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千金(陌上无双)》第75章


只是道“我从来都在乎别人是怎么看我的,所以一直小心翼翼,不出半点差错,做到让所有人喜欢,人无完人,有些东西不过是假象,早晚会穿帮,如今我却只在乎你怎么想我怎么看我,你是我的夫君,是我下辈子共度一生的人,我无法做到同床异梦,让别人嘲笑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敬善一口气说了许多话,李容夏挪了挪身子,拉敬善坐到自己身边,“你要信我,娶你是我自己所。无论怎样你今生是我妻子,我会护你一生,活得多久就会疼你多久。”
敬善伸出手捂住李容夏的嘴,“哪有人说活得多久这样的话,多不吉利。只愿你别叫我失望罢了。”
☆、68六十八
生活不易;能做到的不过是宽心,与对不想见到的视而不见。
只是你不找麻烦的时候,麻烦往往会主动找上你。皇帝亲妹,昭成公主召李容夏之妻徐敬善入宫。
敬善虽不知公主为何召见自己;但却明白,公主召见,拒绝不得,无论是好的坏的都要做好接受的准备。公主是金枝玉叶,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无论怎样,公主都占着上风。
马车稳稳的停在皇宫前;只听得一个男子声音传来,“什么人?”
马车的车夫举起一块宫牌“是昭成公主请李夫人进宫一叙。”那男子看了一眼;退下去道“通行。”
马车缓慢的行驶起来,敬善掀起车帘往外看了看,红墙黄瓦,金碧辉煌,皇宫占地三百多里,楼阁高耸,遮天蔽日。一条条看不见尽头的甬道,一重重厚重紧闭的宫门,富丽堂皇之下有的只有沉闷与清冷。而这宫中最可悲的便是女子。这红墙黄瓦禁锢了多少女子的一生?而这后宫有又多少女人孩子的冤魂?宫中的女子就像是一只关在华丽牢笼中的金丝雀,又或者是井底之蛙,看到的这宫墙所圈起来的天空,她们根本不可能知道外面的天有多蓝,有多广阔。要知道这嫁入宫中的女子,无论多么的得宠她们的境遇都是一样的,孤灯映壁,房深风冷,因为她们共同的丈夫是心系天下的天子,是百姓的皇帝,而不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丈夫。即使是公主又怎样,还不是政治的筹码,无论你是女儿还是姐妹,只要你在政治上能够起作用那么你身为皇家女就要牺牲,而昭成公主就是这样的角色,十六岁就被自己的父亲送去异国和亲,嫁得风风光光,却不幸幸福福,不说对丈夫有无感情,就只看两年后公主被送回来就知道过得并不好,那里的人虽没说昭成公主克死了自己国家的皇子,不祥之人不能留在那里,却也是表明了态度,在皇子死后,以公主思乡成疾的理由送公主回京,不管她是不是尊贵的公主,最后她也成了被人诟病的寡妇。
十八岁年华似水,却在人们心中那么早的枯萎。
马车停在一处宫门外,一个淡青色裙衫的宫女接敬善下车,只是告诉敬善自己是公主派来接敬善的,便没有多说,只是一直在前面带着敬善一路走,敬善紧紧的跟着,往来的人也都低着头,不言不语,十分守规矩。这就是皇宫,人情淡薄,亲情缺失,每个人都像是一块木头,却又要长一颗机械般的心,迅速转动,只求自保。
穿过一座小花园,尽管是秋日,也如春天般,烟柳如丝,沟池澄碧,景象清丽。不得不感叹,皇宫聚集了众多能工巧匠。
走过蜿蜒曲折的回廊敬善来到一座宫殿前,宫殿虽宏伟,却透着丝丝寂寞与凄凉。
敬善跟着宫女走进大殿里,大殿弥漫着熏香味道,座上坐着一位光艳逼人的没人,身着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头戴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头面,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在她头上摇晃着,好一个盛服浓妆韶颜雅容,刚好与敬善的洁白素衣清幽淡雅形成对比。
“见过公主。”敬善行大礼,昭成公主仔细瞧了瞧敬善,宫中美女如云,昭成更是见过数不胜数,而敬善只不过是这其中的中等之色,兴许昭成今日见过,明日便不再记得。
“李夫人,起来吧。赐座。”昭成虽是寡妇却还是花样之年,脸上带着天生的骄傲,明艳的脸上却有种沧桑。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不知李容夏为何拒绝佳人。
“谢公主。”敬善坐在绣墩上,等待昭成问话,若不是想要问自己些什么何必大费周折,还要赶在李容夏在皇上处,才召见自己。
只是昭成一直盯着敬善看,却不言语,敬善不过淡定的坐在原处,昭成心中念叨,还真是个稳重的主儿。
“今日叫你来不过是陪本公主说说话,平时无聊的很也没人与本公主说话。”昭成淡淡道,敬善笑着“公主真是对敬善厚爱了。”
昭成道“不是本公主对你厚爱,是状元郎对你厚爱,本公主不过想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李容夏拒绝我,而娶你。”
敬善早就知道这公主是不怀好意,只是没想到,这般直白,没有丝毫的拐弯。
“公主是金枝玉叶,臣女不过一介平民,比不了。”敬善道,昭成继续道“你的确比不上我,你比我优势的地方不过在于你是他表妹,于情于理他都会选你。只不过是我心中不服气罢了。你不过凭借了比我卑微的身份就让他弃我娶你。只不过你也是个附属品罢了。”
“附属与否臣女是容夏的妻子,愿意与容夏共进退,愿意被他利用,站在他身后,而公主却没有这个机会。”敬善直直的看着昭成,没有半点惧色,反而是昭成眼神微变,脸色有些难看,“能不能共进退不是你所能够决定,若是本公主非要下嫁李容夏,你以为你会在正妻的位置坐稳?只要有本公主的地方,任何女人都会是陪衬,只能是妾,你以为你还会有叫他容夏,与他共进退,甚至一起登堂入室的资格么?甚至本公主一句话,就能逼他休了你。”
敬善不怒反笑,原来这公主也不是什么心思深之人,不过几句便被激怒,“公主也说了,是逼他而并非他自愿,臣女知道公主是人中龙凤,臣女比不得,只是公主嫁入李家也罢,逼容夏休了臣女也罢,臣女至少曾经是容夏的妻子,便知足,更不后悔。”
昭成冷笑了两声,道“还以为你是识时务之人,原来不过是个犟种,本以为给你与他和离的机会,现在看来是你不要这机会。”
“要不要和离恐怕不是公主决定。”敬善毫无惧色,女子都是如此捍卫自己的地位。
“不识时务,来人,送客!”昭成脸色极其难看,俏丽变成了憎恨。
敬善自觉的站起身子,跟着宫女走出宫殿,这宫殿着实不是个好地方,把人格变得都如此扭曲,得不到的就要毁了,真是足够可怕。
敬善跟着宫女走,却发现不是来时的那条路,倒是绕到了一个湖边,便问道“这路是不是走错了?”
宫女没有说话,只是脚步停下,宫女看了一眼敬善,在敬善措不及防的时候,狠狠的推了一把,敬善一个没站稳便掉进了湖水里。
敬善挣扎了几下,见那宫女转身匆匆离开,越走越远,自己则大声呼叫,湖水渗进口中,带着腥味与泥土味道,敬善越挣扎身子越沉,逐渐沉浸微凉的湖水中,然后任这种微凉渐渐渗透自己的身体,变成冰凉,敬善意识渐渐不清晰,最后只能听见岸上有人在喊些什么。想听却再也听不清。
红烛灼灼,李容夏坐在床边,抓着床上女子的手,那手苍白带着丝丝温暖,床上女子的脸被茜红色的锦被衬得苍白且毫无血色,嘴唇近乎透明,紧闭着双眼,微皱着秀眉。
李容夏静静得看着,深叹一声,“是我不好,惹了这么多桃花债让你委屈了。”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色,又渐渐消失,转为温柔与心疼。
李容夏把那手贴在自己脸颊上,静静地道“你总是问我为何娶你,我聪明敏锐,却不知怎么回答,这问题像是我被问过最难的题。最初见到你,真的很惊奇,血缘让两个人神似,小时候总与姑母一起,便让我愿意接近你,时常去徐府看你,接触久了却发现无论是你还是敬昭都不是姑母,你不似姑母那般温柔,软弱,乖巧中透着一股倔强,而敬昭性子太过强硬,容易伤人。起初我是不愿为了私心而娶你的,以为见到姑母的影子,却在得知威远侯府的动作时,迅速起了娶你的决心,那时我却不知道,是怕失去你。娶你不仅得了雪中送炭的美名,还拥有了一位贤妻。接触久了才发现自己的视线离不开你,想要尽力照顾你,却也发现,你根本没那么需要照顾,你能自己解决很多事情,像是在江南时在二夫人的手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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