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贵夫临门》第426章


那时候的周云芸也许尚未想到,四皇子根本不需要暗中周旋。如今已经是新帝的魏泓涵只需要一句话,就让苏家主动解除了婚事。
从先帝发丧、新帝登基到如今,已经有了两月有余。苏陌素没有见过花清越一次,她的膳食依然如同在平城时候一样,顿顿都有着调养身体的药膳,表明着花清越对她的心意。但人,苏陌素却一直未能得见。
新帝已经登基了,花清越依然是花清越,而没有恢复成李垣清。苏陌素等待得越久,就越是心慌。
“茂行和幼清这几日可都有去学堂?”苏陌素想起,自己也好几日没有见过傅家被她救下的这两个孩子了。
自从知道苏蔓玖的目的和两个孩子出现的原因后,苏陌素下意识地减少了见傅茂行的次数的。她不希望花清越偶然回来的时候,见到她与傅茂行甚为亲密,尔后误会什么。
皇帝得了周云芸的信,肯定会给花清越看吧。虽然周云芸在信中只写了苏蔓玖是借尸还魂之事,但她有明言警醒,苏蔓玖已知她苏陌素过去之事,会借此作要挟。
“这两个孩子是傅家的……”
苏陌素记得,当日花清越曾这样说过。她不知道他是如何误会的,可是她在这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已经下定决心。不论知道真想的花清越会怎么想自己,她都要告诉他,她所有的一切。包括重生。
她想同他说,她确实经历过一世情伤,但今生,她的情全系他一人身上。
“小姐。”冬花从院门口走进来,她面色有些迟疑地向苏陌素禀道,“有女客来访。”
苏陌素想不到此时的女客会是哪一位,她只能先将两个孩子的事情放到一边,让冬花请客人过来。
面前这女子,苏陌素很肯定,自己从未见过。
虽然衣着色彩素净,但周身却有着遮掩不住的贵气。这种从内里发出来的傲气,让苏陌素很容易就想到了已经驾崩的先帝。
那女子随后也验证了苏陌素的猜测,她说道:“我是夕云公主,与陛下和祁阳王是一奶同胞。”
先帝在世时只有一个同胞兄弟,就是岭南王。而先帝驾崩后,岭南王又经历了王妃和世子妃的相继离世。已经失去了世子的岭南王再无心朝政,独自一人远游去了。偌大的岭南王府,留了香楠郡主一人打理。
而当今陛下登基后,也封了他唯一还在世的兄弟封位。过去的三皇子魏泓睿如今正是祁阳王。
提及祁阳王,苏陌素便想起。祁阳王曾经为之远嫁白国的公主姐妹似乎封号就是夕云。
夕云公主也并无任何遮掩,她示意两边下人都退下后,便向苏陌素直言自己此行的目的。
“花夫人,我希望我是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夕云公主望着苏陌素,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清越身上的家恨,但是我想你应该记得先帝在世时平城的那场瘟疫到底从何而来。”
“或者,我可以再说得细致一些。先帝十八年,平城突发瘟疫,死于此场瘟疫之人无数。就连与平城毗邻的几个城池,也有所牵连。就在瘟疫之势眼看越来越大时,是清越的师父青云神医出现,力挽狂澜,遏制了瘟疫扩散。他也救下了你这个不该活下来的人。”
“你说,若是陛下知道、天下知道,当初平城那场瘟疫的起源就是你苏府丢出的一个丫鬟,苏府会如何?花府又会如何?”夕云公主冷冷地望向苏陌素。
平城瘟疫,那场遥远的噩梦苏陌素当然不会忘记。瘟疫中,她彻底确认了前世的仇人。那个杀子杀她的魂魄重生在了徐丹儿身上,还试图再一次杀自己。
但不可否认的是,瘟疫确实是出自苏府的丫鬟身上。瘟疫是徐丹儿亲手所制。而徐丹儿当时是以苏府近亲身份住在苏府的。
“公主。”苏陌素心中有无数话可说,却想不到选哪一句。她能想到的是那日面对黑衣人时,傅茂行自残明志话语。
显然,夕云公主此番先行,定是挟目的而来。
“我见过你救下的两个傅家孩童了。”夕云公主突然话语一转,说道,“他们很好,尤其是傅茂行。他知道,你护不了他们一辈子,他为自己和他妹妹选择了最好的出路。”
“虽然傅幼清不过十岁就被束缚在了宫中,但活着总比死了好。没有什么比跟皇家联姻更能彰显自己的诚意。”夕云公主望向苏陌素朝她问道,“你明白吗,花夫人?你的夫君如今还姓花,而不能回归本性李,也有你的关系。”
“你苏家身负灭族之罪,你还要继续牵连花家,牵连那九泉之下等着鸣冤的李家唯一遗孤吗?”
一张自请下堂的和离书被掷到了苏陌素面前。
妾不过蒲柳之姿,却蒙君错爱,嫁入君府。原以为与君有三世之缘,却不想缘浅如斯,今生难尽。良缘天成,自是相和相美。然无良缘,强留相对相忿。既已二心,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愿夫君相离之后,沐浴弹冠,重振乾道,巧娶倾城国色,添得子嗣双全。妾亦当重梳婵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宫之主……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和离书誊写了两次才得成。在丢弃的那第一张和离书上,苏陌素前言照抄,后面却难写出愿夫君另娶,妾当再嫁之话。那张纸上,泪水晕开的字迹依稀可见。写的是,各还本道,愿夫君身体康健,妾九泉下亦能安心笑颜。阳世虽别,心维系夫君一人。
和离书只是前奏,留下的那颗药才是夕云公主的真正目的。
☆、第四百零六章 情终
国界交错的边关地区,民风总是更为彪悍一些。在融合了朱国人的诗情画意和白国人的骁勇善斗之后,这种民风便自成了一股清奇之风。
“二丫头,你给我看看我这该死的胸口,怎么老他娘的发痛。
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呦?”一个文文弱弱、纤纤瘦瘦的男子坐在“自在馆”的桌前,朝那正抓药的女子喊道。
旁边的人挤兑他道:“余兄都自言胸口该死,又岂能不是绝症。既是绝症,莫要耽误二姑娘时间,且回去躺着去吧。”
“哎,你这皮猴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纤瘦男子闻言就舞着拳头冲向那后面说话的男子。
然而,不过三下两下,这纤瘦男子就被对方压在了身下。
“余大哥,黄公子,你们还是起来吧。你们两个这样挡着,我怎么给后面的人抓药呢?”
女子转过身,一张俏丽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她肤色白皙,俏生生的瓜子脸上,双眼如同明珠般亮丽,让人移不开视线。娇艳的红唇之上,是那挺拔的鼻梁。乌珍珠般的眼眸旁边,一颗小小的泪痣缀在那里,随着她一颦一笑而灵动。
两个扭做一团的男子见到女子这面容,顿时都呆滞了。
先说话的依旧是那瘦脸男子,他骂了句:“他娘的,二丫头这样子,见了那么多次,每次都还是让人心痒痒的。”
“轻浮!”那黄姓男子身材其实长得五大三粗,是个彪壮大汉。但说起话来,却一直是这样文绉绉的语气:“二姑娘这是窈窕淑女,君子才能求。你这样的粗鄙之人,就莫要老来‘自在馆’了。”
女子瞧着两个人又闹做一堆,只能摇了摇头,转过身继续抓药。
她身后其实倒也没有多少真正急切的病人。因为边关的人都知道,这自在馆是个馆主自在的地方。三个月前,自在馆还是个饭馆。半年前,自在馆是个布庄。再一年前,自在馆是个学堂。
这馆主和他的徒弟二姑娘,虽然都长得极好,让人看着就心生欢喜。但他们懂得的东西太多太杂,反而没有几个人敢特别相信了。
来自在馆的也就都是一些自在人。小病小痛不担心耽误出问题,这才来馆里抓药。当然,还有一部分,就是纯粹为人而来的。
为人而来的,可不仅仅是为了这自在馆里的二姑娘。
闹腾的男子离开后,一个扎着两根漂亮大辫子的姑娘走了进来。她看到抓药的二姑娘,便朝对方挥手说道:“二妹妹,你快过来。”
二姑娘见到大辫子姑娘,眼角的泪痣往上挑了挑,心想,这可是比先前两位还要难缠的人物了。
只见那大辫子姑娘伸手就拉住二姑娘的手,把她扯到自己面前坐了,然后一脸兴致勃勃地说道:“二妹妹,你喜欢的应当是那种文武全才的吧?之前我跟你说隔壁城的郡守是以前的武状元你不喜欢,对面白国有个文状元你也不喜欢。这次这个你保准喜欢!”
二姑娘揉了揉眉心,答道:“于姑娘,我说了,我是不想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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