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策之帝妃有毒》第308章


“战北冽?你认识战北冽?”司徒樱面色一变,“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他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你可千万别把我交给他!他这个男人,总是喜欢把我推给别人。从前是将我推给黎王。可我不认识黎王呀,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我喜欢的……”
叶飞霜皱眉,收了长剑:“你太啰嗦。别再跟着我了。”
“我啰嗦?那我什么都不说!”司徒樱忙转身,将双手捂住嘴,睁大了双眸无辜地看着叶飞霜。
叶飞霜的表情有一瞬间松动。
不得不说,面前的女子,同她真的太像了。若不是两人身上的气质已然不同,他都会差点混淆。怪不得当初战北冽要将这个女子送到黎湛身边去。
“你走吧。”叶飞霜头也不回地朝山上而去。不多时找到炼秋霜的尸体,抱着又往山上而去。
“喂——!”司徒樱双手呈喇叭状在嘴边喊了几声,却只换来呼呼的山风,和她无助的回音。
“哼,不跟就不跟!我可是南楚嫡公主!凭什么跟这么一个江湖莽汉!”司徒樱撑着腰,气得往山下走。亏她还一路跟来了天泉山庄。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笑话死她么!
司徒樱猛地抬眼,便见几道黑影在山道上飞速前进。心头一惊,赶紧找了棵大树躲了起来。
尽管只是一瞬间便掠过,司徒樱还是感觉到这些人身上的杀气。朝山上看了看,叶飞霜……
一咬牙,还是朝山上而去。
*
秋日的傍晚,军营有些诡异的安静。仿佛约定好了似的。自打黎湛到了军营,交战双方齐齐挂起了隐形的免战牌,除了那些驻扎在野外的军营,好像所有的生活都进入了正常的轨道。
然只有当事人知道,这平静的背后,酝酿着多么可怖的阴谋。
夜色渐渐笼罩天黎军营。一望无际的原野,是天黎边界难得看到的场景,一盏盏营火将各处照亮。守夜的兵士一个个如同最标准的雕塑,双眸瞪得溜圆,注意着夜间的任何动静。
夜风呼呼,秋夜的寒凉渐渐起来。忽然一阵风紧,而又风停,仿佛没有什么异常。
然一些诡异的身影已然如同鬼魅一般悄悄从军营的后方闯入——
那些身影猫到粮草营后方,但见暗夜中仍然有几位军士精神地站岗,丝毫不亚于其他营房。几名黑衣人相互交换了眼神,便各自掏出工具,带火种的带火种,亮油瓶的亮油瓶,暗夜中只听“嗖嗖嗖嗖”几声,油瓶子仿若春雨洒向各处营帐。
而后暗夜中猛地蹭出一个个鬼影,手中举着明火猛地朝那些粮草营帐掷去!
南楚边城城楼上,一男子在夜风中白衣烈烈。他看着夜色中远处燃起的滚滚火烟,唇角勾起残忍的笑意。黎湛,没了粮草,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然就在这时,城楼上“哒哒哒哒”上来一个士兵,满脸慌慌张张:“启禀大帅,后方粮草起火!”
☆、第二百四十八章 大结局上
“你说什么?”战北冽还未从前头的得意中缓过劲来,猛地听到这句话,就像是听到了最大的玩笑。今夜他安排去烧黎湛的粮草,荆天羽做为内应,却如何自己的粮草也?
“你再说一遍!”
然那士兵未曾发话,战北冽回头果然看见城中囤房粮草的方向燃起熊熊大火!再回头,黎湛军营中方才还熊熊烈烈的火焰才转眼便要灭下去了!
?战北冽猛地咬牙:“黎湛!”
“阿嚏——!”
天黎帅帐中,一夜无眠的黎湛将捂住口鼻的素色绢帕取下,那头秦无衣便开起玩笑来了:“看来是战北冽在骂你了。”
“骂我什么?骂我配合他烧了我的粮草?”黎湛倒是不慌不忙的。两军对垒,从容到这等境界的,的确也不多见。
“你那烧的哪里是什么粮草?”秦无衣轻笑,“那些不过是你让人从地上搜罗起来的秋草吧?好在你的好兄弟感情过硬,否则当真烧了你的粮草,看你以后的仗还怎么打下去。”
“怎么?替荆天羽说话?”黎湛不动声色地问,双眸一眯,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随即当中的亮光便如月色沉入深深海底,不见了。
“可不是么?”抬眼一看黎湛眼神不对,秦无衣忙改口道,“我那哪里是在替他说话?我还不是在说你,看人不殊,眼神好,才结交了这么几个好兄弟。也不知道霜天晓那头有没有事?”
“放心吧,霜天晓的轻功,战北冽一时半会儿还追不上,”黎湛掸了掸衣袖上没有的灰尘,“我倒是有些担心叶飞霜那头。叶一剑这个老头子,狠起来,可是能够六亲不认的。这功夫,天下人都领教过。”
秦无衣点点头,想起了炼秋霜的事情。默了半晌,道:“今日烧了战北冽的粮草,该是惹怒他了。势必会加速这场战的速度。”
“这个不正是你我到此的目的么?”黎湛轻笑,仿佛一点也不担心,“想不想看战北冽急得跳脚的样子?”
“想啊,明天?”秦无衣双眸灿烂若星华。
果然第二日天还未亮,战北冽便命人传来战书。
两军对阵,帅旗飘飘,高头大马的骑兵当先,而后排开声势浩大的步兵等——战北冽带兵十万,黎湛不过五万。若是单看数量,战北冽此番当真是必定胜过黎湛了。
“报——黎王御驾亲征,已然到了战场!”
南楚军营,探子飞马报到帅帐,战北冽背对众人,沉默半晌,招来暗中的隐士,耳语了两句,挥挥手,便让人去了。
而他,则喊人穿上一身铠甲,银的色泽将他身上白色的袍子包裹。头盔将他略有些尖刻的五官衬托,那尖刻的唇轻轻扬起,便是一个冷笑的弧度。
黎湛,既然敢御驾亲征,就要等待着接受战死沙场的准备!
隔着一大片早被黎湛让人割光了秋草的空地——那秋草,正是昨夜战北冽要人烧掉的那些所谓的“粮草”,战北冽眯着眼看对面帅旗下高头大马上坐的黎湛。
但见万点人马中间,唯有黎湛一个人,一眼就能望得到。
一身墨色的长袍,将黎湛高大而颀长的身影勾勒。他领口的曼陀罗暗花仿佛能带着阳光在战北冽的眼中闪烁。明明隔得那么远,战北冽似乎还能看见黎湛眼中的淡然。
那种稳如磐石的感觉,黎湛永远都能轻易将人的怒气压制住,而后反弹得更高。
同样的场景多么似曾相识。那时候黎湛还未曾同白蔹——现在的秦无衣坦白。那份对于白蔹,对于姬氏一族圣女敢爱而不敢言说的爱情,如今化为五万对十万人的守护。
战旗烈烈中,两军对垒——而数百年前的那场战役,为首的是白蔹,黎湛也只是白蔹身边四大护法之一,那样默默的一个人。因为十世的守护,因为爱情的言明,因为那份白蔹的垂怜和回应,全都慢慢发酵,将自己曾经在苍梧手下受过的苦,全都化作对今日的这场厮杀。
战北冽紧了紧手中的蛇头手杖。数百年前,他也是白蔹身后的一员,站在白蔹身后——可他不甘心,凭什么黎湛就能得到白蔹,而他得不到——而且是黎湛害得白蔹堕入轮回——
哦,忘了,当时的黎湛不叫黎湛,叫墨陨,不过同他一样是姬氏一族的四大长老之一,有什么资格能够爬上白蔹的床榻,有什么资格能够得到白蔹的垂怜!
如今害他失去白蔹的苍梧死了,今天,就在今天,他相信那个夺去他白蔹的人也会死去!
战北冽猛地看向黎湛身后的兵士。
一字排开骑兵当先,是黎湛布阵的首要特征。亮晃晃的铠甲金色银色一片,晃人的眼。阳光下一阵阵秋风出来,却不让人觉得寒心。
擂鼓声声,军士一点点被鼓起,战北冽缓缓在愈演愈烈的鼓声中举起他的蛇头手杖,朝着黎湛方向狠狠一挥,仿佛挥动了半个乾坤!
十万人,要取黎湛的项上人头,要从黎湛手中将秦无衣——也就是白蔹夺回,就算是十万百万人死,亦不足惜!
杀了黎湛,将白蔹抢到手,就可以取到藏宝图的另外两份!到时候他坐拥天下,没有了黎湛的白蔹,除了他,还有谁能够依靠!
“杀——”
刀戈相向,血染咽喉。
天地之间仿佛下了一场血雨,带着鲜血的腥甜的风将人命吹散,又送到马蹄下践踏——长剑短剑相撞,咝咝啦啦一阵响动仿佛战场上吹奏的一曲哀歌——
尸体倒下的时候还是热的,秋风吹凉了日头,吹黄了日头,砍伐过秋草的原野上渐渐成了一副凄美的画卷——红映着黄,黄映着褐,褐色映着盔甲的银黄,渐渐融入灰白的蓝天——
密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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