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奸妃成长手册》第185章


竹曾经去了御膳房。
煮汤的太监身上被搜出了青竹给他的那一荷包碎银,万喜铁面无私地让人继续行刑,直到他招认为止。
那太监一停,差点吓得昏过去,连忙从实招来,说是青竹要他去拿些滋补的药来炖,他离开了汤房一刻钟的功夫,并不知其间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到了这里,下文已经不用问了,好端端的青竹为什么要去要滋补的药?那太监离开御膳房的这段时间,天知道青竹做了些什么。
万喜毫不含糊地把这太监送进了刑部大牢,亲自去楚颜面前讲述了事情原委,楚颜面色微沉,竟然真的是她?
纵观后宫,如今最看她不顺眼的恐怕就是沈辛了,可楚颜却觉得沈辛不至于会愚蠢到这种地步,在补药里下药?这可是宫斗剧里最烂的一种招数。
青竹和沈辛被带到永安宫来时,主仆俩都料到了此行所为何事,毕竟这几日后宫里什么事情闹得人心惶惶,大家心知肚明。
青竹慌得腿都在发颤,沈辛的脸色也血色尽失,她看着乌云密布的天,嘴唇哆嗦了两下,最终只低低地说了句:“看样子要下雨了。”
带路的小太监是内侍府里的人,也是万喜手下的小徒弟,托师傅的福,在一群太监里地位也颇高,当下笑了笑,细声细气地说:“容华主子说得没错,这可不正是要下雨了吗?久旱逢甘霖,可不知道要高兴多少人了。”
沈辛的身子晃了晃,没有再说话。
是啊,她这一倒,可不知道后宫里有多少人要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一群女人无冤无仇,就因为同成了这朱红深宫里的人,个个都巴望不得对方早点死,而事实上就算对方死了,她们也根本得不到任何好处。
只可惜她是没机会看透了。
把主仆俩叫道永安宫去审问是万喜做的决定,楚颜知道的时候,沈辛已经在永安宫外候着了。
“可要奴才将她们请进来,娘娘亲自发落?”万喜对这位深得君心的皇后娘娘很恭敬。
楚颜却看了眼黑沉沉的天,眉目淡然地说:“不见了,本宫胸闷,不想多言。此事已经水落石出,该怎么发落都由刑部同大理寺说了算,公公的好意本宫在此谢过了。”
她自然不会不知道,万喜把两人叫来无非也是想她亲自出口气,该掌嘴该杖责的,还不是她一句话的功夫?
永安宫外,沈辛从出来通传的重山口中得知了楚颜不打算见她的消息,终于苦笑了两声,看来皇后连最后的机会都不留给她了,起初还想过要如何求情如何辩解,如今看来,她是真的无路可走了。
半空中打了个响雷,乌云密布,天昏地暗。
沈辛只来得及抬头看了看天色,豆大的雨点就开始密密麻麻地砸下来,重山站在门檐下,冷眼看着沈辛,只说:“沈容华主仆罪大恶极,意图谋害皇后娘娘与她腹中的孩儿,娘娘心善,不愿苛责于你,不过老天有眼,坏心肠的人终会自食恶果。还请容华主子这就移驾刑部,奴才在这儿给您送行了,盼您是个有福气的人,下辈子莫要作恶多端,好好走完一生。”
青竹已经哭着跪在地上喊起来了:“皇后娘娘饶命,求您饶命啊!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您纵然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加害于您,求皇后娘娘明鉴……”
雨水密密麻麻地砸在地上,也砸在主仆俩身上,莫说此时雨声这么大,就算是不下雨,身处寝宫之内的楚颜也不一定能听到永安宫外的求饶声,毕竟隔着这么多屋子。
沈辛却已经没了表情,只低低地笑起来,看了眼地上的青竹:“还做什么无用功呢?晚了,来不及了。”
她精致的妆容已经被大雨冲花,乌黑的发丝贴在面颊之上,有冰冷的雨水顺着鬓发滑落下来,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狼狈。她身姿笔直地挺立在那里,忽然想起了很多画面。
她和皇后一样出生名门世族,可皇后拥有的一直比她多,不过是多了一个太子的生母当姑姑,于是一路走得比她顺,得到了那么多她费尽心思也得不到的东西。比如皇后之位,比如帝王宠爱,再比如……那个高不可攀的男子的心。
沈辛很难找到合适的词语去形容这样一个人,自她记事起,就能在人群里一眼分辨出他的身影,因为他永远身姿笔直如苍劲翠竹,谈笑间神情高雅如山间白雪,而一旦展露笑颜,却又温柔得可以融化寒冬最牢靠的坚冰。
……只可惜最后的最后,她也没能在他看自己时找到那样的眼神、那样的温柔。
她最后笑了笑,看了眼永安宫大门之上龙飞凤舞的字迹,一头撞上了朱红色的柱子,一声沉闷的响动之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鲜红色的液体很快流淌一地,却又被大雨冲刷殆尽,只剩下浅浅的红色。
暴雨如注,毫不留情。
作者有话要说:沈辛的墓志铭: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然后要说,其实这又是一个小小的阴谋,作者习惯性地不爱写一眼就看出来的故事。
最后我家的小乌龟在医生先生的拯救之下,被诊断出诈死状态,如今正在接受治疗。
松口气的同时,11点前码完下一章,一会儿见。
☆、第138章 。战场噩耗
138、第138章。战场噩耗
第一百三十八章
沈辛的死讯很快传遍皇宫;这种事情一向都像是长了脚,传得飞快。
有人说沈容华死得活该,谁让她起了贼心居然敢打皇后和皇后腹中孩子的主意;
也有人说她死得蹊跷,这事儿八字还没有一撇,刑部也还没有任何动静;仅凭几个太监的供词就叫她送了命,实在有些不划算。
也有人说她是畏罪自杀,毕竟是个世族贵女,死在刑部多丢人,
云素站在殿阁的廊檐下;伸出手去接住了这场暴雨,天昏地暗;暴雨如注,像是要洗刷尽这宫里的肮脏。
她笑了笑,脏的从来就不是这个皇宫,而是皇宫里的人。
但她倒是纳闷,皇后是如何得知那碗补药里有毒的?
太上皇回宫之后就一直没有离开,不是又一次爱上了皇宫里的生活,而是顾祁不在宫中,他哪怕尊重顾祁的决定,让秦远山与顾明安打理政务,也不适合在此刻抽身离去。
太皇太后知道了沈辛的死讯后,终于没有再怒气冲冲地往永安宫跑,因为跑了这么多次,若是有用的话早就奏效了,又如何会挨到今日沈辛死了呢?
顾祁已经登基,此战结束后再回宫,战绩功勋都有了,不会再堵不住朝臣们的嘴;随他同行的新势力也有了根基,不会再出现从前朝堂上的群臣相逼的场景。楚颜这才果决地没有去理会沈辛的事,因为顾祁的时代即将来临,区区一个沈君风也算不得什么了,犯不着为了他去处处庇护沈辛。
这场雨断断续续地下了十来天,停下来时,深秋都过去了。
肚子越来越大,楚颜行动也越加不便,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她开始频繁地做梦,梦见二十一世纪的一些模糊已久的画面,梦见最初来到宣朝的那些年月,最后竟然梦见了江州的那几日,她惴惴不安地与秦远山亡命天涯,像是看不见曙光的人。
又一次喘息着在半夜惊醒,楚颜大口大口地出着气,已近初冬,她却发现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她肚子大了以后,冬意和含芝就在她屋子里摆了张小床上,每晚随她一起睡,也好提防着有什么万一。今夜是冬意在这儿,闻声惊醒后,赶紧来到床边问她怎么了。
楚颜怔怔地看着她点燃烛台,心下竟是一片慌乱。
她竟然梦见了战场,梦见了从前看过的电视剧里惨烈悲壮的那些画面,很多人死在鲜血横流的战场上,哪怕她明知这个时代不可能出现什么枪支弹药,一切都是她的错觉,可那种恐惧锁住了她的心,叫她动弹不得。
楚颜觉得胸闷,翻身下床想要起来走走,冬意慌忙扶住她:“主子您慢着点儿,当心肚子。”
一边说,一边又伸手去够一旁屏风上挂着的披风:“加件衣裳再出去,别着凉了。”
谁知楚颜出了门之后,竟看见大殿的方向有人拎着灯笼飞快地往这边走,当下心里一紧,隐隐觉得胸更闷了。
那人走进以后,她才看清楚原来是重山,自她当上皇后,重山在永安宫的位置也愈加重要了,可以说皇上身边万喜最得力,那么皇后身边也一样有个得力干将重山。
眼下重山拎着灯笼往这边走,显然是有事不得不唤醒她。
“主子起来了?”重山的神情很凝重,也来不及多问几句是不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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