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医圣那些年》第79章


“阿宣,你一直知道湄儿在哪里,是不是?”
察陵宣点了点头,“是,我知道。”他叹了一口气,示意乳母将孩子抱走,便挨着文洁坐了下来,“半月前浔月大变,你也是知道的。此前她跟着宁公子到了浔月,不日前我收到宁公子的信,他说湄儿现在在墨夷家。”
文洁大惊:“墨夷家?湄儿去那里做什么!顷木不是已经……”
察陵宣示意文洁轻声,他起身合上了房门,又走到床边道:“湄儿的性子我最是了解。她虽自小任性随意,却最是重情重义的。顷木的病是缘何而起,墨夷家封锁了消息,不过我想也许和湄儿逃婚有些关系,所以湄儿定不会不管不顾的。”
文洁皱了皱眉头,靠在察陵宣肩膀上,“当初何必要定下这门亲事呢?湄儿是个倔脾气的孩子,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也是没用的。”
“文洁,这门亲事我起初并非没有反对过,只是墨夷公子位高权重,又有皇上的意思,我们根本无法反对。”察陵宣话里无奈,“我也是没有料到,她竟然对宁澜那样认真……”
“可你不是说,宁澜如今已经是浔月掌门,湄儿岂不是更没有可能?”
察陵宣点头,“这半年来,世易时移。我这个做哥哥的,更是不知道湄儿到底经历了什么,浔月又经历了什么……”他望着房中跳动的烛火,忽然收住了话头,“罢了,不谈浔月,叫母亲知道了不好。”
“阿宣,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不让谈浔月。那日知晓浔月前掌门逝世,母亲竟晕了过去,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察陵宣一边放下床帘,一边摇了摇头,“这些事,母亲不愿多提,我自然也不能多问。也许有一天母亲会自愿说出来。睡吧,文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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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泉岭,墨夷家。
夜已沉,窗外蝉鸣不断,墨夷顷竹坐在桌前,却被这蝉鸣扰得心乱,他放下手中的书册,将自己刚才写的字帖揉成了团,径直扔到了地上。正准备起身时,却见前面多了一个人。
“我以为你最近不会来了。”墨夷顷竹心中微动,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小夭。
他记得小夭从来都是媚艳无理的,今日她一身青白素衣,只化了最淡的妆容,离自己上次见她不过半个多月,她的面颊却清瘦了不少,眉间似有愁态。
小夭唇角勾了勾,到墨夷顷竹面前坐下了,话说得分外轻柔,“公子,小夭不来哪里,都不会不来你这里。”
墨夷顷竹少见她如此乖顺样子,心里却知道诡先生的离世给了她很大打击,那她不该在此时出现在墨夷家。他挑了挑眉,“你还没说你是来做什么的?”
小夭抬头一笑,托腮认真看着墨夷顷竹,“公子,向你打听一个人的下落,单夜群。”
“不知道。”
小夭冷笑道:“公子,我一定要杀了他为我师傅报仇的。他来过你这里,不是吗?”
墨夷顷竹俊美的墨眉微蹙,他看向小夭,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的眼线倒是灵通。他不过是来同我谈一笔生意,我没有同意,他自然就走了。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
小夭抓住了他冰冷的手,“他要《净心策》?” 她说完自己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不会,他如今中了毒,当务之急解毒才是……我明白了,他要你交出察陵湄是吗?”
墨夷顷竹缩回手,嘴角轻扬,“你很聪明。”
小夭苦苦一笑:“公子还真是看得起她,怎么竟连能伤自己情敌的好事都不答应了?单夜群拿到解药想必也不会伤了郡主的。”
小夭的话说的不急不缓,是试探还是陈述,墨夷顷竹无力去追究。他亦不是没有考虑过单夜群的话,可是察陵湄的安危,他到底还是在意的,毕竟单夜群本非善类。
“公子不说话了?”小夭合眼摇了摇头,“公子,若说这世上有谁是最了解你的人,那我小夭当属第一个。你一定是考虑过单夜群的这笔生意是不是?”
“没有!”
“否认得太快总是叫人觉得假呢,”小夭起身,来到了他的身边,欣然坐下,“顷竹,承认吧。始终你最爱的都是你自己,即便是对于察陵湄,也恐怕只是你的占有欲在作祟吧。”
墨夷顷竹一把推开小夭,却不想她这般虚弱,手撑了撑地上才稳了身子。他偏头冷冷道:“你不懂。今天你白来了,可以走了。”
小夭仰头看着他冷漠侧脸,仍旧那般清冷绝色。然他对她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却像冷风一般吹过自己心底,她开口缓缓道:“察陵湄是单夜群对宁澜的一个赌注,他不会就这样放弃。即便他无法将她从墨夷家带走,也一定会给你能找到他的方法吧?”
墨夷顷竹不答话,小夭知道自己说对了。她伸手抓住了墨夷顷竹的手,“告诉我!”
墨夷顷竹感到手上力道并不重,便知道小夭此刻精神并不佳,他犹豫一番到底还是甩开了她,“不可能。敌人的敌人也算是朋友,我倒并不想单夜群就这样死去,说不准他还能想到别的方法对付宁澜呢?”
小夭起身,看着他理所当然的神情,心蓦地一痛。她忽然紧紧抱住墨夷顷竹,用从未有过的柔弱语气说道:“师傅已去,公子已经是小夭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顷竹,你扪心自问,好好问问,自始至终真的对我没有过一点点的喜欢吗?”
墨夷顷竹一怔,他低头看了看小夭紧紧扣住的双手,仍旧毫不客气地掰开了,静静道:“既然不会再有瓜葛,我们以后不必再见,你走吧。”
小夭听着他淡漠的声音,自嘲而笑,慢慢放开了手。
她走到门边,背对着墨夷顷竹:“顷竹,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从来没有对你用过媚术。即便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也并未对你用媚术,那天发生的一切,皆是你情我愿,你明白吗?”
墨夷顷竹看着夜色中离去的孤独背影,心中重重地跳着,慌乱无序。他握紧了拳头告诉自己,她只是一个巫族女子,自己不会喜欢她。他要去见察陵湄,那才是自己心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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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陵湄一人在房中,即便已经到了亥时,有了些许睡意,她也不想入睡。到了墨夷家,不想却被困在了这里,见不到顷木,察陵韫又与自己翻脸,墨夷顷竹更是令人琢磨不透。
她现在可谓惶惶无依,偶尔梦里出现宁澜温和清朗的声音,醒来却又什么都抓不住。墨夷顷竹的到来,着实令她一惊。
察陵湄怔怔站着看着眼前的人:“公子,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墨夷顷竹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人,静静道:“我来问问你考虑的如何了?”
察陵湄泄气坐下,她就知道自己不该有任何期待的。墨夷顷竹难不成会半夜来告诉她自己改变主意,要放她走了吗?
“公子,我的答案不会变。还望公子让我见一面顷木。”
墨夷顷竹冷哼一声,坐到了她的面前,“果然还是和从前一眼倔。在这里呆了这么久,难道也不想知道你心上人的消息吗?”
察陵湄看向他,眉眼间有了一点光彩,她动了动唇,“他……他怎么样了?”
墨夷顷竹眉眼间显然有了愠色,“他自然是忙不迭要对付单夜群了。对了,忘了告诉你,单夜群可是很想利用你来逼宁澜交出解药,或者……直接杀了这掌门。”
察陵湄张了张嘴,她不想这一切再次重演。宁澜是否会豁出命来救她,她不得而知,可但凡有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愿发生。如今他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宁澜,他属于浔月,肩上责任远胜于一个小小的她。
可笑,他何曾是她的了?
见察陵湄愣神的样子,墨夷顷竹冷冷一笑:“我当时不答应,不代表我以后不答应。”
察陵湄起身,定定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墨夷顷竹向她莫测一笑,伸手将她拉了过来,“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你若一直拒绝我,我便答应了单夜群,这样他对付宁澜可就简单多了。”
察陵湄想挣脱墨夷顷竹,可她哪里能敌得过他的力气。她咬牙说道:“公子,单夜群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害人无数,公子竟也能和他同流合污吗?”
墨夷顷竹拿一只手便轻松将察陵湄两只手的手腕抓住了,他牢牢扣住她的肩,“我只在意我要得到的人,别的我不在意。本来就不是圣人,何须考虑这么多?”
夏夜的屋内本来只剩下从外边传进来的蝉鸣,如今屋内察陵湄却几乎能听见自己因为紧张而强烈的心跳声。她不断扭动着手想挣脱出来,可墨夷顷竹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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