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女登基后》第86章


甘彬华可没忘记苏千寥一个劲嘲讽大燕穷,那等于在打他这个管家的脸。先前因着冀州丰州两处战事不利,虽不愿招待上花钱,却也暗自觉得若是西齐能在这个时候给予便利才好。是以面对苏千寥的发难,犹豫着迟疑着,不知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到底还是因着如今的天子是女子,怀着一份国弱的担心。
便是那一舞将苏千寥带来的舞姬完全胜过,在心里也还是有一种国力以伶相比的悲凉来。
只有在听到战胜的消息时,他才觉得不知不觉佝偻下来的腰杆再一次直起来了。
“西齐大皇子怎生不吃?这几位御厨是太上皇寻遍诸国费重金招来的,如今平日里只给陛下做吃食,错过了这一次,可就再难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语气说得尖酸,苏千寥一听便能明白。只是先前未曾听到最新战报的时候,他尚且不能在言语上获胜,此时便更没了逞口舌之快的心情了。
带着自己的人闷闷地吃着自己嘲讽得来的食物,索然无味。
他身边跟着的西齐公子赵攫,自苏千寥发难大燕时,便一直敛着眉头,似乎并不赞同。只是他默默地咬着压糕,落在人的眼里,便是这压糕难吃的模样。
到得现在,见宫人要将自己面前压糕撤走,伸手拦住,“大燕女帝陛下,在下觉得这糕特别独特,在别处不曾见过。倒是更心怡这糕。”
司马惊雷将视线转过去。
先前进殿时,便曾注意到苏千寥的身边还跟了一些人,但是她只当这是苏千寥身边的狗爪子,没有太在意。
听到他出言,心中诧异,同时也意识到,这个人在西齐也当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这会儿仔细瞧他,发现他的相貌比苏千寥稍好,气质上却明朗许多,语气得体,并没有故意针对的意思。
只是她先前没有仔细瞧他们的资料,也不知这个人到底是谁,便只瞧着他,没有接话。
甘彬华哼哼,“想不到你们西齐,还能有个明白人!”
殿上在座之人,几乎都是第一回 见着这东西,其实味道尚可,只是太硬,叫人总担心一口咬下去伤了牙。
心中好奇,听得有人问出了他们心里头的疑惑,便竖起耳朵,想要听个答案。
柴昀扫了甘彬华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将话头接过去,“西齐公子攫有所不知,这东西名为压糕,可是咱们白太傅想出来的军粮。此番能获大胜,便是这军粮到和及时。看起来不过小小一块,几日的口粮带在身上,也不过是半个钱袋子的大小。”
随着柴昀的解释,甘彬华越来越得意。
因着司马琰的一道圣旨,让国库里不见黄白之物,可是他经营多年,粮仓满满,五谷不愁。陛下与白云景寻他说要做这样的东西的时候,他才从柴昀那里讨得在女帝手下为官的法子,没有多问便将粮仓都打开了。
后来制出这样的东西,几个谷仓合起来也才出了四五车,可是小小一块便能顶一天口粮,再见汝阳王带着人马暗暗带走,顿时明白了。一直不曾声张,直到今日!
赵攫恍然,若有所思地盯着手里的东西看了几息,肃然起敬,由衷称赞。
苏千寥听得云里雾里,但也明白了,他们能打胜仗,是因为那让他牙疼的东西。因此,更加憎恨压糕,巴不得永生不再见。
只是这白云景,让他横竖看不顺眼,也查不到来历,便问道:“想不到大燕没了颜太傅,还有一个白太傅。只是不知白太傅是哪家的公子?”
他语气酸溜溜的。
赵攫马上认真地补了一句,“赵某也很好奇,若非大家出身,如何能有这般才能,燕国女帝陛下能得太傅如此,实乃举国之福。”
司马惊雷心情大好,面上虽未显,心底倒是与有荣焉。
白云景笑容谦逊,“白某父母早逝,得太上皇与太后抚养,师从颜太傅。无根无基,算不得什么大家出身。不过是倾我所能,付与女帝与大燕。”
他偏转头看向司马惊雷,一字一顿,“只此罢了。”
他的心思很小也很大,很简单也很复杂。
这一人一国,要守护不难,却也不易。让她点头愿意让他守护,这才是最难的。
第77章 苏家兄弟
宴至半; 太皇太后到底年龄大了,又中毒未解; 吃完御医与御厨们给她调配出来药膳后便觉得精力不济; 坐在司马惊雷身边,眼皮一垂一垂的,手却拉着司马惊雷的袖子; 任红酥怎么劝也不走。
司马惊雷瞧着这样的祖母; 心里软软的,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来。
战报传来之后,大燕的官员们都活路了起来; 到得此时,一众人都喝得有些上头; 便是司马惊雷,也觉得有一点醉意了。与太皇太后行出大殿; 夏日的冷风吹在面上; 竟有丝丝的凉意。
等太皇太后入睡后,她从延寿宫行出来,脚下轻飘飘的; 却行得极快。
她不想回大殿,直往伶人舞姬待着的轻盈台去。
不知不觉间,眼里地染了泪意。
她还以为他们走远了,不要她了,原来他们就待在那里!
越走,脚步越快。
霜霜和霜玉都被她落下老远。
“女帝陛下。”
司马惊雷听到声音; 脚步顿住,敛了笑意循声望去。
待看清阴影里走出的人来时,整张脸都疏冷了下来。
“西齐大皇子?这里可是大燕后宫。”
若是无人带他进来,自是不能入内。
可若是有人带他进来,又是谁有这样的胆子。她必要将这样的人从宫里清理掉。
司马惊雷看向他身后,空无一人。再看向自己身后,霜霜与霜玉倒在不远处,顿时心下一沉。
苏千寥最爱看美人惊慌之后投怀送抱的模样,先前的郁气一扫而过,想要再加一把火,看她更加吃惊害怕的模样,故意甩弄着手里的物什,“大燕后宫又如何?等陛下成了本皇子的妃子,这大燕的皇宫,便是本皇子的后院。”
不远处立着的宫灯照来的昏黄的光,让他能看到一点女帝变得更为震惊的神色。
司马惊雷绷着脸,现下没有旁人,也便没必要顾及两国的脸面了,不过是对付一个登徒浪子罢了。
她缓缓扬起笑来,了然地道:“朕道那鸡鸣狗盗之徒去了哪里,原来是被你收走了。果然垃圾就该装在垃圾箱里,正正好。”
她微微扬了扬眉,“看来,你收留了他,他却坑了你,并不曾告诉你,这是什么,也不曾告诉你,他为什么会落到那般境地。”
苏千寥朝她走过去,“那不如陛下来亲自告诉本皇子,是为什么。”
司马惊雷听出了他语气时原调侃和不信,也从斑驳的光影下看到出了他的心怀不轨。
她轻轻地笑了,目光随意地往下一扫,“因为,能在宫里行动自由的人,都得是弄干净了的。而他,差了点。又偷了个假的赤金令。自然要被人追着,不过是想让他变干净些。”
苏千寥笑嘻嘻地“哦”了一声,猛然顿步,“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扯谎也不知先打个草稿,那白太傅与你的那些男妃,难道也不是男人不成?还有那个人……”他的眼里闪过狠意,“那日与你的太傅一起去把人带走的病秧子,本皇子查不到他的身份,想必,也是这宫中之人。”
他紧紧盯着司马惊雷的神色,可惜这里光线太暗,没有看出他想要的答案。
“算了,本皇子日后有的是时间在这宫里找他,他与你的白太傅,本皇子都不会放过。”
他伸手去抓司马惊雷。
眼下,他先不会放过这个让他在人前几番落脸的女帝。
司马惊雷在黑暗中露出得逞一笑,“巧了,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苏千寥没有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依旧伸手去抓她。
离得近了,发现她并不惊慌,心里不满,眼看就要给她教训了,却见她面上带着笑,定格在那里。
他倒下时候,肩头带动了风,吹得裙摆微动,而后又盖向了他的肩头。
司马惊雷的鞋尖抵着苏千寥的肩头,用力将他踢开,抬头对停在面对的白云景身边的温即楼道:“当真要这么做吗?”
她微一顿,在温即楼开口前,抢着继续道:“拿到解药之后,便再换回来,可好?”
四周安静了几息,温即楼微笑着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司马惊雷总觉得他这笑容里些无奈,她懂,“你只是为了解药换过去,可你毕竟不是真的西齐大皇子,做不了一世别人的身份。倒不如回来做自己。西齐的皇储未定,想是不稳。”
“回来了,更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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