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第675章


一旁紧盯着孙子的逍遥散人见此,大惊失色,尖叫道:“不要——”
眼看左清羽的剑就要砍到韩聪的脖子,将要血溅当场,这时候,殿外骤地飞来一个黑色的小东西。这小东西来得极快,呼吸间已飞到了左清羽的手腕上,将他的手腕打得麻痛。
左清羽执剑的手微微一僵,门外已掠进一人,极快地从南霖侍卫手中夺下了韩聪,尔后落在逍遥散人身旁。
逍遥散人定睛望去,大喜叫道:“姑婆!您老人家终于来了!”
突然出现的人,正是蚩人派辈份最高,也是年纪最大的蚩人杏儿。
杏儿将身高比她还高的曾曾侄孙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冷冽的目光扫向左清羽,“你要不是媚儿的外孙,方才我就取你性命了。”
大殿门口,大摇大摆地走进两人。
这两个人,一个是头发微白的中年人,另一个是年约二十的绿衫男子。
他们走到杏儿身后站着,睥睨着众人。韩潇从他们身上的气息中察觉出,这两个人也是蚩人。
逍遥散人见有了靠山,指着左清羽对杏儿说:“姑婆,这个人灭了我毒蝎门,又毁了蚩人派,您必须要杀了他给毒蝎门和蚩人派的子弟报仇。”
蚩人杏儿带着两个蚩人赶到,情势急转,逍遥散人这边高手如云,稳稳压住这一边。皇帝脸色有些难看,下意识地看向儿子。
韩潇既然在今天设套让皇太后钻进来,自然早就做好了准备。
没等蚩人派的人威风起来,大殿门口又有四个人进来。
这四人,毕是身披袈裟,头戴毗卢帽,正是大靖大名鼎鼎的四大禅师。
四大禅师不仅佛法精深,还是武功盖世的世外高人。
除了法明禅师这位韩潇的老友外,四大禅师中年纪最大,辈份最高的德云禅师正是韩潇的师傅。蚩人杏儿见到四大禅师显身,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他们这边加上皇太后,只有四个高手,四人在四大禅师手上占不到多少便宜。皇太后虽然炼成了蚩人,但她长居深宫,在打斗上几乎没有经验可谈,可
以说只有功力,作战经验为零。
而对方呢?杏儿极为忌惮韩潇的实力,她发现根本看不出韩潇的实力,韩潇的实力大有可能在她之上。
杏儿还忌惮着那个曾经与她交过手的鬼面人,不知是不是就在这附近守着。
如此算来,他们一边实力转为弱势了。
“老和尚,你们是方外之人,莫不成也要参与到俗世纷争之中?不是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吗?怎么,今天几位大师要大开杀戒了?”杏儿试图用言语激得四位禅师放弃参与进来。
但四大禅师都是得道高人,其他的不说,心智之坚定非一般人可比,既然决定参与进来,就不会被杏儿的三言两语影响到。
须眉皆白的德云禅师走出来,念了句阿弥陀佛后,说道:“施主所言甚是,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故而,为了天下苍生,为了盛世明君,太平天下,老衲等人只入世走上这一遭。”
杏儿带着狐疑地看了韩潇一眼,“你们就对他如此自信?大靖在他手上,就这么好?”法明禅师双手合什,用着超凡脱俗的态度,说着插刀的话:“一个谋害亲姐,灭杀亲侄,祸害地方百姓的丧心病狂之徒,大靖江山落入他手中,必将生灵涂炭。为了拯救天下苍生,我等这才不得不站出来。
故尔,四皇子好与不好,全是靠对比出来的。”
杏儿眼看无法讨到便宜,且她此来就是救她后人的,现在她的三个后人无恙,便不想跟人拼个你死我活。“看在四位禅师的脸面上,今天我就不跟他们计较了,我们走!”
杏儿带人就要离开,韩潇上前一步,拦在他们面前,一指逍遥散人与安王,强势地说道:“你们要走可以,但必须将这两个人留下!”
“我若执意带走呢?”杏儿气势外放,一股杀气如同实质般向韩潇攻去。
韩潇寒眸微敛,不退反进,气势如山岳洪涛,势不可挡,迎着杏儿朝她身后的逍遥散人杀去。
杏儿欲挡,另两个蚩人动了,连皇太后也动,四人朝韩潇一起攻去。
事情变化太快,许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四大禅师正要出手相助韩潇,韩潇已以压倒性的气势压住四个蚩人,手上长剑出鞘,朝着逍遥散人遥遥劈下。
剑带着凌厉的剑气落下,逍遥散人分明与韩潇远隔了五步之远,在势无可挡的剑气之下,整个人却被劈成两半,落下一地的血渍。
“韩潇!你敢——”杏儿怒极喝道,正要动手,那边的安王突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杏儿大惊望去,正见安王的胸口上插着一支袖箭,流出来的血已成黑色,显然箭中有毒。
杏儿目光森然朝左清羽看去:“是你!”
那放暗箭的人,正是左清羽。
左清羽为了给母亲报仇,做好了各种准备,除了带来的侍卫,他还在衣袖下面藏了一支袖箭,箭头上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在四个蚩人都去救逍遥散人,无瑕顾及安王时,左清羽借着揉捏手腕的动作,趁所有人不备,朝安王放出一支箭。
如果左清羽的手腕之前没有被打伤,他手微动便会落在众多高手的分神注意之中,但刚才他的手腕被杏儿射来的蛊虫所伤,做着揉捏手腕的动作就显得理所当然,蒙骗了所有人。
左清羽袖中的袖箭用是机括射出去的,别说安王不懂武功,就是懂也难以逃避。
杏儿没想到会被不懂武功的左清羽抓住了空子,看到曾侄孙子脸色发黑,已经气绝了,她厉叫了一声,无数的蛊虫从身上汹涌而出。
韩潇身影微闪,挡在左清羽前面,将飞来的蛊血全部震回去。夏静月为防蚩人派发难,手中紧握着长鞭,与初晴一左一右守在皇帝身边。
“是时候结束了。”韩潇手微扬,殿外骤地冲进一群士兵来,无数的弩箭对准了几个蚩人。
这些士兵,正是韩潇的铁血亲军。
皇太后先是目睹逍遥散人被韩潇所杀,紧接着又目睹安王惨死在面前,身子不由晃了晃。
逍遥散人就罢了,是皇太后年轻时候的情人,随着年纪大,两人感情早就淡了。在知道逍遥散人参与害死女儿,皇太后口中虽然没来得及说什么,但心中已对逍遥散人断了情。
然而安王,是皇太后一直偏心长大的孩子,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她的血肉,如今在她面前惨死——
皇太后双目如充了血般,带着血色地盯着左清羽:“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
面对皇太后的震怒,左清羽没有躲闪,反而从韩潇身后走出来,面不改色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安王必须要死!皇外祖母若是要给儿子报仇,尽管来杀我偿命就是。”
皇太后攥着拳头,看着这个眉眼与她相像,像足了她女儿的外孙,满腔的杀机在恨与悲之中,交织成一团扯之不清的哀痛。
儿子杀了女儿,外孙又杀了儿子,一家血骨之至,自相残杀。
人间至痛,莫过于如此。
皇太后低下身,抱着安王的尸体,望着一殿的人,笑得苍凉。
早知今日……
为了一场贪欢,落得如此相残下场,这一切是命,还是报应?
“母后。”皇帝有些担心地看着情绪失控的皇太后,如今逍遥散人死了,安王也死了,如果皇太后能放下一切,他还是愿意认这个母亲。
皇太后看出了皇帝的心思,笑得更加的苍凉。
皇宫,她再也没有脸面回去了,也不想再面对那个冰冷的地方,那座像牢笼的所在。皇太后哑着声音说:“皇帝,是哀家对不起你,哀家扶你上位,让你做皇帝,让你享尽世间的繁华与富贵,同样的,哀家也间接害死你的大儿子一家。一切都扯平了,以后恩怨两平,咱们互不拖欠,即使此
生再见,也当互不相识。”
“母后,您要做什么?”皇帝一惊问道。
皇太后伸手,抓着满头的白发一扯,一头乌黑如瀑布的头发洒落下来。
乌发如云,面前的皇太后跟二十年前没有丝毫差别,瞧上去,竟比儿媳万昭仪还年轻几岁。
皇帝呆住了。
一直看惯了皇太后的病容,加上那一头白发,他并没有发现母亲的容颜不曾改变过,待见这一头黑发,才猛然发现,他的母亲比他想象的还要陌生。皇太后目光又落在左清羽身上,有复杂,有悲伤,更多的是浓浓的无奈。她对杏儿说:“逍遥与晏儿害了阿婧,又参与南霖政事,一切的因都是他们先挑起来。看在我脸面上,以后蚩人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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