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君心[银推]》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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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崇诀一手捂住滴血的伤口,另一只手去夺岳蘅的袖刀,岳蘅反手收刀,灵巧的刺向他的右心,殷崇诀两指夹住薄如纸片的刀刃,灼火的眼神狠狠盯着岳蘅,不甘道:“阿蘅,你真想要我死!”
刀刃顺着殷崇诀的两指间朝他的右心口刺近,殷崇诀大喝一声将刀刃断做两截,脆响着掉落在地,岳蘅手心只剩着刀柄,虎口也是重重一麻。
殷崇诀张开染血的手掌,注视着上头的血水嗔笑道:“朕曾经离死只有一步之遥,哪里还会惧怕什么?看来柴昭真的很疼你,疼的阿蘅的性子日益倔强,胜过在殷家堡许多。”
急促的步子从宫门外奔跑到凤鸾殿外,丁宁皱眉看去,不悦道:“宫里跑的这么急做什么?皇上在大殿有要事…”
“大事不好了!”来人煞白着脸道,“雍城…雍城丢了!”
三日,只有十日为限的柴昭大军仅仅用了三日就强夺下了城高墙厚的雍城,殷崇诀惊闻雍城在自己登基之日大败,愣在凤鸾殿上久久未动。
殷崇诀忽的想起什么,侧目凝眼看向面容悲恸的岳蘅,两双刻骨的眼睛冷冷对峙着,就像是在绥城密林边,殷崇诀趴在崔文的肩上,侧着腮帮看着这个不知从何处来的可人少女。数载过去,仍是两双相同的眼睛,眼里的倔强,从未改变…
第152章 大结局下猎君心
殷崇诀忽的想起什么,侧目凝眼看向面容悲恸的岳蘅,两双刻骨的眼睛冷冷对峙着,就像是在绥城密林边,殷崇诀趴在崔文的肩上,侧着腮帮看着这个不知从何处来的可人少女。数载过去,仍是两双相同的眼睛,眼里的倔强,从未改变…
“皇上…该如何是好?”丁宁鬓角滴着大颗的汗珠战战兢兢道,“雍城是梁国以北第一重城,雍城一失,便是不好办了,谁能想到…竟会这样快…”
——“都怪大哥太过优柔!”殷崇诀怒喝道。
“别人都是错,别人都是亏欠了你…”岳蘅痛心的看着面容扭曲的殷崇诀,“直到你大哥死在你手里,你还是会把过错推到他的身上…殷崇诀,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殷崇诀狡黠的黑眸打量着大眼含泪的岳蘅,指尖按住了她就要滑落的眼泪,蘸着湿润凑近自己的唇尖,爱惜的吮吸着道:“眼泪咸涩,但阿蘅的眼泪却是甜如蜜水,因为二哥每每看见你,心里都如蜜糖一般甜蜜,有阿蘅在,二哥还有什么好怕的…是不是?”
殷崇诀挥开绢白滴血的龙袍,迈出了凤鸾殿,殿外的云修看着迎风英挺的殷崇诀,剑眉扬起像是要刺进自己的鬓角,云修想跻身上前,可唰唰几声颈边已经架上了脱鞘的剑刃。
——“殷崇诀!还不快放了我们!”云修怒骂道,“你云爷爷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卑鄙小人!”
殷崇诀看向宫门外,淡若道:“把云修押入牢中,去见见他的老朋友。”
——“末将遵旨。”丁宁恭敬应着,瞥了眼一旁的岳蘅,低声探问道,“岳小姐…带去何处?”
殷崇诀做出蹙眉深思之状,盘弄着自己的指节道:“朕与阿蘅久别重逢,又到了一处…你说,该把阿蘅带去哪里?”
丁宁暗暗一顿,俯首道:“末将…知道该怎么做。”说着伸手道,“岳小姐,请。”
殷崇诀身姿不动依旧站立在凤鸾殿外,岳蘅理了理褶皱的黄衫,面容澄定的跟在丁宁身后。
云修见岳蘅径直被丁宁带走,惊呼道:“少夫人,少夫人!殷崇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殷崇诀冷冷看着暴怒的云修,厌恶道:“那厮再胡言乱语让人不得清静,就割了他的舌头吧。”
侍卫们押住挣扎的云修往天牢去,云修扯着臂膀张望着岳蘅的身影,那一抹黄衫停在了大殿白玉栏杆的拐角处,岳蘅顿住步子转身看向殿下被押的难以动弹的云修,竖起食指贴近红唇,星目湛湛,似有言语。
云修止住挣扎和骂声,任凭被人押往牢中去,唇角满是不羁,似笑非笑。
天牢里。
——“给我进去!”狱卒把云修推进牢房,搓了搓手心啐了口满是草屑的牢地。
大牢里已经关了不少人,见又进来一个,吴佐诧异的看去问道:“你是哪位军中的将军?”
——“老子是你云爷爷!”云修抬起头忿忿道,“吴佐你竟还没死?”
“云修!?”吴佐瞪大眼惊道,“云修,你怎么被关进梁宫的天牢?还是皇上…已经兵败?”
“我呸!”云修狠狠骂道,“皇上百战百胜,哪里有吃过败仗?皇上三日已经拿下雍城,正往梁都来!一个个都精神着点儿,谁都不准死!”
吴佐一众听云修说清这几日的变数,皆是短叹长嗟,牢中陷入了不尽的唏嘘…
“殷崇旭…死了?”吴佐怅然道,“他也是个可怜之人…黄袍加身殷崇旭也是被殷坤和自己弟弟算计逼迫,如今更是死在自己亲弟弟手里…可怜了他徽城的妻儿。殷崇旭戎马数载,是个难得的帅才,想不到竟是落得这样的下场。”
云修忆起往日与殷崇旭相处的种种,桀骜的眉眼也是露出不少憾意,沉默片刻,云修蹦起身子道:“皇上步步逼近,殷崇诀走投无路之时一定会杀了我们,大家要想不坐以待毙,就得照我说的去做。”
“你?”吴佐疑虑的打量着两手空空的云修,“不是不信你,这会子的云修,也是没有利爪的猛兽,怕是自身难保吧?”
云修见吴佐半信半疑,倒也是不恼,眨了眨眼道:“你忘了我是什么出身?”云修把手指伸进口中,从舌根下摸出一截铁丝,得意的在吴佐眼前晃了晃,指向了紧锁的牢门。
吴佐双目绽出惊喜,身后的众人也顿时抖擞起身,暗搓搓的揉着早已经麻木的手腕。
云修瞥了眼牢门外,压低声音道:“少夫人早已经和我商量好,若是我们出不了梁都,便顺势入宫来,我想法子救出你们,少夫人…”云修忽的又露出担忧之色,“便从殷崇诀身上…下手…”
吴佐攥紧拳头道:“只要牢中的将军们能活着出去,城外大军还是大周皇上的麾下,到那时,殷崇诀和殷家堡那帮子人哪里还能驾驭的了半壁江山?云修,咱们何时动手?牢里的都是柴家军数得着的猛将,个个可以以一当百,定是能杀的出去的!”
“就是今夜!”云修咬牙道,“不能拖了…就算咱们能等,少夫人也等不了吧…”
梁宫,良宵殿。
——“还记得…”殷崇诀换上明黄色的玄端锦袍,一副家常模样悠悠踱近桌边坐了许久的岳蘅,“大哥新婚那晚,我与你说,用不了多久,你我也会有这样的洞房花烛。这一等,就等了两年不止。”
见岳蘅一动不动只字不语,殷崇诀拖出凳角与岳蘅面对面坐下,端详着眼前女子秀美如昔的面容,痴然似梦中一般。红烛摇曳,在岳蘅脸上荡漾出靡丽惑人的亮泽,殷崇诀仿若又想起了那一夜,他探头想亲吻自己深爱的女子,可她娇羞的推开自己,面颊绯红一片。
仿佛昨日一般,又仿若隔世难寻。
“你和柴昭成亲,为他生子,甚至愿意与他共赴黄泉…”殷崇诀执起桌上的酒壶仰头灌下,“你心里那个人怎么会是他?你心里该有的,是二哥!二哥不愿弃你,二哥的放手,是为了有一日给你更多的荣光,就像…今日!”殷崇诀按下酒壶大笑出来,“二哥坐拥梁国,与柴昭已经是伯仲之间,他可以做到的,我殷崇诀一样可以。阿蘅,你记不记得我与你说过,纵使一死,我殷崇诀也要做一番大事名留青史,就像你爹靖国公一样…阿蘅,二哥说到做到,你答应我的,又能不能做到?”
“我又答应过你什么?”岳蘅垂下长睫看着就要燃尽的红烛。
“你答应过我的!”殷崇诀使劲扳住岳蘅瘦削的肩膀,“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绥城,不会离开殷家堡,会留在二哥身边,再也不离开!”
岳蘅看着殷崇诀露出凉薄的耻笑,推开他的手道:“我留在那里,也是为了等柴昭来找我,武帝御前我与柴昭的婚约,我从未忘记。你也遵循兄妹之情,将我送还到柴昭身边。我没有答应过你什么,就像你,也从未兑现过一样。”
“你耿耿于怀的,也是你念念不忘的。”殷崇诀忽的将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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