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相亲选我我最闲》第104章


门刚打开,酒便递了过来,掺杂着好闻且熟悉的脂粉味。
“青斐……”秦闲晃了几下,朝人扑了过去。
☆、醋意
玉手撑在他胸膛上,佳人有些薄怒:“叫谁的名字呢?”
秦闲站直了身子,晃晃眼睛认出了人:“吴,吴仙儿?”
吴仙儿抬脚进来,被这满屋子酒气熏得皱了会儿眉,到底还是坐下来,端起酒杯替秦闲斟酒。秦闲叫完那句就没再多说什么,坐下就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没一会儿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你这酒……为什么越喝越清醒?”
吴仙儿嘟着嘴道:“哟,你可算尝出来了,这就是醒酒的。”
秦闲看了眼杯中清澈透明的液体,直接丢到一边,伏在了桌上。
一股酒水落在桌上,翻滚着朝他而去。吴仙儿体贴地替他拿手帕擦了,凑近他的脸,撑着两颊笑:“秦公子与仙儿第一面,就是替仙儿递的醒酒茶。你可还记得?”
“来这里的恩客哪个不想灌我喝醉,看我醉醺醺地跳桃夭舞。你倒好,别人前头敬我酒,你在后头敬我醒酒茶,凑近我偷偷出馊主意,教我一会儿装醉退下便是。”
秦闲半睁着眼睛笑:“我可真是多事。”
下一刻他眼前一暗,吴仙儿的手指点在了他鼻梁处,缓缓滑至鼻尖:“那杯茶的甜味我记了三年。三年里我受尽春意阁姐妹们的指指点点,听着满京城的嘲弄厚着脸皮百般讨好你。可惜啊……你是长了颗石头心了。”
秦闲听得笑了,拎起手边的酒杯在指尖打着转,迷迷糊糊道:“你、我,如今也算同病,相怜。”
吴仙儿莞尔一笑,抢过他手里的酒杯替自己倒了杯醒酒茶,饮下。同样是柑橘,明明是按着同一个方子做的,晾晒同样的时辰,糖下得一克不敢多,火候更是掌握得恰到好处,可就是再喝不出当年的味道。
“不算的,”她伏了下来,学着秦闲趴在桌上与他对视,“我痴了三年,你爱她不过三个月,如何跟我作比较?”
秦闲眼里的笑意渐渐褪了去。
吴仙儿:“三个月,你就认命了?”
秦闲:“我没有。”
吴仙儿:“那你为何要来买醉,像条丧家之犬。有这功夫你不如去哄哄她,女人总是好哄的,多说些甜言蜜语就是了。”
秦闲突然坐了起来。他无神看了杂乱的桌面许久,继而烦躁地揉了把脸,道:“那是你好哄,你当我没试过?”
吴仙儿笑得更灿烂了:“她不好哄,只是因为她心里没你。”
她说这话纯粹为了报复,原以为秦闲听了能与她争个面红耳赤,谁想他听完后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过后他淡淡说了句:“她现在不比我好过。”
她笑得更深了,坐直了身子,道:“我明白了,我该死心了。”说话间她换上了幅可爱的表情,“先前我想着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结果不过见第一面我便喜欢了她。若不是她要走,我还想着再厚颜无耻些与她交交朋友,还能气你,多划算。就是不知她看我如何。”
秦闲坐了许久,像是在等迷迷糊糊的脑袋一点点清醒过来。
“她会高兴的,她总是没什么防备心。”
“真好啊。”
“外面什么时辰了?”
“天要亮了吧……”
牧青斐回京时的行李不过小小一箱,走时却收拾出了两箱东西。
其中一箱上了锁,里头是些什么连她娘她也不给看。
大清早府上甚是热闹,都是些送别的。宫里派了人来,加上些亲朋好友,每回回来差不多都是这阵势,没什么新鲜。唯一特别之处便是她师父也遣了副将来。
宾客都由她爹娘招待着。
李长空指挥着弟兄们将行李装车,中间问了几句要不要添物件,每回问他将军都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他大约能猜到她心里装的什么事,自己忙活去,给她留了些时间。
过一会儿只听见石头突然叫了一声:“将军,您去哪儿?”
他赶紧回头,但见她骑着马往外跑,一会儿工夫就没了踪影。
“副将,将军过来抢了马就走,只说她马上回来别的什么也没交代,是不是碰到什么急事了?”石头赶紧跑来跟李长空打小报告。
李长空手里还抱着个大箱子,顿了下,收回视线接着忙活:“瞎操心什么呢,你们事做完了么?手脚麻利点,耽搁了启程的吉时军法伺候!”
“是!”
牧青斐径直往秦府赶去。路上人多,她心急如焚半晌终于是赶到了,跳下马就冲着秦府的小厮道:“你们少爷呢?”
秦府的人哪能认不出她,这不是差点就当上他们少夫人的牧将军么!
小武被叫了出来,怯生生地问:“将军,您找少爷何事?”
牧青斐往他身后看:“他人呢?”
小武:“他……他不在府上……”
牧青斐:“不在?去哪儿了?”
小武吓得哆嗦了:“去春意阁,喝酒去了……”
牧青斐脑袋里炸开了花。
几个时辰前才信誓旦旦说哪怕天各一方也要与她厮守终生,转身便去了春意阁。她心口涌出异样,灼热的酸意肆意蔓延开。
可恼怒又如何,不都是她自找的?
“我来告别,等他回来……你替我传话,”她咬牙切齿道,“祝他早日抱得美人归,逍遥快活,儿孙满堂!”
说罢打马就走。
小武听得一愣一愣的。这祝福话怎么听起来有点怪?
牧青斐打从秦府回来便是气鼓鼓的,一张脸连别离的伤感都找不着了,跟炮仗似得一点就要着。李长空被她那表情吓得一激灵,心里骂道秦闲那小子又让她受了什么气了,这还没出发就尽惹事,路上别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才是。
送行的队伍一路送到了城门口。玄羽军不过三十几人,背后浩浩荡荡跟了几百个人,多是城中自发来送行的百姓。
“将军保重,此去平安消灾!”
“保重啊!”
喊声此起彼伏,牧青斐朝百姓拱手示意:“承蒙抬爱,青斐定不负天地,不负生民良心。”
牧衍之的手被卢氏抓在手里,头不安分地左扭扭、又扭扭,又往上看看。牧青斐一回头就看到了她爹闪闪躲躲藏在眼角的泪,失笑了:“爹!女儿不过跟寻常一样出远门而已,再有个两年就回来了!”
“哎呀知道!”牧衍之死要面子地叫了一句,卢氏给他递了手绢,他抓来胡乱抹了两下,道,“爹哪是担心你,不过你这回回来得长一点,有些不习惯而已。前段时间我养那恶狗养久了我还有感情呢!”
“扯什么呢!”卢氏斥了他一句,将他往身后塞去,自己朝女儿那儿跨了一步。
其实该叮嘱的早就叮嘱过了,她不过就是把先前的话又唠叨了一遍,替牧青斐整了整鬓边的碎发。
“娘,您跟爹要保重身体。”牧青斐此时有些泪意了。
卢氏点点头,笑道:“好啦,你就别操心我们俩老头老太婆了,京城什么都有。出发吧,再耽搁下去可要走夜路了。”
“好。”牧青斐最后抱了抱她,转身再不回头,扬起手中的银枪道,“启程!”
短短一截队伍却走出了百万军马的气势,黄土绕着马蹄飞舞,卷向了远方。
待牧青斐一行人人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地平线时,卢氏突然变了脸色,扭头埋在牧衍之身上就哭。
“哎呀干什么呢,不是你劝我别哭哭啼啼地惹小孩难过么?”牧衍之忙替她顺起背。
卢氏呜咽道:“我就是想她了。但愿她在外面不要遇到危险的事,多遇贵人。”
“好好好,回去吧,被其他人看到了闹笑话。”
“嗯……”
牧青斐坐在马车里,耳边只有车轱辘碾过沙石的声音与行军的脚步声。这是她听了八年之久的声音,不知为何竟然让她有些陌生。所谓陌生,往细里说,先前听着平淡无奇,此时听来却让她忍不住怀念京城的热闹,对比之下略显孤寂了。
她甩了甩脑袋把这想法抛出去——这样可不行。
终归是要回到这种生活的。
她闭上眼睛,想要将脑袋里的杂念都抛出去。刚起这念头,藏在她心底那股还没散去的火气又涌了上来。
“去春意阁,喝酒去了……”
她拨开车帘往后看,此时已经看不见城门,身后就只有尘土与空旷。
结果他还是没来送她。
何止没来送来,此时说不定是在哪个莺莺燕燕的床上,流里流气说着满口甜言蜜语哄人开心。牧青斐越想越觉得事实便是如此,瞧他先前拿眼神乱勾她的流氓样,现在在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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