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女登基后》第68章


他看到了她,停了停步子,一语未发。
司马惊雷走过去,看到他眼白里的红色,心里的怀疑散了些,“是谁做的?”
白云景脸色稍缓,却没有回答,转身向外行去。
司马惊雷随后一步追出,拉住他,“朕和你一同去。”
白云景没接话,却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继续前行。
司马惊雷下意识就想要挣脱,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凉而抖,顿时就心软了,先前心里的怀疑几乎全散了开去。
“还能再找到的。对吗?”司马惊雷觉得空气安静得让人心里闷,寻着话头打破安静。
白云景似乎答了句什么,可是声音太小,司马惊雷听不清楚,从未见过他的情绪这般低落,不忍再问下去。
“要不,行别说予他知晓。我们再去另找一份。大燕没有,便派人去别的国家找,西齐,南疆……”
白云景抿着唇未答,也不曾停步,倒是手稳了些,力道也大了些许。
司马惊雷瞅着他的侧颜,音量逐渐变小直至消失。
到得昭阳宫的时候,司马惊雷感觉到了气氛与以往不同,小辰子苦着脸,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白云景同样感觉到了,他停下步子,对司马惊雷道:“臣一人进去便可。”
司马惊雷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见着殿门关上,看向小辰子。
小辰子原本就是她的人,这会儿寻着机会,便过来向她禀报,“先前雷大人来了一趟,温主子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
“哪个雷大人?”
小辰子应道:“是工部的那个雷大人。”
司马惊雷颔首。
他们三人感情甚好,这两个对温即楼的病情又是牵肠挂肚,得到这样的消息,少不得要过来安慰他一番。
只是……
白云景为何会反应这么大?难道那药材,天下间只有一份不成?
她摆了摆手,让小辰子退下,自己则站在门口。里面的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她在门口恰好能听清他们的话。
温即楼呆坐着,直到白云景反复与他说话他才掀起眼皮来看过去,一张俊美的脸,惨白着,“你何必如此?”
他顿了一下,语气加重,“我已经答应了你,你还不放心么?”
白云景青着脸,反问他,“我何必如此?”
温即楼道:“因着我更得她用心。”
“是吗?”白云景倒是笑了,坐在温即楼的面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那是曾经。如今,早就不同了。”
他摇了摇头,“你当我劝你放下,是故意在威胁你?”
“难道不是?”温即楼嗤道,“我信任你,从未想过你会出尔反尔。”
白云景顿了一下,“她要守护她想要守护的,而我,要守护她。这是很早以前便已经定下的事情,比你认识她要早。不过是早早儿地让你断了念头,免得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他不想他们兄弟因此反目。
“我不曾出尔反尔。这件事,与我无关。”
“我不信你。”温即楼冷漠地道。
门外有些许响动,两人皆往那边看过去。
白云景收回视线,淡淡地道:“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守好她,帮着她守好她想守的。若是治不好你,她会难过。我不会做让她难过的事。信也罢,不信也罢。我会把你要的药找来。我手里的这份被人抢走了,我便去抢回来。再不济,邻国还有。”
温即楼脸色微微一变,“邻国?”
“嗯。”白云景掀起眼皮来,“我得到消息,西齐也有一份。”
温即楼否认,“不。西齐不可能有。”
白云景深深看他一眼,拉开门走出去。
司马惊雷惊觉自己发现了两个人的大秘密,没想到这两个好兄弟之间还有这样的纠葛,也不知那个被他们都放在心里的女子是何来历。
内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然而,白云景与温即楼似乎都突然不理她了,更不可能与她细说……
第61章 北梁陈兵
白云景发现; 自那天之后,司马惊雷变得怪怪的。
总在不经意间对他流露出怜悯亦或是愧疚的神色。
每每他发现想问的时候; 她又敛了神色; 让他失了问询的机会。
一道道从丰州和冀州传来的消息打破了武帝开创的和平盛世。
北梁对大燕陈兵了!
司马惊雷得到这个消息,急急赶到延寿宫,却见太皇太后看起来并不着急; 悠悠地扫了她一眼; “陛下不在宫中好生休养,到哀家这里来做什么?”
不待司马惊雷接话,又听得她道:“陛下安生些。哀家国事繁忙; 不能时时照料着你。”
她的话句句刺耳,似乎巴不得马上把司马惊雷给赶走。
司马惊雷意识到这一点; 虽有不快,却是顾不上为着这样的事生气的; “北梁是我大燕的蹄下之兵; 如今都打到我们头上来了!”
他还记得多年前北梁来向他们俯首称臣的模样。
她的心情复杂。
听到起战事的时候,最开始是忧心百姓,但随后又生出几分激动来。
她还记得当初北梁扰民之事; 武帝一怒之下,带兵直捣的梁都,引得他们伏地认输。而后,臣民们对武帝的称颂便再未断过。如今,轮到她去在大燕的史书上添加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太皇太后瞧也没瞧她,“不过是边陲小国; 陛下急什么?作为一国之军,如何能一惊一乍的,先乱了阵脚?有姚纪良在,我们自是高枕无忧的。”
边陲小国?
北梁可是仅次于大燕和西齐的国家。是大燕边境上一直需要防备着的国家。
司马惊雷激动的心平静下来,“可是,太皇太后,姚纪良真的会尽全力吗?”
他要的粮饷拿不到,真的会忠心吗?
太皇太后目光一闪,飞速沉下脸来,“再不济,还有哀家在!姚家的女眷都还在京城,怕什么?为帝君者,先慌了,叫臣子们如何镇定?”
司马惊雷噎住。她并不慌,只是来与太皇太后讨论讨论眼下的局势,这也不成么?这是什么道理?
太皇太后无意与她多言。
语气不善地道:“你给哀家回去好好待着。若不是你是女子,又无皇子,那些人何至于起了轻视之心?西齐使者马上就要到了,听说来的是西齐的大皇子,你自去好生准备着,过几日亲自去迎接,莫要在站邻邦面前丢脸。”
司马惊雷得了一番数落,心中越发不满,目光深深地看了太皇太后一会儿,面无表情地离开。
太皇太后也是女子,为何却总拿女儿身的缘由来为难她?
冷静下来之后,她越思量越觉得古怪,只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陛下可是为着太皇太后的话心中不快?”
白云景见她沉着脸,半晌无声,便是自己在与她授课时,也走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索性停下来,坐到她旁边问她。
司马惊雷动了动眼皮,“她的话是让朕挺不高兴的。不明白为何女子非得要为难女子……不过,朕没有时间理会那些情绪。”
情绪对于帝王来说,是奢侈的。不能表露于外,便是深藏于心也难得有能顾及的时候。不论愿与不愿,高兴与不高兴,都得把国事放到第一位,分清轻重,有条不紊地处理。
白云景动了动眉,“哦?陛下还在忧心什么?”
司马惊雷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北梁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挑事?太皇太后真的控制好了姚纪良吗?我们真的能守住丰州和冀州吗?伤亡会不会很大?还有……还有那西齐大皇子,怎么说来就来了?还刚好是在大家得到北梁发兵的消息时到的。他出使我大燕,难道不该提前送消息过来?朕,很难不往别处去想。”
白云景颔首,“陛下考量是对的。太皇太后与姚纪良估且不论,只说西齐与北梁之事。”
司马惊雷眼睛亮了亮,催促他,“快说一说。”
白云景看到她亮晶晶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影子,严肃的眼里潜入了一点笑意,“西齐大皇子既是已经到了京城不远处,得到北梁发兵的消息,按说为了避嫌,应当停上些时日,可他没有,似乎是迫不及待地想告诉我们什么。依臣看,他就是借着北梁出兵的事对我们有所图谋。或许……原本就是他们的阴谋。”
司马惊雷沉默片刻,“若是西齐与北梁之间已经有了勾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很快,她又想到如今丰州的局面,心内生出几分担忧来。也不知那没几日便会进入京城的西齐大皇子给他们准备了什么样的见面礼……
白云景将她的神色收入眼中,微微动唇,“既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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