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疵美人》第184章


怎么说话呢?
周琳琅体谅他心情不好,又顾忌着他大男子主义惯了,强把眼泪咽回去,道:“我也是求了三殿下,好不容易才有了这样见你的机会,我不能多待,知道你‘挺好’就行了。”
她把衣裳和吃食递进去,也不看他,道:“我知道我抛头露面,丢了你的人,你放心,以后我再不来看你就是。”
顾至哑然,接了衣裳和吃食,悻悻的道:“你还气起来了,我说错什么了?”
周琳琅抹了把眼泪,道:“我不跟你吵,我也不管你到底做了什么,也不管你何时能出这牢笼”
终究心里寒凉,抬眼瞅着他道:“我只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你或许不把我放在心上,可我是打着从一而终,祸福与共的心态才嫁给你的。”
既然你不领情,那就算了。
周琳琅也没那么磨唧,既然没法平心静气的说话,她也没必要待在受他的挤兑,当下利索的起身就走。
顾至一把拽住她:“哎,你跑什么跑?倒像是我欺负了你一样。”
周琳琅使劲往外抽,可惜没抽动,气得她瞪着顾至道:“放手。”
顾至又嘻皮笑脸:“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多陪我说几句话呗,我见天的待在这暗无天日,又潮又湿的牢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憋得心里都要长毛了。”
周琳琅怒极,道:“你落到这个鬼地方,是我害的?你不稀罕我来看你,我为什么要待在这陪你?”
顾至把她硬拽过来,伸手抚着她手臂,道:“别生气,别生气,我没说是你害的,也没说不稀罕你来看我,只是这里潮乎乎的,又是老鼠又是蟑螂,我怕你害怕。”
这还像话人话,可周琳琅被他伤透了心,扭了脸不搭理他。她总不好跟他一句一句的掰扯讲道理?本来两夫妻吵架就没道理可讲,再说这也是不吵架的地。
顾至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也担心你。”
周琳琅气得哼了一声,道:“我担心你是活该,我可没觉得你担心我。就算我不明白你的打算,就算我是个无知蠢笨的妇人,可你跟我多说一句,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顾至道:“谁敢说你是无知蠢笨的妇人?我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看他插科打诨,一句正经话都没有,周琳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压根不觉得他有错,就算他是真的担心她,也不过是他的自以为是。
周琳琅轻吁一口气,道:“世子爷的心思,我已经明白了,懂了,您放手吧,我这就回去。”
顾至听着她这话不太像,挠挠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不愿意周琳琅待在这破地方,便松了手道:“你明白不明白的,倒不打紧,只是你这算了,你回去吧,别胡思乱想,也别到处求人,府里住着不舒服,你早些回庄子上去。”
周琳琅一气之下,果然回了乡下的庄子。
她打定主意不再管顾至的死活,横竖她没权没势,想管也管不了,他爱作死就作死吧,要是他被当今陛下砍了脑袋,她替他收尸就是。万一他脑袋保住了,她再跟他算帐。
顾至回来已经是两个月后,正是寒冬腊月,满天飘雪的时候。
新院子早就落成了,新打的家具也早就摆好了,周琳琅却没搬,一个人住着没意思,再则那是顾至替他们两个人打造的家,怎么也得等他回来,不然她一个人总不那么圆满。
顾至回来时是下午,从兰跑进来兴奋的回:“奶奶,世子爷回来了。”
周琳琅抬起迷茫的眼睛,道:“谁?”
从兰道:“世子爷,回来了。”
周琳琅把头低下去,道:“出去。”他爱回来不回来,横竖他去哪也不跟她交待,她担心也是白担心,惦记也是自作多情。
从兰不明所以,只能喏喏退下,顾至却大步走了进来,当先就把周琳琅抱了起来,在周琳琅的尖叫声中,没头没脑的亲下去。
周琳琅气得捶他,可嘴里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只能逆来顺受的任他欺负。他胡子又硬又扎,她脸被扎得生疼,也不知道多少日子没洗澡没换衣裳,那味道薰人,偏他就这么抱住她就亲,气得周琳琅都要哭了。
顾至终于放开周琳琅,咧着嘴傻乎乎的笑着道:“琳琅,我回来了,你想我了没?”
周琳琅捂着脸,觉得疼都要疼进骨头里了,嘴也被他亲肿了,身上也被他薰臭了,他居然没心没肺的跟她**,就好像在牢里说话不走心,不领情,不识抬举的人不是他。
他是不是有病啊
周琳琅捂着嘴巴,没好气的道:“不想。”
顾至又一个虎扑,直接把周琳琅压到了身底下,道:“口是心非,明明想我想得不得了,怎么这么嘴硬呢?让我看看你的嘴是什么做成的?能不能变得软和一点?”
周琳琅气得踹他:“你起开,臭死了。”

第247章 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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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顾至彻底清洗完,周琳琅才肯同他好好说话,他虽换过衣裳,不像刚才那样邋遢,可到底清瘦了许多。
周琳琅只看了一眼就别开脸。
顾至捂着肚子道:“好饿,爷从早晨出了大牢,府里都没回来就来找你,可恨世人都生着一双势利眼,瞧爷这破衣烂衫的,只当爷没钱,愣是不肯拉爷,气得爷索性用一双脚量过来的。走了一天,勉强出了城才碰到个拉粪的老头,带了爷一程,可爷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
周琳琅暗哼了一声:都这时候了,他还一口一个爷,没显着多落魄么。也不知道他这性子是好是坏,坏处就是始终端着他从前骄纵富贵的臭架子,好处就是到底没心没肺,有这口气撑着,不会受到太大打击。
顾至见周琳琅不理自己,板着小脸,越冷艳之极,不由得凑近了一步,讨好的道:“琳琅——你怎么瞧着不开心?还是”他倒乖觉,立时想到其中的关键,一拍腿,低笑道:“都生这么长时间了,还生呢?”
周琳琅知道他嘴里没好话,也不理他。
顾至噗哧一笑,抓着她的手往怀里带:“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几曾见过人生气生个两三个月的,都照你这样,这世上还有人吗?都被自己气死了。”
周琳琅见他又不老实,手脚并用,使劲往外头挣,顾至听见外头有脚步声,也就松开她。
周琳琅觉得自己头都散了,恨恨的瞪一眼顾至,忙避到一边用手把碎抿到耳后,外头从兰回禀:“爷,奶奶,晚饭送来了。”
周琳琅忙扬声道:“进来。”
从兰和从竹摆好碗盘,顾至问:“怎么没酒?”
周琳琅瞪他,意思是:喝什么酒?
顾至只朝她笑笑,道:“脱得牢笼是大喜事,再说天寒地冻的,你总得让我暖暖身子。”
从兰看向周琳琅,见她点头,忙道:“奴婢备下了,不过不是什么好酒,是村里的乡亲们自己酿的。”
顾至有酒就行,道:“自己酿的才好,劲大。”说时瞄了周琳琅一眼,见她不动也不理,只得自己坐到桌前,扬手打人:“都下去吧,不用你们服侍。”
从兰等人也就抿唇下去。
顾至提了壶就要倒酒,周琳琅走上前,道:“不许喝冷酒。”
顾至袖手看她温酒,道:“我当你一辈子都不理我了呢。”
周琳琅气怒的瞪他:“你这人惯会倒打一耙,分明是你气死人不偿命,怎么倒赖我一身不是?”
顾至笑着揽住她的腰,将她按坐到自己腿上,道:“我确实不想让你牵肠挂肚,所以才有意瞒着你。”
周琳琅气得红了眼圈,道:“有本事你把我瞒得风雨不透,别叫我知道一星半点的消息,那才算你本事,你顾头不顾尾,倒好意思说嘴?”
顾至嘿嘿笑道:“是是是,我顾头不顾尾,可我哪知道你消息这么灵通?”
周琳琅捶他:“你的意思就是嫌弃我,瞧不起我,料定我什么都做不了,帮不上忙,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可你哪知道,这知道一知半截的滋味?那才真真是煎熬”
她不愿意在顾至面前表现自己小家子气的模样了,也知道这事不会有什么明确的结果,跟他再争论对错也没意义,因此不等顾至解释,周琳琅便道:“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我希望你下一回再有什么重大决定,能不能知会我一声?”
顾至敷衍的道:“行行,绝对没有下回。”
周琳琅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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