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女县令是全村的希望》第41章


胸前四爪团龙,绛紫色,当朝百姓可没谁有胆子敢穿。
腰间那块“云”字雕龙玉佩,更是应证了这点。
皇族云字辈。
她心里一团浆糊,老爷是县令大人的爹,他见了面都要跪的人,这个人到底官有多大?他不是周大人的手下么?
“你先出去。”周文启出声吩咐,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今天的事你就当没有看见。”
丫鬟浑浑噩噩退了出去,被外头的太阳一晒,人清明过来,复吓出一身冷汗,这事打死都不能说。
没几天,这丫鬟就从周府辞了工,回了乡下。
“周老爷请起。今天我不是以端王身份来拜见。”
丁怀远手轻轻一抬,周文启就起来了,根本就跪不下去。
这手功夫,院里那几个人是打不过的。
“草民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万望王爷莫怪。”周文启亲自斟了茶,敛手静立在一旁。
脑子是清明的。他这傻女儿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个什么人物啊。
这端王不但是当今圣上第三子,还是镇远大将军。此人骁勇善战、心狠手辣,武功谋略皆是上等,在军营是出了名的魔王。
听闻,他亲兄弟,就是六王爷的儿子送去军营历练,因违反军纪,被他斩首示众,事后才写了信禀告当今圣上。
此事朝中哗然,有人连天上书:端王为一己私欲,残害兄弟骨肉,是为不仁;杀侄儿,不告知爹娘,是为不孝;残害皇子皇孙,党同伐异,是为不忠,此人不可留。
当今圣上每遇此事都以各种病痛加以推脱,六王爷一连病了数月,卧病在床,药石无效,王妃和侧妃夫人们整日以泪洗面。
皇后也是端王的亲生母亲,劝解皇上一定要严加处罚。
倒是莲贵妃极力称赞:皇子犯法该与庶民同罪,不能让三王爷失了威信,失了军心。
后来六王爷日渐康复,又禀告皇上,去了江南某地,得了封地,做了个闲散王爷。
这事倒是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这端王心狠手辣,农妇吓唬调皮孩子都会说一句:“你要再哭,我便让那端王把你抓了去,挖心摘肺煮了吃。”
谣言越传越盛,到后来这端王成了头上有犄角,眼大如铃,口大如盆,身高三丈的怪物。
但不管谣言怎么假,这端王心狠手辣是坐实了的。
想起这些,周文启头大如斗,心思乱如麻,且是边听边化解,盼着能求神拜佛把这尊大神好好送出门。
“我此次前来,主要是为周家小女而来,我俩已是私定终身,望周老爷成全。”丁怀远言辞斯文,态度谦和,样貌出众。
实在是没办法跟那个大恶魔对应得起来。可周文启知道,这人好,也不过是好在表面,一旦初犯他逆鳞,他保证一口咬死你。
“王爷您太客气。我家大女儿小女儿均以订了亲事,许是王爷认错了?”周文启只想着能推一步是一步。
“那不知现如今的周大人可是有了亲事?”丁怀远倒是不急的模样。
“已定好亲事了。”周文启咬着牙硬着头皮应着。
“喔?那不知周老爷给她许的是哪家的小姐?还是谁家的公子?我倒很有兴趣知道。”丁怀远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面,桌面顿时炸来,破了一个圆圆的洞,跟他手指大小一样。
周文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冷汗淋漓:“望王爷赎罪,求王爷高抬贵手。现如今的周大人正是草民之子,阴差阳错做了官,幼年已同王家订了亲。”
王家这个确实没有撒谎。
王家姑娘王二丫,倒是一直在等着要嫁给周大人。
“周老爷是聪明人,又在官场多年,对我朝律法应该也是熟知一二。只是不知道周老爷对女眷不得入朝为官,可是知晓?”丁怀远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文启,汗水打湿了地面,“若周老爷不知,我来告诉你,株连九族之罪。”
说到最后,语气既阴冷又狠毒,像一条毒蛇盘踞在你眼前,堵住了你所有的退路,伸着蛇信子嘶嘶作响,再想着从哪里吞进去比较方便。
周文启瘫坐在地,目光涣散,脸白如纸。
“周老爷这可是身体不适?快些起来吧。”丁怀远扶了一把,周文启条件反射般的躲了开去,如避毒蛇猛兽。
丁怀远轻笑了一声,目光冷冽。
第36章 
屋内像被冻结了般, 再无半点声息。
丁怀远斜斜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闲闲散散地坐那儿, 眼皮子耷拉着,盖住眼中所有锋芒,周身气势依然不见丝毫减退,好似他才是这屋的主人;周文启脸色惨淡,目光游离,若再心细一点, 定能发现他衣衫无风自动, 脸上泛着水光,那全都是冷汗。
这应和不应, 都会被卷入这场纷争中。
而眼下就是个死局。周文启知道丁怀远这号人, 心狠手辣, 为达目的, 不择手段, 不顾前后, 没有什么人或者事是他所需要考虑的。
他不敢拿周府上上下下几十口性命作赌注。
门外又传来宥宁和她娘的说笑声, 仿佛一道催命符, 催得周文启手脚冰凉,心更凉。
他复跪地, 双手拢在袖子里, 下狠手掐着自己虎口:“请王爷定夺。”
丁怀远突地笑了,屋内的压迫感随即散开去,他笑吟吟上前扶起周文启, 又替他擦了擦汗,这才压低了嗓子开口:“那劳烦周老爷替我好生照料宥宁,她可是我要娶进门的人。”
周文启咬碎了压根:“草民遵旨。”
宥宁同她娘柳玉湖敲门进门,屋内一片和气。
周文启端坐在主位,丁怀远坐在客位,态度谦卑恭敬。
“爹。。。。。。”
“老爷。。。。。。”
母女同时出了声,宥宁带了些娇羞,柳玉湖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高兴劲儿,这屋中四人就只有周文启苦,黄连般的苦,还不能说出口。
“这些都是你拿来的?你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呀。”宥宁口中的你没有称呼,可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说谁。
周文启看着那堆东西,后知后觉背后又是一凉:刚进门时,丁怀远手上是空的。
四人坐下来说着闲话,周文启强撑着,其他三人笑语晏晏,和睦得仿佛周文启才是那个初次上门的女婿。
在周文启快要撑不住之时,丁怀远转移了话题:“伯父,晚生失礼,想同宥宁单独说几句话。”
瞧瞧这人多会装,明明是头老虎,偏装着一头羊。
“宁儿,你陪丁大人去走走吧。”周文启忍着一口老血。
宥宁红着脸应了一声是,推着丁怀远出了门。
柳玉湖喜滋滋瞧着二人出了门,立马换了板凳挨着周文启坐了过来,这才发觉不对劲,惊呼起来:“老爷,老爷,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出了这么多汗?霜儿这丫头跑哪去了?都不知道在跟前伺候着。”
周文启如强弩之末,强撑地一口气一旦散了,人就泛了力,瘫坐在椅子上,气若游丝:“夫人呐,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老爷,先换身衣裳吧。”
周文启默许了。
柳玉湖伺候着周文启躺下,又吩咐人去请了大夫,一脸担忧地坐在一旁。
小花园里那二人倒是郎情妾意,春暖花开的。
宥宁今日一身薄衫朝服,官帽早已摘了,头发依旧高高束起,露出一股英气,眉眼间却全是柔情流转。
“怎么今日来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吓死我了。”宥宁故意轻拍了两下胸口,眼尾带风轻瞪了他一眼。
“宥宁,我有事要跟你说。”
“恩。”看着丁怀远严肃的脸,宥宁心中突然不安起来,心跳得厉害。
“我要走了。”丁怀远握着她的手,手微凉微抖,“我暂时离开,你等我。”
宥宁鼓了鼓脸颊,吐了口气,认真地看着丁怀远:“等多久?”
丁怀远微微惊愕,转而一笑:“现在还不好说。。。。。。”
宥宁抽出手,打断他话:“那你意思是要我无限期空等?不问结果?”
“以前没发现你性子这么急啊。”丁怀远抬手摸了摸她头发,宥宁偏过头,不让他摸,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
丁怀远瞧着她真生气了,原本把想气氛弄得轻松点的心情也顿时散去,复牵住宥宁的手,往她旁边挪了挪,地上的影子纠缠成一团。
宥宁心口一酸,什么也顾不得计较,安静地坐在一旁。
丁怀远心里一紧,有些后悔自己没早些坦白自己身份,宥宁猜到跟自己说出来是两码事,可眼下被逼无奈不是最恰当,但却是最有效:“阿宁,你听我说。我原本叫丁云峰,当今圣上的第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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