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科举》第29章


她瞬间就认错,“爹,我错了,我下次再不敢了!”
可杜蘅这次的怒火哪是一个认错就能平息的,他慢慢的踱到桌前,看着杜清圆画了这么多天的《登科及第图》。
“画的不错。”他淡淡评价。
杜清圆却听的心惊肉跳,以爹的性格,他现在越平静,之后的反弹就更大,杜清圆此时的第一反应是,保护她的画!
一把将画卷起,杜清圆警惕的抱在怀里,嘴上哀声求饶,“爹是我错了,你怎样罚我都行,就是。。。”就是别动我的画!剩下的话被杜清圆吞在嘴中,她知道,这话说出来,爹会更加生气。
然而即便如此,杜蘅还会被她给气笑了,这个关头,她还有心思想她的宝贝画!
铁青着脸,杜蘅一把将杜清圆从座椅中扯出来,“跟我回家!”
杜蘅路过秦羽的时候,冷声道:“多谢风雅楼这些日子对圆儿的照顾!”连杜清圆都能听出其中浓厚的讽刺意味。
说完便拉着杜清圆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后屋的雅意听到动静,刚出来,就见到一个陌生的男子拉着杜清圆,当即就要喊,“哎~”,旁边的秦羽一把捂住她的嘴!
“那是人家的爹!”
雅意一愣,当即就不动了,她诧异的看向秦羽。
然而秦羽却是一脸严肃,头一次对她板了个脸,“看你做的好事!”
杜家。
杜蘅以一种凌厉的姿势走进屋内,杜清圆在急急跟着,正在家中的魏氏见到此景,连忙急道:“这是做什么?你别拉伤了孩子!”
杜蘅像是没听见,脚下的步伐不停,他拽着杜清圆来到祠堂,手终于松开。
这么长时间的路,杜清圆的手被杜蘅攥得生疼,但她却是一声都不敢吭,只轻轻揉了揉手腕。
“跪下!”杜蘅沉声道。
杜清圆看了一眼庄重肃穆的祠堂,咬了咬唇,对着面前的祖宗牌位,咚地一声,跪了下来。
☆、顶撞
“你可知错?”杜蘅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杜清圆垂头敛眸; 并不言语。
杜蘅神情严肃地看着她; “你可知这次联考你多少名?第十一名!”
“之前瞒得可真好,想了一个多好的注意,骗爹娘说去陈家读书; 人而无信; 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是吗?”
杜清圆依然垂头不语。
“这么多年你偷偷作画,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现今你已经入书院读书,你陵哥哥今年便要参加乡试; 而你三年之后也要下场,如今竟还有心思放在这种歪门邪道上!”
“从今以后,你书房内一个画具都不许留!莫要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
“至于这幅画!”杜蘅瞥了一眼之前杜清圆带回来的那幅《登科及第图》; “你也别想要了!”
他站了起来,神情冷淡地俯视着杜清圆,“你便在这儿跪着,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起来!”说完起身就要走。
“爹!”杜清圆轻轻叫了一声; 声音并不大; 却让杜蘅倏地停下了脚步,他回头。
“在你眼中; 作画就是一种歪门邪道,我不读书而去作画就是浪费时间是吗?”
对上杜清圆尖锐的目光,杜蘅淡道:“然!”
“呵!”一声冷笑,“是不是在你们眼中,我作画永远都是没出息; 我这次考试没考好,给您丢脸了是吗?”
杜蘅的神情开始变冷,“在大夏,不读书,哪里有什么出路?”
“那雅意夫人呢?”杜清圆不甘的反驳,“她以画艺名扬大夏,而今也不过一个童生资质而已!”
“别跟我提什么雅意夫人,你这么胡闹就是被她给带坏的!”杜蘅疾声厉色,“我看你是怔魔了!”
杜清圆将头偏转过去,一脸倔强,“如果,人活在世,连追求自己喜爱事物的资格都没有”她直视杜蘅,“那这书,不读也罢!”
“你——”杜蘅的脸色气得铁青,“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女!来人,家法,给我请家法!”
他气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祠堂外的魏氏急的团团转,见事不对,连忙拦道:“老爷,老爷,圆儿还小,她若做错了什么事,好好教她便是,何苦要请家法!”
在大夏,一般家族中非犯大罪家法不可请。
“你问问你的好女儿,她说了什么混账话!”
“清圆!”一向温柔的魏氏头一回朝杜清圆板了个脸,“你就是这么跟你爹说话的!”
“娘,我不服!”杜清圆眼睛涨的通红,声音凄厉,“你们明知道我在作画上的天赋,我靠作画一样可以出人头地,为什么还要读书?”
“你们要我读书我都依你们了,我童试是第一,在书院的考试除了这次从未跌出过前三,可即便我成绩如此,都不能讨你们欢心,现今连碰画的资格都没了,那我又为何要强行忍耐自己在书院读书?”
“这书,我不读了!”
魏氏目瞪口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是从自己女儿口中说出来的。
“闭嘴!”魏氏喝止,挥动手掌朝杜清圆扇去!
清脆响亮的一声,魏氏怔住了,杜蘅怔住了,杜清圆捂着脸,也怔住了。
杜清圆瞬间流下泪来,神情凄惶,“娘,您打我,从小到大您都没打过我,如今就为我说了一句不读书的话就打我!”
魏氏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实在不敢相信刚才那一巴掌是自己打出去的。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但是,圆儿这样的想法绝对不能纵容!
魏氏将自己颤抖的手藏在袖中,转过头去冷声道:“你就在这祠堂跪着,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出来!”
杜清圆腰背挺直,眼角带泪,一脸倔强。
“嘭!”的一声,祠堂的门被关上,只留下杜清圆瘦小的影子在烛火的照映下慢慢摇晃。
走出祠堂,魏氏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老爷,我真不是有意打这孩子的!只是,只是她。。。”
杜蘅重重了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魏氏的肩膀,“但愿圆儿能明白我们的苦心吧!”
杜清圆从小虽然顽劣,但是在大事上从来没有出过错,想不到如今一来就搞了这样大的动静。
她骨子里带着倔强,一旦下定决心,并不能轻易改变,对于这件事,杜清圆固执的认为她并没有错,故而杜蘅夫妇想等杜清圆低头估计是不可能的。
小染一脸的急色,“老爷夫人,小姐现在还在祠堂里跪着,一动不动,我端了些她喜欢的点心进去,她也不吃,叫她也没有反应,该怎么办啊!”
杜蘅虽然生气,将她关在祠堂,但总归杜清圆是他的心头肉,又怎么可能真让她饿着,早早地吩咐了小染端些吃食给她。
哪知这孩子却是这样硬气,这下怕是要和他们勥上了!
就在杜氏夫妇一筹莫展时,江陵来了。
他也是刚才才知道,圆儿竟然瞒了他这么大的事!这胆子,又加上她这次考试发挥失常,就更加说不清,连他一开始听说都忍不住的惊怒,也不怪伯父发这样大的火。
但生气归生气,江陵心中更多的是担忧,杜伯父的性格他还是知道一些,只怕这次圆儿要吃些苦头。
一点耽搁都不敢,在听说这件事后江陵就急忙赶到了杜家。
他神色匆匆,连书院的衣服都未来得及换下,在下首站定,江陵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请罪:
“圆儿的事,小子也是知晓,她平时虽然顽劣,却也不会如此胆大包天,用在陈家的说法掩瞒她去学画的事实俱是小子的主意!一切罪责都由小子一力承担,还望伯父伯母不要怪罪圆儿!”
杜氏夫妇又惊又疑,“陵儿,你怎会如此?”
江陵一脸认真,丝毫看不出谎言,他道:“伯父也知圆儿的性格,前些日子,风雅楼开张,她因缘巧合之下受到雅意夫人的赏识,竟要收她为徒,她爱画如痴,哪里能经得住这样的诱惑,不过圆儿到底胆子小,先来问过我,我自是不同意,可她央求不止,小子见圆儿哀求得可怜,便一时心软答应了!”江陵此刻仿佛无比自责与后悔。
听到这里,杜氏夫妇已经相信了大半,事情的起因经过他都说得一清二楚,有理有据,而圆儿磨人的性格他们平时也有领教,江陵自小待圆儿宠溺无比,经受不住她的央求也极有可能!
“你——”杜蘅手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
“伯父,您要怎么罚小子都成,是小子一时糊涂,才酿成了如今的大错!”
“哎!”杜蘅举起的手无力的放下,“事已至此,现在多说也已经无用!”
魏氏一直在旁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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