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世浮影》第190章


艋氐丛诰糙椎膩x正殿内,顿显正气凛然。
看见终于有人出头,虽是四品文臣,殷安泽也顿感安慰,微微颔首,应道:“准奏!”
宋祁渊抬头看了一眼金座,于是道:“臣有一对应之策,定可解我齐安城之围!”见殷安泽点了点头,面露安慰之色,于是继续而道:“众所周知,此次难解之困皆因陛下而起,如不是陛下为一己之私,施计残害前太子,又何故会惹怒燕国,导致其举国来侵?!交城之耻,血海深仇,如若我等不拿出诚意,燕国定不会退兵!所以,为今之计,臣以为,陛下当引颈受戮,以谢天下!……”
“放肆!”宋祁渊话还没说完,殷安泽旁边的大太监靳公公便高声怒喝道:“你一个四品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敢在此大放厥词,来人,将此妖言惑众的乱臣贼子拖出去仗毙!”说话间,声音尖锐而激烈,在场众人无不为之一惊,可是,靳公公说完,殿内还是如之前一般安静,并没有如一往一般有禁卫进来将所谓的乱臣贼子拖出去。
“来人!燕军还没攻进来人就死光了?”见没有进来,靳公公不禁气急咆哮。
“众所周知,先帝高义,升元期间(齐先帝统治时期年号)四海升平,与邻邦修约结盟,相安无事,以致我齐地万民安居乐业,而陛下却为夺帝位,设计先帝,谋朝篡位!陛下您的统治下,我齐国虽然并无战乱,但朝内却是党争不断,佞臣横行,腐败不堪,如不是与燕国交好,我前太子质在燕国,并且约定攻守同盟,兴许早有垂涎之国引兵来犯,又安能如此安逸度日?先帝和先太子为国为民牺牲如此之多,陛下您应心生感激,但是,您却贪心不足,为了自己的帝位永固,为了除了先太子,您居然将我国引入刀兵,招致燕国怨恨!如此不仁不义之陛下,我等遵之何用?!”宋祁渊越说越激动,整个人都因此而颤抖不已!
殷安泽也是聪明人,见整个亁正殿只有品级不高的宋祁渊在说话,而所有的文武大臣竟然没人反驳,说明此处定是被人控制,但长久以来,自己谨慎多疑却未看出异端也实是奇怪,对手深藏不露让殷安泽顿感脊背阴冷。
“你是何人?这些话又是从何听来的?”殷安泽强作镇定问道。
“臣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宋祁渊,臣一开始便禀明,陛下难道忘了吗?”宋祁渊说着,冷哼一声,“当然,陛下在登基伊始曾承诺不动前太子分毫,绝不生害他之心!这此重誓陛下都忘记了,那微臣芝麻大的小官,又如何能入得了陛下的耳呢?”
“此次两国交兵,最初是边境兵将之间的争端械斗升级所致,朕得信燕国交城已被**兵士屠城,朕知无力回天,才急宣定南王领兵防御。而燕国在交城饮恨而不得解,才将我质于燕国之太子诛杀,此事,朕并未授意,一切都是天意!”殷安泽狡言而道,可是话言刚落,亁正殿外便传来一阵激烈的琴音,回旋的音符瞬间充满整个大殿。
听着,殷安泽脸色微变,缓缓站起身,与此同时,大殿厚重的殿门缓缓打开,门外一人端坐殿外,独自抚琴,廊道上回旋的和风吹起他的衣袂飘带,出尘若仙……
看着殿外身影,殿内众臣止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前太子殷宸宇自十数年前离开齐安城便没再回来,齐国朝廷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但他善抚琴在齐燕两国却鲜为人知,如今,突见琴音绕梁,又见殷安泽如此惶恐,所以人都猜出个大概,却又都觉得不可思议……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秦暮羽才停下来,缓缓起身朝乾正殿殿内走去,一身素白衣衫在淡淡晨光下更加耀眼,长发紧束,自头顶倾泻而下,乌发中墨色甚浓,更衬得他脸色更加白暂,白得仿佛脸上隐隐有光泽流动一般,猛然一看,反而让人生出一抹淡淡的邪气之感。
亁正殿内外都没有人阻拦,秦暮羽也缓缓从大殿外逆光而入,本就修长的身躯显得更加挺拔,轻盈的步履让人顿生飘逸之感,若灵若仙。
秦暮羽踏入殿内的霎那间,殿内议论之声更甚,看着和先帝极其相似的眉眼,有些老臣居然蓦然泪下……
第185章 挥戈反日
“你是何人, 胆敢冒充前太子,装神弄鬼!”见秦暮羽的出现,让殿内骚动不已, 站在殷安泽旁边的靳公公再次出言而道。
听着, 秦暮羽眸光一扫, 眼底闪耀着冷似寒冰的精芒,与此同时, 薄唇微启,冷冷而道:“你凭什么说我是冒充?”说着,淡淡一笑, 继续用那种冷得带着一丝邪气的语调而道:“哦, 对了,陛下用我齐国五城跟大燕交易,买我的性命, 这么合算的买卖, 想必燕国陛下是不会拒绝的!所以,你们才敢如此笃定, 本太子已死?可惜!让你们失望了, 你不想要我的命, 但有人想要!哼!”秦暮羽说着,冷冷一笑。
此言一出,仿若平湖投石, 殿内瞬间窃语不止, 议论纷纷,俱都道陛下失德, 不顾百姓和疆土,只是为了谋害名正言顺的太子, 其心叵测让人不禁感叹!
……
秦暮羽听着众人所议,皆与自己原来料想一般,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于是,沿着大殿中心御道朝座落在正中央的金座走去,脚步略显急促,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龙椅上的殷安泽也算是个狠戾的角色,秦暮羽却并不害怕,反而走上金座,朝殷安泽走去……
见秦暮羽朝自己走过来,殷安泽不禁一阵气急,拍案而起,刚站起来,却晃荡了两下,又猛然重新跌坐到椅子上,嘴里一股咸腥上涌,瞬间,一口浓血自口中喷出,腹中绞痛不已,于是颤抖着问道:“你……对朕做了什么!”说话间,那眉宇之间充斥着的痛苦之色更加浓重。
“我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啊?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质子,任人欺凌摆布!哼!”说着,冷笑一声,“就是如此凄凉的境地,陛下你也不想给我,为了将我置之死地,不惜挑起两国争端,陷两国于刀兵水火之中!”说着,秦暮羽便走到金座之前,一脚刚要踏上金座,突然,两道黑影从金座后面飞出,速度极快,直冲秦暮羽而来……
看着突如而来的变故,秦暮羽并未表现出一丝惊慌之色,而在他的身后,数个身影从亁正殿殿顶横梁一跃而下,挡在秦暮羽前面,同时出招,攻向迎面而来的黑影,瞬间绞战一处,虽具是高手,以六对二,不费吹灰之力,殷安泽的影卫便被斩刀下……
此时的乾正殿上暗潮汹涌,殿外却是喊杀声震天……
秦暮羽还是继续一步一步走上金座,殿内的众臣居然没有异动,像泥雕一般。
殷安泽看着快到近前的秦暮羽,突然感到一种回天无力的冰冷,喉间腥甜难耐,忍不住又一口浓血猛然喷出。
“宣太医!你们都是死人吗?没看到陛下都吐血了吗?”靳公公大骇,疾呼而道。
“他们不是没看到,而是不敢!”此时殿中,只有秦暮羽一人说话,其它百余人似乎都是多余。
“你是怎么逃过死劫?!”殷安泽腹内痛疼难耐,他很清楚,这个时候,眼前之人不会对他手软,但却不想死得糊涂,他自认为自己的计谋环环相扣,滴水不漏。
“你算计颇多,却未算到人都是有感情的,你为了羞辱我,想让我无颜而自裁,将我送上他的床塌,你就应该会想到会有今天,同为权力的赢家,他,比你有情!”秦暮羽的声音压得很底,底得只有两人能听得清,而江若尘,秦暮羽没有提,因为没有提的必要,在殷安泽的面前,他本就没有什么尊严,能出卖自已所能出卖的一切,才是真正的恐怖,此后,就算殷安泽能就此逃脱,面对这样的对手,他也将一世不得安宁。更何况,他没有逃脱的机会,阵痛在他的肠腹之间不停翻腾,他的脸色已是惨白得发青,他用尽全力睁着眼睛看着眼前俊美得几乎妖艳的脸,曾经懦弱得像缩在壳里的蜗牛,可是,什么时候有了那么锐利的眼神?!殷安泽不解。
“求你放睿恒(殷安泽之子,现太子)一条生路,哪怕贬为庶民呢!”殷安泽终是开口,并且求饶,“就像当年我放你一条生路一般!”声音软软的,仿佛用尽全力。
“哼!”秦暮羽冷哼了一声,“你把退位诏书写下来!”
“我……”殷安泽在犹豫,自己弑兄夺位,将众兄弟赶尽杀绝,双手沾满鲜血才换来短短的十数载坐得并不舒坦的王位,他真的不甘心!
“你在想什么?在等待什么?!”秦暮羽半晌不语,冷冷而道,“你可以不写的,我本就是太子,你死了我继位天经地义,而且,我跟你不一样,我名正言顺!”一字一句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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