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琴律)》第496章


林夕落递过去,聂灵素打开看了一遍,斟酌道:“我正在琢磨办一次答谢宴,不妨就借这个机会?”
“自可,那一日我也会到。”林夕落想到此,依旧叮嘱她:“要与你父亲谈清楚,我请了谁,我要见谁他不可以透露半句,否则不仅是你们走不成,连福陵王都有危险……”
聂灵素咬着唇即刻点头,“您放心,我一定办的妥当,如若您担忧此事,我自己发请帖便罢,终归那一日来的多,父亲如今正想再扬眉吐气一把,巴不得把全幽州城的官宦人家都请了来,也不会过问太多。”
“那都是文官,这其上有不少武将家眷。”林夕落早已对众人是什么背景了解的格外清楚,“所以我才有这一份担心,若都是文臣之人,即便我不说,你父亲也不会放过他们。”
聂灵素额外慎重的点了头,“放心,我自会想出一个妥当的办法来。”
“那就交给你了,此事要快。”林夕落说完也听着聂灵素在唠叨着这一阵子的窝心事。
喋喋不休,嘴皮子压根儿都不停了,她终归是得了一个能倾诉的时机,一定要把所有的话全都唠叨完。
林夕落事情办成,她也不妨就当一次倾听者,寻常都是她喋喋不休,聂灵素只言片语,如今彻底的换了角色,倒是有几分新奇之意。
二人倾谈许久,聂夫人在外早已准备了桌席,却也不知道该不该进来请,看着主厅跪着的宫嬷,心里也在打鼓,终归这是皇后派来的人,林夕落能把她折磨成这样,这她走了,宫嬷会不会去向皇后告状?对她们家不利啊?
秋翠在一旁守着,自也看出聂夫人的担忧,可聂夫人不来问,她也不多说,在一旁紧盯着宫嬷不允她起来。
聂灵素唠叨累了,而屋中的茶也被润嗓子喝光了,一问丫鬟,已经过去一个半时辰了!
“哎呀,我这是否打扰了忠郡王妃的时间?”聂灵素格外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
“别这一副小模样,福陵王不会喜欢一个只会认错的王妃,你要让他疼惜你,就要时而带给他一些快乐和新奇感,宫中教出来的只会过死日子,而不是活着的日子。”
聂灵素连连点头,“可惜往后不能与忠郡王妃一同叙话了,着实可惜。”
“也说不准。”林夕落不能直言,却也留了一句道:“谁知道未来的日子会怎样呢?”
在聂府用了饭,林夕落便回去了,事情既然已经交给了聂灵素,她也没什么可担忧的。
而那一位宫嬷因跪地时间太久,膝盖已经青肿,下肢动弹不得。
聂夫人请了大夫为其诊治,正欲说两句客套话时,却被聂灵素给拦住了,只身上前与宫嬷道:“嬷嬷就好生休息几日,这些日子会派人来侍奉您,规矩就不用教了,我嫁的是王爷,不是进宫当奴才。”
说罢,聂灵素便带着聂夫人离开,聂夫人惊愕之余,聂灵素则道:“母亲,我要筹办一个大婚之前的答谢宴,您与父亲有什么亲友要请,不妨递了名单来,这一次,女儿要自己做主一回。”
林夕落出了聂府,则将名单递给了秋翠,“去挨个府邸通知一声,若聂家有请,他们必到!”
☆、第四百五十八章 准备
尽管聂灵素借着林夕落的势头把身边教习规矩的宫嬷给摁在屋中休养身体,但皇后依然知道了林夕落前去聂府之事,更知道了她把自己派去的宫嬷给罚跪至不能起身。
皇后很生气,但后果却并不严重。
因为此时的肃文帝虽然病重卧床,可他几乎每日睁眼就问魏青岩的战况,同时也会召集几位重臣在此陪同商议,而且还不时的派人去赏赐林夕落与其子。
肃文帝的这种方式已经表明,他只要活着一天,就不允许有人擅自动魏青岩的家人,故而皇后尽管心中不满,却也只得将此事搁置心底,没有立即表现出来。
但皇后的这种做法让周青扬不能认同,更是在怀疑林夕落豁然去聂家是否有什么别的动作:
“母后,林夕落那个女人心术很多,是否要派人去问一问,亦或盯住聂家有什么动向?”
周青扬是个严重的阴谋论者,他对任何人的亲近都绝不信是偶然亦或情分。
皇后皱了眉,叮嘱道:
“此时不可轻举妄动,动一发而引全身,你父皇虽不能起身,但其身边之人每日回报什么你怎能得知?该忍就要忍,不能在这时候再闹出事端而荒废了之前的铺陈。”
周青扬似是早知皇后会说出这一番话,即刻接话道:“就怕到时晚了。”
“再晚她也离不开幽州城,你还怕魏青岩不回来?只要你能堂堂正正的承继大统皇位,你便是一言九鼎的圣遵,一道旨意颁下,他若不肯率军归城交出兵权便是叛逆,魏青岩这个人做不出抛妻弃子之事,如若真做得出来,他就是个逆贼,这等人还有谁会跟随?”
皇后说到此不由得停顿一下。看着周青扬道:
“太子要面观全局,不可呈一时武夫之勇啊!”
周青扬见皇后如此说辞,尽管心中不愿也得点头,“母后教诲的是。”
“那便去精心处理朝事。做一个贤良君主的姿态,对魏青岩征战一事也要全力支持,宫中之事有母后在,定能保平安无事,儿子,时间不会再有太久了……”
皇后的苦口婆心,周青扬却一句没有听进去。诉上几句“母后大恩万谢不辞”之后就离开了“祈仁宫”。
离开此地,周青扬仰头长呼一口气,什么时候才能做得了他自己的主呢?
***
聂灵素很快便给林夕落以答复,她与二十日后便离开幽州前往西北婚嫁,故而五日后先备以一份答谢大宴,由她亲自出面主持,林夕落所提到的人她全部发了请柬,到时候一并接待。
林夕落对此算是舒了一口气。更多的事情都要在那一日再进行商议筹备。
魏青岩留下的事情是否能办的顺利,就要看那一日了……
青岩……林夕落口中哑声轻喃,想着那一晚他的豁然归来。想起那一晚的温存缠绵,林夕落的心底似喜似苦,若不是手中还有魏青岩留下的名单,她恐怕要当成梦一样。
这件事情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呢?林夕落前思后想,她觉得所有的事都已经筹备完毕,但惟独一件事她或许要用些心,那便是胡氏,她那位娘亲。
之前与林政孝相谈事,他们便已经说过,不会抛下他们单独离开此地。可如今魏青岩已经有了明确的表示,她看来仍需亲自与父亲母亲谈一谈。
想到父母,林夕落的心里更沉重几分。
这是亲情所带来的压力,温暖,更引人向往,故而她的心里格外慎重对待。
如今。她早已融入了这个家庭之中,融入了“林夕落”的角色,这一场梦,美好,圆满,即便如今仍有残缺之地,她要以自己的双手来争到底!
翌日清早,林夕落便带着小肉滚儿去了“景苏苑”。
胡氏自当是抱着小家伙儿喜欢的不得了,可如今这小子是能走能蹦能跑的,也不喜欢在人怀里扎太久,胡氏领着他还不足一会儿的功夫就累的浑身是汗,坐在一旁喝口水,感慨道:
“老了,连孩子都哄不动了!”
“娘年轻着呢,怎能说老?这小子莫说是您了,在侯府多少个丫鬟嬷嬷陪着他都能累的一身汗,淘得很!”林夕落远远看着林政孝还手持一本书,欲给小家伙儿讲故事。
可刚递过去,小肉滚儿笑着就把书给撕了……
林夕落忍不住笑,连胡氏探头望去也笑着摇头,“你父亲这心比我还急,一岁的孩子,哪里听得懂他讲的之乎者也的。”
“可惜了父亲的书籍了,可都是他珍藏的宝贝。”林夕落说话间,就看林政孝一脸怨念的举着碎掉的书进门,“好好一本书就这样撕掉,唉,这孩子看来是个武将之才,不是文人的胚子啊!”
林夕落即刻让冬荷把书拿去粘一粘,口中道:“他这还差点儿才一岁的年纪,父亲也太急了。”
“哪里哪里,天诩还不会走路时,就特喜欢听我举着书将故事,而你……”林政孝停顿了下,“倒是在幼时没看出这一份……豁达的性子。”
说是“豁达”,其实就是“泼辣”,林政孝这当父亲的自当不好贬词来形容自己的女儿,那一副为难的模样让胡氏忍不住埋怨的瞪一眼,随即问起天诩:
“他不知道怎样了?可有消息传来?”
提及林天诩,林夕落不由得沉下心来,欲把话题往正道上引了……
将屋中的丫鬟们全都打发下去陪着小家伙儿玩,屋中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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