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牌庶女》第336章


前战战兢兢不敢有分毫逾越,更是被皇后母子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当真是腹背受敌。
晨妃的意思就是在皇帝对他们尚且皇恩厚重之时,赶紧将太子的东宫之位抢到自己的手中来,这才是能抗衡皇后之威的唯一办法。
而且皇帝这几年的身体可大不如从前了,若是在他驾崩时皇后依旧是皇后,太子也依旧是太子,那么他们母子的这两条命,岂不是人家的囊中之物,想如何取便如何取,连招呼都不必打一声。
在田簌以往风花雪月自由自在的那些年里,他从来都不曾这些所困扰过。但就在他点头同意出行未央国时,一切的事情好像都失控了,再也不由他的掌控。
就好像现在,坐在他面前的那个女子毫不客气的一句话,竟让他心中隐隐生出了陌生的渴望之意,这可是在以往的二十年间,从来都没有过的。
他想得到皇位,想掌控自己的人生,想脱离皇后的掣肘和太子的威胁,他想君临天下。
齐念只漠然的看着他,不出意外的在他的双眸之中,看到了欲望。
她不由微微笑了起来,很好,这才像个样子,否则便真成了扶不上墙的烂泥了。那样的话即便是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想来也很难搅动着皇城之中的风云变幻。
田簌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微哑了嗓音问道:“我、我当真可以与他争夺皇位?”
“有何不可?”齐念缓缓放下了茶盏,慢条斯理的道:“你可是皇上的亲生之子,身体里流着皇室的血脉。且以你的为人,虽说不定会成为一代明君,但是庸君总比昏君来的要好。你再看看太子的人品,今日之事不过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只要你肯细细去探查,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子定然做过不计其数。如此,你还认为他是命定的储君,你却只是闲散王爷么?”
这些话说的太过直白,几乎就没有增添半点儿煽动人心的技巧,都有些不像是齐念的行事风格了。
但她是知道田簌的,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是最为单纯之人,就仿佛温室里成长的花朵,从来都不曾经历过半分风雨。
但好在他这人的本性还是很善良的,虽说被娇惯得有些自大,但他的骨子里还是分得清善恶,辨得明黑白的。
这南昭国帝若是想身后之事少些风云涌动的话,在这两个儿子之中选一个做皇帝,他定然是会选择田簌的。
因为若是太子成功上位,那么晨妃与田簌定然是必死无疑。但若东宫易主将来的新帝是田簌,那么皇后会是太后,太子则是富贵王爷。
如此看来,其实他的天真与软弱其实也是好事儿,至少不会有兄弟阋墙残杀手足之事发生。
但只因齐念曾经是远在未央国中,手中即便是有不凡的人脉,但却很难探到宫墙之中去。是而她对那几位站在皇权中心的人物都不太了解,如今也只是半猜半查的慢慢掌控实力而已。
田簌虽说单纯,但到底是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了,也不是那样轻易便会相信他人之人。但齐念在长乐城时给他的印象便是阴诡谋士,她所预料安排之事全都一一印证了,所以他发自内心的便很相信她。
再加上他亲眼所见丫头那遍布烧伤痕迹的面容,如此再三暗示之下,他即便是不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奇道:“你说丫头与她爹娘都曾被太子命人浇上火油焚烧过,只因碰巧奔出门外跌进了河里方才保住了一条性命。那丫头的面容烧伤痕迹尚且十分狰狞,怎地老伯的面容却是一如常人?”
这话便是问道点子上了。
齐念只淡然道:“我既要救他们于水火之中,自然不会只让他们保住性命这般简单。那火烧伤的痕迹虽说十分骇人,但我这儿有一剂自配的良药,倒是可以令腐肌剥落长出新肉来。”
第四百六十九章 去腐生肌
说着她自袖中取出了一只一指长的檀木匣子,打开了示于田簌的眼前,“这种药膏的配药十分难得,是而我也得慢慢的研制出来才是。丫头是个孝顺的孩子,想着要让父母先恢复常态,她便耽搁下来了。”
世人都说千年灵芝天山雪莲皆有去腐生肌的奇效,就算是再难愈合的伤口,再难看的疤痕,只要用了便都能恢复如新。
但在这世间能有多少这样难得一见的灵芝雪莲,都不过只是传在坊间流言之中,让人在大病重灾之时有个念想罢了。
是而即便是见惯了世间珍宝奇物的四皇子殿下,也不由将眸光落在了那打开的匣子里,那块莹绿色的膏体之上,久久不能移开。
其实他对这个颜色有些发怵,毕竟就在第一次见到齐念时,她便从袖中取出了一个木盒子,打开来也是簇绿的一片绿叶,然后下边藏着一只凶狠的蛊虫。
他曾经被她算计过,即便是后来她对他毫无恶意,却依旧能他让只觉心惊胆战,浑身都不自在。
齐念自然知道点到为止的道理,此时若是再多言,恐怕就落了个刻意的嫌疑了。
是而她将手一收,重新盖上木盖将这只匣子又收回了袖中,浅笑道:“我也只是说的这般夸张而已,实则不过比寻常的药好一些,能更加对症罢了。否则被我治了这么久,丫头那满面的创伤却是还没轮到呢。”
这话便是实打实的谦词了,毕竟她的本事,田簌是领教过的。
“齐姑娘深明大义,本王亦是十分佩服。不过你当初走得匆忙,在这皇城之中亦是初来乍到,若是在银钱之上有什么短缺的话,不过遣个人到皇子府上的事儿,本王定然鼎力相助……”
这个人果然是天真的紧,齐念深觉与他说话,有些累。看来今日所埋的这个伏笔是正确的,她一定要寻摸个聪明人共事才是。
“殿下错了,我来南昭国本就是为了帮你,眼下所做的这一切也都是相助你的意思。怎地反而还需要殿下相助了?我救人并非只是因为他们可怜,毕竟这天下可怜人实在是太多了,又岂是我能管得过来的。难道殿下当真不知我所做的这一切的用意么?”
齐念目光炯炯直望进了田簌颇为挣扎的双眸之中,但这好似只是错觉,他不过眨了眨眼,便只见眼前这人又恢复了平日里眉眼淡然的模样。
他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路究竟是哪一条才是正途,但他那良善的本性却是不容他走上这条路,即便是火烧眉毛,那也等烧着了再说吧。
所以他只直愣愣的看着搁在面前已然冰凉了的茶盏,且装作没有听见她的话。
齐念虽说一切都志在必得,在眼下显然不好太过逼迫他了。否则适得其反,反倒会误了计划。
所以她也只微微一笑,亲手将他的冷茶换掉,又倒了杯热茶来了。
就在她去而复返的这会子,田簌这才放下了心防,仔细的打量起了这间布局不大且略显简朴素雅的厅堂来。
等到齐念回来坐定之后,他不免就换了个话题,“齐姑娘,先前本王曾问过你,是皇子府上招待不周么?怎地姑娘只略略盘桓了片刻,便要在这皇城之中自立门户?”
这四皇子殿下虽然稀里糊涂的只知风花雪月,但他府上的管家倒是十分忠心,宁愿承认自己失职也要向他如实禀报。
想来这人不是皇帝安排的,便是晨妃放置在他身边好生照顾以便随时提点着的。
而齐念这样奇怪的客人本就是他自未央国带回来的,就只凭这一点,她便已然可以相信,宫里的人定然是知晓她了。
“我与殿下本就只是泛泛之交,若不是有利益瓜葛,想来也是没有几分交情的。既然如此,又怎么好在皇子府上叨扰呢?还不如尽早的找个可以落脚的地方,还免了那许多人的闲言闲语,也省得他们去费心调查打听了。”
田簌作为南昭国帝唯二的儿子,且还是最受宠的那一个,在这座风云变幻不逊于长乐城的皇城之中,自然是众人瞩目,明里暗里都有着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的。
但田簌想的倒不是这个,只因着他的相貌在这盛产美人的南昭国中亦是数一数二拔尖的人物,是而只要是与他有过见面之缘的女子,不论老少不免都会有些动心。
所以他误以为,齐念是为了避嫌,且不想与他有什么关于男欢女爱方面的瓜葛,这才如此紧急的避开了去。
如此他颇为失望,却也很有风度的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田簌没有死缠烂打,齐念也没有拼命解释,是而这件事便如此揭过不提了。
田簌只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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