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女登基后》第81章


有心思敏捷些的; 几次求见不成; 便察觉到不对,小心地观察起来。
司马惊雷瞧出来了,却只做不知。
假赤金令随着卓钱的消失而消失; 而白云景,则得了能拿着赤金令随意出入宫廷的许可; 得了旨意,安排西齐大皇子苏千寥在京诸事。
太皇太后无意间得到这样的消息; 竟一翻白眼; 直接晕了过去,急急请了多位御医,把司马惊雷也惊动了。
司马惊雷看着太皇太后骤然消瘦灰暗起来的病颜; 心里也生出了怒意,让人把种御医院里所有的御医都召来,并责问红酥为何把这样的事情说给太皇太后听。
红酥只当是司马惊雷对太皇太后使用的软刀子,整个人都没了生气,听得司马惊雷这般发问,生出疑惑来。
司马惊雷冷笑; “朕只叫她颐养天年,没了卓钱,她自是没了再翻身的指望,朕又何必再要刺激于她?朕身边如今只这一个亲人,又不能给朕惹事,国宴在即,也还需要太皇太后露面,朕何必要自寻烦恼,在这个时候给朕惹出不孝之名?可笑你跟在太皇太后身边学着揣度人心,竟是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破。”
红酥豁然,面上变了几变,对司马惊雷恭敬起来,“奴婢每日开导着太皇太后,眼瞧着太皇太后身子好起来,却又突然来了这么一遭……这般看来,当是延寿宫里有人想要谋害太皇太后,损陛下声名。”
司马惊雷闻言,神色越发冷然,“查。给朕把延寿宫上上下下狠狠地查一遍。朕要看看,到底是谁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谋害朕的亲祖母!”
红酥立时斗志昂扬,着手去办。其实这也很好查。
平日里都是红酥寸步不离地伺候着,可红酥也是人,总也有不方便的时候。那个时候,便会叫一个叫凝儿的丫头留意着,一有事便叫她。
可这个凝儿,在红酥去寻人的时候,失了踪迹,而后又被人在井里发现了尸首。
线索到这里便断了。红酥气得发抖,心知凝儿身后还有旁人,却无法再查下去。
而在这个时候,御医们查出了太皇太后连日生病却不仅是生病,还是被人下了毒。两种毒平日里用的量不多,因着毒性有些冲突,平日里倒是不显现出来,如今当是少用了一种毒,另一种毒的毒性便显露了出来。
为何会少一种,大家心中不言而喻。
红酥听得心里发毛发寒,竟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谋害太皇太后的事!再细一想,便又将卓钱恨得咬牙切齿。
太后太后待他,可比待自己还要信任!
司马惊雷黑着脸问御医,“可还有救?”
御医们面面相觑,迟迟无人言语。
司马惊雷看向雷云哲,“雷御医,你来说。”
雷云哲因着药泉之事,对太皇太后生了反感,可到底仁心不曾规避,诊病时也不遗余力,只是给太皇太后解毒治病……
“启禀陛下,太皇太后所中之毒,有数月之久,不知具体所中何毒,难以根除。”
“朕问你,是否能让太皇太后醒来,如常人一般地生活,再慢慢寻找解毒之法?”
司马惊雷想到身中奇毒多年能如常人一般生活的温即楼,动了念头。
见雷云哲与御医们迟迟不答,她眼里的希望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臣等可以尽力一试,但即便臣等尽力,也只有一两成的把握,能让太皇太后醒过来。”
这便等于给太皇太后判下了死刑。
司马惊雷的眸子却顿时亮了起来,“治,马上治!”
在御医们给太皇太后施治的时候,她着人把达达带来,在达达耳边交待了几句,便见达达满屋子地转了转,又跑了出去,在凝儿的屋子里转了转,又到了凝儿自杀井边。低吼了几声后,便又朝另一处奔了去。
达达一爪子扒开了并不结实的小门,楚时诧异地抬头看过来,随后合礼地收回视线,缓缓起身向司马惊雷行礼,“参见陛下。”
极尽谦卑之态,仿佛他不是那个曾经鼻孔对天的承恩侯而本就是在宫里待了许多年的内侍一般。倒是在听到低低的獒吼之时,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楚时青着脸,当初被达达追着撕咬的恐惧漫上心头,顾不得要维持那些所剩无几的体面,“陛下,奴才当初一时受人蛊惑,如今已经受过教训,也知错了,求陛下莫要再让这畜……出类拔萃的神犬折磨奴才了……”
他缩去了角落,却还是觉得不安,看向司马惊雷,惊恐的眼里夹着恨意,很快便反应过来,又将头转到一旁,好似害怕得无法直视一般。
直到司马惊雷让他转过脸来,他眼里的恨意已经尽数敛去。
司马惊雷瞧着他,“知错?”
楚时瞧一眼摇着长长的鬃张龇着牙的达达,语气更加谦卑,“陛下,臣知错。”
心里头不明白司马惊雷为什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才突然到这里来一副气势汹汹地要与他算账的样子。
“呵……”司马惊雷看穿了他的心思,“知错会毒害太皇太后?”
楚时忙垂下眸告罪,“奴婢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
“搜。”不等楚时话音落,司马惊雷便说出了冷冷的一个字,似是罪名已定,只管找证据便是,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楚时变了脸,“陛下,奴才只是一时糊涂,其实心里,一直是把陛下看成是臣的亲外孙女,把皇太后当成是臣的亲女儿的啊!比臣亲生的还要亲!”
心急之下,自称都由谦卑的奴才变回了臣,希望司马惊雷能看在曾经的情分上放过他。
司马惊雷凝着眸子看了他好一会儿,脑中想到的是自己父皇当初留给她的信里标注的那句:楚时,可利用之人。
当时她不甚明白,此时却是觉得通透了。
或许,当初自己的父皇选择楚家作为自己母后的娘家后盾,便是因着楚时见风使舵又唯利是图的性子。
他是一个被利益驱使的真小人,心眼狭小,心气又高……
弱点实在太多又太好拿捏。
只是不知,她的父皇叫她利用他时,是否有想到他会对太皇太后做这样的事情?她越揣摩,便越觉得人心当真是揣摩不透的。谁又能确定谁在一念之间不会改了主意?
“陛下,臣即便又做了什么大事,那也是为了陛下……”
“把他的嘴堵上,带下去,交给南笙去审。”司马惊雷已经能想到他会说出些什么话来,她不会信,也没有必要让他把话说出来,叫旁人心里膈应。
交给南笙?
楚时顿时想起来南笙曾是武帝手下最得力的人之人,从他手里审过的,冷面无情,手段狠辣,从他手里审过的,就没有不会招的。
心下自觉大不好,想要逃离,却被一声獒吼吓得软了腿,被人毫不费力地脱了下去。
红酥带人在楚时的住处搜到了毒~药,还搜到了与人联系的信号弹。
夜里,信号弹放出不过一刻钟,便有黑衣人如在自家花园散步一般走了过来。
司马惊雷带着红酥看着他们把人拿下,就着火把看清那人的模样及左肩上的印记,深深地看了一眼红酥,并未说话。
红酥白了脸,想要为太皇太后辩解几句,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人,是太皇太后掌权时被安插进禁卫军的,他的左肩上,有与之前刺杀太皇太后之人身上一模一样的印记。当初,太皇太后却是直接将刺杀祖母的罪名扣在了司马惊雷的头上。
“陛下,太皇太后毕竟是您的亲祖母……”
过了许多,红酥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只是周围只有几个等着送她回延寿宫的禁卫军。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脊背瞬间弯了下去。
也不知太皇太后浸淫了的一世的人心把控,发现自己从佛堂里走出来之后没有一次把控准,会是怎样的一种心境。
这一刻,她竟希望太皇太后就这般睡下去,免得醒来之后看清现实承受其不能承受的打击。
这般想着,便在太皇太后的身边将这些心思给说了出来。
“太皇太后,您瞧瞧,你倚重的,信任的,都给您下了毒。您宠爱的,满月县主疏远您,怨恨您。汝阳王妃不知足地算计您。倒是您打压的,为难的,迫害的人还在护着您,到得现在,如果不是陛下坚持只有一两成的机会要救您……”
她长长地叹气,拿着湿布给太皇太后擦拭着一根根已经布满皱纹的手指,“奴婢先前还恳求陛下留您性命,现在想来,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陛下不是武帝,她的心里啊,善着呢。若是您肯撇开心里的成见,好好地看一看如今的大燕,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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