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第244章


初春,南诏天已转暖,盛溪镇里,草长莺飞。刚下过雨,屋檐下,滴水成帘。
滴答滴答……静谧,祥和。
“小七。”
“小七。”
屋里,隐约传出男子断断续续的轻言细语,温柔,似春日的细雨。
男子轻唤:“小七。”指尖玉白,滑过女子睡颜,嗓音清润,“是我,睁开眼看看我。”
“小七。”
片刻静谧,床榻里的女子长睫轻颤几下,稍稍翻了个身,而后,又不动了。
“小七,醒了吗?”男子唇边扬起,愉悦,似乎有些急促,“睁开眼。”
女子似不满,皱了皱秀眉,动了动睫毛,缓缓睁开眸子,惺忪迷糊,不过一瞬,女子骤然坐直,眼底立刻清明。
好锐利的一双眼!
女子眸子突然一转,定睛一看,一张清俊容颜便撞进了眼底。
公子如玉,白衣翩翩。
嘿,倒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阿七眯着眼笑,弯弯的眼窝漾开一圈一圈的涟漪。
“拍摄?哪个剧组的?”
一开口,嗓子有点哑,有点疼。阿七眸子一溜,入目皆古色古香,房子估计有些年岁了,漆木横梁有些发白。
操蛋,组织里那老家伙到底埋了多少炸弹!是想让她和十一粉身碎骨吧?丫的!
抬眸,她笑眯眯地看着床前的美男子,一脸流氓气:“嘿,小帅哥,告诉姐姐电话号码多少?qq多少?三围多少?尺寸呢?”眼角一勾,扫了一眼眼前的美人儿,痞气十足,“嘿嘿,哥儿们,有料哦。”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嘿,果然她阿七命不该绝,艳福不浅呐!
美人儿怔了一瞬,灼灼凝视,语气有些慌乱急切:“你在说什么?”轻轻探了探女子的额头,皱起眉,有些担忧,“可是不舒服?难受吗?我去给你找大夫好不好?”
大夫?阿七愣了一下,挠头,头一低,眸子一敛——
她暴走:“尼玛!”她猛地起身,看看自己的手,又抬抬腿,最后小手落在胸前一顿摸,她破口大骂,“靠,这四季干煸豆是怎么回事?老娘的32D呢?”
一颗炸弹,她缩水了?不能啊,缩哪都不能缩胸啊。
又一顿乱摸,靠,顶多就A,阿七顿时绝望了,一脚踢向床板,就听见嘎吱一声。然后一双手扶住她的肩,男子哄着:“莫要乱动,当心孩子。”声音温柔,很是耐心,一双眼柔软极了。
这含情脉脉唱哪出啊?然后,晴天霹雳——
“孩子?”
一双小手,摸向肚子,颤抖,她牙齿都在颤抖。
犹记得她和十一炸了组织的据点,引爆了自燃装置,本想来个置之死地而后生,不过……
谁能告诉她,这32A的四季干煸豆的怎么回事?孩子是圣诞老人塞进她肚子里的吗?
阿七隐隐想到一种天雷地火的狗血可能,她抓了把头发,静了片刻,中气十足地吐出两个字:“我操!”
然后,一声不吭,沉思,沉思……
男子焦急地唤她:“小七。”
“小七。”
“是不是哪疼了?你应我一句。”男子扶着她的肩,紧蹙的眉,似乎心疼,似乎焦急,灼灼的眸光有太多太多情绪。
抬眼,阿七望见男子一脸担忧,眼底是几近温柔的清润,她突然站起,一把拎住男子的衣领,瞪眼,恶声恶气:“说!是谁搞大了老娘的肚子?”
男子沉默不语,眸光深邃,不喜,不怒,瞧不出丝毫内容。
阿七吼:“是不是你?”
“你是谁?”
男子自始至终不言,只是深深看她。
久久沉默,她有些失神,问男子:“还有……我是谁?”
男子微微嘶哑的声音,低沉,却轻柔:“闻柒,你唤闻柒。”那样温柔深情地看着她。
闻柒……
靠,穿了,尼玛!老天瞎了眼!阿七怨念:男人都没睡一个就带球了,玩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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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男子微微嘶哑的声音,低沉,却轻柔:“闻柒,你唤闻柒。”那样温柔深情地看着她。
闻柒……
靠,穿了,尼玛!老天瞎了眼!阿七怨念:男人都没睡一个就带球了,玩她吗?
南诏大乱距今,一月有余,南诏四起战火,大燕胤荣太后、北沧阑帝、西启太子一同失踪,三国大乱,南诏趁势起兵,烽火燎原。
《天下治》有记:
“天襄六十年孟春,西启公告天下,太子殁,帝悲痛欲绝,久病不起,夺嫡内乱连起,朝堂混乱。南诏趁势两路围攻西启祁郡,不过三日,祁郡失守,西启退兵乌山,南诏乘胜追击,大破西启,同月,攻破西启国都,入城逼宫,西启破国,火烧宫廷,帝殁,朝臣南诏。
天襄六十年仲春,胤荣太后无故失踪,新帝年幼,无人摄政,大燕常肆王于西北起兵谋乱,燕都常琳王犯上反君。同月,南诏起兵入攻,大燕内忧外患,常钰王归燕,辅常湘王摄政大燕。
天襄六十年暮春,大燕第一将军燕无吝联姻北沧高阳王百里西楚,同驻北沧边关,北帝未归,储君虚位,大燕左相千婵月代理朝政,不得民心,举国惶惶。
天襄六十年初夏,南诏于云水起兵,攻打西北,常肆王卖国通敌,不过半月西北失守,南诏借道西北入侵大燕腹地,大燕常钰王挂帅守城。
天襄六十年盛夏,南诏经附属国西启水路,入侵北沧边关,与西启两路围攻。”
南诏之乱,已去半年,天下之势重新划分,四国天下,南诏独大,西启天下、大燕西北、北沧边关尽数落入南诏腹地。
当日巫蛊遍地的巫汀崖,今时,一片荒芜,灌木落了根,只剩些许枯藤枝桠。
崖底,巫水已干涸,乌黑的浓雾弥漫,混混沌沌里,只望得见四处高耸的礁石,阴冷漆黑,随处可见身穿黑色斗篷的侍卫,皆蒙面示人身背刀剑,绕着一处低矮的小屋来回巡视,戒备森严,屋檐下,男人跑来,越过巫水河,抬头望见远处打马而来的人影,沉凝紧绷的脸这才露出一丝松动,快步迎上去:“公子可算来了。”
来人是千禅月,一身青色的披风,将半张脸遮住,怀里抱着孩童,同样裹得之露出一双眸子。
这巫汀崖底,巫蛊太重,若无真气护体,裸露在外的肌肤必定毒入骨髓。千禅月拢了拢孩子的衣领,包裹严实了,那孩子很听话,只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珠,奶声奶气地喊着:“程大。”
程大红着眼点头,转眸看着男人:“公子还是先去看看爷吧。”
千禅月抱着孩子向小屋走去:“他如何了?”
程大一时沉吟,久久才道:“不好。”停顿,语气凝重,“很不好。”
如何能好,近半年光景,爷没有踏出巫汀崖一步,即便内力再出神入化,半年不眠不休地任巫汀崖的巫蛊入体,也早已亏空了肺腑。
爷,并不想独活,所以,如此放任生死。
到了小屋,不敢擅自进去,程大站在门口喊了一声:“爷。”
枯木搭建的小屋,缠绕着枯萎的藤蔓,昏暗的天,漆黑的屋子,没有半点光亮,唯有屋外千禅月手里提着一盏灯。
久久,屋里没有任何声响。
程大又轻声道了一句:“爷,禅月公子来了。”
“你们吵着她了。”
她,秦宓在说闻柒。冰冷的嗓音,无一点情绪,甚至,带了些许暴怒的杀气,隐而不发。
半年光景,秦宓越发乖张冷漠。
千禅月怅然,尽量心平气和:“秦宓,我们谈谈。”
屋里,只丢出来冷冰冰的一个字:“滚。”强硬,阴冷,没有丝毫耐性。
这个男子,如今一身嗜血。
千禅月似轻探一声,扣了扣门檐:“可否开门,如此待客之道,我不接受。”
如今,大抵也只有千禅月敢忤逆他一分。
“滚。”依旧只有一个字,越发森然冰冷,隔着枯木的门,秦宓道,“现在。”
程大急得满头大汗,一如这半年,秦宓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好像行尸走肉。
“不开门,那我只有自己动手了。”
千禅月说了一句,抬手就要强行推开门,只是手还未碰到门,骤然风刃刮面,几乎要震碎他的指尖,护住怀里的孩子,千禅月飞身退开。要不是他闪得快,一定会被这内力震得内伤。
门随之大开,入目,屋里一片昏黑,空荡荡的,只有一张藤蔓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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