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宅门求生手札》第31章


句讨好人的,乍一听是欢欣,听得多了耳朵里就要起茧子。
那位站在一旁缄默了半天的三婶婶忽的上前了,打量着汤骏秋身后的楚云岫,说着:“先前在大嫂那里瞧过两眼,宁家娘子比画上的要动人许多,到底是活生生站在眼前的呢!”
汤骏秋眉头一蹙,绷着脸,却有些耐心的纠正,“婶婶说错了,不是宁家娘子,是我家娘子。我娘子。”
“我阿娘就这么随口一说,大兄竟计较上了,想来是多么心疼新妇子呢!这样也好呐!大兄该早日生个大胖小子出来,就不说你爷娘,太公太婆都眼巴巴的盼着呢!”汤净月甩了帕子,侧身一动,裙边的禁步随着步伐金玉饰物相撞,叮当作响。
楚云岫像是受了吸引,朝着那禁步瞧了眼,碧绿的禁步,双衡鸳鸯玫瑰配,看上去像是位有心思的姑娘亲手打出来的,但她可以断定,这好物件决计不是二妹妹自己做成的,要么就是从市里买来的吧!
真是看不出,她竟有颗精巧的心。
汤骏秋不尴不尬,露出雪白的牙,应声说道:“还真是,有小孩子,宅子里热闹,太公太婆也乐得个心情好。”
汤净月撇撇嘴,她这小哥哥从来都是个莫名其妙的人,说话总是东一头西一头,她说什么他就没心没肺的跟着顺势接上几句。其实她也懒得跟他多搭话,她就是想跟他套个近乎,看看新妇子家都给了哪些回门礼。遂开口问,“这三朝回门,也不知小嫂嫂家里给准备什么好东西当回礼呢?”
楚云岫“啊?”了声,她没懂汤净月的意思。倒是汤骏秋,他突然的捂着心口,另一手拉着楚云岫的手颤了声,“哎哟,娘子,我心口疼。”
司马氏就这么一个女儿,宠惯了的,随她怎么说也不大好好教育。只瞧着汤骏秋的样子真怕他出个事,赶忙说着,“骏秋不舒服赶紧回屋子里找大夫瞧瞧,门口风大,可千万别冻着又受凉了。”
汤骏秋不在意别人说他身子差,管他是好言恶语,听得多了几乎要没知觉。二妹妹在的地方不宜多待,他“嗯”了声,朝着司马氏一点头就拉着楚云岫往宅子里走。
楚云岫心想,他奇怪的紧,见着四婶子的时候,还给好生介绍个,见到三婶婶与二妹妹,却和她们一起信口胡说……等下问问他吧!她可是记得他之前叫她要绕着三婶婶和二妹妹的。
作者有话要说:
☆、狍鸮
第十七章:
汤骏秋拉着楚云岫走的快,走回自己的园子,有些喘的不行。楚云岫忙上前给他抚着后背顺气,“郎君跑那么快做什么?你身子不好,可千万别走岔气了,白叫自己身子不痛快。”
他龇龇牙,老大不乐意的样子,一把捉住她的手,说道:“旁人爱怎么说我身子不好我都不计较,就是你不准说。你是我娘子,要多盼着我身子好!”
楚云岫斜眼看他,“我多早晚没盼着你好了?才刚说心口疼,现在还疼么?”
汤骏秋心底明快的笑,她就是傻丫头,半点没看出他才刚在门口是装出来的。他把她被捉住的那只手往心口拉,面上还不忘装着憔悴,“哎哟,秀秀,我心口还是疼,估摸是走得快的缘故,更疼了的。”
楚云岫吓了吓,这可怎么是好,心口疼是哪里的毛病?她赶忙说,“我去请大夫好好来给你瞧瞧。”说着就把汤骏秋往床边上带着走,还是叫他先躺床上别乱动弹吧!省得手脚乱动闹的心口更痛了的。
“别!犯不着请大夫的。”汤骏秋拉着楚云岫的手搁在自己心口,装似多么虚弱的朝她觑着眼睛,“这是常有的事儿,揉揉就好了的。秀秀,你给我揉揉好么?”
楚云岫只当他真不舒服呢,赶忙伸手给他揉着胸口,一面还怕着轻了重了的不停的问着,要不要轻一些或是问着要不要稍微再加些力气。
她小手柔嫩嫩的,使着吃奶的力,哪里能说是多么舒服的,倒是像挠痒一般!但汤骏秋十分受用,一会说着轻了,一会儿又说手劲要再大些,弄得跟真的一般。等过了会子,他又怕她受累了,又问,“累不累?我舒服些了,你要是累了就歇会子吧!”
“可我瞅着你这样实在担心,要不然还是请大夫来给看看吧!好不好的,都是大夫说的算,大夫说你好、没事儿,那才是真的没事儿,叫我心安。”楚云岫没停手,只是手下的力气浅了,不轻不重的揉。
汤骏秋见她这样,心里乐呵,偶尔的也听她一会,他说,“我听你的。”
楚云岫是难得见他这样的温顺听话,像是头乖乖的小绵羊。她看他笑的颇一种深深的意味,说不清,但总归叫她面上忍不住羞羞涩涩的,慢吞吞的说了句,“你好生呆在这里,别乱动弹,我出去叫了人去请大夫就回来。”
汤骏秋含情脉脉的看,“嗯”了声叫她快点回来。
跑到外头,正看着桐月和鸢时在外头待着,心头一热,心想汤骏秋对她还真是好,说了把这俩丫头叫回她身边来立马就给叫了的。她朝她俩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到面前来,说道:“快快,郎君身子不舒坦,你们俩腿脚利索点,快去请大夫来。”
这厢的话还没有说完,另一头却见着汤净月满脸揣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踢踏踢踏的溜进园子。这叫什么事儿?感觉怎么这么怪异呢?
没待楚云岫开口,汤净月看也不看的就说:“哟,堂嫂嫂这是指挥丫头们做什么呢?”
“啊?”楚云岫总说不上心里是哪头冒出的怪异,但还是如实的说:“郎君心口不舒坦,我叫丫头去请大夫来给看看呢!”
汤净月眼睛滴溜溜的转,朝着楚云岫上上下下的打量。诶!到底是小门小户的,和汤家的娘子完全不能比啊!瞧瞧这寒颤的样子,真是让人心酸。小哥哥怎么也没给她置办些贵气的东西?
她啧啧的两声,像是命令一般的说,“我与小哥哥有话说,你就在园子待着就行了。”
“可是……”楚云岫说不上是哪里不放心,或许就是她这一身的华丽丽就让她有种说不出不喜欢。倒不是说她会羡慕,她压根就没喜欢过这样大红大紫穿金戴银的。她大约是第一次见这样打扮的人,心里暗暗摇头,好像能看见这样的繁华败落的一天。
汤净月瞥了眼,直朝着楚云岫一个接着一个的白眼,大声喝道:“哪里有什么可是的,我们是堂兄妹,不比你要亲的多?你就给我安生的待在外头等着我跟小哥哥把话说完,小哥哥若是不舒服,里头有我,能要什么紧!”
楚云岫虽然比较好说话,但决计不是别人威胁她她就像只猫一样的退到一边去,她秉持着不像闹僵的心,和气的说:“郎君心口疼着,我不放心,还是得我在一边伺候着比较好。你和郎君有事说着,我只伺候郎君,不听你们说。”
“呸!”汤净月啐了口,骂道:“小门小户的,真是给脸不要,我是大行台尚书令家嫡子的夫人,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能嫁进汤家就是你上辈子、上上辈子积下来的福报,能有这点子的福气你就小心的攒好了,别叫福气漏了气,变成祸患了!”
楚云岫气得有话说不出口,这都是什么人?小门小户的怎么了,她伺候自己的郎君还成了罪过?
桐月与鸢时站在一旁气得直跺脚,想出声替六娘骂上几句,可汤家的规矩实在多,她们前几天是给领去三太太那里教导家规了,半点做错了就要挨上一藤条,到现在,小腿上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藤条印恐怕还没有完全消下去。
楚云岫叹了口气,看向远方的天空,管它日头好还是不好的,云还是一样的飘,白云也好,乌云也罢,总归该在哪里还在哪里。她不搭理汤净月,朝着桐月鸢时说了句,“郎君身子不舒坦,你们快去请大夫去。别磨蹭,仔细耽误了时辰。”
她是懒得朝汤净月再看一眼,汤净月就是宁娆的变本加厉版,官家大户里给宠坏的,只会比宁娆更加恶劣,看她这一副汹汹的架势,保不住是存了什么心思专门跑来欺负骏秋的。她是健全的大活人,就是汤家的长辈们偏袒汤净月她也不能叫骏秋给人欺负了的。
汤骏秋听见外头吵吵嚷嚷的,听见是二妹妹的声音一头脑的发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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