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如此多娇(潇茫)》第13章


……
翌日,凤倾城说要要去铺子瞧瞧,问了凌无双可要随着去看看,她本就无事,便应了下来。
二人从外面回来后又被凤夫人请了过去,凤夫人先是围着他们转了一圈,眉眼含笑,只觉他们感情日益深厚了,见凤倾城不耐烦了才开口道:“今日收到你方世伯的书信,说他过几日会亲自押了镖送到京里来,我与你爹商议了请他府里小住几日,你看如何?”
“娘做主就是。”
“如今你也成了家,这府里迟早是你当家做主,新媳妇才过门,若是觉得不妥我请他去城郊宜园内住几日。”
“娘,方世伯与您和爹想来交好,是我和相公的长辈,没什么好见外的。”
凤夫人用帕子捂着唇笑了笑,赞道:“公主如此说我便没什么好忌讳的了,那我择了迎春后面的翠竹居给他住,明日让下人去收拾了。你方世伯也是江湖人物,生性豪爽不拘小节,公主长居深宫,怕是不曾见过这样的人物吧。”
“是。”凌无双赧然一笑,道:“听娘这么一说,倒是对那位方世伯愈发好奇了。”
凤夫人拍拍她的手,很是自得道:“到那一日定会叫你见着的。”
……
拜别了凤夫人,两人沿着小径一路往会走。凌无双拎着裙裾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凤倾城突然止住了步子害得她一下子撞到他身上去了。她揉着撞疼的鼻子从他背上抬起头来,嗔怪道:“停了作甚?”
凤倾城转过身来看了看她,心中有些不忍但看她一副全是他的不是的模样便将愧疚丢到脑后去了,懒懒地抱胸靠在一旁的假山石上,道:“我的眼睛可没长在脑后,你自己就不会看着点儿?”
“小人!”
“刁妇!”
“卑鄙!”
“伪善!”
“下流!”
他突然抓了她的皓腕,指腹贴在她光滑的肌肤之上,啧啧有声道:“长公主说话如此粗俗,难登大雅之堂啊。”
“你堂堂一个凤家少爷,还不是被人怀疑是无能之人了。”一边说着,她便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下,窃笑道:“不知是不是因娶了我的缘故,才叫你没了威望。”
凤倾城怒红了脸颊,他抿唇不语只凶煞地瞪她,随后甩了她的手率先离去了。
凌无双回了苑内,只见众人都低着头守在门外,巧心亦是惊惧地站在一旁。看到地上破碎的花瓶,她便猜到是凤倾城回来了将怒气撒到她们身上了。
“你家少爷呢?”
回生看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指了指寝室,道:“少爷在房里。”
凌无双进去掩了门,伸手欲掀帘子时忽闻里面道:“凌无双,我不想见你。”
“你当我想见你不成?”她对他所说置若罔闻,仍旧撩开帘子进去了,见他和衣躺在床上,便款步移至床边,诧异道:“如今你度量怎越发小了?”
“我对你的度量向来小。”他扯了锦被覆在自己身上,见她立在床头丝毫不动便抱了锦被翻身背对着她,闷闷道:“我真后悔那时没听了你的话退了这亲事,如今娶了你回来气我。”
“如今还来得及,我们和离了也可以。”
“哼。”他冷冷道:“我偏不如了你的愿。”
“是你自己不同意也怪不得我,当初我说了你不听,若你听了,退了这亲事,娶个大家闺秀回来,知书达礼与你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又哪里不好了?”
床上之人没再说话,半晌后才开口道:“你心里可是有了旁人才与我这么疏远?”
凌无双一愣,越过他的肩头看着他的侧脸,沮丧了神情,道:“凤倾城,是你心里一直装着别人,我一个公主不及一个青楼女子。你与她们欢笑,在见我之时却是冷着一张脸又或是装作没看见我,我与你定亲长达九年,这回也是太后开了口你凤府的花轿才到了宫里。我虽不是多情女子,但你这般行径叫我心寒,其他王府小姐年过十五便寻了好人家出嫁了,我从十五岁便一直等着,你可知我为何长长跑去上阳行宫?”不等他答,她又道:“宫里说闲话的人不少,如此一来,便听不到那些谗言了。”
时日久了她也认命了。
许是枕着手臂有些麻木了,他稍稍动了动,哑着声音道:“我与她们不是你想的那般不堪,与你定亲也不是不愿,迟迟未娶只是不想叫你后悔了。你也说了段天淮生死未卜,若哪一日他回来了,你也好请旨择了他作驸马。”他的声音极低,透着悲悯之意,似乎不愿再说了。
背上突然一疼,他艰难地转过头来,便见她拿着发簪往他身上戳,他愣愣地坐起身来,抱着锦被坐到床里头去了,开口道:“你气什么?我这次又没说他死了。”
VIP最新章节 11第11章
凌无双从未曾想过他竟是这般打算,何谓不想叫她后悔了?尤记得那日去寻了他退了这亲事,他只说担不起这等罪名,若真是为她着想,那时为何不如了她的愿?
“若像你所说那般,段天淮至今未回,你怎就愿意与我成亲了?”她的声音如珠玉落地般清脆,握在手里的玉簪子直指着他,“如今作了驸马的是你,你可是还想着有朝一日他回来了你便让了驸马之位给他?凤倾城,我何时与你说了我要他当我的驸马了?何时说了?”她扔了那簪子到他身上去,却未触及他分毫。
床上之人愣住了,瞧着那簪子从他身上的锦被上滚落至床褥上,他缓缓探出手来将那簪子拿在手里,冰凉圆润甚是精致。
那年他从关外逃过一劫回来时她便说了段天淮是因他才落难的,她为他轻泣却诘问他为何不救他。
她在意的是段天淮,而不是与她有了婚约的自己。
他黯然着神色,见她仍立在床边朝他怒目而视,一时也不像往日般乐于与她吵闹了,拿了簪子摆在枕上,哑声道:“若他真侥幸不死,为何还不见他回来?又或他哪一日回来了,你已嫁了我是我凤府的少夫人,我不会叫天下人将笑话看了去的。”他顿了顿,看她一眼后便低下头来,“你们身份地位悬殊,尊卑有别。”还未说完,便又让她拿了枕头砸了过来。
他不解地望了过去,暗想自己所言虽不委婉但也无错,段天淮家境贫寒,幼时丧父,随母亲改嫁,少年从军,后得三王爷举荐做了御前侍卫,如此一人怎能配得上金枝玉叶?想自家虽是商贾世家,却与太祖有一定的渊源,如今又是南凌首富,陛下治国少不得银子,他凤家在朝堂之上还是有些威望的。
如此想着,他似是有了底气,便道:“我所言虽不顺你意却是事实,段天淮可谓是我救命恩人,若他哪一日回来了我自会谢恩,良田美屋任由他去挑。”此时,他心中又在困惑,那人真有回来的那一日吗?
凌无双瞪了他半晌,忽就垮下肩来,手臂垂在身侧,道:“若你一直当我心中有他那便有他吧,哪一日我红杏出墙给你戴了绿帽子你也不至于很生气。只如今我是知道你想法了,我与你说了也无妨,我既嫁了你便是你凤家的人,我敬段天淮是英雄男儿,他舍生救你你理当如此,你且记住你今日的话,到时可由不得你反悔。”
“我向来说到做到。”
她低下头不去看他,微微倾城上前拿了枕上的簪子重新插于发髻之中,“你若累了便歇着。”说罢,便反身出去了。
凤倾城见她如此平淡,心中甚是古怪,听她一番话又甚是困惑,微蹙眉头细想她方才的话,唯恐自己错解了她话中的意思,她心中可是没有段天淮?
……
午膳时分,凌无双命巧心去寝室唤凤倾城出来用膳,那丫头去了只敢远远地站在门帘处,掀了帘子往里面探着脑袋看去便见凤倾城正睡着,她想了想也不好打扰,便没叫他。
“驸马睡了。”
凌无双正净了手接过冬梅递上的帕子擦手,闻言只微微点头 ,道:“随他去好了。”
凤倾城未时才起,醒来时入目的是绫罗华帐,其上牡丹花开,甚是华美。他喟叹一声,撑着床榻坐起了身,见凌无双也在时不由一怔。“你在做什么?”
“驸马睡了一觉,眼神便差了吗?”
凤倾城吃噎,坐在床沿穿了鞋子,随后拉了拉身上的衣袍便往她那边去了。“我都不知你也会这个。”
凌无双咬断绣线,将绣好的荷包举至他眼前,问道:“如何?”
他细细端详了了会儿,道:“以你公主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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