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为妻不贤》第102章


“采筝——采筝——你怎么了?”打横抱起虚弱的妻子,急匆匆的去找大夫。
采筝努力做着痛苦的样子,微微咬着唇肉,低低呻吟。明知道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可惜叶郁枫见到怀中的妻子这般风景万种的样子,忽然心痒的难受,不觉低头想要一吻芳泽。
这还了得,采筝唬了一跳。一边继续装作痛苦,一边用手在他脖后拧了一下,提醒他别分神。
把采筝放到床上,碧荷和鸣绯等几个大丫鬟,有找大夫的,有去告诉太太消息的。
郁枫守在她床边,见四下无人注意,心疼的问道:“你不是真的疼吧。”
“……不疼是不疼,我怕一会大夫过来,看穿我在装病……”采筝担心的道。
常年求医问药的郁枫安慰她:“你就说你难受,哪个敢担风险说你没有病?顶多说你没大碍,让你调养几日,静观其变。”他没法把目光从她好看的唇上移开,自己抿了抿嘴,心痒却不敢有什么举动,故此十分难捱。
很快,严夫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听说儿媳妇在花园里晕倒了,她一刻不敢耽搁。
“好孩子,这是怎么了?”严夫人坐到床上,握着采筝的手关切的问:“一会大夫就来,你先跟娘说,是不是郁枫又欺负你了?”说着,横了眼叶郁枫。
郁枫冤枉:“不是我!我没做坏事。”
采筝也道:“不怪他,都是我的自己毛病。”
严夫人不信,见采筝暂时没大碍,把儿子拉到一旁问话:“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郁枫咬着指尖,懵懂摇头:“我不知道啊,她一下子就跌倒了。”
严夫人跟儿子说不通,就把碧荷叫来问话。碧荷本就对少爷和丫鬟的事不满,此时太太问话,自然是向着少奶奶的,她道:“回太太,少奶奶说累了,想回去歇了,这时看到少爷跟凝香过来了,少奶奶跟少爷说了几句话,然后看着少爷和凝香离开,后来,不知怎么,少奶奶脸色就不大好了。”
严夫人一听,无奈的叹道:“郁枫啊郁枫,我是怎么告诉你的,你怎么能把凝香带到你媳妇跟前去呢?”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亲热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她当然受不了了。
碧荷瞅准时机,一咬牙道:“这不是第一次了,前几天还撞到少奶奶眼前一次。”
严夫人哎呀一声,训斥儿子:“给你找丫鬟,是为了让媳妇消停养胎的,你可好,倒把人带到她眼前去了,你这不是要逼死她吗?”
郁枫不乐意了,嚷嚷:“我说我不要通房丫鬟,你们非逼我要——现在都怪我不好——我不干了!”喊完了,把桌上的摆设全推到地上,吓的屋里的采筝焦急的追问:“怎么了?郁枫,你别跟母亲顶嘴。”
严夫人一贯拿郁枫没办法,忙劝道:“都是娘不好,你不干就不干吧,别闹了,吓到你媳妇。”才把郁枫拉着坐下,便听说大夫来了。
就像郁枫说的,采筝一口咬定自己不舒服,纵然脉象平稳,但大夫仍不敢轻易说她是装病,只说孕妇心情郁结,对胎儿不好,一定要凝神静气,放宽心思。
大夫的一番话说的严夫人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办了。再让儿子跟通房丫头在一起,这颜采筝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再憋出大病来,反倒害了腹中胎儿。
原本当她是大度了,贤惠了,原来只是不闹了,实则抑郁成疾。郁枫坐在床前,握着妻子的手,抹泪:“都是娘不好,非要我找通房丫头,我说我不要,非要给我……孩子没了,都是娘害的……”
严夫人听儿子埋怨起自己来了,道:“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让你跟你媳妇一起住,你不老实。找其他人陪你玩,你还是惹祸,哎呀,你要我怎么办好?”
“你们不好,我说我乖,你们谁都不信!”郁枫委屈的道:“我不要丫鬟,我要采筝,要孩子……”
严夫人长叹一声。
郁枫道:“我不要采筝生气……我不找其他女人……”
“罢了,罢了。”严夫人摇头:“你搬回来跟你媳妇住吧,至于凝香,你不是没碰她么,打发出府嫁人罢。”
“……我没碰,采筝不喜欢,我不碰……”他揉着眼睛道。
严夫人无语凝咽,她好像又当了一回坏人,儿子和儿媳心里有彼此,弄得她非得从中作梗一样。
采筝这时道:“娘,我相信郁枫不会乱来了,要是他再乱开,我也,也不会答应他的。”
严夫人只能颔首道:“郁枫,你听见了?”
他再度保证:“我一定乖。”
严夫人最后又叮嘱了一番,才离开儿子的院子,结果一出院子,便有侯爷身边的丫头失魂落魄的跑来:“太太,不好了。”
她最近,‘不好了’三个字听的太多,都麻木了。
她面无表情的道:“慢慢说,什么不好了?”
“侯爷……刚才晕过去了,不、是抽、抽了过去。”
75、第七十五章
侯爷病了。
采筝并没把这个消息当做一回事,人有旦夕祸福,侯爷前一阵大怒大喜,估计动了许多肝火。最近京城天气怪异,闷热干燥,连点雨水也舍不得下,好人都要生病,别说肝火郁积的侯爷了。
采筝从丫鬟们的私下里的只言片语中,隐隐觉得侯爷的病情,似乎并没那么简单。据说有的时候本来好端端的,可犯起瘛疭来,一下子就过去了。府里的大夫和太医院的大夫都过来瞧了。
采筝不通医术,后来听说这瘛疭,是由‘热盛伤阴,风火相煽,痰火壅滞’引起的抽搐症状,与她推断的一致,所以并没觉得事情有何严重的。
自从侯爷病了,严夫人分身乏术,来她这边的次数少了。
郁枫得了教训,十分老实。准确的说,老实的过分了,简直像冬日里的猫,整日懒洋洋的发呆。这日,突然而至一场大雨,酣畅淋漓的下了一番,滋润了饥渴的大地。雨后空气清新,采筝让碧荷扶着她去外面走走。
其实因为道路湿滑,她不敢往有积水的地方走,只在沿着回廊散步透气。
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到了书房。门口守着的丫鬟,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猛地看到采筝,吓的一个激灵:“少、少奶奶。”
“少爷在里面?”
那丫鬟颔首。采筝想了想,推门进去,见郁枫趴在桌上小憩,脑袋边摞了一叠书籍,她走过去,用手撮了一下,那摞书瞬间倒塌,砸在郁枫脑袋上。
他哼了一声,便一动不动了。
采筝本想吓唬他一下,逗逗趣,哪成想人被砸了一下,居然没声息了。她干笑道:“郁枫,郁枫,你别吓我……”走到他身边,轻推他的背:“喂,郁枫!”
“呀!”他突然坐起来,抱住采筝的腰,仰头笑道:“你想谋杀亲夫啊。”
“你有病是不是?!”采筝气不打一处来,拧他:“你吓死我了,万一有闪失,孩子保不住了,看你怎么办!”
郁枫道:“你还吓唬我呢,我逗逗你怎么了?”
“我有孕在身,你也怀了?”她掰开他搂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恨恨的道。
郁枫扶了扶额头:“对,你有孕在身,你有免死铁券。”赶紧起身,轻手轻脚的扶着妻子,笑嘻嘻的道:“您坐,您坐。”
采筝受不了他这德行,瞭了他一眼,随手翻看桌上的书:“……你这是……要苦读?”
郁枫伏在桌上,杵着下巴笑道:“不读书做官,哪有俸禄养活你们娘俩。”
采筝可记得他爹挑灯夜读的情景,其中的辛苦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那祝你金榜题名喽。”说完了,顿了顿,眯着眼睛问道:“郁枫,你知道科举不是闹着玩的吧,你得先弄个秀才当当,才能参加乡试,就算过了乡试,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在京城,举人满街走。”
“……”郁枫眨眨眼:“嗯,我知道。”
“严大人也帮不上你的忙。”
“嗯,我自己考。”
说的轻巧,但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让残酷的现实给你一巴掌,你就老实了。采筝这样想,不想打击丈夫,挑挑眉:“怎么考?你连秀才都不是。”
“我去念国子监,混个监生,然后参加乡试。”郁枫叹道:“你不是正反感我在家么,我离家,正好让你清静清静。”
采筝愣住了,她有些摸不着头脑,磕磕巴巴的道:“你、你什么时候做的决定?你走了,我、我怎么办?”一点兆头都没有,突然提去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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