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重生继皇后》第324章


一句震傻了,再度勾起了箫剑等人先前的撺掇之言,如此,竟是只见他张口便抛下一句——
“为什么?您不是一直很喜欢儿子么?为什么儿子就不能惦记皇位?儿子也是阿哥啊,也是*新觉罗家的子孙啊,儿子从小就勤学文武一日不辍,难道在您眼里我就这样无用么?您是我亲身阿玛啊,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冷酷,这样无情?”
“哈,我冷酷?我无情?”
原本以为到了这样的地步,对方就是再有什么执念也总是会生出悔恨之心,却不料非但没有如此反而变本加厉了起来,弘历尚且保有的最后一丝颜面在这一瞬间被狠狠的踩在了脚下……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只见他抓起那上等的瓷枕狠狠的砸了过去,看着对方尖叫一声头破血流的样子没有一丝怜悯,眼神更是越发的锐利。
“朕对你另眼相看你不珍惜,对你格外宽容你不感激,那么朕便让你见见什么叫做真正的冷酷,真正的无情!”
“……皇阿玛?”
“不要叫朕阿玛,朕不是你的阿玛,从今天起你再也不是我们*新觉罗的子孙,我们*新觉罗没有你这样的子孙,来人,将这个孽子给朕禁足于上驷院,没有旨意永世不得复出!”
“不,您不能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做错,错的是朕,朕就不该听了那个贱人的话怜惜你生母早逝对你格外宽容,也不该把你抱到那个贱人膝下凭白的跟福家那帮子人同流合污,更不应该让你来到这个世界,滚,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皇阿玛!”
“天哪,主子爷!”
弘历本就受了伤,说了这么一大通话早已是强弩之功,话音刚落便张口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的再度晕了过去,而看着以前向来风光的永琪如同阶下囚一般的被拖了出去,看着邓御医满头大汗前后忙活的景娴却是目光深远了起来——
这天,终于是要变了!
☆、260倾巢之下无完卵
永琪再也没了翻身的余地;可罪名却不足以宣之于口。
弘历此人向来自视甚高;以自己觉得对的为对;自己觉得错的为错,加上他一直以仁孝治天下便很是不愿意将自家儿子勾结乱党图谋不轨的事宣告天下;不然便形同于在他龙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且还给人留下疑窦质疑永琪的动机;毕竟谁都知道这个五阿哥颇为得宠;也在朝中没什么势力,即便抢到大位也不一定坐得稳似乎根本没这个必要,而若是将小燕子之事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又着实太伤皇家颜面;更让人无法置信一个皇家阿哥会为了一个市井野丫头昏头到这个份上;如此;再加上之前金氏的倒台一次性削掉了三个阿哥,本就已经让不知内由的朝臣有些不够信服,弘历便干脆压下了永琪回宫之事,只说有乱党冒充五阿哥进宫行刺,以鲜有的雷霆之势处置了此事。
“主子,听吴书来传来的信儿,似乎主子爷下令搜查那个小燕子的下落,说是只要找到了人便格杀勿论呢!”
“哦?”
自从永琪养在了魏碧涵膝下之后,就与他记忆中那个温润恭顺的模样儿越来越远了,只是她知道对方昏头却没有料到会昏头到这种地步,居然勾结了乱党来行刺,想到弘历那厮被刺了一刀之余还气得生生吐了好几口血,这几日只能强撑着身子骨上朝的情形,眼中不由得飞快的闪过了一抹精光——
“这倒是在意料之中,一个在京城里长大的女混混竟然将皇家闹得这样鸡飞狗跳,还因此折掉了四个阿哥,闹到这份田地上,莫说是格杀勿论,便是诛九族那也是当得起的。”
“您说得是,不过那拉大人说那个箫剑也不算什么硬骨头,刑部的刑法还没用上几种就受不住了将种种盘算一五一十的招了出来,是以,那拉大人便是早主子爷的人马先找到了小燕子,据说是当初被夏紫薇那一簪子伤得不清,又不知道怎么的被人下了让身子虚弱的药,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怕是就算不杀也活不了多久了。”
“是吗?”
景娴本就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儿,仅仅是因为前世不得善终的下场让她清楚的明白了,自己亲自上阵是下策,顺应局势是中庸之策,借力打力方才上乘之策,听到这话,不由得敲了敲桌案——
“既然如此,就这么死了倒是对不住她那个祸头子的性子,把她的下落和处境透露给永珹和永璇知道,金氏虽然一败涂地,他们也被禁了足,可是他们一门汲汲钻营这么多年我就不信剩不下半个得用的人,对上这么个杀母仇人想必会很情愿下手,到时候再把他们的行举透给老五知道。”
“您这是?”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皇上对他是彻底死了心绝了望不错,可是因着种种缘由却并未将他的错处公告天下,这样一来,便极有可能还会生出变数,毕竟,你不要忘了魏碧涵现在还好好的活着,以及他们身后还有着一张举足轻重的王牌。”
“您的意思是……”
“我想额娘的意思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倒不如趁他病要他命,毕竟这为女色昏头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说句大不敬的皇阿玛当年也没少在这上头栽跟头,而其次这勾结乱党虽然看起来严重也万劫不复,可是其中说不过去的地方太多,能够拿来钻漏洞的地儿也是太多,如此,与其留下这么个未知的后患,倒不如借力打力的给他再坐实一条罪名。”
永璂不急不慢的从门外走进来,年纪虽小可已经有了皇家气势,略带稚气的脸上也划过了一抹与年龄极其不相符合的冷色,看见景娴方才缓下神色——
“儿子给额娘请安。”
“起来吧,你这是打哪儿过来?”
景娴见自家儿子只听了这么零星的几句话便摸清了自己所想,且还句句点到了关键之处,眉眼之间不由得透着满意之色,伸出手便将对方拉了起来,永璂从小丫头手中接过茶盏递了过来——
“儿子刚从阿哥所出来,出来的时候见着十一哥往上驷院那头去了,这会儿怕是正上赶着配合着您呢!”
“哦?”
看着对方眼中与记忆中那满是纯真大相庭径的狡黠之色,景娴有些恍惚也倍感欣慰——
“你这小子,动作倒是越来越快了,以前额娘总是想着你年纪还小还得护着你一二,但眼下里看着你却是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只是你不要嫌额娘啰嗦,这事儿办好了是一箭三雕,办不好却是可能会闹出大麻烦。”
“额娘您放心,儿子早是当初那个涉世未深的性子了,自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掐断人七寸,而且您为了我们前后操持了这么多年,也该儿子为您分分忧了,万不要将什么都搁在心底将苦水都往自己心里吞才好。”
永璂无论在外头多么的筹谋,在景娴跟前都一直是一番小儿作态,即便是端着兄长的架子并不跟五儿和小十三那般撒娇打滚,却也多是一副恭顺纯善的样子,而或许是因为眼下里该除去的人都除得差不多了,以前立在自己跟前的靶子却去了所剩无几,避无可避之下只能迎头赶上,他便是再不愿意揣着明白当糊涂,省得自家额娘在为要事操心的时候还要惦念儿女,如此,便只见他正了正神色——
“您向来是看得通透的,儿子也不愚钝,十一哥虽然年纪不大可想来是颇有心计之辈,看起来像是风吹墙头草那边得势就往那边倒,可是却从未沾染过半分污糟事,且在金氏失势了以后还敢明目张胆的发作正值风头的福尔康等人,即便其中再有着皇阿玛的权衡之算,可能够全身而退还不遭人半点话柄,便由此可见他是个聪明至极之辈,小小年纪就有此心计决计不是什么池中之物。”
或许是想起了上一世对方作为中宫养子最后还能得以善终且风光至极,或许是想到了对方在自己一脉落难的时候非但不顾念旧情还急不可耐划清界限的无情模样儿,永璂的眼中飞快的划过了一抹厉色。
“只是只要是人便有七情六欲,便有着软肋和七寸,本是个高高在上的贵妃之子,从云端跌落尘埃中不算,还因着小燕子狠狠的摔进了泥沼之中,不光是有着让人难以接受的落差之痛,还有着失母之痛,和兄长被毁去前程之痛,如此之下,就是他再稳得住再精于谋算,也不可能不怨怼小燕子,不可能不嫉恨上从头至尾就深陷其中的五哥不是?”
“这一点你倒是跟我想得一样。”
“不,有一点儿子跟您不同。”永璂话说得慢条斯理,鼻间却是轻笑一声,“说起来儿子也没做什么太多功夫,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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