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偶》第51章


然后我就被纪琛啃了,不同于前几次点到为止的亲吻,纪琛这一次吻得是愈发凶狠急促,犹如狂风骤雨般侵袭得我头晕目眩,气息短促。好容易从他纠缠的唇舌间讨回一点说话的主动权,我立即忙不迭地告饶:“纪琛!我错了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不该躲着你,不该不信任你!”
他捏着我下颚十分不满地命令道:“叫皇叔!”
“……”谁家皇叔会把自己侄女压倒在地板上亲亲啃啃啊!我红着一张能滴出血的老脸试图从他身下努力挣扎脱出:“皇叔!皇叔!皇叔!我的亲叔叔哎!”
您快别再压我身上,待会纪聪那小子万一闯进来,就他那口无遮拦的毛病非得嚷嚷得满城皆知——“夭寿啦!不得了啦!我阿姐被皇叔叔扑在地板上亲亲啦!”我还拿什么脸去面对天下苍生,黎民百姓,满朝文武!!!!
结果他又不满了!蹙着眉头,将我下巴捏得更紧些,滚烫的呼吸喷薄在我面上,狠狠在我唇上亲了一口:“叫什么亲叔叔!”
“……”这不行,那不行!我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脾气……
左右没讨到好我的索性笔挺地躺在地上装咸鱼,一副任君欺压绝不还手的认命模样,气哼哼道:“随你便吧。”
我以为纪琛碰了钉子吃了冷灰就此没了意趣,然而我一句随你便吧后,他真就随着性子抓住腰带一扯!脑袋嗡地一声响,才隐约意识到他想干什么时纪琛已驾轻就熟地掀开我衣袍往怀中摸索,那不知餍足的嘴唇已然从上碾压到下……
“纪琛你不要脸!!!!”我叫得惊天动地,脸烫得能烤熟一个鸡蛋。
他一脸理直气壮的无所谓:“是你让我随便的。”
我,我!我羞愤又紧张地舌头打结,平时的伶牙俐齿全然不知道跑哪去了,他捧起我的脸敷衍地亲了一口,含含糊糊道:“本来不想在这个地方,但是这里嘛也别有情趣……”话音未落,又低头继续与我繁复的飞凤袍做斗争。
情趣你大爷!
“阿姐!!阿姐!!!父皇醒啦!!呃……”冒冒失失闯进来的聪儿咬着手指看我们,神情懵懂“六叔叔,你又抱着我阿姐教她画画么?”
差点停止心跳的我清晰地感知到上方纪琛蓦地僵硬住的身体,和他凛冽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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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父皇时我的心情仍难以平复,路上我三令五申命令聪儿忘记方才见到的那一幕,他很不解:“为什么呀?”
因为我怕你待会在咱们皇帝爹面前说漏嘴,把他气得再倒回去病个两三年。
过了清明,养心殿外枯了一冬的各色花树抽出新枝,绿葱葱的枝头斜入窗下,为灰蒙蒙的殿内带来一抹喜人的清新。瘦了一大圈的父皇此时正卧坐在龙榻上冲身边内侍嚷嚷着什么,内侍神情为难,一看我带着纪聪来了如蒙大赦般迎了上来:“陛下!太女和皇子殿下来!!”
我走近了方明白那内侍为何一脸苦相的原因,我那从去年病到今年的皇帝爹正气震山河地吵着要吃:糖醋排骨、宫保鸡丁、红烧羊肉、香酥烤鸭、水晶虾饺、烤猪蹄、牛肉面等等。
我挥挥手:“给陛下熬碗清粥,配碟小菜端上来。”
父皇委屈地抹眼角:“宝宝,你不疼爹爹了……”
“……”我被他那一声宝宝喊得恍惚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想起刚刚在那昏天暗地的书房里纪琛为哄我就范嘴里“宝宝,贝贝”念着不停的画面,心顿时和油煎一样,我勉强镇定地在龙榻下首处落座,“父皇,您刚大病初愈,太医说了只宜进些流食,您也别为难下人了。”
父皇摸着干瘪下去的肚子,十分惆怅:“可是朕饿……”
我想了想,让内侍将一整锅粥给他端来,父皇张张嘴果断闭上没再说什么。
皇帝爹醒来,最高兴的可能是聪儿了,理由是他亲亲可亲的父皇又有人给他在纪琛面前撑腰,陪着他胡吃海喝祸害宫中。
我欣慰地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果然我们家最正常的只有我一个啊~~~~
因为才醒来父皇精神仍是不济,我带着聪儿没多待就走了。临走前,父皇欲言又止地看我,我会意地让江春先将聪儿带走,问他:“父皇可是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父皇胖乎乎的脸庞抖了抖,叹息了一声:“你没事就好。”
我愣了愣,微微笑道:“儿臣乃父皇之女,为大晋储君,得天庇佑,自然不会有事。”
他望着我,眼神很奇怪,有陌生有欣然又有一丝畏惧,他摆摆手示意我走。
刚走出内殿,我听到他低低的咕哝声传来:“谁说我儿不像我,分明像极了朕……”
“……”想想他病了数月未消减多少的体型,我对他这句话是相当,不赞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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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后,我的生活陷入了更加水深火热之中。水深火热的原因只来自于一个男人,那就是纪琛!他一改先前对我视而不见的作风,几乎只要我出现在何处,他总是“碰巧”就在周围,然后作为我的皇叔又是当朝摄政王便自然而然地上前,哪怕周围是虎视眈眈的朝臣。
对于我与纪琛关系,近来朝中议论声不小,以御史台与翰林院为重。
这本是我的私生活,但我既是一国太女,这私事从来都是国事。为此,为了让我迷途知返,朝议上诸位臣子再一次将我的婚事提上日程。这不提还好,一提纪琛堵我堵得更加变本加厉了。
譬如午后我好好地在庭中廊下打个盹,一觉醒来就见着一方阴影笼罩头顶,一人幽然凝视我的脸庞。我脸倏地涨红,手忙脚乱爬起来:“皇叔,你来也不让人打声招呼。”
他不吭声,只是眼底泛着诡谲绿光,十分慎人。
又譬如,处理完朝政我心情愉悦来了雅兴,提笔作画,作到一半忽觉身后有人,才要惊慌地一回头,手已被人捉住,一具身躯从后包围过来,牢牢将我控制在书案后:“这牡丹你画得不对,要这样来……“
紧贴着后背的胸膛宽广而坚硬,已察觉不到曾经的孱弱单薄,宛如他人一般充满着强烈的侵略性,令我真如一根木头般僵硬地不敢有丝毫动弹。偏偏右侧贴过来的脸颊坦坦荡荡,一派认真地教我作画。
作画就作画……我镇定下心思,强迫自己专心面对案面上流畅划过的曲线。可是专心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握着我的那只手越来越紧,而贴着我的身躯也越来越热,烘得我耳根颈后生出一层密密的汗水。
“好热……”
我一惊,以为自己无意识念出了声,须臾后发现出声的竟是我背后之人。可是他嚷着热,反而靠得更近,几乎是一丝缝隙都不留地将我搂在怀中。
这个姿势实在太危险了!脑中警钟骤起的我试着挣脱而出,不料他突然松开握笔的手捉住我的胳膊将我连人带画往案上一压,神情自若:“如果热,那脱了便是。”
“……”我实在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惊地无话可说。
情急之下我胡乱抓起一旁砚台朝他泼去……
“纪糖!!!!!”
事后不久我即深深地后悔自己当时的脑子发热,不是后悔泼了纪琛那厮一脸墨,而是由此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留在东宫沐浴更衣的机会。
是的,纪琛赖着不走了,然而最着急的不是我,而是江春。
眼看摄政王大人堂而皇之地进了我专用浴房,江春的神情可谓是痛心疾首,他望着犹如黑面煞神般远去的纪琛背影,愁眉苦脸对我道:“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我也是愁眉不展,郁闷不已:“本宫……也不知道。”按照纪琛的尿性,今夜是铁定难以请走他这尊大佛了。东宫很大,是不缺他那块睡得三分地,但架不住宫里那近千张叽叽喳喳的嘴啊!一传十,十传百,怕是明日早晨不到,全帝都的人都知道摄政王夜宿东宫,指不定还带有一些什么红绡帐暖度春宵的颜色渲染。
我一点都不想,日后史上描述我是史上第一位睡了自家皇叔的女东宫啊!
江春深深地吸了口气,有种壮士扼腕,破釜沉舟的决绝:“罢了,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日世,奴才去准备准备!
苦恼的我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他去准备个啥呀!
纪琛这个澡洗的格外漫长,虽然他没让宫女进去伺候,但外头挤了一堆小宫娥,各个双颊泛红,眼眸生花,群情激昂。
我能理解她们的心情,整个大晋皇宫总共就两男人,一个体型肥硕年老色衰,一个痴傻天真堪比三岁稚童,想攀高枝自己都难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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