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想要白吃饭[重生]》第66章


白子锦的手轻轻抚摸着身旁的龙椅,而站在下面的就是杀死她丈夫的赫连胤,以及她的亲哥哥白子尘。面对自己的哥哥,白子锦的眼中带着恍若隔世般的冷漠,她恨她的哥哥,恨他这一辈子都没有真正的像一个哥哥对妹妹那样对待过自己。白子尘所有的好都给了别人,唯独没有给她。
“锦儿,别犯傻了,哥哥带你回家。”白子尘的语气有些哽咽,看到自己如今憔悴的妹妹,他的心里是一阵阵的抽痛,他身为长兄,可底下的五个妹妹,他一个都没有照顾到。父亲说得对,白家的姑娘一个比一个倔,她们都是不依赖别人的,她们都选择自己面对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回家?”白子锦忽然仰面冷笑起来:“我还有家吗?我已经没有家了,你们都放弃我了!你们所有人都放弃我了!”
白子尘上前一步道:“父亲母亲还在等你回去,跟哥哥走吧,我们离开这里,我保证你会过得比现在快乐很多。也是为了你的孩子,你希望他跟你一样卷入这场永远不会停止的权利斗争吗?”
“只要,我怀的是个皇子,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而你们不过是一群叛党,怎么哥哥是打算用你手上的剑杀了我吗?我死了你们才有可能得到我身后的这把龙椅。”白子锦的目光瞥向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赫连胤。
赫连胤良久才开口道:“既然你想当太后,也可。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生下来的不是儿子呢?国不可一日无主,这不是儿戏。”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白子锦的眼神逐渐变得毒辣,她的嘴角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浅笑:“你想要这个,可你不能,你想要一个傀儡皇帝。可是赫连胤你懂白子绛吗?你有去问过她,她想要吗?她希望吗?”
赫连胤沉默不语,其实他的心里明白,白子绛更希望的是远离朝廷,可如今赫连家的人所剩无几,赫连胤的身上不管怎样都流淌着皇家的血脉,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赫连家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就这么拱手送人。他身体里流淌的高贵血液,不允许他做出这样冲动的决定,这是愧对祖先的事情。
白子锦一步一步,从上面走了下来,她看着兄长脸上失望的神色,笑意依旧:“兄长,我已经不能回头了,我早就知道我的结局了。如果你回去了,烦请跟父母大人帮我道个歉。”
“风陵王,我可以满足你对权利的一切渴望。我只求你一件事情。”
“你说。”
“天渐渐凉了,她畏寒,记得让四妹多加件衣服。”
白子锦说着一步步离开了大殿。
齐天元年一月,大雪。
被尊为太后的白子锦在仁寿宫诞下一名男婴,取名:赫连离。
同年赫连离被赫连胤抱上了龙椅,赫连离登基,风陵王赫连胤被尊崇为摄政王,以及皇帝的老师。
而这段时间赫连胤都没有见到白子绛,白子绛自己一个人呆在东寅府里,赫连胤几次都去见她,她却次次闭门不见。
赫连胤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让她觉得不痛快了,但细细想来这一系类的事情对于她来说还是太过沉重了。赫连胤想着先让她一个人好好冷静,等一切都办完了,再接她回来。
荆州辰家的马车缓缓的停在了东寅府的门口,白子楹在家仆的牵扶下,下了马车。
大雪将道路封的死死地,都是家仆一点一点扫开,才算是开辟出了一条道路来,辰家的家仆都不明白,这样大雪纷飞的日子,为什么自家夫人非要在这个时候跑来东寅府。
白子楹看着“东寅府”那三字鎏金的匾额,想起上次去见父亲白长宗,白长宗的身体还算是康健,倒是母亲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说到底还是思念几个孩子。
白子兮和白子锦怕是回不去了,白子灵的下落白子楹一直在打听却一直都是没有消息。如今白子楹来,只是想劝白子绛同自己一道回去,哪怕只是去看看父亲也好。
走近东寅府和外头没有什么两样,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家丁被遣散之后这里也就没有人打扫了,过去的时候,东寅府一到冬日里就会烧暖炉,总有丫头老婆子回廊的躲在角落里,用一些碎木头和零散的黑炭偷偷地生一个炉子。每次这么做都会被管家的白子兮看见,白子兮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走过去了。那时候白子楹觉得白家走到哪里好像都是暖暖的,直到白子绛说白家祠堂冷得很,白子楹没跪过祠堂自然是不明白到底会有多冷。
白子楹是先去了白子绛的住处棠离境,棠离境中没有看到白子绛,白子楹想着她应该不会出去才是,又琢磨着去了客堂,最后家仆说,白子绛可能在白家祠堂。
白子楹鲜少往白家祠堂去,白家祠堂看着没有其他的建筑物那么醒目,在大雪的积压下都几乎看不出来样子,祠堂也会有匾额的,但不同于大门口的那个匾额,这个匾额只是单纯的在木头上简简单单的刻上了:白家祠堂,四个字。
家仆为白子楹扫开门边雪,屋子里恍惚的烛光下,那个蜷缩在地上的身影,渐渐地显现在白子楹的眼前,她从来没有想过,再见面的时候,那个被父亲视若珍宝的四妹妹会这样凄凉。
第57章 
白家祠堂的灯火似乎是永远不会熄灭的; 无论是否有人; 无论东寅府是否荣耀。在那一刻白子楹似乎明白了; 为什么家中祖辈从来都不会重修祠堂; 这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毫无意义,那股与生具来的尊崇一直都在,无论这个家族是好还是坏,它都会在那里,陪伴着这里的一代又一代的人。
透风的墙,白子楹能感受到周围吹来的冷风,以及雪花打落在身上刺骨的寒冷; 她推开那虚掩着的门,映入眼帘的是她曾经活泼开朗的四妹妹,此刻正抱着软垫躺在那冰冷的地上。外面的风吹进来,惹得里头的烛火不停的摇晃着。
白子绛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随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双精致的锦鞋,那鞋子上绣着的鸳鸯鸟格外的缠绵,随即白子楹低下了身子;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四妹妹。”
这声四妹妹恍若隔世; 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白子楹喊自己的声音了。
白子楹扶着白子绛起身,白子绛的手心都是冰冷的再加上她的脸上又是毫无血色的; 不由得让白子楹更加心疼:“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谁都很无奈。你若是为了二姐,大可不用这样; 她当初若是听一句劝,也不会如此。更何况她已然是太后,尊贵万分,也算是得到了她想要的。”
白子绛的腿有些僵硬着,站不起来身,白子楹又扶不住她,只能让她坐在软垫上。
“我只是有些害怕。”
白子楹叹了口气道:“听说你都不见摄政王,你为何不见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担心你。你这样子,他也会很难过的。”
“现在的他,你不觉得很像赫连習吗?”白子绛看向白子楹,白子绛的声音很虚,就像是从天空中飘落的雪花,轻盈而又轻易的出现消失。
“他毕竟是皇室的,他有他的责任。”白子楹能想到白子绛大概是害怕赫连胤会变成第二个赫连習这才对他闭门不见。可是如今赫连家剩下来的人已然不多,如果此刻赫连胤放手,那么别说是边境依旧蠢蠢欲动的君珞翎和代晚抒,就算是国内也会出乱子。
白子绛看着摇晃的烛火,又道:“三姐,你说一切真的结束了吗?君珞翎和代晚抒真的会就这么放手吗?”
“君珞翎我不清楚,只是听说皇后柳昭雪病了,他现在正在此处求医,消息准不准确我也不敢说。倒是代晚抒那边我知道一些,自从这场战役失败之后,他就终日在宫中酗酒,他已经是西凉国的君主了,我觉得暂时应该不会对我们不利。”
白子楹说完,白子绛摇了摇头:“三姐,你不了解代晚抒,他可以忍,他可以等。我接触过他,我明白他时刻都带着一副伪装笑意的面具,而在这个面具下面他确实嗜血般的冷酷无情。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白子楹和白子绛二人都坐在软垫上,面对着满眼的牌位,白子楹忽然道:“其实我曾经觉得,我活着就是一个多余。每当看见父亲和母亲那般的恩爱,我就为我的生母感到悲哀。我从不奢望去和姐妹们争什么,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行。我既没有一个尊贵的嫡出身份,又没有父亲的疼爱。说没有怨恨过,那都是谎话。我想代晚抒和我没有多大差别,我和他一样都不是一开始就拥有一切的人。唯一的不同是……我放下了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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