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矜贵》第190章


萧挽风拿着手上的枪,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傅弦歌就已经开了口:“当年你母亲应当是打造了两把的,我给你一个,不许拒绝!”
方世隐终于匆匆赶到,看见完好无损的傅弦歌时终于松了一口气,巫马胤宸的人已经追了上来,傅弦歌忽然推开萧挽风飞快掏出抢来几乎连瞄准的时间都没有就迅速扣动了扳机。
马上之人应声而倒,傅弦歌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连开几枪快速解决了几个追兵,巫马胤宸一扬手止住了众人的脚步,瞳孔微缩地看着傅弦歌手上的那个毫不起眼的黑匣子,这究竟是什么暗器?
即便是萧挽风早就知道枪支的威力,此刻亲眼见到还是不由得愣住,只觉得手上的那块黑铁分外烫手,但震惊归震惊,他的反应比别人快得多。
萧挽风一眼就认出了早已蒙面的方世隐,一把将傅弦歌推到了他怀里:“走!”
方世隐还没反应过来这东西是什么,接到傅弦歌后却几乎本能地带着她翻身上马,趁着巫马胤宸还没反应过来一刀扎在了马屁股上,烈马倏地扬起前蹄,嘶鸣一声跑了出去,萧挽风等人也纷纷上马,调转马头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追!”
毕竟萧挽风才是此次他们的目的,巫马胤宸行动太急,没带太多人手,因此只是分了一两个人去追傅弦歌,只可惜傅弦歌从小就在无数暗杀中长大,这么点小动静根本不足以让她分神,她抬手两枪解决掉那两个人,问道:“言叔去哪里了?”
莫折言在暗中时几乎从不与傅弦歌交流,她仰仗着莫折言的保护才敢孤身犯险,却不想他根本就不在,若非如此,今日或许茵陈便不会死了……
一想到此处傅弦歌不由得握紧了一下拳头,然而今日之错已经不能挽回,她不过是想知道莫折言是否安好——莫折言从不会一言不发地离开,只要一想到莫折言可能也出了事,傅弦歌就觉得根本不能想下去。
“言先生一早就走了,主子今日离开得太急,我都没来得及提醒你。幸好还来得及。”
今日之事处处都透着一股诡异,仿佛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针对她的阴谋,如果不是萧挽风知道八方牙行的秘密,没有调虎离山之计孤身去救被困的暮秋,他不可能有时间赶回春风一度,如果不是茵陈誓死相救,傅弦歌或许早就已经死了。
关子瑾……不,巫马炎与傅弦歌之间的恩怨一目了然,但是他真的有能力把莫折言都引走吗?
还有巫马胤宸,萧挽风说是他亲自带兵围剿的八方牙行,为何转眼之间就会变成他来追捕萧挽风?难道是朝廷无人了吗?
“等等!那边在做什么?”
傅弦歌忽然瞳孔骤缩,方世隐顺着傅弦歌指的方向看过去,忽然皱起眉头:“西山大营……快,我们回去!”
……
“胜者不是成王,而是棋盘上所剩下的最后一颗棋子。”傅弦歌握着孩童的手,白字落下,黑子顷刻溃不成军。
巫马胤昔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并不是很能理解傅弦歌的话,三年的时间过去,他如今已经长大了很多,但是却仍旧有很多事情不能理解,听到傅弦歌这么说,正打算提问,傅弦歌却已经给收回了手,神色平静地看着不远处走来的那个人影。
“炎皇兄。”
曾经小小的少年,如今虽然依旧无依无靠,却学会了不卑不亢,巫马炎善意地冲他笑了笑,问道:“九弟在学下棋吗?先生前些日子才夸了你天资聪颖呢。”
“都是先生教的好。”巫马胤昔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说道:“炎皇兄是来找姐姐的吗?那我先去看父皇了。”
“嗯,你去吧,小心点。”傅弦歌招来一个宫女让他跟着巫马胤昔,这才看向巫马炎:“炎皇兄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你对我还是这么不友好啊……”
距离南阳王叛乱已经过去三年,如今的大晟朝战乱四起,发羌屡次惊扰越州边境,南阳叛乱尚未平定,萧挽风不知所踪,而金陵……已经尽在巫马炎之手。
巫马炎不愧是在关家蛰伏了十几年的人,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势,她曾以为暮秋一事便是他为了引开萧挽风所做的诱饵,以为春风一度中他要自己死便已经是最终目的,但却远没有想到,八方牙行也好,春风一度也罢,都不过是伪装,真真假假所掩盖的才是他真正调虎离山的目的!
萧挽风的行动路线因为横插了一脚春风一度之事而彻底暴露,巫马胤宸奉命捉拿萧挽风,引出缇刑司旧势力,西山大营半数兵马出城围堵,御林军杨瑠临阵倒戈包围皇宫,河洛兵马入驻金陵,不过顷刻之间,巫马炎便已经占尽上风!成了这一局棋盘上所谓的胜者。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故人殇
那么问题是,这一次巫马信得到消息为何会如此迅速,其中所打的时间差太过严密,而更重要的是,西山大营相当于金陵守卫军,与京畿卫御林军完全不同,为何只是一个疑似缇刑司旧势力重现的消息,就能让巫马信派出半数西山大营的兵力去剿除?
当年巫马信清除宁国侯府等与缇刑司敌对势力,难道不过是又披了一层假面的借口,还是说,如今的巫马信,在害怕着缇刑司中的什么东西?
傅弦歌垂下眸子,轻轻歪了一下脑袋,说道:“炎皇兄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对皇兄有意见?”
三年以来,巫马炎不是没对傅弦歌动过手,可杨嬷嬷带着越州的人来到金陵之后,给千川阁曾经暗中的势力添了不止一层保护伞,再加上傅弦歌吃一堑长一智,硬是没有让关子瑾抓住一点破绽,而大晟朝毕竟是在巫马信手上掌握了这么多年,巫马炎现在占了上风,在这金陵城中与他敌对的势力却仍旧是不少,他不可能集中精力去对付一个不可能和巫马信联手的傅弦歌。
“我还记得我初次见你时你还是个孩子,”巫马炎不知为何忽然开始说起这些事情来,傅弦歌忍不住笑了一下,没接话,就听见他继续说道:“那时候谁会想到现如今我们会变成这样呢?”
“皇兄今日怎么还伤春悲秋起来了?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马上要走到结局之前,难道我们不应该回忆一下往事?”巫马炎笑着看向傅弦歌,她听了这话却没什么变化,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罢了,今日金陵发生了一件大事,你知道吗?”
“哦?什么事竟能让皇兄也如此挂怀?”
“与我倒是没什么关系,只是京郊着火的那处小院之中的人,似乎是你的旧识,我特意来与你说一声,那火看起来也不像是意外,想必是得罪了什么人吧,说来也是奇怪,你说一个疯疯癫癫的和尚,能得罪什么人是吧?”
听到疯疯癫癫四个字的时候傅弦歌的拳头便死死地攥了起来,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无波:“是吗?不过我在京郊也没什么朋友,皇兄想必是弄错了吧。”
“是这样吗?那抱歉了,既然与你无关,那我便没什么事了,内阁还有事等着我来处理,就先走一步了。”
傅弦歌端起一杯茶水,脸色阴冷地盯着巫马炎离去的方向,拐角处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与巫马炎并肩而行,正是三年前就消失的顾之延!
三年前,胥陌得到林方承的信任,泄露试题栽赃陷害,导致春闱惊变,巫马胤文与林方承接连被拖下马,一大批从前不显山不露水的官员纷纷冒出头来,成为了巫马炎手中最强大的一股力量,顾之延因为胥陌那一篇治灾策略一鸣惊人,巫马炎直接赦免了他的罪名,如今不过弱冠之年,便已经官居二品,还变成了巫马胤昔的老师——巫马炎这是要把皇室中每一个人都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不过是短短三年时间,就物是人非得令人咋舌,随着千川公子的彻底消失,方世隐名正言顺地成了傅弦歌的贴身侍卫,他不等傅弦歌开口,就已经将所有得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眠一之事是我们保护不力,那里的兄弟只活下来了一个,现在还在昏迷,究竟是谁动的手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他是自己逃出来的?”
方世隐被这问题问得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傅弦歌是什么意思:“那些人应该是想赶尽杀绝的,但若是有其他人插手便不知道了,还要……”
“不用了,我知道。”
傅弦歌的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泛白,眠一如今只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和尚,和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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