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娇》第63章


明明平日里她都是镇定的不得了,怎么一碰上这人就手忙脚乱常常出些洋相,还总是做出些糗事来。
许久,她压下心头的波澜,勾唇温软一笑:“王爷莫怪,刚才是宁儿唐突了。”
秦昱未语,只是定定的瞧着她,直瞧人垂下眼眸微微避开,而后他眼眸划过抹笑意,探手扶住沈宁的软香酥腰,微微用力再将人勾人怀中,缓缓靠近她耳边,又苏又清冷的嗓音低语:“那日后都由宁儿陪我。”
沈宁娇躯微颤,她惊慌抬眸,咬了咬唇使自己镇定了些,才软这嗓音道:“王爷,你喝醉了,宁儿这就去唤何管家来。”
这人喝醉了怎么跟平日里如此不同。
她面颊宛如染了抹浓郁的红霞胭脂。
秦昱只执拗的瞧着他,略冰冷的指尖轻轻抚上怀中美人的面颊,使得沈宁软香身子蓦地一颤,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就瞧见眼前突放大的俊俏面容,蓦地只觉得唇瓣上猛得一软,沁透的微凉酥麻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而后秦昱轻咬她脖颈,与她耳鬓厮磨,温柔情深的柔语:“未来的秦王妃,你觉得九月初嫁入王府可好?”
“日后,待世态安稳皇兄根基稳定,你我便就一起去瞧瞧塞外的灿烂风光,走走这大南江北的万里路。”
沈宁闻言愣了许久,眼眸渐渐泛起水色,耳边平日里清冷的声音,如今温柔的不像话,句句字字皆打在她的心头上,轻柔的仿佛如同春风般抚过她的苦楚,化解了前世里的不甘与痛苦,鼻尖尽是他身上淡淡的酒香。
可青天白日里这像什么话。
若是人别人瞧见了,岂不是要笑话了。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得起身推开他,如玉面颊泛红娇俏,连着耳尖都微微泛起抹勾人的淡粉,眼眸波光潋滟夹杂着慌张,发髻间的红珠步摇更是晃动个不停。
她借着空垂眸理了理有些杂乱的衣裳,半分不敢瞧着秦昱,随意行了个礼便就往石亭外走去,只是步伐有些急促,秦昱伸手只觉得人微凉发丝划过了指尖。
半响,他轻笑出声,嗓音极其悦耳,待嘴边笑意褪去后,眼眸准确无误划过那些个暗卫所在之地,使得那些藏在阴影里的人不由得挺直了身子。
而守在小桥那头的清月秋云瞧见人赶忙就起身迎上去,还未出言就被她眉宇间的春光乍泄惊了片刻。
她家姑娘这幅娇羞勾人的面容,实在是太惊艳了。
清月压下这些个想法,朝秋云使了眼色,从人手里接过斗笠微沈宁戴好,这还是多了个心眼特意带上的。
沈宁阖了阖眼,压下心头的烦躁,果然喝酒误事惹人犯傻,这人日后还要少喝酒才是,待她们走到王府门口瞧着少了一只车轮被驾起的马车,均是一愣。
早就收到暗卫消息的何管家赶了过来,朝沈宁俯身行了个礼,道:“宁姑娘,实在是咱们疏忽,刚才又一伙贼人来抢劫,护卫为护王府从而疏忽了姑娘的马车。”
“不如宁姑娘在咱们府里先用晚膳,我这就安排人去修马车,保证马车与之前一模一样,且毫无差别。”
夜色渐深,王府上下也点起了挂灯,大厨房里早早就已是忙了起来,更是何管家在处处叮嘱,他恨不得亲自上手,不过好在厨房里的婆子们个个手脚麻利,将今个暗卫与打听来沈宁喜爱的菜色一一备好,自然也有些特殊口味也均是婆子与清月秋云闲聊时所套来的话。
沈宁坐在秦/王/府的正厅里头,桌中放着的清雅熏香冒着烟气,旁的热茶咕噜咕噜冒泡,她垂眸望着腕上的红玉镯子发愣,细密睫毛打下层浅浅阴影,潋滟红唇紧紧抿着,如玉面颊在烛光下愈发的俊俏。
早些时候,秦昱与她处在一屋里。
后,陈深乔墨有要事寻人,他便就先离去了。
也幸亏秦昱有事要办,不然她真的是要窘迫至极。
尤其那人今个说的话,仍在耳边回响着。
旁的清月秋云立在人身后不语,瞧着自家姑娘沉默不语的模样,不免有些着急,而后清月迟疑的开口:“姑娘,要不我去瞧瞧马车是否已修好?眼瞧着夜色愈发的深了沉。”
沈宁抬眸瞧了眼外头,微微皱眉,轻语:“去罢。”
她话音刚落,何管家就笑眯眯走进来,朝人俯身行了个礼后,道:“宁姑娘,晚膳做好了。”
“劳烦何管家了。”沈宁浅浅一笑,“不知马车是否修了?若是归家晚了,唯恐家里头担忧。”
“无妨,刚太后下了旨,宁姑娘在此用过晚膳再回沈家也不迟,到时马车也已然修好。”何管家先斩后奏用的炉火纯青,他摆摆手吩咐人上晚膳,“宁姑娘,你先用膳即可,王爷可能稍许才回。”
秋云清月瞧了彼此一眼,这秦/王/府也未免也太用力了些,她们家姑娘又不会跑,偏又不能直言。
沈宁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也不知秦昱知不知晓他府里头的管家连着护卫婆子皆为他的事操碎了心,不过有些事她也的确想问问清楚。
想到此,沈宁浅笑温语:“何管家,既然太后已下了旨,便留下也是无妨,多谢款待。”
何管家退了出去,叫出躲在暗处的北海去把人的马车轮子给安回去,可以用晚膳,却万万不可留宿。
虽然他挺想自家这孤独命王爷赶紧成亲。
奈何有些事委实也是急不得的,还需慢慢来。
沈宁瞧着满桌子的菜色有些微惊,微微侧首瞧了眼清月秋云,这秦/王/府将她口味摸了个清清楚楚,连着平日里那些个挑剔的口味也是一一都顾及到了。
清月倾身为沈宁布菜,心中也是满意极了。
瞧着王府这架势,想来她家姑娘定不会委屈了。
旁的秋云瞧着碗里头的鱼汤,味鲜不腻,想来应是今个新鲜的鱼熬制而出,比她的手艺是有过而不及。
待沈宁喝了碗鱼汤,秦昱才姗姗而归,瞧着面色有几分阴沉,想来是外头发生了些不大愉快的事儿罢。
秦昱瞧了眼沈宁,眼眸划过丝不忍,而后摆摆手让清月秋云先出去,沉声道:“我有事要与你说。”
沈宁微微皱眉,瞧着人慎重的模样有些不安。
她轻语:“有何事要与我说?”
“晚些时候你回去,怕是要费些口舌之争。”秦昱嘴角微垂,露出几分不悦,节节分明的手端起沈宁的碗,为人添了碗鱼汤,“护着你暗卫来报,白潇月午间头疼难忍晕了过去,请了大夫无用处,屋里头的女侍便私自请了高僧来,想来晚些时候便要做法。”
“你要小心些才是。”
沈宁咽下嘴里的鱼汤,抬眸望着秦昱,轻问:“白潇月背后的人,你知晓是谁吗?”
正夹菜的秦昱手微顿,而后他放下筷子,淡语:“暂时不确定是谁。”
早些时候乔墨就说将事与沈宁通个气儿,也免得节外生枝,免得引起不必要的事端,如今倒应了他的话。
而后沈宁便从秦昱知晓了前因后果,她愣了许久。
来龙去脉太过庞大,她所能做的甚少。
白潇月恨她是真的,比起一刀了结了她,更喜欢瞧她在无尽岁月里枯萎消散,犹如前世般痛苦直到死。
早在陈西关时,秦昱就知晓皇城里头有人勾结夷族妄想夺取皇位,只是其中委实复杂曲折,几方势力纠缠不清,只能剥丝抽茧找到最终那根线,而万家早已被夷族收买,亦或者说万家是夷族放在关内的眼线之一。
背弃自己国家者,从往至今皆是诛九族。
如今这皇城里头的夷族眼线遍布角落,连着皇宫里亦是如此,而白潇月多少掺和了些,天家早就使人盯上了白家,自然也就包括一直与白家来往密切的沈家在内。
而十年前沈千失踪,也是谜团。
究竟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皆是不清。
至于白潇月身后之人暂还不确定,他们也就更不能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只能细细调查起来先将暗探一一找出,至于白家沈家,如今是天家心中的一根刺。
不动便罢,但若是动了,后果不堪设想。
但沈宁心中总觉得不对劲。
许久,她叹了口气:“我晓得了,你安心即可。”
“白潇月想做什么,我早已心中有数,你无需担忧。”
许多事,交于秦昱手中才是正确的,而沈宁所能做的便是亲自断了白潇月的路,连着柳念瑶与沈府上下眼线的路,只愿能为他清扫些障碍,不添麻烦即可。
不过白潇月这一出倒是为她谋了个法子。
沈宁在秦/王/府用过晚膳便起身离去,临走时,她同秦昱低语了几乎,瞧着人点头应下,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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