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狂之最强医妃》第338章


他说,他只想当一个兵,并不想为君。
而乔陌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为那因乔晖一己之私而死于鹿河一战的十五万将士以及蒙冤的乔越正名,一时之间,举国上下喜极而泣的哭声震天,为新帝此举的叫好声也震天。
乔陌曾叫乔越回京,道是如今西疆太平,不需要他日日守着,不过被乔越拒绝了,道是他在西疆习惯了,哪儿也不想去。
乔越住在绿川城的将军府,住在那个种满了杏花的院子里,但他时常会独自驾马到苷城去,有时候甚至在苷城外的军营一留就是留上十天半月。
他也说不上为何,就总觉得自己想要来这儿,就好像这儿对他而言是什么重要的地方一样。
可究竟重要在哪儿?他不知。
就像他不知道他手上为何会有逍遥楼的少主令牌一样,他如何想都想不起来。
他觉得他好像忘掉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偏偏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甚至总是会无缘无故地流泪。
比如在看杏花的时候,在梅良的孩子扯他头发的时候,在看着百姓其乐融融的时候。
总有热心的乡亲给他说喜事,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她们夸赞的那些姑娘。
就连梅良都问他是不是要当一辈子的鳏夫了。
他只笑着逗梅小团,从来不回答这个问题。
梅小团是梅良和阿黎的儿子,因为生出来的时候就白白胖胖像个团子一样,梅良就给他取了小名叫梅小团。
梅小团今年三岁,肉乎乎的可爱非常。
梅小团喜欢乔越,他们家就在乔越的将军府隔壁,他总是自己迈着胖乎乎的小短腿来找乔越玩。
乔越回来的时候,发现梅小团自己在他房前院子里玩,手里高高地举着一只竹篾编的鹰,一边跑一边自己笑。
见到乔越回来,他忙跑回去,将手里的竹鹰朝他举着,欢欢喜喜道:“小乔叔叔小乔叔叔!小团找到一只大鸟儿!”
“这不是大鸟儿,这是鹰。”乔越躬身抱起梅小团,温柔笑道。
“鹰?”梅小团眨巴眨巴大眼睛,“就是在天上飞很高很高的那种鹰吗?”
“嗯。”乔越笑着点点头。
“和小乔叔叔一样吗?”梅小团一脸好奇。
“嗯?”乔越不解。
“小团觉得小乔叔叔就像鹰一样呀!”梅小团高举起手,一边将手中竹鹰举“飞”起来,一边开心道,“可以飞到天上去,飞得很高很高!”
像鹰一样……
乔越觉得好像有谁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忽然有风起,吹落了枝头上纷繁的杏花,落到了梅小团手中的那只竹鹰背上。
‘阿越,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杏花,还挺好看。’
‘阿越,这是我编的鹰,像你,送给你。’
‘阿越,我们组一个家吧,以后不管你多晚回来,我都会点着灯等你回来。’
‘阿越,我们生个娃儿吧!’
‘阿越,等着我回来。’
阿越。
阿越。
阿越……
突然之间,眼泪如潮水般从乔越眼眶里冲涌而出。
“小乔叔叔你、你怎么哭啦!?”梅小团被说哭就哭的乔越吓到了。
乔越像是被人抽去了浑身的力气一般,抱着梅小团慢慢蹲下了身,紧紧抱着他,蹲在地上,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阮阮、阮阮、阮阮——
“啊——!”他终是忍不住,喊出了声来,唯有如此,他才不会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些年,他究竟在做什么?
他竟然……竟然将他视作生命一般的阮阮给忘了。
为何会这样?
不仅仅是他,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忘了阮阮,就好像她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乔越能够站起来的时候,如疯了一般冲出了将军府。
他要找到他的阮阮!
他还欠她一个家!
此时此刻的昌国皇都内。
正慢慢悠悠擦拭自己指刀的连城心头蓦地一震,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冲涌向他四肢百骸。
在旁伺候的宫人看他忽然间莫名愣住的模样,还以为他心情又不好了,心中紧张又害怕。
谁知下一瞬,他却扬唇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他的心情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只听他似赞又似叹地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啊没想到……都这么些年过去了,他竟然还能想得起来,是心底一直都没有忘记过?”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的……爱情的力量?”
“吩咐下去,备马车。”连城忽然道。
宫人战战兢兢问:“陛下您是要出远门还是就在王都周围?”
“远门。”连城将擦拭得发亮的指刀放下,“我去到的时候,蠢玉应该就已经到她的家了。”
绿川城将军府今春的杏花,开得尤为绚烂。
------题外话------
正文内容到此完结,没有详写的地方就是能无限遐想的地方,我这写作方法成习惯了,太难改了。
本来感觉心里有不少话想写在这里的,但是临了居然又不知道自己想写什么了,不过没事,有番外。
番外都是甜甜的啦,相信我!
然后,要生几个?你们说?
第359章 番外1
乔越去了青川城,去了兰川城,去了他与温含玉成婚的苷城军营,去了漠谷,甚至把当年温含玉陪他前往羌国王都的路重新走了一遍,把曾经他与她曾到过的地方都走过一遭,没日没夜地找寻她的身影,要不是阿黎放心不下,撵了梅良去找他把他带回来,他怕是还要不眠不休地赶去天独山与苗疆。
梅良把乔越找回来的时候,杏花开放的时节将过。
乔越回到绿川城的时候,瘦了一大圈,胡子拉杂,眼眶发黑,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是恍惚的,阿黎见到他时吓了一跳,险些认不出是他来。
“没良心,王爷头儿还好吗?”阿黎担心地问梅良。
向来遇事面不改色的梅良这会儿拧着眉,边盯着乔越边道:“你看他这样子像好?丢了魂一样,总说要找‘阮阮’,我从来不知道他还认识谁叫阮阮的,不知道他究竟要找的是谁,能疯成这样。”
已经成家且身为人父的梅良较从前沉稳了许多,对人情世故也了解了许多,再不像当初刚从天独山下来时那样想法简单到单纯。
他与阿黎说话,视线却未从乔越身上离开过,以免他稍不注意乔越又不知跑到何处去找他这些日子来一直挂在嘴边的“阮阮”。
“阮阮?”阿黎皱起眉,喃喃着这个名字,总觉得……
好像在哪儿听过。
在哪儿呢?
她紧皱着眉,使劲想。
就在这时,不知何时自个儿跑进乔越府邸里的梅小团急急忙忙地从照壁后跑了出来,一把扑到了神色恍惚的乔越腿上,抓着他的手扬着圆乎乎的小脸好奇又兴奋道:“小乔叔叔你回来啦!?小乔叔叔家里有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姨姨哦!姨姨说她找……嗯……找阿越!”
本如丢了魂一般形削骨瘦的乔越听着梅小团说到“阿越”二字时身子猛地一震。
下一瞬,他飞似的冲进了府邸里。
阿越、阿越。
全天之下,只有一个人会叫他“阿越”。
并不算大的庭院里,已经稀松败落的杏树下,站着一个天青色的身影,腕上一对细腻如脂的白玉镯子。
本是冲冲撞撞跑进来的乔越在看见这一抹天青色身影的一颤见蓦地停住了脚步。
他想上前,却又不敢上前。
他甚至不敢将眼睛眨上一眨,生怕自己一眨眼那杏树下的人便会消失了似的。
她背对着他而站,显然是发现有人靠近了,她慢慢转过了身来。
在看到她面靥的那一瞬间,乔越骤然就红了眼眶,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他想走过去,想走到她身边,可他却发现他的双脚如何都抬不起来。
他的心仿佛被人死死掐着一般,生生的疼。
他无声地看着她,眼泪难以自持。
她也在看他,眸子单纯干净得仿佛没有一丝沉淀。
看着看着,她慢慢地朝他走了过来,在他面前停住脚,扬脸看他。
然后,只见她抬起双手,捧上他的双颊,摩挲着他眼角以及脸上的泪,声音是他所熟悉的温凉:“你为什么哭?”
乔越张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泪流更甚。
“我是阮阮,我找阿越。”只听她又不疾不徐道,“阿越,你是阿越吗?”
“你是我的阿越吗?”问这话时,她眼角也淌出了泪来,流过嘴角,漫进她嘴里,触到她的舌尖,咸到发苦。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看见她会哭,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瞧着他也会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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