿德这人,倒也算是还有几分心。
“吴大人,请吧!”萧驷指了指前方,示意一同去上朝。
吴睿德便紧伴在二皇子的身侧,往大殿走去。
……
朝臣们一通日常奏禀后,水部郎中刘吉有事要奏了。
这位刘吉大人,正是之前给歧王递屯田司侵吞军用物资投名状的那位。
工部其属有四:一曰工部,二曰屯田,三曰虞部,四曰水部。从工部尚书到工部侍郎,再到除水部外的其余三司的郎中,皆是效力于二皇子的。
而萧寐他们此次的目的,便是将工部尚书和屯田司搞掉。
刘吉将自己掌握的一应证据皆呈了上去,并口述补充道:“启奏皇上,我大梁推广屯田制,无非是为了军队供养和减低百姓的税粮负担,可屯田司的官员,这些年私下侵夺屯田,隐占为业,大片的良田变为私产!最终,这屯田非但没能减轻百姓们的负担,也压根无法保证军队的供给,还得依靠政府财政养兵!”
梁文帝听他口述便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然后便仔细翻看着他呈上来的各种奏表。
这时工部侍郎赵大人站出来了,变向诘责道:“刘大人,这么重要的事情,发现后为何不及时报给我与尚书大人?那样便可早些禀报皇上了。”
刘吉乃是五品官衔,不得日日上朝,只能与其它三司轮流上朝禀述。因此赵侍郎表面是在怪他不应拖至自己上朝日才报,而实际是在怪他越级。
而这时,拥护歧王的几位大人纷纷站出来响应刘吉,请求梁文帝亲自下令彻查屯田司侵吞军田一案。
二皇子这下便看明白了,事情没那么简单,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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