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家的小叛徒》第37章


“卫公子啊,真的没人提醒过你行事要过脑子吗。”阿巴背对着他,玉琉璃能瞥到阿巴眼中决绝的杀意。
“我只知你这般毫无证据地陷害一个女子,实属小人之举。”
阿巴冷笑一声,动作悄然地探入腰间佩剑:“卫公子放着相府的清福不享,是铁了心要多管闲事咯?”
“是。”卫公子铿锵有力的回答掷地有声,意外发现那位身处生死边缘的‘九姑娘’竟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长安城中的相府,卫公子,难道是小时候那个病恹恹的表哥。
这下不妙,本来她打算好下死手,袖中的剧毒粉也蓄势待发了。这下来人不仅相识,而且还是卫姑父家的表哥,如果一个西域王族的人的死与他扯上关联,就不好收场了。
阿巴的剑鞘缓缓和剑身脱离,没有时间犹豫下去了。玉琉璃瞅了眼那匹烈焰红马,千里良驹便能识途而返,于是,眼底一闪,拂袖而过。
几根银针冲着卫若而去,将他团团围住的随从纷纷本能地避让开,马儿受惊连连抬蹄奔走。
卫若惊恐下只能空回头,往空气抓了一把。留下一幕,叫他数年难忘怀。
阿巴反应过来,凶狠暴虐地去夺玉琉璃的药箱,他的力气过大直接将玉琉璃掀开。
啊——
药箱的肩带断裂,落入阿巴手中,玉琉璃也随之没了支撑,猝不及防地向寒谷躺去。
等到烈焰红马跑得够远了,卫若的眼中景象里只剩下一群得意的七彩晃眼的身影,俯视着悬崖下。

西域局势大变,政权看似没有转移,实则敏锐的人早就看出端倪。
送别使团走的当日,阿西公主从哈二王的宫殿里失了魂魄般地跑出,慌不择路。而后巫师查看后宣布哈二王急火攻心吐血而亡。
在阿西公主没了主心骨不知所措的时候,阿巴王子出来主持大局。立刻搜查出是哈二王发现有人卷走了心爱的先王后留下的宝贝,才导致心火逆流。
然后阿巴王子亲出拦截使团,成功捉拿贼人,拿回宝物,并将其人丢进寒谷,以报仇雪恨。
鉴于阿西公主终日浑浑噩噩,把自己关在殿内。阿巴王子只好暂时摄政收拾乱局,待公主恢复。一些臣民将平日里阿巴王子的作风看在眼里,有不少质疑,故而为了彰表诚心,阿巴王子遣散宫殿里的姬妾,一心扑在打理政务和劝慰公主的事儿上。
不到五日,王族里的风向开始变了。个别从前完全说不上话的人为源头,思索是不是男儿为王更加靠谱一些。
一石掀起千层浪,原先的肱骨斥骂那些人,然而之前那些和哈二王称兄道弟的王族人开始审时度势。
阿巴王子默不作声,完全不理睬,只叫众人做好手头的事,收好眼前的摊子,继续扮演者兢兢业业劳苦功高的王子。
哈二王大丧之礼在七日后举行,满城用素白暂且遮盖住缤纷,至少西域都城的人觉得在这位王在位时,自家过得很滋润,所以还是敬重的。
整个仪式是由阿巴王子代为完成,阿西公主仅在王族磕拜时出现了一会儿,她曾经风采靓丽的面容如同缟素,没有一丝生气,可见悲痛过度。
当夜,阿巴王子满身疲惫地回到宫殿,就留下一个往日里使唤得得心应手的婢女侍候左右。
他解下素衣,随手丢在地上,任由脚步踏过。舒舒服服地靠在王座上,等着婢女自觉过来捏捏肩膀。
迟迟没有出现软玉温香,阿巴王子显得有点不耐烦。正要睁开眼,脖子根抵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匕首映照着殿内的通亮,反射进他说难壑小Kㄒ荒芸吹降氖蔷僮咆笆椎氖质赶讼耍挥腥魏斡桃桑プ∷暮斫帷?br /> “雪蟾换一个条件,如何?”
脑后的声音清脆悦耳,还有几分熟悉。但阿巴的注意力立马抓住了‘雪蟾’二字。
“什么条件?”
“以和亲的名义将公主送到长安城,在这之后我会告诉你雪蟾在何处。”
看来来者是洞悉一切的局内人。这么些天,他软禁着阿西,还留着她,都不过是因为雪蟾。
作为天师崖首尊巫师定下的规矩,新继任王位者要拿出圣巫雪蟾祭天才算名正言顺。虽然天师崖已经不在了,但他是有心光复的,就不能枉顾百年前首尊的规矩。
当他将哈二王活活气死后,就发现藏宝阁里唯一的雪蟾失踪了,拷问了公主的贴身婢女后才隐约推测出被使团中的‘九姑娘’带走了。
“我若是不答应呢?”阿巴就算妥协也不能在这种丢了自尊的情形下,于是恶狠狠地放冷箭。
“不答应?那就将大漠翻个底朝天,或者拿出你现在的态度威胁巫仙提前万生同祭,又或者名不正言不顺地继位再被人打下去。”
阿巴心底清楚,圣巫雪蟾在王族百姓里的地位,现在他们对他就算再满意,若是祭天拿不出雪蟾,一切都白搭。
“我答应你,明日就遣使臣送国书去,五日内便将公主送到长安。”
“好。”
“那你又如何保证雪蟾会交到我手中。”
“的确我也做过坑蒙拐骗的勾当,但万事都过得了良心,不会像某些人不择手段丧尽天良。”
呃~
阿巴王子趴倒在金玉镶嵌的桌子上,后颈上夯实地竖着一根银针。
姑娘脱掉了婢女装扮的外衣,月白色衣裙显露出,然后披上挂在衣架上的雪白外纱,最后随手将匕首扔到角落里晕厥的异域女子身边。
掸了掸衣裳,腰间鼓鼓的香囊振荡了一下,随后扬长而去。
第35章 朝堂赐婚
两年后; 闲庭梨花雨。
国公内府静园当中新移植来的梨树正花开满枝。飒飒凉风刮过,白色小花在院子里纷飞翩跹。
院门口走进来的姑娘披着樱桃红的绒毛斗篷,步伐间隐约可见裙底绣着娇艳动人的红色海棠花。
身后簇拥着一大波侍卫婢女; 随之进入院子。
迈入暖阁后; 身边留下的唯一一个婢女合上檀木门。然后替她的主子解下厚实的斗篷,轻拍下院中带来的梨花。
婢女悄悄抬眼看了自家小姐; 不禁有些心疼。流落在外的十几年中,小姐穿着素净简朴; 但起码性子跳脱;
现如今回府了; 衣着锦绣明艳夺目; 却变得沉默寡言,细数待在府里的这几个整日都不曾见她笑过。
婢女心底的计较突然被院子里的嘈杂给打断了。既有脚步匆匆杂杂,又有叽叽咕咕的叫声。
侧目过去; 门便给推开了。
“小姐小姐~”
匆忙进来的人喘着气叫道,桃色的侍女裙外罩了一件披风 ,难掩一路赶来的狼狈,更滑稽的是在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鸟笼; 整个人手忙脚乱的。
“和你说了多少遍,小姐面前别再冒冒失失的。”刚将斗篷放置到架子上,沐儿不悦地走上前教唆进来的婢女。
口上虽然不满; 但还是帮忙接过了鸟笼。看来方才院中叽叽喳喳的声响便是笼中两小只发出来的。
铭烟这才面上羞赧,急忙道了自身不是,随后惊慌地解释:“小姐是有大事发生。”
“有什么事就直说。”沐儿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催促铭烟别卖关子。
“今日早朝; 皇上忽然提起小姐久病初愈,然后又提起……”
沐儿真是头大,想着这姑娘怎么总改不了像说话本一样废话连篇,连忙打断:“拣重点说。”
“哦哦,重点就是皇上给小姐指婚了。”铭烟说着说着不忘偷偷看一眼坐在书案前的小姐,继续补充道,“赐婚诏书应该明日就能到府里了。”
“何人?”
铭烟听到被莫名其妙指婚的小姐还能淡定地追问何人,还能不动如山,安然地提笔蘸墨,一时愣住。
如果放在以前,小姐估计已经暴跳如雷奋起反抗了。想到这不由感到鼻头酸涩,喉咙肿胀,没接上话。
“何人?”
沐儿轻轻撞了一下铭烟,铭烟回过神,战战兢兢地回答。
“司天监齐耳齐大人。”
玉琉璃终于有了反应,顿住手里的笔,眼神也脱离了白纸。
唇瓣轻启:“祁哥哥?”
她还是没有变,从前不敢面对师父,她后悔了,但如今还是不敢面对慕祁。两年了,她在鸾音坊找人四处打探慕陶的消息,还得处处躲着从前的一些故人。直到前两日回府,她知道该来的都会一并来的。
“是小姐的大师兄?”铭烟脱口而出。
经过铭烟的提醒,沐儿在脑海中搜寻出了这个人。这两年她在国公府和鸾音坊两头跑,待在小姐身边的功夫,便对往事消息灵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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