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女帝妖娆夫》第166章


而随着各国的收复及惨败,却又相传此人三头六臂,聪睿如神。
因此,不少西凉军的面上已经露出了畏惧之色,原本挺直的腰杆也不自觉的弯下了几分。
见她直指西凉主帅西川胤紫,人人都在心中为西川胤紫捏了一把冷汗。
而此时,一身赤红战甲的西川胤紫目光一蹙,一抹强烈的杀气涌上心头,提剑跨马狂奔而去,马儿疾速间,狂风将他的战袍吹得猎猎作响,烈日炎炎下,那赤红的战甲好似流淌的鲜血,映红了他身旁的一片土地。
“哐……”的一声,兵器交融,清脆的声音伴着两人错马而过,拉疆停住,眼神互望间,深深交融,有着太多让人看不懂的往事一一掠过。
西川胤紫的目光渐渐阴沉哀怨了起来,嘴唇紧抿,正在这时,西凉军发出一连串的鼓动声,战鼓响起,人声沸腾。
而南启的战士却个个挺直了腰杆,聚精汇神的看着交战的两人,在他们的眼中,南宫绝就是通天的神,在整个苍月大陆中,他们不相信有人能赢过南宫绝,因此,没有人去猜测这场必胜的比试。
“咱们爷真是威武的很呢!”千漓漠得意的勾唇,立在夜景玄的身边,半眯着一对丹凤眼津津有问的欣赏着南宫绝战场上的英姿。
只觉得世间怎会有这样的人,她时而残暴,时而宽容,时而温存,时而冷漠……总是让人摸不透,也抓不着。
但他却无来由的被她吸引,似乎每一个背影,都成了他最不能控制的牵绊。
心里不由得意了起来,真真再要离开她,或许他会相思成疾,痛不欲生。
“那自然!”夜景玄背手而立,信心满满的瞟了轩辕泽一眼,却意外的瞧见他面色严肃,似乎在担心南宫绝的安危。
心道,西川胤紫这几年就算是练了神功,也不可能一下子赶到爷的前头去。
尘风吹起,墨发翩飞,铁甲之下,握兵器的手紧了又紧,脑海中并没有自己当初想象的那般畅快,仿佛压着千金的巨鼎,重得让西川胤紫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他狠狠的甩了甩头,大喝一声,扬起手中的长剑直指南宫绝。
左手马绳拉紧,双腿用力一夹马肚,优质的赤兔马便扬蹄而起,冲着南宫绝横冲而去。
‘哐’又是一声兵融相交,马儿原地打转,寒森的光在烈日下发出极度刺眼的光,却丝毫影响不了交战的两人。
“南宫绝,只有杀了你,我才能一洗前耻,如若不然,我这一世都抬不起头来做人!”紧咬的唇瓣中,破碎的嗓音低沉的传进对方的耳中,带着鱼死网破的决心。
双眼早已不复当年的温顺,锐利寒森的好似一把利剑,正穿刺着南宫绝灵魂,手上的力道步步紧逼,似乎恨不得一剑刺向南宫绝的心脏。
“如果你杀爷的理由是为了西凉的子民,爷自当佩服你是条好汉,可惜……爷又对你失望了!”南宫绝轻淡的摇了摇头,嘴里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应付他这一剑,她似乎游刃有余,并不如西川胤紫那般吃力。
就好似是一个成年人在陪一个小娃娃玩过家家打仗的游戏。
她松松手,他就能占上风;她紧紧手,他便成了刀下亡魂。
而他,却浑然未觉,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报复的恶梦之中。
眉心一紧,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的刺了一下,疼得他浑身发抖,‘失望!’为何她要对他失望?难道她不知道那些耻辱的东西带给他怎样的恶梦么?
许是猜到了他此时的想法,南宫绝勾唇一笑,明亮而幽黑的双眼璀璨如星,莹白的肌肤在烈日的照射下反射出透明的光泽,身上再森冷的战甲似乎都掠不走她此时所带来的温和和妩媚……
“记住,为你自己而活,爷赔偿你的,只有这么多……”
随着南宫绝话语的落下,她剑风一转,任西川胤紫未收起的剑风穿进她的胸口,银色的战甲瞬间喷涌出一道鲜红的血光,喷洒在他的脸上,温热灼人,好似一道滚烫的水泼在他的身上,瞬间浇灭了他一身的寒凉。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人,美丽的脸上仍旧挂着浅淡的笑意,就好似没有任何事发生一般,转身,已以策马而去,城门大开间,无数士兵将她簇拥而去。
“爷……”城墙之上,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方才那一幕,他们甚至还没有看清楚西川胤紫是如何伤了南宫绝,便见到满地的鲜血,与那呆若目鸡的男子身上的战袍相衬相映。
千漓漠大叫一声,已经执剑飞身而下,锐利的剑风俯身直落,身形如燕,便冲着西川胤紫刺了过去。
而眼下的西川胤紫就好似被人点了穴一般,浑然未觉危险已经降临。
夜景玄一见形势不对,立马挥出长鞭,亦点足跃下,就在他即将刺上西川胤紫头顶之际,险险的圈住了他的腰,再用力一拉,千漓漠脚下一退,已经立在了夜景玄的身后。
“胡闹,爷的事,岂容你插手?”
‘啪’的一声响亮的鞭子抽在千漓漠的身上,夜景玄的眉眼之间是一派严励,他是将士,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属下不听指示,抗旨而行。
“你……”千漓漠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子,心里更是气氛难挡,挥剑便要和夜景玄决一死战,好在被轩辕泽强行拖进了城,这才免了一场自相残杀。
“七皇子近来可好?”看着面前已经不复从前的少年,夜景玄想起在太子府他们相处的那三个年头,他一直是最倒霉、最沉默的一个,遇事都是唯唯诺诺,整日忧郁寡言,还曾一心寻死,却又好在没有死成。
“夜景玄……”西川胤紫如梦初醒般看着眼前人,一抹强烈的嫉妒在他的眼中闪过。
他嘴角淡淡的笑意和安然自若的自信,都让西川胤紫为之一震,良久,他嘴唇蠕动,疑惑道:“你还是她的人么?你真的甘心么?”
既然能手掌北疆兵权,夜景玄此时的势力也是不可小觑,又何须怕南宫绝,又何须生活在她的阴影下,不如放手一博,不是更痛快一些么?
他想不通……
“景玄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此生此事,绝不反愧!”他负手,眼中闪烁着满足的光,说这话的时候,竟是满脸的自毫,丝毫没有半分的屈辱之色。
西川胤紫震惊的看着他,扬剑指着他,失控的狂喊出声:“你就不怕唾弃你一世么?”
夜景玄摇头:“景玄只为自己而活,不为别人的目光,这是爷教景玄的,亦是让景玄开阔的明路,景玄……一世不悔!”
说罢,他觉得他能帮南宫绝的已经帮了,抱拳,转身点足一跃,已经轻快的跃上了墙。
那一方,南宫绝入了楼阁,躺倒在贵妃椅上,任轩辕泽撕开她被鲜血浸湿的衣衫,眼敛微眯,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潇洒相。
“爷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轩辕泽忍不住调侃她。
心里却不是滋味,他爱着她,自然就知道这种滋味,知道她是为了还西川胤紫的债,才血洗战场,换蓝颜一笑。
“吃醋了?”闻言,南宫绝轻轻一笑,睁开眼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俊美却心细的男子,手指却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这一刻,她真的感激上天,能将这些优秀的男子带到她的身边,他们不仅出类拔萃,还忠心待她,每一次都能和她生死相依,荣辱共存,即使不能和她单独相守,却也无怨无悔。
“爷……”千漓漠不管不顾外头阻拦的人,推门而入,绕到屏风的后头,整个人已经呆在了原地……
此时的南宫绝衣衫半解,鲜血染红了她莹白的肌肤,那手指长的剑伤狞狰可怖,但让千漓漠呆住的,却不是这些,而是她那明显不同于男子的身段,已经发育成熟的她丰满而诱惑,腰间散落的白色裹胸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漓漠……”南宫绝似乎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闯进来,双眼一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刻意去遮掩什么,反正这件事,他是迟早要知道的,又何必想方设法的隐瞒什么。
“你是……”千漓漠的双眼瞪得滚圆,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好几步,‘哐’的一声,撞上了屋子里的摆放物,发出一声摔碎的脆响,他已是面色惨白,惊恐的转身,飞奔出了楼阁,出门之际正好遇上匆匆而来的夜景玄。
千漓漠想也未想,便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将他拖至一个无人之处,咬牙切齿道:“你可知道爷是女人?”
夜景玄点了点头,眼中闪着淡淡的宠溺:“这自然,我又不是断袖,爷自然是女人!”
是啊,若是爷是男人,他可不保准能喜欢她多久,但好在上天垂怜,爷是个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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