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春梦(四叶)》第17章


花舞捅捅赫月,问道:“他是谁?”
赫月道:“他是蒙古察哈尔亲王四子舒什兰。”
哦,察哈尔,察哈尔在哪?不知道,反正在蒙古。蒙古……?没去过。
“看他穿着不像是蒙古人啊。”花舞问。
赫月说:“他说这是入乡随俗。”赫月顿了顿,又道,“此人虽年少却不可小觑。”
花舞点头没有说话。
膳食还在准备,香味却飘得很远,花舞已有些肚饿,只想着吃肉,可却在这时,只见四周人都站了起来,很多人手拉起了手,围着击鼓的少年跳起了舞。
赫月亦笑着对她伸出了手。
舞蹈很简单,就是大家手拉手围着圈,踢踢腿动动胳膊转转身,反复是那几个动作,简单易学,大家跳得兴起,歌声笑声飞扬,场面十分热闹。
花舞正开心地跟着赫月跳着,忽觉眼前一花,一人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舒什兰!?
花舞吓了一跳,却见他突然出手揽住了自己的腰,一转身便将她带进了人群中央,而后不由自主被他甩了起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跳了什么,只觉一阵狂转,直转得她眼前金星乱冒,耳边听着他得意的大笑声,那么张扬而可恨,便知他是有心在报复!
心中恨意顿生,可她反抗不了,他力气实在太大,速度又太快,她已经被他转得快吐了,耳听赫月说了什么,舒什兰动作微微一顿,她顿时疯了一样突然靠近了他,紧紧抓住他的肩头,而后不管不顾神魂颠倒地狠狠咬了下去。
只听得四下里几百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除了柴火燃烧的劈啪声,再无旁音……
鸦雀无声中,众人只见场地中央二人正在当众亲热!
事实上是花舞狠狠咬着舒什兰的脸,而舒什兰双手双脚僵直眼睛瞪得极大,已经忘记了呼吸和挣扎……
事后,花舞躲在帐篷角落,声泪俱下地抱着栾丫寻求一丝温暖:“不要……不要拦着我……让我去死……”
栾丫被花舞紧紧抱着,死也挣扎不开。
到底谁想去死?
当时情景,花舞每每想起都十分悲愤。
话说她当时正狠狠咬着他的脸,当头晕目眩眼发黑过去后,她竟然发觉自己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虽然他忍痛忍到咬牙切齿,但那目光竟是那么地明亮。当她察觉自己咬住的竟然是他的脸,那一刻气血上涌,羞怒交加,她只想狠狠推开他,可被他抱得死紧,如何都推不开。只听他大笑着张狂地对她说:“你继续咬,我不怕疼!”
当时她只觉气怒攻心,发了狂似的拼命挣扎,对他又踢又打,他一一制住,她恶狠狠对他怒吼:“变态!放开我。”他偏不放,也不管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还把她高高举过头顶,在地上一圈又一圈地转了起来,一边转一边笑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你放心,我舒什兰定不负你!”
她已经完全被他转晕了,而他说的那些话她都只当他在放屁。
直到赫月抓住了他的胳膊,笑道:“舒什兰,她是我请来的客人,给我一个薄面,放开吧。”
她清楚地感觉到赫月与舒什兰之间一股如针刺般的气流在二人手腕与胳膊之间流窜,她只觉一侧腰杆子隐隐作痛,便是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片刻后,舒什兰终于放开了圈着她的手臂,她一朝脱困,想都没想,一脚便狠狠踩在舒什兰的脚面上。
舒什兰面色丕变,忍着脚痛忍到变形,也没有蹦跳揉捏。
她握紧拳头在他眼前一晃,恶狠狠地道:“你给我记着!”一拂袖,不再理会任何人,转身大步而去,只是实在头晕,走得不是很顺利,一路踉跄成曲线狼狈离开。
躲进帐内,她蹲在角落抱着头,越想越崩溃……
直到栾丫进来寻她,被她扑上去抱住。
经此一事,花舞更加坚定了回现代的决心。
事后,蓝枫来见她,她闭门不见。
赫月来看她,被她拒之门外。
直到第二日接近傍晚,忽听伍总管在门外说她阿玛一行人马上就要到府门外了,她终于振奋精神出门相迎。
伍总管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只引着她与一众府里的仆人们一起候在门口。
第十七章 出 版 公 告
出版公告
《如花春梦》(全一册),作者:四叶铃兰 ,全文字数: 254千字 ,定价: 29。8 元,由“悦读纪”-北京阅读纪文化公司策划推出,青岛出版社出版。 2012 年 11 月 1 日全国上市,全国各大新华书店、民营书店有售。
《如花春梦》含括四个短篇故事分别为《如花春梦》、《醉美天下》、《莲心劫》、《帝无欢》及《落月迷香》番外一篇,其中,《今夜星光似往年》将更名为《醉美天下》收录在此书中。《醉美天下》全文14万余字,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第十八章
站在门口,一阵风吹来,冷得人直打哆嗦。她清醒了几分,与众人一起向路口张望着,半晌后,终于看到路的尽头来了一群人。他阿玛究竟长什么样子?虽然看过一幅画像,但那幅画像……说实话,她只觉得是画,根本不像。古人的画像抽象得令人郁闷。
走在前头身着官服的有两个中年人,花舞研究着到底哪个是她阿玛,一个胡子长一点,一个胡子短一点。花舞记得画像上的男子的胡子是短的,当下断定短胡子的是她阿玛,可也不敢轻易去喊。眼见一群人近了,便见伍总管眼含热泪地向短胡子那人迎了上去,跪下,“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所有人都跪拜了下去,花舞上前一步,羞涩道:“阿玛。”
尚书大人先将伍总管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了。”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伍总管声音哽咽,“大人折杀老奴了,老奴自十四岁起便跟随在大人身边,如今白发已现,仍能为大人效绵薄之力,实在是老奴的福分。”
尚书大人点了点头,目光一转,看向花舞。
花舞突然接触到这样陌生而威严的目光,不禁微微一怔,便听尚书大人对众人道:“都进去吧。”
厅中,花舞一直没有说话,另外一个长胡子的中年人也一直没有说话。直到饭菜一道道摆满了桌案,说话的也只有尚书大人和伍总管两人。屋中包括伺候的下人共九人,可屋里静得连轻放的杯碗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花舞正有些发蔫,便听尚书大人突然对花舞和长胡子中年男子说:“吃饭吧。”
中年男子道:“大人先请。”原来他也是尚书大人的属下。
尚书大人便举起了筷子。花舞一怔,亦拿起了筷子,先夹了一口菜,稍一犹豫,便夹放到尚书大人面前的碗中,道:“阿玛多吃点。”
尚书大人伸出的筷子顿在半空,仿佛花舞做了什么突兀的事,气氛突然尴尬起来。花舞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尚书大人,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求助地望向伍总管,却见伍总管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眼角已有泪光。而后,便见尚书大人伸出去的筷子一转,伸到碗中,将她夹的那口菜吃了个干净,然后道:“好。”
那晚,伍总管来到她的小院,与她说了这样一番话:“大人戎马一生,为国鞠躬尽瘁,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却唯一觉得愧对夫人还有小姐你。如今夫人去了,大人身边只剩下小姐一个至亲。小姐以前十分惧怕大人,见了面也不敢说半句话。如今小姐失了记忆,却不再怕大人了,老奴看到今天小姐对大人的关心,甚是……”伍总管顿了顿,“老奴甚是欣慰,夫人若在天有灵,看到小姐今日也当含笑九泉了。”
她只不过为那位老人夹了一筷子的菜,却可以让这些人感动成这个样子,花舞始料未及,却忽然觉得原本的花舞多幸福。她轻轻对伍总管说:“伍总管,以前的事、以前的我,都已经一去不复返;如今的我虽然像是重生,却也并不完美。昨日我便犯了一个大错,可能伍总管还不知情,阿玛那里……”
伍总管闻言道:“小姐,你所说的可是昨日你与赫月贝勒去京郊狩猎时发生的事?”
花舞闻言惊讶,“伍总管已经知道了?”
伍总管道:“这件事……现在整个京城都已传遍。昨晚小姐先后将蓝枫贝勒和赫月贝勒拒之门外,老奴便知晓了前因后果。”
花舞道:“那阿玛……”
“想必也知道了。”
伍总管走了,花舞安心了。
花舞心想,知道了都没有责备她,看来这位尚书大人的确疼惜爱女。花舞何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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