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专宠[民国]》第29章


下一刻,步子却僵住。
“阿弦,好久不见。”
是……顾信礼的声音。
她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但立刻又提起。
顾信礼竟然又来上海了。
前些天方冬弦看了报纸,自然知道北平顾家发生的事,顾家那场变故早就人尽皆知了。
看到报纸时,她心中还隐隐庆幸,天真的认为顾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顾信礼他肯定短时间内肯定没有时间来上海。
她装作淡定的转过身,酒店客房的门早已大开,她与顾信礼分别站在门内和门外。
他穿着一身中山装,身材那样高大强壮,面部轮廓刚毅分明,整个人都带着冷酷的意味。
比起上次见面,短短不到月余,如今的他浑身气势更加霸道,眼神更加凌厉几分。
让人只要靠近,就忍不住心生惧意。
方冬弦没想靠近他,是他主动朝她走过来,主动牵起她的手,她试图挣扎,他便加了几分力道,似是在警告。
“李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倒是没忘记,他如今还没跟她暴露真实姓名的事情。
顾信礼一顿,也想起了这茬儿,但是他并没解释,而是牵着她的手进了房间,来到餐桌前。
餐桌显然被精心布置,圆桌中间摆着精美的花束和菜肴,餐盘之间摆着蜡烛,倒出撒着红色花瓣。
她之前有听同学闲聊时说过,法国的情侣就爱在餐桌上点蜡烛,称作烛光晚餐。
之前听人谈论时,虽有好奇但并没多向往,也没觉得有多浪漫。
直到她亲眼目睹这幅情景,才知道怪不得……
她的心忍不住颤了颤。
“嫁给我。”
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声音低沉暗哑,迷惑忍心。
她迷茫的朝他看过去,“什么?”
“我现在继承了家里产业,你想要什么我就会给你什么,给我结婚,我会宠着你。”他说。
一向冷冰冰,带着攻击性的男人,此时他的目光却是能让人沉迷其中的宠溺。
他的神色难得的柔和。
一只因为常年握枪而长满了茧子的宽大手掌朝她伸过来,意图轻抚她的头发。
方冬弦猛地躲开,在他即将触碰到她的时候。
她忽然清醒。
顾信礼不过是在诱哄她。
他的确会宠着她,她要什么他都会给她,除了……自由。
可偏偏,她最想要的就只有自由而已。
如果重活一世,她没吃够前世的教训,嫁给顾信礼当一个金丝雀般的存在,那她就……太傻了。
“李先生,我想有些话我在那封信里已经说清楚了。”方冬弦垂眸说道。
“什么信?”顾信礼问。
她心中轻嘲,“前段时间我收到家信,信中说有人来找过我并且拿走了我寄放在刘婶家的东西,那个人难道不是你吗?”
他没答。
低头看着这个只及自己胸前,明明怯生生却强装镇定的姑娘。
房间里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人,送她来的黑衣人早在她方才愣神时,就收到顾信礼的示意,帮他关上了房门。
“可你信中也说对万少爷情、有、独、钟,怎么这才过了多久你就移情别恋了,你的感情这么不值钱?”只要一想到像苍蝇一样在她身边打转的两个人,顾信礼声音里就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她羞恼的反驳,“你乱说什么?!”
什么移情别恋?什么不值钱
“那个骑自行车带你的人是谁?”他的语气是质问的。
他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告诉我,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坐他的车?”
她甩开他的手,气急,“你跟踪我!”
见他默认,她深吸一口气,“好……对,我就是移情别恋,我就是喜欢他又怎样?”
顾信礼张开胳膊把她搂到怀里,她极不安分的挣扎。
但她的正在于他而言,就像是瘙痒,他像控制住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将她禁锢在怀里。
再挣扎,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顾信礼,你混蛋!”方冬弦尖叫着,拼尽了浑身力气对他又踢又打。
顾信礼不仅混蛋还野蛮不讲理,每当两人产生矛盾,她总是会被他气得失态。
就像前世,她每每发作之后,再回想起来,就会觉得那个对顾信礼撒泼的自己不想自己,而像是个泼妇。
但偏偏,任凭她再如何撒泼,顾信礼始终如一的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倔强到,任何人都难以左右他的想法。
……包括她。
方冬弦的喊声让顾信礼整个人彻底僵住,不敢置信的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方冬弦猛地停下动作,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她也完全没想到,自己竟在情急之下,不小心叫了他的真名。
顾信礼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脸,微微弯下身子让她看着自己,声音更哑了几分,“阿弦,你刚才叫我什么?你是不是……”
她猛地将他推开,躲到餐桌另一面,姿态防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万少爷都告诉我了,你就是顾信礼,你是北平十恶不赦的顾家的养子。”
“你为什么要用李善这个假名骗我?”
顾信礼怔了怔,看着她,许久,苦涩的笑了笑。
看来他真的犯傻了。
他的阿弦,那个陪伴了他近十年的阿弦,又怎么会那么巧合的,遇到和他一样的奇遇?
当他醒来的那一刻,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来。
因为放不下,因为执念太深。
可阿弦却和他不一样。
……阿弦若有执念,大概也是方锦辰那小子。
第29章 约她
方冬弦去了锦辰学校却没接到人,她猜想锦辰可能自己回去了。
回家的时候却在自家门口看到一群人,其中有两个穿着警服的。
她心中奇怪,这时人群中惟一的小孩子——方锦辰,眼尖看到她,飞快的朝她跑过来。
方冬弦忙弯下腰张开双手,一把将锦辰楼主。
“怎么了锦辰?”看弟弟情绪不太对,方冬弦拍抚着他小小的后背柔声询问。
“他们说、你被坏人抓走了……”锦辰声音哽咽的说道。
这时林少清走到她面前,将她拉起来,仔仔细细打量一遍,然后关切的的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摇头。
林少清松了口气,进而又神色严肃的问:“绑架你的究竟是什么人?”
她微怔,料想她被人强迫上车的那一幕被人看见了。
连忙解释,“不是绑架,那些人……是、认错人了。”
林少清放松下来,跟警察和前来围观的邻居解释一番。
等那些人散去,他又来到方冬弦面前,沉吟一阵后,说:“幸好你没受伤,不然我……”
方冬弦疑惑,“什么?”
林少清摇头,“没什么,只是以后放学我送你回家,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方冬弦连忙拒绝,“不用不用。”
但林少清却不理会她的拒绝,只是一口敲定,“就这么定了。”
她有些讪讪,林少清以为她不好意思,实际上她却是担心他撞上那个人。
但她心里藏着秘密有些心虚,总担心强硬拒绝,反倒真惹人怀疑,一时间进退两难,没有作声。
没想到林少清却全然当她默认了,第二天大清早就来接她去学校。
方冬弦推举不了,只能勉强由他接送了几次。
心里却是有些担忧,她怕被顾信礼看见。
那个男人以前就爱吃醋,虽然表面上看着不动如山,但前世有次她因为无聊,见宅子里的花匠花养得好,就与花匠多聊几句,请教经验。
只因跟花匠接触多了些,没几天就听说那位花匠因犯了错被赶走了,顶替他的是宅子里专干粗活的婶子。
那人自然不懂得怎么照顾花,没过多久花圃里的花就被养死了大半。
话说回来,方冬弦本来担心被顾信礼看见吃醋,但几次之后仍旧风平浪静,她也渐渐心安下来。
心想上次顾信礼看到她坐林少清的自行车大概只是巧合,他应当不会真的变态到跟踪她吧。
再说他那么忙,估计能骚扰她的时间都少,怎么会有空时时刻刻关注她的行踪呢?
她为自己之前那些阴暗的心思感到好笑。
“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跟我分享分享?”林少清听到她笑,心情也跟着她的笑声而轻松愉悦。
林少清早已对自行车操作熟练自如,他骑得飞快,方冬弦坐在她的后座,风吹起她柔软的秀发,在空中飘扬。
“没有,我只是……想到一个笑话,要不讲给师兄听听?”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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