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逼我去宫斗[重生]》第41章


燕澜未置一词。
卢德新道:“可要摆驾景阳宫?”
燕澜重新拿起奏折,道:“不必。”
“赏赐该赏的送去,江嬷嬷那你盯着些,有什么事直接告与朕。”
“欸。”卢德新摸不着头脑,这既不去景阳宫,又让自己好生照看着,好生别扭。
燕澜这一“别扭”就是十来日,起初还无人发觉端倪,可日子长了都觉着不对了。
昭仪娘娘如今声望极大,前朝也无大事,皇上竟反常地冷落了她,这是为何?
莫非,皇上终于腻了?
这是昭仪失宠的前兆?
第38章 
天气愈发热了起来,景阳宫宫人的心里却没热乎多少。
那几个领头的还好,一心伺候主子,底下人心神不宁,都怕这风光日子就要到了头。
不为其他的,这皇上从未大半旬没来景阳宫啊!
自从昭仪娘娘侍寝后,最多三五日的,皇上都要来看看昭仪,就算自己不来底下人也来,那魏嬷嬷、卢公公、昀公公,都是常客。
昭仪娘娘风采依旧,甚至比先前愈盛,可皇上却冷落了昭仪娘娘?
星霜为主子不平:“论姿容论智慧,便是对宫人,咱们昭仪都是阖宫里最好的,皇上这说不来就不来了,昭仪娘娘心里该多难受啊。”
星斗淡淡道:“好在皇上也未去其他小主那。”
星霜瞧了她一眼:“娘娘赏识你,现下娘娘有事你却这样冷漠。”
星斗分着丝线的手一顿,道:“提拔?娘娘升了昭仪后虽提我做了大宫人,可要做的事和以前一样,说什么提拔?”
“莫非你还想替了黛绿雪青两个姐姐的活儿不成?”星霜愣了下。
黛绿、雪青是昭仪最亲近信任的,自打昭仪升了位份,这两位在宫人面前都是要被称一声姐姐的,平日最贴身伺候的就是她们俩。
若说谁想替了她们去服侍昭仪,无异于异想天开。
星斗未再回答。
养心殿内。
礼部尚书李昌越觐见,虽离着秋闱还有两三旬,可该筹备起来的都要提上议程了。
主副考官一事便是重中之重。
历来考官与学子间便有师生之情,考生入了皇榜便是主考官的门生,结下了这桩情谊,日后在官场上也是要同气连枝的。
今儿呈交的就是礼部拟的考官名录。
秋闱分甲乙丙丁四房,设一主考官总领,附四副考官对应四房,每房批阅考卷的则又有四位阅卷考官,共计二十一人。
李昌越微微躬身等着皇上回话,他面上文风不动,心中还是有些拿不准的。
他和太后有点姻亲缘分,此前太后一党被削了不少,声望也不比以往那么足,行事作风自然也收敛不少。
且,他自知这份名录对皇上来说不会很满意。
小考官也就罢了,有后党官员,有中立的,也有皇上嫡系,三分天下。
可副考官后党占了两个,剩下两个给他们分。
至于主考官么……
燕澜久未言语,李昌越心中愈发不安,嗫嚅道:“若皇上觉得尚可,这人选便定下了。”
“尚可——好一个尚可。”燕澜讽刺道,“这就是礼部给朕的答复?”
李昌越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来,强自镇定道:“是,微臣与各侍郎商议了,且左丞相也、也稍作指点。”
左丞相是段家的态度,燕澜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眼底的愠怒清晰可见。
“主考官是郭全?”燕澜声音低低的,本欲饮茶的手腕一转,茶盏直直飞到李昌越身前碎成一地瓷片,溅了满地。
刺耳突兀的声音使得近在咫尺的李昌越闭了闭眼,战战兢兢道:“是,是郭大人。”
他不由气虚,郭全是皇上的人,可早已被他们策反,就是为了在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场科举里动一动手脚,一届科举可就是几十进士门生,谁不眼馋。
可——看皇上的意思是得到了风声了?
李昌越越想越后怕。
却听皇上道:“郭全品行不端,朕正有心罚他,这主考官你们挑的实在不用心,你这礼部尚书,是不想做了吧。”
李昌越忙跪下道:“臣不敢!”
“畏畏缩缩的东西。”燕澜骂道,可若李昌越抬头看,就会发觉他眼里的怒气都退下了,余下的是极冷静狠厉的光,“便指了柳淮来做就是。”
“柳大人?”李昌越微微一思索,想必皇上是看在宫里柳才人的份上觉得他还能用一用,毕竟皇上的嫡系官职威望都不足以担此大任,只能矮子里拔将军了。
柳淮此人他也打过交道,表面风光霁月两边不沾,实际上心黑着呢,没少动手脚。
这次可是给他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皇上圣明。”李昌越放下了心,只待与柳淮再说一说便宜行事的事儿了。
不过是换个人么,随皇上高兴,私底下好处还是他们的,李昌越心中满意。
待李昌越离去,卢德新带宫人进来收拾着。
宫人的动作轻的很,小心谨慎,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惹皇上不悦。
卢德新看在眼中,心中叹息。
这些天皇上仿佛赌气般,不去见昭仪,也不去其他地儿,就在养心殿里闷头做事,养心殿里是愈发低沉孤冷,只因这殿的主子心情不佳,连带着宫人走路都恨不得踮着脚走。
可皇上不去,昭仪怎么也不来看看哪?
卢德新到底是皇上的人,眼下不禁不满起来。
贤妃从床上坐直了身子,追问:“然后呢?皇上还是未去见那贱人?”
素雪沉静道:“是,近日皇上都未曾来后宫。”
贤妃抠着指甲,喃喃道:“是了,是了,当初祁谷菱张扬肆意,事事抢风头,恨不得皇室里都知道她能耐,你看,你看!她这不就没了吗。”
素雪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
祁谷菱便是殁了的庄妃。
说来可笑,如今宫中只有贤妃这个死对头还时不时念念她,虽然从来不是什么好话。
“扶本宫起身,本宫要去瞧瞧这个出了风头的昭仪。”贤妃迫不及待道。
难得等到虞令绯失势,她总算能蔑视此人、而不用担忧皇上的厌烦。
贤妃的模样有些不对,不似疯魔时那般可怖,但亢奋的模样又绝不正常,素雪有心去上报,可贤妃虎视眈眈,不给她脱身机会,身为宫人的她若是不听令可能便要暴露。
素雪瞬息间做出了抉择。
“娘娘小心。”她弯腰轻柔扶起贤妃。
虞令绯这几日也并非毫无察觉,可向来是皇上主动就她,或来她宫里、或传召过去,偶尔几次自己主动去还是因着有求于人。
她从未主动邀过宠,也不知皇上如此行为是否另有安排,再加上每天睡得多,脑子都睡迷糊了般,拖拖沓沓地一直未去养心殿。
江嬷嬷看着情形,心中也急,她是皇上派来的人,若是两人僵着了,夹在中间的她便里外不是人了。
见虞令绯起身用了些膳,江嬷嬷道:“今儿小厨房做了鱼,让奴婢想起那日的全鱼宴了,好不丰盛。”
虞令绯回想了下,点点头:“御膳房花了心思做出来的,是很不错。”
江嬷嬷再接再厉:“那一桌子的鱼,皇上娘娘未能吃多少,竟还赏给奴婢们了,真是让奴婢饱了口福。”
“江嬷嬷这是惦念着吃鱼呢。”虞令绯笑道,身边的黛绿等人也笑开了。
江嬷嬷也不恼:“是娘娘体恤我们。”
虞令绯随手轻轻掀着茶盖把玩,江嬷嬷的意思她何尝不知,是皇上许久不来心中担忧了。
她也不知出了什么差错,许是前朝无事要她来办皇上就不来了?
如此一想当真是绝情郎。
可虞令绯想到相处时的点滴,又下意识否决了这个念头。
她并非柔肠百转的性子,若是其他事她兴许早就冲过去问了,可这古井无波的水下,仿佛是她最惧怕的。
虞令绯最怕什么?
是求而不得,是看不清摸不着,是最善变最无理可诉的人心。
此事前前后后都没什么能触及皇上心情的,相反她不仅未拖累皇上,还凭借案情名声一力扭转了朝堂之上的劣局。
她闲来无事时仔细推敲过,若有何事能让皇上不悦,最大的问题就是许英阙这个人上。
虞令绯想起那日在家中为了与许英阙拒婚所说的托辞,当时如何说的?
若是皇上得知后不悦,也就牵连了许英阙。
眼下倒是自己吃了这份苦头。
可若自己前去跟皇上说,能说什么?能如何说?
皇上根本未提起此事,要如何辩解?
即便辩解了,又如何去阐述自己的心思——
她甚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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