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第398章


「凡事好说,娘娘只要莫要伤到皇上,孩子,臣还给娘娘就是。」
抱着熵儿,莫荃一步步上前,末了,将襁褓放在元玠前方三尺远的地上,就同暗卫一道退得远远的。
「转过身去!」冷声吩咐,浅夕松开僵硬的元玠,警惕的注视着莫荃的背影。
夜风吹开襁褓,熵儿皱着鼻子啼哭。
浅夕不由心头一软,过去抱了孩子护在怀中拍哄。
无疑是出手最好的时机,元玠全身僵硬,遥瞪着远处的几人,却没有一个回头。
浅夕已经抱了孩子起身…
耳畔骤然嗡响,一阵天旋地转,脚下如绵,整个世界都仿佛被抽离了能量,变得漆黑一片。
眼睁睁看着浅夕义无反顾的离开,又忽然见她阖上眼帘,抱着孩子软倒下去,元玠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酸涩一片。

再次醒来时,浅夕已经躺在一间密室里。
手脚都锁了铁链。
现在只是初秋,浅夕还是觉得寒意丝丝渗进心里,一阵阵的凉。
不知道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浅夕只知自己已经错失了最好的逃离机会。
她担心孩子!她不想慕容琰为了她来代凉涉险!更不想看着自己最心爱之人被人拿着妻儿要挟!
为什么?明明她就可以逃走了,怎么会功亏一篑!
「啊——」
失控的嘶喊,寒铁锁链在封闭的密室里发出刺耳的声音。
墙壁上一处窥孔里,元玠良久注视着屋里那个依旧娇小纤细的人儿,呼吸越来越凝重。
陡然后颈一阵揪心的疼痛,元玠额上微汗,撑手半倚在墙上,无奈的苦笑。他大约真的是魔怔了吧,不然为什么对一个半点也不心仪他的女子这样痴恋无悔?
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与旁人的孩子,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站在梅山上望着山下的行宫,看着烛火一盏盏熄灭,想念着她的睡颜,熬过漫漫长夜。
撞见她逃走,他根本不会让人伤她,可是她呢…招招取他的性命!出手没有半分犹豫。
「皇上,此女怕是妖孽附体,留不得,皇上万不可心软…」莫荃在一旁苦口婆心。
「莫叔,我喜欢她。」
平实无华的一句话,抵过万钧之言。
元玠苍白着脸笑笑:「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了,莫叔,已经没办法了。」
眼角的皱纹抖了抖,莫荃精明的目光忽然变得复杂而温和。一种久违的气氛在空气中流转,他们君臣似乎很久没有用过这种方式交流了。
「皇上,慕容琰不会善罢罢休的,他唯一的儿子在代凉,代凉将永无宁日啊!」这一次,莫荃没有劝谏的意思,只是满怀担忧:「不然的话…」
顿了顿,莫荃艰难的抬头道:「不然,臣借这个机会设法把孩子送回大燕去,就说娘娘她…难产去了。横竖死无对证,慕容琰也不能怎么样!只是立娘娘为后的事,皇上不可再坚持。」
「好!朕答应你。」大不了永不立后,元玠大喜过望。只要能将浅夕留在身边,他于愿已足。
「还有…」莫荃又望一眼密室之内,沉声道:「娘娘恐是中了鬼魅邪祟,宁京有位大法师璇玑子,臣去请了来为娘娘驱邪,还望皇上务必允准,否则,再出了昨夜之事,臣恐龙体堪忧!」
下意识抚向后颈,元玠犹豫良久,还是点了头:「法师盛名朕也有所耳闻,告诉他,勿要伤了卿儿…她刚刚生产,身子虚疲,莫要吓着她。」
「这个自然,臣亦见过法师做法事,可隔空驱邪,娘娘必然无碍。」
「那就好。」
隔日,璇玑子被请入宫中。
在密室待了足足一个时辰,璇玑子才面色凝重的出来,声称浅夕所染之邪祟,他无力驱除。
元玠本还在将信将疑之中,璇玑子的话反让他越发清晰的忆起那晚的情形。
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可以迸发出那种力量!就算是柔然香山圣地的几位名师也未必做得到。还有浅夕周身的暴戾之气,和愤怒到猩红的眼瞳…
「如你这样说,娘娘她真的是中了邪祟!」莫荃也眼中震撼。
「准确的说,应该是被阴祟侵体。」璇玑子沉吟:「或者还有生魂附身!」
第573章想要守住
不可言喻的震撼,空气中弥漫着诡异恐怖的气息。
璇玑子年逾古稀、鹤发童颜,是代凉极负盛名的大法师,若无半点把握,他绝不敢也不会在元玠面前大放厥词。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纵然贵为帝王、权臣,元玠与莫荃也只是普通的凡世之人,亲历这等鬼神之事,都有些恍惚不可置信。
「这…这阴祟连法师您都无法驱除,可如何是好?」莫荃真心忧急起来。
丝毫没有拿腔作势的心情,璇玑子方才在密室几番试探都发现浅夕身上所蕴含的阴戾之气根本不是自己法力所及。不管是出于除魔卫道的本能,还是莫名兴奋想要一试的念头,璇玑子都已经打定主意,放手一搏!
「单凭老朽之力,自然是无法做到的。但是清云山的镇山法器干元碑有历代法师加持的法阵,护佑清云山多年。若是将娘娘送去清云山,老朽能有八成的把握,替娘娘驱除阴邪。」
元玠尚在犹豫,莫荃已经应下:「如此,老臣亲自送娘娘去一趟。还烦请法师回去早做准备!」
璇玑子二话没说,就回了清云山。
元玠看着脱力昏睡的浅夕,总觉放心不下。
莫荃只得再劝,直说这样都是为了娘娘好,不然哪一日那邪祟害了娘娘也未可知,云云。
元玠忆及那晚浅夕戾气横生、脸色苍白的模样,又想到她忽然就晕厥倒地的情形,最终还是点了头。
法事定在九日之后。
璇玑子亲自准备,并召来十几名得力弟子护法。
莫荃不放心,又带了百余名侍卫将院子外头围得水泄不通,自己才进去守在一旁,也免得璇玑子万一有什么不慎,伤到浅夕。
这日,天气十分晴朗,阳光毫无遮挡的照在人身上竟然有些燥。
朗朗乾坤之下,真的会有鬼蜮邪祟?莫荃抱手眯眼望着天上的日头,将信将疑。
法事持续了很久,璇玑子与十几名弟子拿着各式法器挥来舞去,也不知在忙些什么。让人看得一头雾水不说,还很无聊…
午时快到了。
所谓阴阳交泰,并非夜间才是阴气最重之时,正午时分,恰逢阳虚阴盛,也是一天之中的阴时。
璇玑子睁眼看一眼头顶,手中乌木剑一挥,众弟子一同拉绳,原本罩在干元碑上木栅格立时分崩离析,散落一地。高高的石碑之上,三根寒铁锁链缠锁着一个人,正是浅夕。
「法师,不可啊!」莫荃骇然。
他一直颇为信任璇玑子,是以,为了不让元玠干扰法事,他特意将法事说成是在午时之后进行,就是为了让元玠晚来片刻,这样璇玑子法事也做得差不多了…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且不说如此对待浅夕,有可能会受伤,最要紧,以浅夕的尊贵只怕会视此为奇耻大辱。而元玠稍后看见,也会勃然大怒!
「法师,法…」
莫荃正要上前阻止,不妨被一位弟子点了穴道捆在立柱上,肃然道:「若不如此,邪祟难除,大人稍安勿躁…」
顾不得气恼,莫荃只是仔细去瞧被锁在石碑上的浅夕,心中不免恻隐。
明明是贵为帝姬、太妃的人,还才刚刚生产,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女子而已,却以这样屈辱的方式被绑缚在大庭广众之下…
浑然不知周遭是什么情形,浅夕的况状十分不好。
强烈的光线让她根本无法睁开眼睛,晕沉的大脑只记得自己被锁在密室里,现在不知又被带来何处?最难受莫过于耳边的嗡响,让她觉得神魂浮动,身子都仿佛不是自己的。
也对,这身子本来就不是她的…
隐约猜到自己的处境,浅夕勉力将眼睛睁开一线,接近正午的光线强烈的让她眼仁刺痛,但是她还是看清了那些不断跳动、挥舞着木剑的法师。
果然还是被人当成了妖怪!
愤怒从浅夕干涩的喉咙冲出,可是连一个字音还没发出来,怒斥就变成了一声痛楚的嘶喊。
璇玑子手中乌木剑上涂满掺了鲜血的朱砂,猩红红一片分不清,凌空飞来,在她身上各处一通猛刺。
只是木剑而已,连肌肤都不会刺破,浅夕却感受到了痛彻心扉的疼和神魂俱灭的恐惧。
莫荃看得目瞪口呆。
璇玑子又念念有词,凌空打出一道符篆,燃烧过后落在干元碑前的铜鼎里。黑紫色的烟雾冉冉升腾包裹着浅夕,窜入她的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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